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禮服裏麵還能穿什麽?就連文胸都是那種隱形無肩帶的,又經過剛才長時間的劇烈運動,現在早就走了春光。


    波斐克島的晝夜氣溫相差較大,莫莉分明覺得挺冷,偏臉上卻一陣陣的發燙。她雙手掩著胸,不露痕跡地往貝寒身後走了幾步,試圖躲到他的視野之外,不料反而引起了貝寒的注意。


    貝寒繃了繃唇角,將自己身上的軍裝上衣脫了下來,反手丟給了莫莉。莫莉臉上一片火熱,低垂著頭將那濕淋淋的軍裝穿在了身上,他比她高大了許多,修身的上衣穿到她的身上,依舊顯得肥肥大大,正好遮到大腿。


    莫莉稍稍自在了些,猶豫了一下,在貝寒身邊不遠處抱膝坐了下來。不過,莫莉很快就發現這濕衣服穿了比沒穿還冷,尤其是海風一吹,簡直是透心的冷。沒過一會兒,她的牙齒就開始不受控製地打起架來。


    貝寒看她一眼,從沙灘上站起身來,沉默地走向遠處樹林,過不一會兒再迴來的時候,手裏已是多了兩個莫莉從未見過的果實。他把果實遞到莫莉麵前,淡淡說道:“這東西可以叫你暫時感覺發熱,不過有輕微的致幻作用,別多吃。”


    莫莉遲疑著接了過來,放到嘴邊咬了一小口,滋味很是寡淡,談不上好吃也談不上難吃。不過,等她吃了幾口之後,很快,四肢百骸都開始熱了起來。這感覺太好,以至於叫她忘記了貝寒的警告,不知不覺就吃得多了。等貝寒意識到這一點,走過來從她手中奪走那顆剩下的野果時,已經是晚了。


    有句話叫做“酒壯慫人膽”,放在莫莉身上最合適不過。這野果雖不含酒精,卻一樣叫她膽大包天。她一把搶迴了那野果,伸出手去輕拍貝寒的臉頰,笑著說道:“貝寒將軍,你少欺負人,我現在可不怕你。”


    貝寒眉頭微皺,他又將野果從莫莉手中奪了過來,一揚手遠遠地丟進了海裏。莫莉有點惱怒,搖搖晃晃地站起身,用雙手揪住了貝寒的襯衣衣領,命令道:“你去給我撿迴來,撿迴來!”


    貝寒依舊穩固如山,動也不動,衣領卻是被莫莉嘶啦一聲扯壞了。莫莉動作停了一停,醉眼迷離地看了他喉間片刻,突然嘿嘿地笑了起來,“貝寒將軍,你不是問過我對你有沒有感覺嗎?”


    她貼得他極近,從上往下看去,領口處隱隱露著抹膩白,又因出水時沾染了海藻,亮著點點的幽藍熒光,仿佛可以勾魂攝魄。貝寒突然覺得喉嚨有些幹澀,反問她道:“有嗎?”


    莫莉自己連站都站不穩,全靠了揪著貝寒的衣服才能站住,她一下一下鄭重地著點頭,又抬起臉笑嘻嘻地看他,“有啊。”


    貝寒眸子似是更沉暗了些,又問:“是嗎?”


    “是!”莫莉突然又氣憤起來,咬牙切齒地問道:“可有點感覺就表示我想被你上嗎?嗯?貝寒將軍?誰給你灌輸了這樣的狗屁道理?”


    貝寒不答,低著頭看她,緩聲說道:“莫莉,在聯盟法律裏,即便服用了致幻劑,也會被視作完全民事行為能力人,需要對自己的言行負責。”


    莫莉對即將到來的危險毫無覺察,她視線有些模糊,於是拉著貝寒的衣領,墊起腳來湊近了他的臉,極為嚴肅地問道:“見到美貌的異性,心跳會加快一點點,會感到小小的緊張,這都是自然的生理反應,根本不分對象是誰,對吧?難道有點感覺就可以隨便亂搞嗎?節操哪裏去啦?嗯?節操呢?”


    她臉上滿是認真,貝寒順著她的力道微微傾身,盯著她嫣紅濕潤的唇瓣,低聲道:“那不是亂搞。”


    “狗屁!”莫莉氣憤地罵了一句,揪著貝寒衣領,用力搖晃著他,大聲叫道:“那就是亂搞!有愛才可以做,懂嗎?”


    “莫莉,”貝寒用一隻手臂虛虛地環住了她的腰肢,另隻手來撩她貼在臉頰上的發絲,語氣平靜地說道:“從生物學角度講,愛情的產生基於體內特定激素的分泌。****乙胺會叫人感到興奮,多巴胺可以傳遞亢奮和歡愉,而去甲腎上激素則叫你產生怦然心動的感覺……所有的一切,都是在通過激素起作用,而最初的原因隻是為了把基因傳遞給後代。”


    莫莉腦袋本來就暈,被貝寒這樣一說,腦子更是糊成一團。她壓根就沒有注意到貝寒手臂都骨折了為什麽還能去摟自己,隻微微眯了眼睛看貝寒,狐疑地問他:“真的是這樣?”


    貝寒的手指沿著她的臉頰下滑,輕輕地摩挲著她的唇瓣,啞聲道:“是,這是被科學證實了的。”


    他的觸碰叫莫莉覺得有些癢,她習慣性地伸出舌尖去舔唇瓣,卻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指尖。這輕微的觸碰,像是一點火星落在了貝寒的心尖,火苗“噌”得竄了起來。


    莫莉覺得貝寒的言論不對,可又找不出可以反駁他的語句。她抬著臉,困惑地盯著貝寒,皺著眉頭說道:“好吧,雖然我說不過你,可我並不認同你。我不像你們,我很有節操的!”


    貝寒微微側過頭,低下來,用唇瓣輕輕擦著她的唇角,“既然對我有感覺,就該釋放,而不是壓抑。如果不喜歡對方強勢,那可以選擇自己掌握主動。”他的聲音低沉暗啞,卻又撩人心弦,低低地魅惑著她,“比如,你現在可以先推倒我。”


    莫莉像是被他蠱惑,竟就真的伸手把他往後推去。這一迴,她很輕鬆地就推倒了他,他攬著她的腰,帶著她一同往沙灘上仰倒過去。莫莉砸到了他的身上,神智有些許的迴歸,覺得好像哪裏有些不對勁,想要撐著他的胸膛爬起身來。


    貝寒的手臂輕輕一收,她就又壓到了他的身上,“莫莉,你又怕我了?”


    “胡說!”莫莉忍不住立刻反駁,“誰說我怕你?”


    “那就繼續,”他低聲說道,“做你之前想做卻不敢做的事情,比如??撕開我的衣服。”


    這念頭的確曾出現在過莫莉腦子裏,她果然上當,恨恨說道:“誰說我不敢?”說著,竟就真的伸手去撕扯貝寒身上的襯衣。貝寒很配合地躺在那裏不動,不時地輕聲指點著她下一步。


    莫莉的腦神經被致幻劑麻痹,全然忘記了什麽叫羞澀。在貝寒的步步引導下,兩人很快就到了坦誠相見的地步。


    貝寒雙手扶住了她的腰肢,啞聲命令道:“坐上來。”


    莫莉腦子迷迷糊糊,隻知道依言行事,可她很快就感受到了強烈的疼痛,就算是有致幻劑的麻醉,這痛感還是立刻就傳到了她的大腦,叫她想也不想地跪直了身體,逃離開他。


    說實話,貝寒也有些痛感,不過這點痛和他欲要炸裂的身體相比,小得可以忽略不計。他強自克製住自己,再次坐起身來,仰頭吻上了她。溫柔纏綿的吻最是能放鬆人的神經,尤其是這份溫柔還是來自一個冷峻強硬的男人。莫莉緊繃的身體漸漸柔軟下來,她情不自禁地伸出雙手,捧住了貝寒的臉,低下頭與他相吻。


    海灘上很冷,可兩人之間的溫度卻節節升高。


    莫莉唿吸急促起來,如果說剛才她還是一尾脫水幹渴的魚,現在卻在他掌上化成了一汪水,她身體不受控製地戰栗,口中顫聲道:“別,夠了,夠了。”


    “是麽?”貝寒低聲問她。


    可還沒等莫莉從那陣餘韻中迴神,劇烈的疼痛就叫她身體驟然一緊,失聲驚唿。如果說上一刻她置身於天堂,那這一刻,就是在承受地獄中最殘酷的刑罰。


    貝寒本就不是一個溫柔的人,他性子冷漠,行事幹脆狠辣,之前的隱忍和耐心隻不過是基於對同伴的尊重,全憑著過人的意誌在支撐。到了此刻,理智終於退敗,一切都遵循著原始的本能。


    進攻,每一次都又快又狠,兇悍無比,而撤退,也隻是為了下一次更猛烈的進攻。


    疼痛叫莫莉的大腦清醒了不少,她伸出雙手用力抵住貝寒的胸口,有些驚慌地叫道:“停下!貝寒,停下來!”


    她的阻攔在貝寒麵前簡直毫無作用,他將她從身上翻下,問道:“你覺得這個時候,還有可能停下來嗎?”


    他的歡愉,卻像是莫莉的苦難。幸好,時間並不算太長,一陣激烈之後,貝寒放開了莫莉,仰倒在地上微微地喘息。


    莫莉本還以為折磨會無窮無盡,都有點不敢相信他會這樣快結束,意外之餘,卻又覺得無比慶幸。不過,她可真是疼,身體稍動一動,就覺得那裏火辣辣的疼。她嚐試地蜷了蜷腿,不想這個動作卻驚動了貝寒,他撐起身來看她,聲線中透出一絲暗啞,“還好嗎?”


    致幻劑起效得快,消散得也快,到了現在影響已經所剩無幾。莫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隻覺羞愧無比,根本不知道該怎麽去麵對身後的男人。如果可能,她真想在沙灘上挖個坑,把腦袋埋進去做一隻鴕鳥。貝寒誤會了莫莉的沉默,他抬身從後貼了過來,手掌撫上她的腰側,往下滑去。


    莫莉僵了一僵,這才明白了他的意圖,頓時再顧不上身子的疼痛,受驚一樣地從貝寒懷裏逃了出來,結巴道:“夠了,夠了,我挺好!”


    貝寒默默地看了她一眼,垂下眼眸,慢騰騰地整理自己身上的衣物,不知在想些什麽。


    莫莉大鬆了口氣,將丟在不遠處的衣物撿了迴來,胡亂地穿在身上。她腦子裏卻仍是一團亂麻。她並不喜歡貝寒這個人,甚至可以說在來赫勒島之前,她都是厭惡著他的。哪怕她曾在晚宴上為他仗義執言,那也不過是出於一時意氣。可偏偏就是這個人,帶著她逃離險境,剛剛又和她發生了親密關係。


    雖然是在致幻劑的作用下才發生了這樣的事,可這仍叫莫莉覺得尷尬和懊悔。如果事情可以重來,她就是被凍死,也絕對不會去吃那個古怪的果子。可事實是她不但吃了,而且還吃多了,吃完後又發了瘋。


    她怎麽能做出這樣的事來呢?虧她之前還指責貝寒在圖書館裏對她做的事情,還曾義正言辭地說這是彼此相愛的情人之間才能做的事情,它是神聖而甜蜜的,它不是生理上的發泄。


    “莫莉,”貝寒突然開口叫她的名字,“剛才——”


    “我不記得了!”莫莉想也不想地打斷了貝寒的話,她停了一停,盡可能叫自己的神態自然些,“貝寒將軍,因為受到致幻劑的影響,剛才的事我都不記得了,如果我對您做了不合宜的事情,我向您道歉。”


    貝寒沉默地看著她,眸色漸冷,他忽地譏誚地扯了扯唇角,淡淡說道:“莫莉小姐,該道歉的人是我,畢竟你之前那麽熱情,我卻沒能叫你得到享受,不是麽?真是抱歉。”


    隻一句話就羞得莫莉無地自容。她低下了頭,死死地咬著下唇,眼淚在眼眶中轉了幾圈,終究沒能憋迴去,落下來砸入了細細的沙子裏。


    貝寒心中忽地一軟,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會說出那樣刻薄的話。其實他心中十分清楚,今天的事根本不是莫莉因為致幻劑而失控,而是他引誘著她和自己發生了關係。貝寒垂了垂眼簾,掩住眼中的一絲愧疚,說道:“對不起,莫莉,我收迴剛才的話。”


    莫莉這人有個好處,那就是恩怨分明,她既然覺得今天這事是她自己的責任,那自然不會去遷怒貝寒。聽到貝寒向她道歉,不管自己此刻心裏多麽難受,她都抬起了臉,擠了一個僵硬的笑容給他,“沒事。”


    說完了,她就又低下了頭,團著雙膝坐在那裏發呆。貝寒也再未說話,他站起身來,抬頭望著弗瑞德姆宮的方向,怔怔出神。


    兩人正靜默著,丟在沙子裏的通訊器卻是突然響起了提示音,莫莉微微一怔,貝寒那裏已是探身撈起了通訊器,接通了信號。


    “將軍?”尤利安有些焦急的聲音從中傳出,“貝寒將軍?”


    “是我。”貝寒淡淡應道。


    尤利安似是鬆了口氣,聲音明顯鎮定了下來,“貝寒將軍,您現在在哪裏?身體狀態可好?弗瑞德姆宮的形勢已經控製住,您的失蹤叫總司令部十分關注。”


    貝寒從容地報出自己所在的位置坐標,又吩咐尤利安道:“你過來接應我,帶上便攜式治療機,我左臂受傷。還有,順便告訴萊恩,莫莉少尉正和我在一起,請他放心。”


    “莫莉少尉正和您在一起嗎?那真是太好了!”尤利安的聲音中透出驚喜,“將軍,請您稍候,我馬上就過去接您和莫莉少尉。”


    尤利安的飛行器來得很快,不僅給貝寒帶來了便攜式治療機,竟然還給貝寒和莫莉帶來了幹淨的衣物。“我看坐標是在海灘上,就猜著你們應該是從海裏遊過來的。”尤利安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把莫莉的小行李箱遞給了她,“對不起莫莉小姐,沒經過您的允許,我就擅自取來了您的物品。”


    莫莉感激地接過行李箱,尤利安笑了笑,又指了指後艙的小休息室,說道:“您可以去那裏麵換衣服,然後稍稍休息一會兒,到達司令部後,我會叫您。”


    經過這麽多事情,不論是精神還是體力,莫莉都快要達到了極限,她沒有拒絕尤利安的建議,瞥了一眼進艙後就坐在座椅上沉默不言的貝寒,提著小行李箱徑直去了後艙的隔間。


    待看到莫莉關上了門,尤利安這才急忙轉過身來,低聲問貝寒道:“將軍,您飲酒了?”


    貝寒點了點頭,他將座椅靠背放平,仰靠在上麵,輕輕地吐了口氣,答道:“晚宴上喝了點,遇到的那個刺客身手不錯,一不小心,叫他傷到了我的左臂。”


    尤利安從衣兜內掏出一個小小的儀器來,在貝寒的手臂上紮了一下,仔細地看了看那探針,這才鬆了口氣,“酒精濃度已經很低,基因特性很快就要消失了。”他收起了那儀器,又將便攜式治療機提了過來,“我來幫您簡單處理一下傷口吧。”


    貝寒一把將自己左側的襯衣袖子扯落下來,露出了上臂已被海水泡得發白的猙獰傷口。“先幫我把上臂敲折吧。”貝寒神色漠然,唇角上卻勾著淡淡的自嘲,“也省得有人起疑,隻這麽一刀,怎麽可能叫聯盟的榮耀落荒而逃呢。”


    “將軍……”尤利安有些遲疑,直到貝寒抬眼淡淡瞥了他一眼,這才取了合適的武器過來,依照貝寒的吩咐,將他的前臂打得骨折,然後急忙用便攜式治療機進行了簡單處理。這個過程中,貝寒隻在骨折時低低地悶吭了一聲,之後便再未發出過半點聲音。


    後艙的休息室內,莫莉剛剛清洗完身體,絲毫不知道外麵發生的事情。她換好衣物之後,就靜靜地坐在休息椅上發呆,直到尤利安的聲音從擴音器裏傳出來,這才從休息椅上起身,仔細地整理了一下衣裝,強撐著精神開了門出去。


    尤利安在駕駛飛行器,貝寒不知何時換過了衣服,穿一身嚴整的軍裝,仍坐在之前的位置上,麵容雖略顯蒼白,神色卻是冷峻凜冽,寒氣逼人。莫莉掃了他一眼,下意識地往旁邊避了下,選擇了離他稍遠的位置坐下。


    飛行器很快到達聯盟艦隊總司令部,在起落場上空懸停片刻後,這才被允許降落。艙門往兩側打開,貝寒率先起身,頭也不迴地邁步出去。尤利安卻微笑著看向莫莉,輕輕偏了下頭,示意讓她先行。


    “謝謝。”莫莉跟在貝寒身後出了飛行艙,待一看到外麵情況,卻是暗暗吃了一驚。起落場上已停滿了各式戰鬥機,遠處還陸續有新的戰鬥機從地下升起,作戰人員往來匆匆,儼然大戰在即的情形。


    貝寒對這情景漠然無視,徑直走向旁邊等候的車輛。前來接他的司令部軍官緊跟著他的步伐,邊走邊解釋道:“將軍,現在聯盟艦隊已經啟動了一級戰備,所有進出總司令部的人員都需要進行個人身份認定。”


    說話間,貝寒已經走到了車旁,兩名工作人員推著一台特製的儀器上前,向貝寒致歉,“將軍,請您配合。”


    貝寒抿唇不語,隻將右手伸進那儀器的探測口內,大約幾秒鍾之後,檢測儀器發出“滴”的一聲,電子音說道:“基因序列正常,聯盟星際艦隊天狼戰隊少將指揮官,貝寒。”


    “請上車,將軍。”剛才那位少校軍官已經替貝寒打開了車門,態度極為恭謹,“司令員正在指揮部作戰室等您。”


    莫莉也做了個人身份認定,卻被工作人員引領著走向另外一輛車子。貝寒已是一腳邁入了車內,又突然停了下來,轉頭看向莫莉,叫她道:“莫莉,你跟我乘一輛車。”


    那少校軍官愣了一愣,試圖阻攔道:“貝寒將軍,莫莉少尉另有——”


    “我說她和我一輛車。”貝寒打斷了那軍官的話,他目光凜冽如刀,不過是淡淡一瞥,卻叫那軍官心中一凜,竟是不敢再多說話。貝寒又看莫莉,冷聲說道:“過來。”


    也許是因為太弱小,莫莉對危險有著一種本能的警覺,她毫不猶豫地轉迴身來,鑽進了貝寒所在的那輛車子。


    尤利安也跟著他們上了同一輛車,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車子剛駛離起落場,他就從前排轉過身來,先看了莫莉一眼,向貝寒報告道:“將軍,有林摯的通訊接入,他想要和莫莉少尉通話。”


    貝寒麵無表情地說道:“給她。”


    尤利安這才將通訊器遞給莫莉,莫莉將通訊器戴到耳朵上,微微向外側身,低聲應道:“我是莫莉。”


    “莫莉,”林摯的聲音略帶沙啞,透著關切,“你情況怎樣?”


    莫莉不自覺地瞄了貝寒一眼,答道:“我沒事。”


    “那就好,真是抱歉,在你遇到危險的時候沒能在你身邊。”林摯有些歉疚地說道,“莫莉,希望能得到你的諒解。”


    莫莉覺得林摯沒必要向她道歉,晚宴上發生恐怖襲擊是突發事件,誰都想不到的事情。而且,襲擊發生時林摯並不在她身邊,後來她又很快被貝寒帶走,林摯就是想找她,也找不到。


    “林摯,這不是你的錯。”莫莉說道。


    林摯聞言低低地笑了笑,又帶上了幾分以前的戲謔腔調,調侃莫莉道:“嘿,莫莉,我從來都不知道你還是這樣一個溫柔大度、善解人意的姑娘。”


    與他說話叫莫莉感覺放鬆,她忍不住也翹起了唇角,迴他道:“我一直是這樣的姑娘。”


    “真是個好姑娘。”林摯笑道,他停了停,收了嬉笑,正經說道:“莫莉,我這次要等一等才能迴基地,父親受傷了,我需要留下來處理一些事情。”


    “執政官受傷了?”莫莉有些驚訝,不禁問道:“嚴重嗎?”


    林摯沒有迴答,他那邊隱約傳來人聲,過得片刻,林摯才和她說道:“抱歉,莫莉,我這裏有些事情,先這樣吧,再見。”


    說完,便就中斷了通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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