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從樓上下來,帶了一杯水給我漱口,說道:“靈兒姐姐,他剛才跟瘋了一樣,小時候是不是受過什麽刺激?

    “喝多了。”靈兒迴道。

    “以後不能讓他喝酒了,跟瘋子一樣。”青青說。

    “他可能是擔心那些人再來,所以才下狠手的。”靈兒分析道。

    我將杯子遞給青青,說道:“靈兒說得對,這些人現在還不知道我的底細,也不知道我要幹嘛,所以今晚隻是來試試,若不讓他們知道我的的厲害和兇殘,他們還會來的。”

    “腦子還挺清醒的嘛。”青青笑道。

    “走,上去睡覺。”我說,困得不行,喝多了真的很想睡覺。

    “你自個兒睡吧。”

    我看著青青,很不理解地問:“什麽意思?青青,你腦子想什麽呢?太自作多情了,難道我還想睡你不成?”

    “江……王八蛋!”青青罵道。

    靈兒瞪著我,非常鄙視的樣子。

    “咋了?”我問。

    張蓬搭在我肩膀上說:“你剛才正要強上青青,打完一架就反咬一口,老子真是服了你。”

    “你看到了?”我問。

    “我們都聽到了啊。”他說。

    “我要是青青,非把你閹了不可。”馬君娜說道。

    我撓了撓頭,似乎想起來了一點,張蓬和小馬將我扶到房間,把我推到床上。

    “自己單獨睡吧!”張蓬說。

    “江大哥,這窗戶破了,晚上可能會有點涼,要不你和少奶奶她們睡一個房間啊!”小馬說。

    “小馬,你去推推她們的房門,看是不是開的。”我說,雖然喝多了,但腦子還沒傻嘛,如果留門了,就可以進去,沒留門那就是沒戲。

    小馬果然跑去看了,外麵傳來令我失望的聲音,“江大哥,你還是自己睡吧。”

    “小馬,哥跟你講,人生從來就是孤獨的,晚安!”我歎道,抱著枕頭睡覺,實在是太困了。

    睡到半夜的時候,我想起來上廁所,下了床,漆黑一片,開光拉了十幾遍,燈也不亮,也找不到具體方位,迷迷糊糊就準備開撒。

    “你幹嘛呢?”靈兒喝道。

    “我尿尿。”我迴道。

    “那是床頭櫃抽屜。”她說道,走過來將抽屜推進去。

    “那……那廁所呢。”我問,根本不記得剛才拉過抽屜啊。

    “你就這麽點酒量,以後少喝點。”

    “兩瓶白酒可不少!”我說。

    “又不是你一個人喝的。”

    她扶著我到洗手間,等我尿完迴房間的時候,她給我灌了一杯溫開水,總算舒服多了。她想要離開房間,我將她拉到懷裏,抱著就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時,靈兒又在練功,青青在窗戶邊上看書,外麵陽光很好,照在她白皙的皮膚上,格外的漂亮。

    “青青,玻璃窗怎麽破了?”我問。

    “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她將信將疑地問。

    “提示一下。”我說。

    “你昨晚把我睡了。”青青說完將書拍在桌子上,一本正經地說。

    “睡你能把窗戶睡破了?”我看了一眼靈兒,說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你不用看她了,你把靈兒姐姐也睡了,你說吧,想要怎麽辦?”

    “怎麽可能?我醉了,哪有這個本事?”我說道,青青肯定在耍我,但是劉靈就在那練功,一聲不吭,這是什麽意思?我不可能一次睡兩個,但我記得好像的確說過這麽一句話,然後打忍者來著,之後斷片了,玻璃窗是打架的時候破的。

    “想賴賬嗎?說,該怎麽辦?”青青走到我跟前,瞪著我吼道。

    我連忙捂著肚子,從床頭櫃上拿了煙,“我肚子壞了,先去個廁所。”

    “別想逃跑!”青青說。

    洗了一個冷水臉,點上一支煙,仔細想了想,完全沒印象啊,啪啪這麽愉快的事兒,我怎麽可能一點印象都沒有,而且我褲子還穿得好好的啊!

    青青敲著門,“靈兒姐姐,我就說他是個慫蛋,敢做不敢當。”

    “誰說的啊?誰說我是慫蛋啊?”我喊道,“我拉肚子呢,等會兒,別急!”

    我想了想,從窗戶爬出去,跳到一樓,雪迎正在掃院子,血跡已經被清理幹淨了。

    “你幹嘛從窗戶翻出來啊?”她問。

    “我找猴子商量點事兒。”我說,上身還是光著的,打著赤腳。

    跑到張蓬房間,他正在打坐,馬君娜在練習針線活兒,給張蓬補衣服什麽的,但是很明顯不熟練,一本正經的樣子,卻笨手笨腳的。

    她見我進來,連忙轉頭捂著眼睛,“江水生,你幹嘛呢?晚上耍流氓還沒夠,大白天不穿衣服到處跑,能不能注意形象?”

    “我又不是沒穿褲子。”我說道,然後坐在床上,“猴子,我問你啊,你昨晚聽到我房間有動靜了嗎?”

    張蓬看著我,說道:“你指的是什麽動靜?”

    “早上起來,青青誣陷我,說我昨晚把她們兩個都睡了,逼問我該怎麽辦。”

    “然後呢?”張蓬問。

    “到底有沒有睡?”我問。

    “重要嗎?”張蓬問。

    “怎麽不重要?”我怒道。

    “重要的是,她們想知道,你想要怎麽負責嗎,二選一,還是兩個全娶了。”張蓬說。

    “猴子,我跟你說啊,咱們啊,連未來什麽情況都不知道,我該怎麽負責?結婚生子嗎?萬一我死了,那她們該怎麽辦?”我問。

    張蓬看了馬君娜,歎了一口氣,可能也擔心這個問題,其實他現在可以帶馬君娜離開的,但他又不肯走,沒了他,那些歪門邪道,我又搞不明白。

    “咱們出去說。”

    他剛站起來,馬君娜吼道:“站住。”

    她走過來,突然就翻臉了,跟翻書一樣快,拽著張蓬的衣領,“你們兩個天天想著死是吧?那把我從青海拐到這裏來幹嘛?還有你,江水生,把青青硬是從別人手裏搶到這兒來,你們卻總是討論死的問題,你們才多大年紀?死了我們怎麽辦?”

    這話問得我們一時語塞,我隻能說:“這個隻是有一種可能而已,而且我跟張蓬會先去賺夠錢。”

    “啪”的一個大耳光,張蓬捂著臉,一臉懵逼地問:“你打我幹嘛?”

    “你是我男人,我不打你打誰?以為錢就能解決一切問題嗎?”馬君娜吼道。

    “我們一定會努力活著的,放心,別打張蓬了。”我說。

    “啪”又是一個大耳光,張蓬被打得臉都紅了,隻能朝我吼道:“你趕緊滾!別說話了。”

    “江水生,站住!”馬君娜吼道。

    青青站在門口,擋住了我的去路,靈兒在她身後默默看著我,馬君娜朝我吼道:“你是我們這幫人的主心骨,就要有個樣子,不是努力活下去,是一定要好好活著,劉靈沒男人喜歡嗎?青青沒男人喜歡嗎?幹嘛要跟著你?你慫個什麽勁兒,身在福中不知福,不就是怕壓力大,付不起責任嗎?”

    我隻能無奈地解釋道:“我們隻是說以防萬一……”

    “不許萬一,你說的簡單,知道我們聽在耳朵裏,多難受嗎?天天這樣。”馬君娜說。

    “你又不了解情況。”我說。

    靈兒搓著手,轉身離開了,可能覺得她的事兒連累大家了,待會兒很有必要再找她談談心,可千萬別一人逃走了。青青則看著我,笑道:“你昨晚酒後吐真言,所以我早上試試你,沒想到你嚇得跳樓,以後不說這個了,去吃早飯吧!”

    “你這個實驗真的很無聊,搞得猴子挨了兩耳光。”我說。

    張蓬瞪著我,“吃飯去了,今天還有事兒。”

    青青去安慰馬君娜了,我跟張蓬下樓,“馬君娜這麽強悍啊?”

    “有點精神分裂的感覺,好的時候好得不行,發起飆來我都怕,再說昨晚……”張蓬捂著臉說。

    我一聽就來勁兒了,連忙問道:“昨晚怎麽了?”

    “我們那個了。”張蓬說。

    “成功了?”我問。

    “也不是很成功,但好像很爽的樣子。”他說。

    我羨慕得不行,小馬搭著我們的肩膀,說道:“沒事,等空了,我好好教教兩位哥。”

    “你……?”我看著比我還小一歲的小馬。

    “我現在已經是老手。”小馬得意地笑道。

    雖然跟女人講不了道理,但我還是覺得要賺一大筆錢存著,不過在這之前,還有件事要辦,就是保住大家的安全。

    “小馬,今兒帶我們去弘道會館。”

    “去那兒幹嘛?”他不解地問。

    “給他們敲個警鍾,免得天天來搞我們,以後我要換風格了,掌握主動權。”我說。

    “哥,我覺得你要做幾套像樣的衣服,這樣去跟人家談判,可不好。”他說。

    “沒事,又不是談生意,而是談生死。”

    靈兒拿著刀想要跟我們一起去,被我拒絕了,家裏沒人保護可不行。我找她要了那塊玉佩,準備打聽下,看有沒有人對這個感興趣。

    小馬拉著黃包車,一路上都在給我講上次給他的錢用了多少,還剩多少。“江大哥,還有就是,雪迎給父母寄了一些錢。”

    “她還有父母啊?”我問。

    “是啊,她是被馬匪搶走的,家裏還有幾口人。”

    “那你以後自己看著辦吧,寄錢什麽的就不用跟我說了,隻是你要注意,別寄多了,夠生活就好,否則太招眼,惹來無謂的麻煩。”我叮囑道,這年頭農村人,沒什麽文化,也沒什麽賺錢門道,餓不死就好,錢財一多,容易招出麻煩,到時候好心辦壞事。

    小馬拉著我們跑了好久,才找到弘道會館,看樣子是新建的房子,占地麵積還挺大,全是日式風格。

    院子中間的石碑上有個太極圖,還有個“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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