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屍櫃是敞開著的,而本該躺在裏麵的女屍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天之內,兩具屍體不翼而飛。若不是親身經曆了靈異事件,閆剛和錢偉打死都不會相信屍體會自己走出停屍房。 “停屍房有監控嗎?”閆剛道。 “有。”錢偉道。 “先去看監控,等看完了監控再說。說不定是兇手潛入公安局盜屍體,對,一定是兇手在裝神弄鬼!” 閆剛的自我安慰說動了錢偉,錢偉點了點頭帶著他迴到了辦公室。 跟來幫忙的小片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閆剛告訴他們解剖室的兩具屍體都不見了,讓他們出去找技術部的同事,詢問看看有沒有可疑的在公安局門口徘徊。 法醫辦公室內。 錢偉脫下了白大褂,快步來到了電腦桌前,調出了監控記錄。 電腦屏幕上,播放著錢偉屍檢的全過程。正當畫麵裏出現了閆剛的身影後,電腦屏幕突然變黑。錢偉以為是電腦出了故障,裝備關機重啟電腦。然而就在他移動鼠標的時候,監控畫麵再次恢複,就見一名穿著黑色鬥篷的女人出現在手術台前。 女人背對著攝像頭看不清相貌,再然後就見她趴在了屍體的旁邊,像是在屍體的耳邊說了些什麽。 “這個女人很有可能是剝皮案的兇手,大意了,居然被擺一道!”閆剛握緊了拳頭道。 視頻還在繼續播放,穿著黑鬥篷的女人躺在了女屍的旁邊,兩人閉住唿吸,眼睛緊盯著屏幕,都在等女人下一步的動作,結果等來的卻是畫麵再次陷入了黑暗。 “監控被動手腳了,我們都被這個女人騙了。” 錢偉一邊說著,一邊找到了停屍房的監控視頻。 停屍房隻有一台監控設備,而且正對著冷庫的門口。由於光線比較昏暗,根本看不到冷庫裏發生了什麽。 直到視頻播放完畢,都沒有看到有人從停屍房裏走出來。 “當時我就應該站那裏守著,要不然屍體也不會被人盜走。”閆剛道。 “不是你的錯,任誰經曆靈異事件,都會嚇得跑出來。”錢偉歎了一口氣道。 ‘叮鈴鈴——’ 手機鈴聲再次響起,閆剛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警惕的看向了四周。結果發現是自己的手機在響,連忙接起了電話道: “小劉情況查的怎麽樣了。” “閆隊,學校施工建築公司已經查到了,名字叫清北建工集團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長名叫沈臻。” “姓沈?” “是的,沈臻有一個兒子,就在清北大學讀書。我剛才打電話問了小敏,然後核對了一下資料後,發現他兒子和死者是同班同學。” “好的,我知道了,辛苦你了。”閆剛眸子暗了暗道。 “對了閆隊,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和你說。”電話那頭傳來了小劉遲疑的聲音。 “你說。”閆剛道。 “我在調查蘇蓓蓓的過程中,發現她的銀行轉賬記錄有點問題。她的父母都是農村人,兩口子銀行存款不到十萬元。然而蘇蓓蓓的每月銀行流水,數額高達六十萬以上。一個沒有工作的大學生,哪來那麽多錢?” “能查到是轉賬人是誰嗎?” 閆剛從錢偉的辦公桌上拿了一支筆,隨後又拿了一張紙,準備在紙上記錄轉款人的信息。 “銀行說客戶需要隱私,除非有上級部門的批文,才能幫我查轉賬人的信息。” “他們到會打官腔,行了我知道了。” 閆剛掛了電話,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包香煙道: “還記得我帶到教室裏的那個學生嗎?” “記得,就是那個有點神經質,說話怪裏怪氣的學生?等等,你該不會懷疑那孩子是剝皮案的兇手?”錢偉疑惑道。 “辦案不能憑直覺要講證據,不過沈辭確實有點古怪,有些事情我想找他單獨談談。” 清北公安局裏發生了什麽,沈辭一概不知,此時的他正忙活著給君堯編辮子。 沈辭很喜歡君堯那頭烏黑柔順的長發,聞起來還散發著淡淡地檀香。於是他閑的沒事幹,就打上了君堯頭發的主意。 君堯則任由自己的小妻子瞎折騰,他不僅沒有生氣,反而一臉寵溺的看著沈辭。 “媽媽,你的頭發好長,辭兒也可以留長頭發嗎?” 沈辭摟著君堯的脖子,十分享受的在他的脖頸前蹭了蹭。君堯抓著他不安分的小手,將他抱進了懷裏道: “當然可以,辭兒想要做什麽,相公都會全力支持你。” 作者有話說: 改下錯別字,今天在外麵用手機更新。第28章 〔 剝皮案 三 〕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開學的日子。 君堯原本以為自己的小妻子會很喜歡外麵的世界,卻沒有想到沈辭竟然會為了不想上學,故意躲在衣櫃裏怎麽也不肯出來。 “辭兒,你再不出來,相公可要生氣了。”君堯靠在衣櫃邊,抬手敲了敲衣櫃道。 “不想出去。”沈辭蜷縮在衣櫃裏道。 “一大早的,鬧什麽脾氣。出來,聽話。”君堯捂著額頭,疲憊的歎了一口氣道。 沈辭躲在衣櫃裏悶聲不說話,君堯也是沒了脾氣,單手捏訣化作了一團霧氣,鑽進了衣櫃的縫隙之中。隨後霧氣你聚成形,出現在了沈辭的麵前。 狹窄的衣櫃裏,君堯與沈辭緊挨在一起。 君堯的突然出現嚇了沈辭一跳,他想要從櫃子裏跑出去,卻因為腿麻而撲進了君堯的懷裏。 “腿麻了。” 沈辭眼含淚水,趴在君堯的身上,小聲抱怨著。 君堯無奈的笑了笑,抬手抹去沈辭眼角的淚水道: “為什麽不想去上學?” “外麵的世界不好玩,辭兒想和媽媽待在一起。” 君堯的眼眸暗了暗,沈辭再怎麽說也是個成年人,雖然被清除了全部的記憶,但也不至於變成一個什麽懂不懂的傻子。 天地不容,所以把沈辭變得如此癡傻,甚至一點活路都不給他留。若是沈辭沒有遇到他,想必早已被鬼差抓去地獄受刑。 “辭兒別怕,相公會跟在你的身邊保護你。你乖乖去上學,相公會想辦法讓你恢複正常。” 君堯吻了吻沈辭的唇瓣,隨後推開了櫃門,攔腰抱著沈辭走出了衣櫃。 沈辭靠在君堯的懷裏,雙腿酸麻使不上力氣。他不喜歡這種酸麻的感覺,隻好緊緊地抓著君堯的衣角,可憐巴巴的看著君堯道: “媽媽,我是不是生病了?” “辭兒覺得哪裏不舒服嗎?” 君堯把沈辭輕輕地放在了床上,然後坐在了沈辭的身邊,一臉關切的看著他。 “肚子脹,雙腿使不上力氣。” “除了脹的感覺以外,還有什麽感覺,疼不疼?” 君堯眼神一變,連忙握住了沈辭手腕上的脈搏。沈辭脈搏跳動非常平穩,不像是有喜跳動的頻率。再說了,他的辭兒是雄性,雄性怎麽可能會有喜脈? “恩,不疼,就是脹得難受,可能最近零食吃多了。” 君堯盯著沈辭的肚子皺眉沉思,他記得人類生病了,要去醫院找醫生看病,還要拍片子和驗血。沈辭這樣頻繁的覺得肚子脹,還是帶他去醫院裏檢查一下比較好。 “辭兒,起來換衣服,今天不去學校了,相公帶你去醫院看病。” 沈辭一聽不用去學校了,開心的爬到了君堯的身邊,然後摟著君堯的脖子,在他的臉上猛吸了一口。 沈辭主動的一吻,在君堯眼裏和小孩子親吻長輩沒什麽區別。 這孩子的眼睛太幹淨了,幹淨到他隻能克製心中肮髒的欲望,小心翼翼的隱藏著自己的本性。 畫麵一轉,沈辭所住的公寓門口,停了一輛黑色的瑪莎拉蒂。 周雲澤站在跑車的旁邊,吸引了不少年輕女性的目光。 今天是開學的日子,自從上次周雲澤與沈辭分開後,周雲澤總覺得沈父的話裏有問題。 他想要給沈辭打電話,卻發現沈辭的手機處於關機狀態。他不想與沈辭的父親正麵接觸,於是隻能每天抽空站在公寓的附近,等沈辭獨自從家裏出來。 然而這一等,竟然足足等了兩天。 今天是開學的日子,他相信沈辭一定會從家裏出來。於是他一早買好了沈辭最愛吃的粢飯團和豆漿,準備接他一起去學校。 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周雲澤不耐煩的拿起了手機,忽然發現手機上有一條未接電話。 “鄭濤這小子搞什麽鬼?” 周雲澤詫異的看向了號碼前的備注,搞不懂鄭濤一大清早的,怎麽會想起來給他打電話。 他迴撥了未接電話,電話鈴聲響了幾秒就聽到了鄭濤急促的聲音。 “周雲澤,出大事了!” “怎麽了?” “蘇蓓蓓死了,被人剝了皮扔在了304號教室,這件事你知道嗎?” “知道,她死了和我有什麽關係?” “她死當然和你沒關係,但是和沈辭有關係!你還沒來學校吧,等你來了,你就知道了!” 鄭濤在電話裏說的前言不搭後語,周雲澤聽得一知半解,不過還是抓到了鄭濤話裏的重點。 “你把話說清楚,蘇蓓蓓被害怎麽會和沈辭有關係?”周雲澤皺眉道。 “剛才有個警察來到我們的教室,點名要找沈辭。他發現沈辭不再後,就問我們知不知道沈辭的宿舍在哪。 我啥都沒說,但是王胖子那個大嘴巴管不住自己的嘴,和那個警察說沈辭不住校,還說和他說了沈辭在白樺山失蹤的事情。 我估計警察可能懷疑沈辭是殺害蘇蓓蓓的兇手,要不然也不會待在我們的教室門口等沈辭過來上課。” “沈辭不可能還是兇手,去白樺山前,我一直和他待在一起,他什麽樣的為人我最清楚。”周雲澤反駁道。 “是啊,我也是這麽想的。就沈辭這細胳膊細腿的,怎麽可能去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