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路都貼著我們畫像,隻能讓不詳老頭給我們三個都易容了,袍哥會的實力的確很嚇人,楊廣元並沒有動用軍隊,全部是黑道力量在尋找我們,而且畫像已經越來越接近我們的長相。

    畫像上是兩男一女,而我們現在是三個男人,劉靈一般不說話,她的聲音其實已經變粗了,但她就是閉口不說話,除非是被抓著問話,才偶爾迴兩句。

    “小靈兒,你不用擔心影響在我心中的形象,該說的還是要說,免得被人懷疑。”我說。

    “知道了。”她迴道。

    到了成都,終於有點大城市的樣子,這裏的建築和道路比那西寧城強很多,畢竟是西部最好的城市,張蓬的意思是找間小旅館,但我卻非要找好的飯店,而且跑到市中心繁華地帶的春熙路。

    “大隱隱於市,楊廣元肯定想不到我們這麽囂張,況且我們都易容了,他們也看不出來。”

    “你和張蓬一間。”劉靈說道。

    “我沒說要跟你睡一間啊!”我笑道。

    劉靈白了我一眼,不再說話了。

    終於睡到像樣的房間了,裝修古典,幹幹淨淨,就是價格特別高,一間房二十五法幣,兩間就是五十,相當於現代社會五星級酒店的價格了。劉靈數錢數到一半,問道:“要不咱們換個便宜點的?”

    “不換,我會再想辦法弄錢。”我說,自從我和張蓬到這裏來,就沒好好休息過,小靈兒這一輩子都在躲藏,她還說睡過下水道呢,一個女孩子,活得太辛苦了。既然我有特殊技能,幹嘛不用來賺錢,活得舒服一點呢?

    到了房間,心情愉悅,第一件事就是大洗特洗,身上的黑泥簡直搓不完的感覺。

    “猴子,晚上我去歐家看看,上次給小馬紙條的時候,說約在那附近見,他應該早就迴來了,搞不好在那等著我呢。”我洗完澡,張蓬早就脫光衣服在那等著了,身上都被他撓破皮了。

    “記得偷偷的,別讓人發現了。”

    “你說要不要跟劉靈說呢?”我問,擔心她吃醋嘛!

    “無所謂了,我看她沒那麽小心眼,否則就不會跟著來了。”

    我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了一下,受的傷還沒康複,人也很疲倦,全身酸痛。天黑的時候,外麵有人敲門,張蓬從床上爬起來,走到門口問道:“誰?”

    “我!”小靈兒的聲音。

    張蓬打開門,她鑽進來,剛洗完澡的緣故,把易容的臉都給搓掉了,應該是來找不詳老頭重新弄吧。我看到她又恢複了美貌,休息了一下午,氣色也好了許多,讓人垂涎欲滴。我躺在床上裝死,張蓬一看就明白了,去了洗手間。

    劉靈走過來問:“你沒事吧?”

    “好像發燒了!”我有氣無力地說。

    “那要不要去醫院?”她問。

    “算了,走不動。”

    “燒得很厲害?”

    “不知道,全身酸痛乏力,頭暈腦脹,惡心想吐。”

    她搓了搓手,想了好一會兒,還是坐在床邊,伸手過來摸了一下我額頭,又摸了一下自己的,“還好啊,正常的。”

    說完她立刻覺得不對勁兒,想要縮迴手躲開,被我一把拉到懷裏。

    “你……騙子!”

    狠狠親了幾下,剛想來點激烈的呢,就被她強行掙紮開,擰著我的手按在床上。

    “輕點……輕點……,我是個傷者?”我說。

    “以後不敢靠近你了。”劉靈推開我,退到一邊,擦了擦嘴,至少離我五米遠。

    我將不詳老頭喊出來,給我們重新畫臉,這老家夥估計是畫膩了,一直在嘮嘮叨叨。我從床上爬起來,穿好衣服。

    “我晚上去歐采青家看看。”

    “哦。”劉靈點頭道,坐在沙發上,沒有什麽表情。

    “你跟著一起去好了。”我說。

    “不方便。”

    “什麽不方便?”我不解。

    “你注意安全就是,別讓慈航發現了。”她說。

    本想叫飯店送吃的到房間來,但走到窗戶看了看外麵,春熙路真是挺熱鬧,各種小販吆喝著,不少小吃的樣子,有夜生活才叫大城市,想著我一路走來,匆匆忙忙的,從來沒有夜生活呢。小靈兒活得太緊張,打算帶她去逛逛。

    “猴子,走,下樓喝點酒。”我說。

    “太好了,劉靈也得喝,你們喝多了,咋折騰都行,晚上我就可以一個人舒舒服服的睡覺。”張蓬很是開心的樣子。

    “我不喝。”劉靈迴道。

    我們下樓的時候,才發現這家飯店到底有多熱鬧,二樓就是夜總會,鶯歌燕舞的聲音都穿到大堂了,音樂和歌聲都是老上海的風格。

    我還想去看看呢,卻被劉靈拽住,“楊廣元!”

    果然披著大衣的楊廣元從大門口走進來,馬上就有服務員迎上去點頭哈腰,他後麵跟著的人正是馬進軍,這家夥速度挺快啊。不過他少了一隻耳朵,還包著白紗布,被馬大帥割的嗎?

    幸好我們易容了,跟他們擦肩而過的時候,他們都沒瞧我一眼。

    楊廣元說道:“進軍啊,今晚好好玩。”

    “唉,實在是沒心情,迴去還不知道怎麽跟馬大帥交差呢。”馬進軍歎道。

    “馬大帥無憑無據就讓我賠三千兩黃金,這不是欺負人嘛,等我爹迴來再說,今晚啥都不想,就是玩女人。”楊廣元說道,看情況應該是馬大帥派馬進軍來找楊家賠償損失,那譚師長肯定什麽都交代了。

    “楊兄啊,拿不到錢,我迴去就沒命了。”馬進軍訴苦道。

    “那就不要迴去了,在這跟我混。”

    馬進軍嘴上雖然沒有答應,但連忙點頭哈腰地跟著楊廣元上樓了。

    懶得理他們,在外麵找了個小攤位吃燒烤,這裏果然安全多了,人來人往,熱鬧非凡,也沒有袍哥會的人四處搜捕我們。張蓬好像很嗨一樣,他比較愛酒,我們都不知道多長時間沒好好喝酒了,但我晚上還有要去找歐采青呢,喝多了誤事,這家夥卻拚命找我喝酒。

    “靈兒,你跟他喝!”我將碗放到劉靈跟前。

    “我……不喝酒。”劉靈搖搖頭說。

    “我晚上還有事呢,你也不想我犯錯對吧?萬一喝多了,睡在歐采青床上,明天早上再迴來,你不得哭死?”我說。

    “不關心,你隨便。”劉靈迴道。

    張蓬連忙給劉靈倒滿酒,端起碗等著劉靈,她想了半天,還是慢悠悠地端起碗。

    “就喝這一碗。”小靈兒說完咕嚕咕嚕的一口就幹了,將空碗推到我跟前,然後跟沒事人一樣吃東西,隻是小臉兒有點紅。

    我看著張蓬,他瞪著我,低頭看了下自己滿碗的酒,“什……什麽情況?”他懵逼地問。

    “你倒是喝啊!”我吼道。

    “整碗幹掉啊?”他問我。

    “不是你要跟人家喝嗎?”我問。

    “這一碗下去,就趴下了,劉靈,你頭暈不?”張蓬問。

    劉靈拿著烤串,毫無感覺地搖搖頭,“不暈!”

    我抓著張蓬的碗,塞到他嘴邊,強行將一大碗灌下去,張蓬翻著白眼,打著飽嗝,將碗摔在地上,吼道:“不科學……”,剛說完就跑到路邊的垃圾桶裏狂吐不止。

    “我喝酒是浪費!”劉靈說。

    “為啥?”我問。

    “不知道,沒有醉酒的感覺。”劉靈迴道。

    我點點頭,抓耳撓腮了一番,很是憂傷,這可不好,喝酒不會醉,那以後怎麽灌暈她嘿咻呢?她這麽冷靜隱忍的性格,需要酒精的激勵,才能解鎖各種技能啊!

    張蓬跪在垃圾桶跟前,在那吐得嘔嘔叫,燒烤攤的老板都煩死了。

    “我說,老板,你走遠點吐啊!我這還要做生意呢。”他對張蓬說。

    “走……走不動!”張蓬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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