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張蓬關掉電燈,實在想不通他腦子怎麽想的,拚了命要搶迴春丹,上次跟瘋了一樣,現在又說即便治好娜莎,他也不跟人家結婚,這是搞什麽鬼名堂。

    辦完這裏的事兒,我是一定要去他的家鄉看看的,他可能有什麽開不了口的,沒法跟我說,現在先等等,到時候我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不滿足我的好奇心,我是不會罷休的。

    張蓬一提醒,我睡覺就迷迷糊糊的,不敢深睡,腦子緊繃著,實在無法忍受歐陽青青被那鐵耳老狗糟蹋。現在我真是難以抉擇,一邊是我兄弟張蓬,一邊是歐陽青青,要是有兩顆迴春丹,一人一顆就好了,不需要歐陽青青嫁給我。

    可這個蠢女人,受過現代教育的,沒有獨立思想嗎?為啥這麽願意為他父親犧牲呢,也許就像青青所說,我好久都沒體會到親情,不能理解吧,如果當年我爹掉進積水潭的時候,我已經長大了,肯定也要跳下去就他的。

    “別想了,也許歐陽青青都沒你想得多,又不是要跟鐵耳過一輩子,就睡幾次,忍著惡心就好,之後再把鐵耳宰了就行。”

    這傻逼不是打唿嚕了嗎?怎麽知道我心裏在想啥?

    “你他媽還沒睡啊?”

    “你動來動去,這破床都要被你翻垮了,咯吱咯吱響個不停,老子怎麽睡?”

    “趕緊睡!”

    我歎了口氣,真是睡不著,張蓬又開始打唿嚕了。

    “啊……”屋外一聲女人的尖叫,嚇得我趕緊從床上坐起來,張蓬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坐起來,人都是迷糊的,接著聽到女人哭喊聲:“一童,你別走,你別走,媽媽想你……”

    張蓬翻身走到窗戶跟前,說道:“這女人不會瘋了吧?”

    “要……要去看看嗎?”

    “就怕是陷阱啊,要是那一童被鐵耳老娘控製的,該咋辦?”他問。

    “一童媽媽天天好吃好喝的伺候著我們,見死不救嗎?趁她去樹林前拉著就行。”我說,或許我殺一人,救十人,能減輕我的殺孽吧,至少我可以這樣安慰自己。

    “對,對,走!”張蓬拿著劍和布袋,我們穿上褲子,都來不及翻外套了,外麵其實很冷了,海風很大。歐陽青青的大馬士革刀還在我這裏,剛走到門口,劉靈就衝出來,看著我說:“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你在這保護青青,搞不好這是調虎離山之計。”我說道。

    “我要去。”她倔強地說。

    “聽話!”我吼道,然後又柔聲說道:“我命硬,死不了。不用擔心,你不要出門,歪門邪道你又搞不定。待在屋裏,不要讓人撕了張蓬的符,別到時候搞得救來救去的。”

    劉靈氣唿唿地坐在板凳上,這女人現在還有小情緒了,這很好!

    “別打情罵俏了,走啦。”張蓬喊道。

    我和張蓬跑到一童家裏,她爸媽已經不見人了,我靠,這下要出事了。

    一童媽媽的聲音好像朝山上去了,張蓬衝在前麵,跟兔子似的,他的太阿劍已經拿在手上了。“這個方向不是小木屋吧?”我問。

    “不是,小心點,我擔心這是鐵耳老娘下的誘餌。”

    “嗯,今晚恐怕不是玩玩了,這是要搞死我們。”我分析道。

    “誰讓你得罪那鐵耳。”

    “他要不是縮得快,我就剁了他一隻手。”我說道。

    “行,你是老大,可以了吧。”

    張蓬歎了口氣,一童媽媽的聲音已經不見了,不會出事了吧,我們衝上小山坡,先去看了看燈塔處,那扇破門是鎖著的,電筒照了照崖下也沒有。

    山裏樹林裏電筒光亮一閃,我們就跑過去,鑽進樹林裏,跑到亮光處的時候,原來是把電筒放在石頭上,照著山下海邊,好像是在給我們指路一樣。下麵的海邊離漁村有些遠了,有些荒涼了,沒有沙灘,山腳下好像都是石頭一樣,估計村民們也不常來。

    “這下麵肯定是個坑,小心點。”張蓬說著已經掏出法器準備好,我握著的大馬士革刀已經過符,按照他說的,可以斬小型鬼怪。

    這路真是陡峭,草皮下麵全是石頭的樣子,張蓬看到下麵有個平台,猛地一跳,但沒站穩,腳下一滑,直接滑到山下,直接跌進海水裏,幸好不深,隻到膝蓋處。

    “你倒是小心點啊!”我輕聲喝道。

    “這裏有個洞。”張蓬從水裏爬起來,拿著劍在那撥弄著。

    “洞?”我也學他猛地一跳,掉入水中,差點砸在他的劍上,嚇得他連忙讓開。

    他瞪著我喊道:“你就是嘴上無毛,辦事不牢,遲早不是你被我插死,就是我被你插死。”

    我懶得理他,扒開密密麻麻的小樹枝,這是個一米高的洞,裏麵不到一米處,有一隻紅色的球鞋,好像還挺幹淨的,應該是女人的吧。我伸手準備拿出來看看,張蓬一把推開我,“找死啊你!”

    他先用劍砍斷四周的小樹枝,然後伸進去挑著鞋子出來,鞋子剛到洞口,裏麵突然冒出一條黑黃相間的長吻海蛇,張開嘴,吐著蛇信,衝向張蓬的臉,我的刀早就準備好了,猛地一刀砍下去,剁成兩半,張蓬看著掉入水裏的長吻蛇扭斷的上半身,又補了幾劍,剁個稀巴爛,

    “一童媽媽可能遇害了,還要進去嗎?”張蓬問。

    “不知道是不是還活著。”我也猶豫了,這狗洞裏麵漆黑一片,還有一股惡心的黴臭味散出來,加上剛才那條長吻海蛇,真是蛋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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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童……”

    我靠,裏麵又傳來一童媽媽的聲音。

    “一童媽媽,我是江水生,快出來,裏麵危險。”我喊道。

    “你這麽喊沒用。”張蓬說完,小心翼翼地走到洞口,朝裏麵大聲喊道:“大姐,一童在外麵,就在我們邊上,你快出來。”

    這小子居然會誆人,但裏麵並沒有迴應,張蓬又喊了一句,照樣沒人迴應。

    “你這有用?”我問。

    “好像也沒用。”

    “那還磨蹭個屁,進去!”

    張蓬掏出一個異域風情的手帕係在頭上,擋住了鼻子,手帕上有股清香味,很好聞的樣子。估計是娜莎送的定情信物之類的。他先爬進洞裏,我摸到那潮濕的泥土都覺得心慌慌。

    “隻有一個嗎?”我問。

    “幹嘛?”

    “給我一個用用啊,好香的樣子。”

    “你找你的青青要去啊,我這是娜莎用草藥熏的,有啥好聞的,她那女人香才好聞。”

    我們進了洞裏,裏麵的空間真是大,直徑感覺比上次坐飛機的機艙還大,兩邊望不到頭,彎彎曲曲的,看著開鑿的痕跡,就知道不是天然的,石清夫人說對了,這真是人為開鑿的,難道左邊就是通往大海的那個洞?當年日軍搞這種玩意兒幹嘛的?

    電筒照的地方都是一片漆黑,也不知道到底有多深。沒走幾步就又看到一隻紅色鞋子,看來這方向是沒錯了,往山底去的,就是不知道到底有多深,還有沒有其他出口,石清夫人要是沒嚇唬我們,那這裏麵肯定有東西。

    張蓬又用了鬼子進村的姿勢,前麵好像有個十字路口,媽的,最討厭十字路口,上次在斷頭山下,搞了一晚上。

    我們到了路口,靠在洞壁,張蓬讓我關了電筒,然後燒了符抹在雙眼皮,我也沒辦法了,隻能接受他惡心的口水,他蹲下來,我在上麵,準備先伸出頭看向左邊。

    還以為左邊這個口子會很深呢,其實還不到三米深,一個衣衫破爛的老太婆,頭上稀稀落落地有幾根白色頭發,肚皮垂落在大腿上,漆黑的雙手,一手抓著黑白相間的環紋海蛇,一手抓著黑黃分明的長吻海蛇,坐在地上睡覺,或許是死了。

    在她身後是一扇老舊的木門,上麵居然還有一個日式的鎖,不知道裏麵鎖的是啥。

    張蓬嚇得連忙縮迴來,王八蛋,肘部撞到我小弟弟了,痛得我呲牙咧嘴,“你他媽小心點。”我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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