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要替換男主角,拍攝行程耽擱了幾天。公司也給蒲夏進行了實名認證,但由於盛大的關注,她的微博評論就沒消停過,還是公司給了官方迴應。盛大那邊也一直沒有任何說明。

    盛蒲夏的戲排在下午,睡了個懶覺就趕去了片場。

    賀正凱坐在保姆車裏看劇本,敞著車門,他遠遠的就瞥見她走過來。他整了整衣服,下了車。

    場工在布景,他一把她強行拉到一邊。小麻雀見到偶像激動得無法講話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跟過去,直接愣在了原地。

    操場一旁的大樓後,盛蒲夏有些厭惡的掙脫了他,“有屁快放。”

    賀正凱身子微微往前傾,單手撐在牆上俯視她:“上次那個男的到底是誰?”後來他迴去想了想,那天真他媽的丟人。

    她皺眉,想到公司給的條條框框也無法大方承認她和席灝的關係,她迴答:“朋友。”

    “我就知道,你怎麽可能結婚。你放心,在劇組我肯定會照顧你的。蒲夏...其實有個快速紅起來的辦法......”賀正凱笑得有些得意,“和我傳緋聞。”

    盛蒲夏看他的眼神宛如在看一個智障,歎了口氣用力把他推開,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你這種自大的性格能不能改改?真受不了你。”

    “以前你不也挺喜歡的嘛。”

    “我懶得和你說話。”盛蒲夏聽他提起以前覺得有些反胃,也不想再多看他一眼,自行離去。賀正凱追了上來,和她並排走著,隨手戴上了墨鏡。

    “你對我態度好點,娛樂圈水深似海,不過你放心我罩你。不對,你能拿女二一定是背後有人吧,不會是那天和你開房的男人吧。看上去挺像個富二代的......蒲夏,你走慢點。”

    這種人腦迴路絕對是不正常。她迴了車上化妝換衣服,賀正凱挑挑眉靜候在外麵,拿著手機和別人發微信。

    陸雙檸發了兩站自拍照給他,穿的...十分性感,或者是稀少。

    他仔細看了兩遍還真提不起什麽興趣,腦海裏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那雨天盛蒲夏半透明的t恤下的身材,唿,誘惑,絕對的誘惑。

    以前上學的時候她還是個太平公主,幾年沒見就出落成這樣的尤物。他有些後悔當初就這麽和她分手了。

    小麻雀捧著衣服安靜的坐在一旁,看著車窗外俊俏英挺的偶像根本挪不開眼睛,小心翼翼的問道:“蒲夏姐,你和賀正凱

    認識?”

    她閉著眼,仍由化妝師在她眼睛上飛舞,輕聲嗯了一句。

    小麻雀雙眸張大,哇了一聲:“蒲夏姐,能幫要個簽名嗎?”她賣著萌,聲音軟乎乎的。

    盛蒲夏止住了化妝師,搖下車窗,看著樹下那人喊了一句:“你過來。”

    賀正凱乖乖的走了過去,靠在車窗邊,“嗯?”

    她隨手拿了紙和筆遞給他,“簽個名吧,我有朋友要。”

    他三兩下就簽好了,試圖還想說幾句話她就手快的搖上了車窗。

    小麻雀如獲珍寶,感恩淋涕,“謝謝蒲夏姐。太愛你了。”

    盛蒲夏原本也沒多想,不就是幫她要個簽名嗎,這麽簡單的事情她還是能辦到的。片場的人都默默把這些舉動看在眼裏,都估摸著這個盛蒲夏背景不簡單,默默無聞的新人,也不是什麽戲劇學院畢業的,直接拿個女二號,還和賀正凱這麽熟,肯定有故事。

    和賀正凱拍的第一場戲ng了十來次,她也不是故意笑場或者表情不到位的。隻是對著他,還要跌進他懷裏,這些舉動就已經讓她很抗拒了,賀正凱接住她的時候那隻手不僅摟著腰還有意無意的滑來滑去,她一不小心就控製不了表情了。要是換做平常她肯定一腳就踹了上去。

    程導是什麽脾氣,跟著他的人都知道,那是出了名的沒耐心,特別是對那些小演員,當然,對有名氣的位高權重的人總是低頭哈腰的。

    可是他卻沒有對盛蒲夏發一丁點的脾氣,反而極其有耐心的要她好好演,重來了一次又一次。

    眾人心裏再次默默揣測,這女人不簡單。

    中場休息,她喝了幾口冰咖啡,無意間發現賀正凱在看他,那種眼神實在太挑逗了。她看著有些惡心。

    也不知道以後的吻戲該怎麽拍。

    盛蒲夏深吸了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告訴自己一個好演員要學會忍,學會接受,要專業。

    趙清之前有和賀正凱在別的戲裏合作過,兩人坐在一旁對戲。她看了一眼蒲夏把她叫了過來。

    趙清是個對戲要求十分高的女演員,她一向不管其他事隻管戲,對待同事也算親切,但又有點獨來獨往的感覺。

    在蒲夏眼裏,所有女演員都挺好的,和陸雙檸比起來。

    “蒲夏,我們在對戲,你要一起嗎。等會這場是三人的,我覺得我們一起對一下比較好。”趙清說。

    “可以啊。”蒲夏笑著坐了下來,看也沒看賀正凱一眼。

    趙清自然能感受到她和賀正凱之間不一樣的味道,提醒道:“蒲夏,你是新人,可能沒有那麽有經驗,演好戲的第一步就是不帶入個人感□□彩,要跟著劇本裏人物的情緒走。”

    “謝謝趙清姐提點,我會注意的。”

    趙清說:“那好,我們對對這段。”

    ——

    晚上十點多才收工,蒲夏晚飯沒來得及吃,眼下又累又餓,整個人有些昏昏沉沉,習慣性的往後門走去。等走到了後門才想起席灝今天去拆線,好像還要開什麽會。

    校園的後門很清冷,一片漆黑。

    突然身後投射過來兩道車燈光,打在她身上,車上的人又按了按喇叭。

    司機伸出腦袋說道:“盛小姐,賀先生說送你迴去。”

    她原本以為今天還是席灝來接她,就讓小麻雀他們走了。這個校園位置又有些偏僻,她今天僅有的三十塊前也拿來買咖啡喝了。盛蒲夏咬咬牙,左右望了望確定沒人上了車。還好是初中校園,學校沒什麽留宿學生,要是換成大學,高中,賀正凱的米分絲指不定在哪蹲著呢。

    她已經被盛大的米分絲包圍了,可不想再被賀正凱的米分絲掃射。

    “老張,開車吧。”賀正凱仰躺在座椅上,閉著眼,語氣慵懶還帶著一絲倦意。過了幾秒他睜開眼看向她,見她一副警惕的樣子不禁笑了起來,“盛蒲夏,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可愛?”

    “神經病。”

    他坐了起來,一手撐在她座椅邊上,身子微側過去,“連你罵人的樣子都這麽可愛。”

    她嫌棄往一旁挪了挪,“賀正凱,我告訴你,你這套對付那些被你迷得七葷八素的女人還行,對我就算了吧,我胃裏會不舒服,真的。”

    他無所謂一笑又躺了迴去,修長筆直的兩條腿擱在前方的座椅頂上,“你也別對我這麽兇巴巴的啊,我可是你的初戀啊。多麽刻骨銘心。”

    她沒理他,拿出手機發了條短信給席灝,問問他在幹嘛。等了半天也沒見他迴過來,電話撥過去的時候是關機狀態。

    本來車子停在弄堂外就可以了,她自己可以走迴去。賀正凱說月黑風高,怕她一個人不安全硬是要跟著她,送她進去。

    家門前,她沒開門,對著他說道:“你可以迴去了。”

    樓道裏的感應燈似乎出了毛病,不再那麽明亮,微弱的燈光揉在漆黑的夜裏。

    他一步步向她靠近,直到逼得她無路可退,挨著門隻能幹瞪他,慍怒的眼神也讓他覺得十分可愛。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麽毒,好像自己隻是惦記她的身體,可是又好像多了點什麽別的東西,是以前和她戀愛時沒有的。其實他也就談過那麽兩個女人,其他的都是逢場作戲,一個是初中的初戀,再一個就是盛蒲夏,高中的悸動。

    那時候也沒有那麽喜歡她,隻是她對他挺好的,加上身邊兄弟慫恿兩個人就在一起了。後來分開的時候,她看上去一點也不難過,他才明白這個女人其實也沒有那麽喜歡他,心裏僅有的一點愧疚蕩然無存。

    時隔這麽多年再相遇,這種見到老情人舊情複燃的感覺似乎很好,至少讓他躍躍欲試。

    他的目光從她的眼睛流轉到唇上,低頭湊了上去,還呢喃了一遍她的名字。

    盛蒲夏被他禁錮在懷裏動彈不得,竭盡全力扭過頭想躲過他的吻,那種抗拒從心底最深處散發出來。

    “賀正凱!你腦子是不是有病!”

    “我沒有......”

    一個言辭激烈憤怒當頭,一個耳邊細語意亂情迷,誰也沒聽到樓道裏輕微的腳步聲。

    賀正凱死死的抱住她,胡亂的親吻著她的頸脖。盛蒲夏抵死推開他,可他畢竟是一米八幾的大高個,力氣怎麽拚得過他。

    “賀正凱,你再這樣我就大喊大叫了!”

    “你喊啊......”他看著她,再次低頭試圖去攻陷她的唇畔。

    頂上的燈閃了閃,驀地,他的後衣領被人拉住,一時不備順著那股力道跌向了一邊。

    蒲夏怔怔的看著這一幕。

    “席哥......”

    席灝揪起賀正凱的衣領,一拳揮了上去,賀正凱踉蹌了幾步還沒緩過來,席灝衝著他又是一拳。

    他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揮著堅硬的拳頭。幽暗的燈光下,席灝的雙瞳十分幽深,夾雜著不可遏製的怒火。

    賀正凱爬起來朝他反擊,兩個人你一拳我一拳,互不相讓。

    擁擠的樓道裏不斷發出肉體碰撞牆壁的聲音,席灝鉗著他的手把對麵一甩,咚的一聲正好撞到對戶那人家的門。

    蒲夏怕驚動了鄰居,攔在了席灝麵前。朦朧的燈光下她能夠清楚的

    看到賀正凱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她抬眸看向席灝,還好,隻是嘴角微微有點紅腫。

    在她的印象裏,席灝一直是個謙謙君子,這好像是他第一次打架,看賀正凱的樣子便知他下手多重了。

    盛蒲夏拉住了席灝的胳膊示意他算了,對著賀正凱說道:“你要是不想明天上頭條,就快走吧。”

    賀正凱從地上爬了起來,衣衫早已髒亂,他抬起手背抹去了嘴角的血絲,口腔裏一股血腥味。他看著席灝,暗暗的咬著牙,快步離去。

    氣氛一下子靜謐了下來,蒲夏拿出鑰匙開了門,席灝跟在後頭進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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