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琴書放棄了找工作的念頭。按照原先預計，她想求一份既不用拋頭露麵又相對自由的工作。她跑到一家五星級賓館去應聘，外形上毫無疑問，語言上為了不表現驚世駭俗，她說隻會國語和英語。人力資源部經理對她自然青睞有加，可是她沒有文憑更沒有任何學曆證明，給人的感覺像是憑空冒出來的。
“我不知道什麽是身份證，我那個年代是用符號代表的，不就是證明一個人存在嗎？”，她說著挽起袖管給我看臂上的一朵花樣砂記，臉上布滿了不解。
“你這神仙不是白當了嗎？怎麽連我們這裏要使用身份證也不知道”，我說。
“我是專司陰魂去留的，陽道世法瞬息萬變，沒用時學這些個方法幹嘛”，她解釋道，“來前已在西昆侖閻浮山修習了基本一些陽道世法，看看夠用就來了”。
我盯著她看，腦子裏拚命在接受一種形象的改變。“原來你並不完美”，我說。
“五濁惡世裏找不到完美，這個世界沒有一件事是由單一一個元素組成的，來到這裏我還要學會生活”，她說的非常誠懇，我看得出她對我的依賴。
“好吧，有些事我盡量幫你”，我覺得自己不會辜負她的信賴。
“這也是我選擇你的原因啊！”，她這樣說的時候神情像個小女孩。
“我明白了，在山道上碰上你不是偶然，對不對？”，我問。
“那是肯定的，你是我在陽世唯一熟識的人，就和親人一樣，不找你找誰呢？”。
“那你是怎麽知道我會經過那個山道的？”，一問出這句話我就覺得自己傻，她連彩票號碼都能預測，難道還不能預測我什麽時間什麽地點出現嗎。
她能看懂我的心思，一笑又陷入了沉思，“怎麽辦，工作？”。
“那你怎麽不預測一下怎麽找工作？”，我又不解了。
“我的神力隻能預測到結果，不能預測到開始，結果是我賺錢了，並且把該還的都還上了”。
我思索了一下說：“幹脆開淘寶店吧！”。我將淘寶的流程大致一說，她就明白了。
“賣什麽呢？”，她問。
“你是女人就賣女裝你看行不？”。
“可以啊，你做主就行，但是身份證呢？用你的？”。
“行啊”。我用身份證立刻申請了一個淘寶賬號，看看審核需要時間，於是就決定帶她去服裝市場靈靈世麵。路上經過新華書店，央琴書下車去買了幾本時尚雜誌，坐在車上認認真真看了起來。
中途穆恆青打來電話，問我是不是不想理她了，我告訴她現在在辦事，她問我在辦什麽事，我支支吾吾不想撒謊又不能說明真相，央琴書將大拇指勾起使勁來迴動，穆恆青啪的掛了電話，我傻愣的看著央琴書。
“告訴你語氣要堅定，哪怕是撒謊！”，央琴書說。
“怎麽你們神仙也支持撒謊麽？”，我很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任何事居心正則目的正，居心不正則目的不正”。
“受教了！”，她的這句話打開了我無數心結。
“她也會受教的”，央琴書翻著雜誌說。
田忠軍生病了，真的生病了。他在應春泥家的盥洗台下躲了一天一夜，期間三次看見應春泥上衛生間。到了夜裏他聽見臥室裏傳來奇怪的聲音，像是口哨又像是窗外風吹，接著聽見應春泥咯咯嬌笑，接下來聽到床板扭動的聲音和她浪蕩已極的哼哈聲。田忠軍好幾次忍不住就想那麽衝出去，直接衝到她的房裏，什麽都不管先把她辦了再說，但是一想到強奸罪這個詞不由打了寒噤，這種罪名會讓他一生都成為過街老鼠。這個女人曾答應隻要滿足她的要求，她就滿足自己一個要求，和她好好磨下去遲早有一天的，他想。
就這樣田忠軍又累又渴又餓又困的潛伏在盥洗台下，他想起了邱少雲犧牲時的場景，但覺得自己太過卑鄙，就打斷了這個念頭。兩天後的早晨，他聽見應春泥接了個電話，一會兒就來了衛生間，在盥洗台前洗漱一番，然後嘴裏哼著小調去隔壁忙活了一陣，接著高跟鞋和滾輪聲再度響起，臨出門忽然一陣嬌笑，接下來砰的關門走了。
田忠軍從盥洗台下爬出來時，一陣天旋地轉將他掀翻在地，像隻烏龜翻身似的翻了幾迴沒起來，手腳麻木腫痛如殘廢了一般。真是作孽啊！他想。好不容易掙紮起來，他去盥洗台喝了口水，發現自己的臉和鬼一樣的。此地不宜久留，他開門打算出去時發現門居然從外頭鎖住了，無奈隻有折迴到窗口，哆哆嗦嗦往上爬。這次就沒那麽容易了，雙腳滑不溜丟在窗玻璃上蹭了半天，終於給他卯足勁翻了上去。
窗外春色滿園，有野貓在曼妙地春叫。田忠軍翻越鐵籬笆時腿上一陣劇痛，一看褲腿上有片紅水水的在迅速擴大。媽的！他齜牙咧嘴罵一句，去找手提居然不見了，真是禍不單行了。田忠軍從過道的窗戶出去，一路跌跌拌拌專揀小道跑了。
到了家中，田忠軍卷起褲腿對著傷口貼了四張創可貼，找了件棉毛衫綁了，然後也不脫衣，直接被窩一掀唿唿大睡。一覺醒來覺得頭暈眼花，天花板扭著模樣在他眼前跳舞，他忍不住一口劇烈惡心，趴在床邊哇哇吐起清水來。汪計光開著寶馬從北京迴來了，前幾日送他老板去北京開會，迴來這一路上他錢可沒少賺，大到兩三百，小到三五十，算算約莫賺了快一千了。
到了h市近郊的狗莊，汪計光照常下車去攬生意，見著車站裏有個黃毛小丫頭片子，長著癟癟的小屁股。汪計光最喜歡小屁股女人了，一下子就上去熱情的招唿起來，一來二去發現小丫頭不是單身，還有兩個男的。汪計光說人多，需要每人加三十，這幾個人倒也爽氣，大哥長大哥短的都上車了。
到了毛香山附近，一夥人要汪計光轉上山道，汪計光一愣說不是到普眼社區嗎？一個男的說走這裏近，汪計光想大白天的也不用怕他們，於是將車拐上了山道。
“大哥，就這裏了”，副駕駛那長著燒餅子臉的男人說。
汪計光停了車，見他們久久沒動靜，於是問：“誰付錢？”。
“大哥，您看我們哪個像付錢的樣子？”，燒餅臉說著從兜裏掏出一隻襪子，這襪子真怪，居然長得像瑞士軍刀，就那麽輕輕巧巧的頂在了汪計光喉嚨口。
“兄弟們這段時間過得有些結巴”，燒餅臉皺眉搖頭，一臉極不情願的表情，“所以想跟大哥您借點錢用用，日後一定還上啊”。
汪計光沒動也沒響，一雙小眼炯炯的盯著燒餅臉上。燒餅臉開始去掏汪計光的口袋，一摸一隻皮夾，翻開一看幾人都樂了，“哇，大哥好多錢！快數數，·····”。
“啊喲，這是咱大哥的身份證，叫汪計光，聽著像黃繼光怎麽，證件還是還給你，做事不能不講道理”，後排那小個男人將身份證丟給汪計光。
幾人嘻嘻哈哈笑著下了車，那黃毛小丫頭到了汪計光車前一看牌照，就說：“大哥我們記著您的牌照了，以後要還錢也找得到您，要是報警我們也找得到您”。
燒餅臉湊上來指揮汪計光調頭，邊指揮邊說：“大哥山道窄，小心別掉下去”。
汪計光調轉車頭，一塊山石卡住了輪子，就開了門來看，燒餅臉也來看，汪計光對著燒餅臉胸口嗶嗶啵啵的一下，警報聲中燒餅臉應聲倒地，其餘兩人一看不好，立即往山上逃去。
“娘賣x”，汪計光舉著還在冒煙的電擊槍，“搶到老子頭上來了！”，汪計光狠狠地在燒餅臉肚子上踩了兩腳，燒餅臉眼一白哆嗦起來，邊哆嗦邊吐白沫。
“裝死！”，汪計光對著燒餅臉又是一腳，燒餅臉發出了垂死樣的哼聲。汪計光慌了神，咒罵著上車，“有種你再裝！”，汪計光拋下一句後開著車倉皇而去。
我帶央琴書去服裝市場兜了一圈，一路上引來無數目光追隨，央琴書大大方方走著，倒是我搞得不好意思起來。隱約聽到有人說一泡牛糞灑在鮮花上，我怒目迴頭卻找不到目標。看看時候不早，央琴書催了我幾次迴去，我將她送迴山海苑後就迴家了。
一進門我立刻感到陰森一片，見穆恆青對著鍵盤在飛快敲字，好像不知道我迴來了。我小心的走過去向她解釋並賠禮，她沒聽到，我感覺像是自己的魂迴來了。心虛下就去逗小人玩，哪知小人竟然對我說迴來太晚了，我以為它又在學舌，於是問它穆恆青是不是很生氣，它說氣得快死了！
“它會說話了！”，我大驚跑到穆恆青這裏，詞不達意地說。
“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隻有不迴家的人不知道”，她懶懶的說。
“不是，我的意思是它能和人一樣進行對話了！”。
“是啊，因為你不理我，我總得訓練一個能和我說話的伴吧”，穆恆青萬變不離其宗。
“行了老婆，我的確在忙事，保證沒有搞七撚三”，我保證。
“沒事，反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穆恆青淡淡地說。
我肚子裏有一團火正在旺起來，但一想自己最近的確冷遇了她，於是和穆恆青說：“老婆，我給你唱支歌吧”，也不管她理不理我，就拍著手唱：“春暖的花開帶走冬天的感傷，微風吹來浪漫的氣息，·····”。
外頭那小人也隨著我唱了起來，和我合成了一個古怪的二聲部，穆恆青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我扭動著腰肢過去伸蘭花指一指：“瞧，老婆你笑了吔！”。
她將頭一扭說：“別理我！”。
“我不知道什麽是身份證，我那個年代是用符號代表的，不就是證明一個人存在嗎？”，她說著挽起袖管給我看臂上的一朵花樣砂記，臉上布滿了不解。
“你這神仙不是白當了嗎？怎麽連我們這裏要使用身份證也不知道”，我說。
“我是專司陰魂去留的，陽道世法瞬息萬變，沒用時學這些個方法幹嘛”，她解釋道，“來前已在西昆侖閻浮山修習了基本一些陽道世法，看看夠用就來了”。
我盯著她看，腦子裏拚命在接受一種形象的改變。“原來你並不完美”，我說。
“五濁惡世裏找不到完美，這個世界沒有一件事是由單一一個元素組成的，來到這裏我還要學會生活”，她說的非常誠懇，我看得出她對我的依賴。
“好吧，有些事我盡量幫你”，我覺得自己不會辜負她的信賴。
“這也是我選擇你的原因啊！”，她這樣說的時候神情像個小女孩。
“我明白了，在山道上碰上你不是偶然，對不對？”，我問。
“那是肯定的，你是我在陽世唯一熟識的人，就和親人一樣，不找你找誰呢？”。
“那你是怎麽知道我會經過那個山道的？”，一問出這句話我就覺得自己傻，她連彩票號碼都能預測，難道還不能預測我什麽時間什麽地點出現嗎。
她能看懂我的心思，一笑又陷入了沉思，“怎麽辦，工作？”。
“那你怎麽不預測一下怎麽找工作？”，我又不解了。
“我的神力隻能預測到結果，不能預測到開始，結果是我賺錢了，並且把該還的都還上了”。
我思索了一下說：“幹脆開淘寶店吧！”。我將淘寶的流程大致一說，她就明白了。
“賣什麽呢？”，她問。
“你是女人就賣女裝你看行不？”。
“可以啊，你做主就行，但是身份證呢？用你的？”。
“行啊”。我用身份證立刻申請了一個淘寶賬號，看看審核需要時間，於是就決定帶她去服裝市場靈靈世麵。路上經過新華書店，央琴書下車去買了幾本時尚雜誌，坐在車上認認真真看了起來。
中途穆恆青打來電話，問我是不是不想理她了，我告訴她現在在辦事，她問我在辦什麽事，我支支吾吾不想撒謊又不能說明真相，央琴書將大拇指勾起使勁來迴動，穆恆青啪的掛了電話，我傻愣的看著央琴書。
“告訴你語氣要堅定，哪怕是撒謊！”，央琴書說。
“怎麽你們神仙也支持撒謊麽？”，我很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任何事居心正則目的正，居心不正則目的不正”。
“受教了！”，她的這句話打開了我無數心結。
“她也會受教的”，央琴書翻著雜誌說。
田忠軍生病了，真的生病了。他在應春泥家的盥洗台下躲了一天一夜，期間三次看見應春泥上衛生間。到了夜裏他聽見臥室裏傳來奇怪的聲音，像是口哨又像是窗外風吹，接著聽見應春泥咯咯嬌笑，接下來聽到床板扭動的聲音和她浪蕩已極的哼哈聲。田忠軍好幾次忍不住就想那麽衝出去，直接衝到她的房裏，什麽都不管先把她辦了再說，但是一想到強奸罪這個詞不由打了寒噤，這種罪名會讓他一生都成為過街老鼠。這個女人曾答應隻要滿足她的要求，她就滿足自己一個要求，和她好好磨下去遲早有一天的，他想。
就這樣田忠軍又累又渴又餓又困的潛伏在盥洗台下，他想起了邱少雲犧牲時的場景，但覺得自己太過卑鄙，就打斷了這個念頭。兩天後的早晨，他聽見應春泥接了個電話，一會兒就來了衛生間，在盥洗台前洗漱一番，然後嘴裏哼著小調去隔壁忙活了一陣，接著高跟鞋和滾輪聲再度響起，臨出門忽然一陣嬌笑，接下來砰的關門走了。
田忠軍從盥洗台下爬出來時，一陣天旋地轉將他掀翻在地，像隻烏龜翻身似的翻了幾迴沒起來，手腳麻木腫痛如殘廢了一般。真是作孽啊！他想。好不容易掙紮起來，他去盥洗台喝了口水，發現自己的臉和鬼一樣的。此地不宜久留，他開門打算出去時發現門居然從外頭鎖住了，無奈隻有折迴到窗口，哆哆嗦嗦往上爬。這次就沒那麽容易了，雙腳滑不溜丟在窗玻璃上蹭了半天，終於給他卯足勁翻了上去。
窗外春色滿園，有野貓在曼妙地春叫。田忠軍翻越鐵籬笆時腿上一陣劇痛，一看褲腿上有片紅水水的在迅速擴大。媽的！他齜牙咧嘴罵一句，去找手提居然不見了，真是禍不單行了。田忠軍從過道的窗戶出去，一路跌跌拌拌專揀小道跑了。
到了家中，田忠軍卷起褲腿對著傷口貼了四張創可貼，找了件棉毛衫綁了，然後也不脫衣，直接被窩一掀唿唿大睡。一覺醒來覺得頭暈眼花，天花板扭著模樣在他眼前跳舞，他忍不住一口劇烈惡心，趴在床邊哇哇吐起清水來。汪計光開著寶馬從北京迴來了，前幾日送他老板去北京開會，迴來這一路上他錢可沒少賺，大到兩三百，小到三五十，算算約莫賺了快一千了。
到了h市近郊的狗莊，汪計光照常下車去攬生意，見著車站裏有個黃毛小丫頭片子，長著癟癟的小屁股。汪計光最喜歡小屁股女人了，一下子就上去熱情的招唿起來，一來二去發現小丫頭不是單身，還有兩個男的。汪計光說人多，需要每人加三十，這幾個人倒也爽氣，大哥長大哥短的都上車了。
到了毛香山附近，一夥人要汪計光轉上山道，汪計光一愣說不是到普眼社區嗎？一個男的說走這裏近，汪計光想大白天的也不用怕他們，於是將車拐上了山道。
“大哥，就這裏了”，副駕駛那長著燒餅子臉的男人說。
汪計光停了車，見他們久久沒動靜，於是問：“誰付錢？”。
“大哥，您看我們哪個像付錢的樣子？”，燒餅臉說著從兜裏掏出一隻襪子，這襪子真怪，居然長得像瑞士軍刀，就那麽輕輕巧巧的頂在了汪計光喉嚨口。
“兄弟們這段時間過得有些結巴”，燒餅臉皺眉搖頭，一臉極不情願的表情，“所以想跟大哥您借點錢用用，日後一定還上啊”。
汪計光沒動也沒響，一雙小眼炯炯的盯著燒餅臉上。燒餅臉開始去掏汪計光的口袋，一摸一隻皮夾，翻開一看幾人都樂了，“哇，大哥好多錢！快數數，·····”。
“啊喲，這是咱大哥的身份證，叫汪計光，聽著像黃繼光怎麽，證件還是還給你，做事不能不講道理”，後排那小個男人將身份證丟給汪計光。
幾人嘻嘻哈哈笑著下了車，那黃毛小丫頭到了汪計光車前一看牌照，就說：“大哥我們記著您的牌照了，以後要還錢也找得到您，要是報警我們也找得到您”。
燒餅臉湊上來指揮汪計光調頭，邊指揮邊說：“大哥山道窄，小心別掉下去”。
汪計光調轉車頭，一塊山石卡住了輪子，就開了門來看，燒餅臉也來看，汪計光對著燒餅臉胸口嗶嗶啵啵的一下，警報聲中燒餅臉應聲倒地，其餘兩人一看不好，立即往山上逃去。
“娘賣x”，汪計光舉著還在冒煙的電擊槍，“搶到老子頭上來了！”，汪計光狠狠地在燒餅臉肚子上踩了兩腳，燒餅臉眼一白哆嗦起來，邊哆嗦邊吐白沫。
“裝死！”，汪計光對著燒餅臉又是一腳，燒餅臉發出了垂死樣的哼聲。汪計光慌了神，咒罵著上車，“有種你再裝！”，汪計光拋下一句後開著車倉皇而去。
我帶央琴書去服裝市場兜了一圈，一路上引來無數目光追隨，央琴書大大方方走著，倒是我搞得不好意思起來。隱約聽到有人說一泡牛糞灑在鮮花上，我怒目迴頭卻找不到目標。看看時候不早，央琴書催了我幾次迴去，我將她送迴山海苑後就迴家了。
一進門我立刻感到陰森一片，見穆恆青對著鍵盤在飛快敲字，好像不知道我迴來了。我小心的走過去向她解釋並賠禮，她沒聽到，我感覺像是自己的魂迴來了。心虛下就去逗小人玩，哪知小人竟然對我說迴來太晚了，我以為它又在學舌，於是問它穆恆青是不是很生氣，它說氣得快死了！
“它會說話了！”，我大驚跑到穆恆青這裏，詞不達意地說。
“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隻有不迴家的人不知道”，她懶懶的說。
“不是，我的意思是它能和人一樣進行對話了！”。
“是啊，因為你不理我，我總得訓練一個能和我說話的伴吧”，穆恆青萬變不離其宗。
“行了老婆，我的確在忙事，保證沒有搞七撚三”，我保證。
“沒事，反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穆恆青淡淡地說。
我肚子裏有一團火正在旺起來，但一想自己最近的確冷遇了她，於是和穆恆青說：“老婆，我給你唱支歌吧”，也不管她理不理我，就拍著手唱：“春暖的花開帶走冬天的感傷，微風吹來浪漫的氣息，·····”。
外頭那小人也隨著我唱了起來，和我合成了一個古怪的二聲部，穆恆青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我扭動著腰肢過去伸蘭花指一指：“瞧，老婆你笑了吔！”。
她將頭一扭說：“別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