英坤立即怒道:“喂,姓馮的,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馮德哼了一聲說道:“怎麽?難道你們倆兄弟敢當著天下英雄的麵打我?”他自己心裏也明白,若是單打獨鬥,自己或許可以打得過“蒙古雙鷹”中的一個,但是無奈“蒙古雙鷹”一直喜歡兄弟倆一起上的。英乾冷冷說道:“我們今天就打你了,你難道還能把我們怎麽樣麽?”馮德臉色一變,結巴說道:“你們……這麽做……”英坤哼了一聲說道:“看你那熊樣,也忒膿包了!我們哥倆要是打你,沒的髒了我們哥倆的雙手!”說完,繼續看祖一清和丘行的比武。馮德心裏稍安,也轉過頭來觀看。

    此時形勢對丘行更加不利,那祖一清招招狠辣,要不是丘行仗著自己武學修為頗深,早就已經死在祖一清的劍下了。兩人又拆解了十餘招,丘行終於忍耐不住,把心一橫右手長劍撒手,同時左手變抓抓出,直來抓祖一清的長劍。祖一清心想:“姓丘的,這是你自己找死!”立即將長劍一沉,接著迅疾刺出,劍尖所向,竟是丘行的心口要害。丘行著了慌,連忙將身子一偏避過致命的一劍,同時左手抓出攥住長劍。但是祖一清那劍的去勢何等地淩厲?饒是丘行已經攥住了長劍,那長劍竟還是貼著丘行的掌心刺入了丘行的胸口裏。

    馬雲飛見了,也不管什麽比武規矩了,連忙將身一彈衝到跟前,左手將丘行向自己身後一扯,同時右手斜拍而出,在祖一清劍麵上輕輕一按,祖一清立即覺得一股渾厚的內力從劍上傳來,幾乎沒將自己的長劍震掉。祖一清心想:“看來這個馬賊還當真不能輕視了他!”群雄見了,紛紛叫嚷:“喂!姓馬的,你幹嗎以二敵一?”馬雲飛隻做未聞,將丘行扶到阮山川身側,丘行苦笑說道:“兄弟,真對不起!看來這迴我非但幫不上你忙,反而還成了你的累贅!”

    馬雲飛苦笑一聲,不作迴答。祖一清稍微調息一下,然後盯著馬雲飛,心想:“這迴他兩個幫手都受了重傷,看他還能跑到哪去?”開口說道:“馬賊,你是打算自我了斷呢,還是要老夫出手?”馬雲飛聽了,先是一怔,接著哈哈大笑:“祖老頭,你開什麽玩笑?就憑你那三腳貓的功夫,居然還想殺我?你有這個本事麽?”目光緩緩地掃過在場的群豪,沉聲說道:“試問在場的所有人,又有誰有這個本事呢!”

    祖一清說道:“馬賊,老夫知道你功夫不錯,你要想離開這裏,恐怕我們在場的沒人能攔住你!”指了下阮山川。丘行,接著說道:“但是你這兩個朋友可是因為你才身受重傷的,你怎麽著也不能自己一個人逃命,而把他們倆扔在這裏吧!”阮山川連忙跟馬雲飛說:“馬兄,你快點走!不要管我們倆了!”丘行瞪了馬雲飛一眼,罵道:“你混蛋!你把他當成什麽人了?虧你還想做他的朋友!”馬雲飛微笑說道:“還是丘兄最知我的心意!”轉過頭來,嘿嘿冷笑說道:“原來你們這些自詡名門正派的人也會要挾啊!”

    鄭罡。心眉大師等人正要開口,祖一清卻先說道:“對付你這種邪魔歪道,那些規矩不守也罷!”轉過頭來,與心眉大師等人說道:“幾位不要以為老朽狠毒,隻是這個馬賊惡毒無比,咱們今日要是縱虎歸山,恐怕會遺禍無窮,到那個時候,不知道會有多少正派子弟慘遭這馬賊的毒手呢!”心眉大師說道:“阿彌陀佛,祖施主的話雖然也有道理,但是咱們就這樣的對付人家孤身一人,畢竟不太妥當。”鄭罡也說:“就是。倘若咱們也使出要挾的手段的話,那麽咱們不是也成了邪魔歪道了麽?”

    祖一清說道:“兩位的話也有道理,但是咱們絕對不能就這麽的放過這個賊子!”袁展忽然笑道:“既然幾位各執一詞,那麽不如聽老朽一言,如何?”祖一清問:“袁大俠有何高見?”那袁展外號“八卦遊龍”,乃是河北武林界的頭號人物。袁展微笑說道:“咱們不如就和馬兄弟打一個賭。”眾人聽了,一起問:“打賭?”袁展微笑說道:“沒錯,咱們和他約定好比試幾場,如果他全都獲勝,那麽咱們就放他走人!”馬雲飛哼了一聲,問:“倘若我敗了一場,那麽你們該怎麽處置我的這兩個朋友?”指了下丘行。阮山川。

    袁展微笑說道:“不論輸贏,我們都保證絕對不傷害他們兩個的性命。”馬雲飛聽了,問心眉大師。鄭罡:“你們也同意麽?”他知道祖一清多半不肯,因此就先問這兩個來頭大的人物。心眉大師說道:“袁先生的辦法再好不過!”馬雲飛便笑道:“既然你們也同意了,那麽此事就這麽定了。那咱們該當比試幾場呢?”祖一清見稀裏糊塗之間,居然讓形勢變成了這樣,不禁暗暗惱怒。他想要開口反對,但轉念一想,你馬雲飛神功再是蓋世,也難以抵擋這裏這麽多的高手。因此他也不加以反對,一聽馬雲飛問:“那咱們該當比試幾場呢?”不等袁展迴答,搶先說道:“本來麽,我們是要和你車輪大戰。直到取了你的性命為止,但是既然心眉大師他們都發話了,老夫也就不過分的為難你了!這樣吧,你就跟我們比鬥九場吧!”他想先把場次抬得高一些,那麽等會馬雲飛出言反對,自己就適當的降一下,這樣一來,馬雲飛還是必敗無疑。

    袁展等人聽了,心知不妥,他們正要開口,卻聽那馬雲飛點頭笑道:“好!九場就九場吧!你們快些商量都誰出場,我就在這裏等著!”他此時胸中充滿了豪氣,大有與天下英雄在刹那之間一決高低的念頭。眾人聽了,相顧失色。祖一清以為自己聽錯了,連忙問:“你……你……當真沒什麽……異議麽?”馬雲飛哼了一聲說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祖一清心裏狂喜:“馬賊啊馬賊!枉你神功蓋世,但是可惜你這個人太張狂了!”他倒是個做事精細的人,唯恐等會馬雲飛當真能夠獨拚九場,他便仔細計劃了每場出場的人員。

    馬雲飛等了一會,便有些不耐煩了叫道:“你們還有完沒完?這麽點小事還計劃這麽半天?”話音才落,隻見一個白眉僧人站起身來說道:“第一場就由老衲領教馬施主幾招。”正是少林寺的方丈心硯大師的師弟心眉大師。馬雲飛微微變色,心想:“真沒想到,一開始就碰見了一個硬茬子!”但轉念一想:“他先出場再好不過!我若是在第一場就將他打敗了,那麽其餘的人定然膽寒。如此一來,我在後麵的比試當中,就更加輕鬆一些。”便抱拳說道:“大師,得罪了!”說完,“唿”的一拳擊出,直取心眉的胸口。心眉立即將袍袖一拂,一個“袖裏乾坤”使出,馬雲飛立即覺得一股渾厚的內力向自己的胸口壓來。幾乎壓的自己喘不過來氣。他當下不想多耗費內力和對方比拚,便立即將身一躍而起,然後一個“馬踏飛燕”使出,雙腳隻向心眉大師的頭蓋骨上踏去。

    心眉大師讚道:“好一招馬踏飛燕!”右邊衣袖一卷,直拂馬雲飛雙腳。馬雲飛在半空中換了口氣,然後將右腳尖在心眉大師的袖子上一點,身子已經借力躍起。那袖子本來是柔軟之物,因為此時灌滿了心眉大師的內力,所以才堅硬起來,否則那馬雲飛本事再大,也斷不可能在那袖子上借力。心眉大師見狀,暗暗讚歎馬雲飛的膽色。單說馬雲飛當時借力躍起,然後在半空中一個轉向,雙手變爪,直向心眉大師抓去。心眉大師隨手化解對方的來招。

    轉眼之間,兩人就拆解了六十多招,那馬雲飛仍然是身在半空,隻是以自己與心眉大師手掌相交的力使自己不至落下。眾人見了,已經忘了馬雲飛是自己要誅殺的“賊人”,竟然轟然叫好。白京也不得不暗暗佩服:“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他!他的功夫恐怕還在我之上啊!”

    心眉大師忽然又是一招“袖裏乾坤”使出,雙袖直向馬雲飛拂去。他這一拂融進了自己八成的內力,自然是非同小可。馬雲飛也知道厲害,他當下心念急轉:“看來隻有這樣了!”忽然身子向後倒去,接著就見他向下栽了下來。眾人見了,相視一望想:“他雖然武功了得,但到底不是少林高僧的對手!”祖一清想:“看來是我一直高估了這個賊人!”

    哪知那馬雲飛卻忽然間在半空中換了口氣,接著就頭朝下。腳朝上的跌落下來。眾人見了,驚唿一聲。心眉大師開始隻當馬雲飛確實是內力修為有限。抵擋不住自己的這一拂。他正準備收迴內勁。接著馬雲飛,卻忽然看見馬雲飛身子竟然向自己欺了過來。心眉大師立即知道不妙,連忙要拂袖攔截,但是馬雲飛動作何等迅速,早就衝到了跟前,雙手接連探出封住了心眉大師膝蓋上的幾處要穴。

    眾人見忽然起了這等變故,都已經瞠目結舌。馬雲飛一躍而起,仍舊正立了身子,抱拳說道:“大師,得罪了!”彎下腰解開了心眉大師的膝蓋上的穴道。心眉大師扶起了馬雲飛,微笑說道:“好一招人仰馬翻!老衲今日當真是開了眼界!不知小兄弟和馬鐵錚馬大俠如何稱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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