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山川聞言,立即變色問道:“白仙子,你這話什麽意思?難道你和馬兄不是好朋友麽?”丘行盯著白京問:“原來你就是那個長白仙子白京啊!”白京哼了一聲說道:“我長白山白氏家族怎能和他一個邪魔歪道結交?他馬雲飛膽敢跟整個中原武林為敵,我恨不得立即殺了他,試問又怎麽會和他交朋友呢?”群雄聽了,轟然讚歎。祖一清讚道:“白仙子果然深明大義!老朽佩服!”阮山川掃了眼馬雲飛,結巴問道:“你……”

    馬雲飛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和他本來就該是敵人的,又怎麽可能成為朋友呢!”阮山川哼了一聲,自言自語:“看來是我高看他白京了!”白京聽了,盯著阮山川問:“你剛才說什麽?”阮山川未及迴答,丘行搶先說道:“姓白的,你又不是我們的好朋友,他說什麽,有必要跟你匯報麽?”白京嘿嘿笑了聲,盯著那阮山川看了一會,心想:“這個人雖然有幾分手段,但是可惜他的英雄氣概太也差勁,根本不像個大丈夫!”更加厭惡起那阮山川來。

    丘行迴過頭來問馬雲飛:“怎麽?姓唐的怎麽還沒來?”馬雲飛說道:“估計是他臨時有什麽事,趕不過來了也未可知!”丘行嘻嘻笑道:“如此說來,這迴他可看不成熱鬧了!”白京聽了,嘿嘿冷笑了聲說:“姓唐的不來,算他明智!來了還不一樣的死?”馬雲飛臉色一沉,盯著白京說道:“白仙子,你說話包涵一些可不可以?”丘行扯了下馬雲飛笑道:“你這個混蛋,跟他還婆婆媽媽的作甚?”阮山川也是冷冷說道:“就是!這等無情無義的人,犯不著跟他多費唇舌!”他本來生性謙和,但不知怎麽的,他一看見白京竟然心裏窩滿了火。

    白京聽阮山川也敢這麽跟自己說話,心想:“哼!看來我要不教訓教訓你這個賊子。你還真無法無天了呢!”打定了主意,自己先料理了阮山川,然後再收拾馬雲飛。丘行不遲。當下白京盯著阮山川緩緩說道:“白某剛才看閣下用內功將毒酒逼出來那招就知道閣下一定武功不錯,因此白某想跟閣下切磋一下!”馬雲飛微微變色,心想:“看來白京是當真要跟我為敵了!”阮山川笑道:“既然白仙子有此雅興,阮某隻好奉陪。”說完,將腰間的玉簫取出。

    眾人看見兩人要比武,便把台上中間讓開了好大一塊地方。白京盯著阮山川說道:“念你是個無名小輩,白某就讓你三招!”阮山川涵養再好,此時卻也被氣得臉色鐵青。他當下嘿嘿冷笑說道:“是麽?那麽阮某還得感謝了!”將玉簫放在嘴邊,竟然吹奏起來。白京哼了一聲,心想:“故作風雅!”忽然眼前一花,隻見那阮山川竟然仗著玉簫欺身而來,玉簫翻轉直點自己下肋。白京暗暗吃驚:“沒想到這人出招竟然如此的快!”微微後悔自己剛才不該托大。正準備閃躲,卻見那阮山川忽然將玉簫收住。

    白京一怔心想:“他要搞什麽玄虛?”卻見那阮山川右手提著玉簫放在嘴邊吹奏,左掌卻忽然翻出斜劈自己右肩。白京想:“這招雖然不錯,但我若想閃躲卻也不難!”卻見那阮山川又將左掌凝在半空。白京這迴可真有些糊塗了,正待發問,卻見那阮山川右腳忽然踢出,腳尖所向,乃是自己腹部。白京見了,提一口氣,正準備一躍而起避開,卻見那阮山川的右腳忽然向迴縮了寸許,如此一來,他那一踢又傷不到自己了。白京微微變色,盯著阮山川問:“姓阮的,你在搞什麽玄虛?”

    阮山川笑道:“方才白仙子說讓我三招,但是阮某實在是不敢接受!因此方才阮某就隨便地耍了三招……”白京立即醒悟,嘿嘿冷笑說道:“你倒是很磊落啊!”長劍忽然抽出,“嘶嘶”聲響之中,劍尖直向阮山川上身點去。阮山川立即將身子一側,同時將玉簫橫掃而出,擊向白京手腕。白京也是應變奇速,連忙將長劍一斜,改切阮山川右臂。阮山川見了,忽然長嘯一聲,身子淩空而起,同時玉簫一陣急舞。心眉大師。鄭罡。袁展等人一起變色,祖一清更是脫口而出:“是玉虛宮的三十六路雲海碧霄式!”

    那“三十六路雲海碧霄式”這門功夫乃是多年以前玉虛宮的獨門絕學,後來八國聯軍侵華之時,由於玉虛宮的人曾經相助過義和團,因此八國聯軍便一起將那玉虛宮的門徒盡數剿滅,將玉虛宮也一把火燒了,從此這門功夫也就失傳了。但是誰也不會想到,今天居然會在這裏看見一個青年後生使出這路功夫出來。丘行看了眼馬雲飛,低聲問:“他究竟是什麽來曆?”馬雲飛搖了搖頭說道:“我和他也僅僅是萍水相逢,認識才短短兩三天而已!他是什麽來曆,我怎麽會知道?”

    轉眼之間,那白京和阮山川已經拆解了七八十招,但是還是未見勝負。兩個人的功夫全都是走的輕靈飄逸的路子,因此在眾人看來,兩個人的姿勢竟然是說不出的好看。忽然,那白京長嘯一聲,將長劍劃了個弧,劍尖也隨之翻轉不止,攻擊的地方,竟然是包含了阮山川上半身各處要穴。這招乃是他長白山白氏家族家傳絕學“長白萬木春”的最後一招,最是精妙無比。阮山川一見之下,也立即變色。他連忙將身子向後一抽想要遠遠退避開。但是殊不知長白山白氏家族的輕功天下無雙,阮山川想要遠遠退避開,但是白京的長劍追上來的速度更快。隻聽見“嘶嘶”輕響,白京的長劍竟已經劃開了阮山川的衣服。

    馬雲飛見狀,連忙要上前相救,卻聽見祖一清說道:“他們二人正在這裏公平決鬥,你難道要破壞規矩麽?”丘行怒道:“什麽規矩不規矩的?咱們事先又沒聲明!”馬雲飛也是這樣想法,他正準備衝上去,卻忽然看見那阮山川彈身而起雙手一起握緊玉簫竟然直向那白京天靈劈去。心眉大師等人立即變色:“這是什麽古怪招數?”馬雲飛更加驚疑不定:“看他那架勢,好象是在用一把刀。可是他手裏也沒有刀啊!”

    白京見阮山川忽然一改方才輕靈飄逸的路子,而使出了這麽一個沉狠毒辣的怪招,也不禁一怔。眼見阮山川的玉簫就要劈到白京的天靈上了,眾人相救也已來不及了,卻忽然見那白京將身向後一倒避開了要命的一擊,同時右手腕一翻,劍尖已經刺進了阮山川的腹部,但是那阮山川的玉簫卻也重重地擊在了自己的胸口上。阮山川隻覺得腹部冰涼一片,立知不妙,連忙將身子一彈退到馬雲飛身側,然後封了自己腹部幾個穴道止住了血,接著就二話不說,盤膝運功調息。

    祖一清連忙上前查看白京傷勢,白京苦笑一聲一擺手說道:“沒什麽大礙!”掙紮著站了起來,卻又跌倒坐下了。祖一清連忙把他扶迴座位,低聲問:“沒事吧?要不你迴房調息吧!”白京一擺手,然後自己運功療傷。祖一清無奈,隻得迴過頭來,隻見那馬雲飛。丘行二人正護持著阮山川療傷,便盯著丘行問:“姓丘的,老朽再最後問你一遍,今天你當真要和這裏的人為敵麽?”他倒是真擔心那丘行功夫了得,心想現在己方少了一個高手白京,因此能鼓動對方少一個好手最好不過。

    丘行罵道:“糟老頭子,丘大爺剛才不是和你說的夠明白了麽?你耳聾麽?”祖一清乃是堂堂太行派掌門,怎麽能夠容忍如此被人當眾侮辱?他當下臉色鐵青,右手也握緊了長劍。丘行哼了一聲問:“怎麽?想打架麽?正好剛才咱倆勝負未分,現在也該有個了斷了!”說著話,也不管祖一清答不答應,立即拍掌向祖一清襲來。祖一清知道丘行武功了得,如今見他忽然發難,哪裏敢有絲毫大意?他當即抽出長劍,“唰”的一劍刺出,劍尖所向,正是丘行迎麵拍來的手掌。丘行暗忖:“好毒辣的一招!”忽然將手腕微微一轉,手掌就貼著祖一清的長劍而過。

    祖一清心想:“果然有幾下子!”也隻好小心地施展開“太行劍法”跟那丘行拆解,丘行則是以“碧遊神功”為底,雙手翻轉之間,一套“碧波掌”使得出神入化,與那祖一清反複拆解。隻瞬息之間,兩人就來往拆解了三四十招,卻還沒分出勝負。下邊英氏兄弟看見了,一起叫嚷:“用劍打人家赤手空拳,不公平!”英坤順手搶過一柄長劍便向丘行擲去。馬雲飛見狀大驚,連忙叫道:“不可……”卻已攔阻不及。

    丘行見那長劍向自己擲來,想也不想,就順手一抄接著了長劍,然後他仗劍便向那祖一清胸口刺去。祖一清心裏暗喜:“姓丘的,你的拳腳功夫固然絕妙,但是劍法卻是平平!”隻將自己長劍在丘行的劍上輕輕一撥,丘行立即覺得手腕巨震,險些長劍脫手。無奈之下,他隻得抽身退了一步。祖一清一招得手,又怎能給他休息時間?他當即仗劍向丘行趕來。丘行無奈,隻得見招拆招。

    馬雲飛大急,連忙叫道:“快把劍扔了!”丘行立即明白,心想:“我說我用了劍以後怎麽反不如剛才了呢!原來我自小到大一直是赤手空拳地跟人家打架,現在忽然之間,手裏多了這麽一柄長劍,自然是縛手縛腳了!”便要抽個空隙將長劍撒手。哪知祖一清早已看透了這點,他舞起他那手中長劍,招招招唿丘行要害,丘行抵擋尚且不及,還哪裏有空隙將長劍扔掉?眾人隻看得呆了,都想:“原來臨敵之際,兵刃的趁手與否,竟然這麽重要?”英氏兄弟也已明白過來自己剛才的做法害了丘行,二人心裏有愧,一起叫嚷:“祖老頭,你這樣不公平!你能不能等著人家把劍丟了再跟你打?”

    卻聽見一個人嘿嘿笑道:“給人家劍的是你們倆,如今要人家丟劍的還是你們倆!真不明白,你們這兩個活寶是不是腦袋裏進了水?怎麽這麽糊塗?”英氏兄弟大怒,一起看時,隻見說話的正是馮家堡堡主馮德。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青龍令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雲鵬仙子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雲鵬仙子並收藏青龍令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