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啥時候迴來的,真是狡猾啊,半天不出來,等著我們在這搞。他說著就轉身下樓,大家的注意力都到他那了,他走到歐陽青青和我中間,臉上的傷居然好了很多,也不知道用的什麽特效藥。

    “殺了他。”他再次說道。

    “殺了他,可沒辦法到水底。”歐陽雄說道。

    “我有辦法,到時候你隻需要告訴我,你想要什麽東西就行。”鐵耳說道。

    “你有什麽辦法?”歐陽雄和端木百惠幾乎同時問道,這下好了,麻痹的,本來我是唯一不可缺少的棋子,如果這家夥真有辦法,那我豈不是廢了?我這麽討人厭,缺心眼,一下子成了被搞的目標,這兩個大勢力,本來就要殺我的啊。

    我看了看張蓬和劉靈,他們都聽懂了,張蓬冷笑道:“你這賭徒,除了騙和不要命,屁本事都沒有,我兄弟可是無人能取代的。”

    “歐陽先生,老夫人,我說出我的條件,第一,我要歐陽青青,第二,我要這個光頭妹子,第三,我要五千萬,你們一人一半。如果到時候我沒本事下水,你們可以隨時殺我。”鐵耳信誓旦旦的,搞得我都快信了,而且提的要求可謂不要臉,錢已經漲到五千萬不說,還想要兩個女人,這又不是舊社會,她們兩個姑娘又不是富人買的丫頭。

    “憑什麽信你?”歐陽青青走到鐵耳跟前,冷聲說道:“你有什麽本事下水,不過是將死之人,想好好賭一把罷了,要是你找不到那羕島,我第一個就廢了你。”

    鐵耳看著歐陽青青,冷笑道:“你馬上是我的人,居然敢給這小子說話,到時候我弄得你服服帖帖,跪地求饒,今晚我就要你陪我。”

    這狗東西說著還伸出食指去挑歐陽青青的下巴,我氣急了,手中刀一揮,他縮得太慢,指甲部分被我削掉。他捂著手指,瞪著我,罵道:“狗日的,你死定了。”

    我一腳踹在他小腿上,刀柄狠狠砸在他背上,抓著他的頭發,鋒利的刀架在他脖子上,小尼姑妖夜和保鏢想要前來阻止,卻被老妖婆吼道:“你們都不要動,讓他們自己解決,鐵先生不說出可靠的方案,我們是不會殺這小子的。”

    我在他耳邊說道:“我告訴你,我殺過人,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鐵耳看著我,“嘿嘿……我殺的人可能比你還多。”這個死變態,刀都架在他脖子上,居然一點都不怕,居然還笑得出來,大概是覺得我年紀輕輕,心慈麵善,不像會殺人的樣子吧,麵對那幾個流氓可嚇得屁滾尿流啊。

    我抓著他被削斷的手指,他痛得麵孔猙獰,卻還是強裝微笑,口水都噴出來了。

    “你跟歐陽雄一樣,都是怕死的人,隻不過你賭性比較重,別以為我年輕,幹不出狠事。你記住我今天的話,可能你葬身海底的時候,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走著瞧!”鐵耳一邊麵孔痛得扭曲,一邊猙獰地笑著。

    歐陽雄推著車子,走到鐵耳跟前,不停咳嗽,用手絹捂著嘴,然後捏著藏進口袋裏。“鐵先生,這樣吧,現在這小子不下水,即便找到羕島,也沒有辦法了,我看你不如早點想辦法,向我們證明你能找到羕島,並且你能想辦法拿到我要的東西。在這之前,我女兒不能跟你。”

    “歐陽老板,你等得了嗎?”鐵耳笑道。

    “我還有得選嗎?女兒和錢都給你,一樣拿不到我要的東西。”歐陽雄說道。

    “好,那就慢慢來。”鐵耳迴屋的時候兇狠地看來我一眼。

    歐陽雄這個臭不要臉的,居然不肯走,而是住了進來,青青說要跟劉靈一起睡,卻被劉靈直接拒絕了,隻好張蓬跟我睡了,畢竟這房子是青青出錢租的。

    他的四個保鏢隻能睡在車子裏,那個胳肢窩被我插的保鏢,恨死我了,雖然傷很輕,就一點刀尖進去了,但我摸了摸自己的胳肢窩,想想都覺得很痛。

    “怎麽睡啊?”我問。

    “你睡那頭,我睡這頭啊,難道抱著睡嗎?”張蓬沒好氣地說,估計他是在怪我剛才得罪鐵耳了,這裏是他的地盤,如果他老娘真是懂邪門歪道的,那我們就危險了。

    他將所有門窗都檢查了一下,還特意將車門也貼上符了,這幾個保鏢是無辜的,隻是履行工作而已,張蓬還提醒他們晚上尿尿要小心點。

    我躺在床上,怎麽也睡不著。“你那符能擋住嗎?別半夜把歐陽青青給偷走了,那今兒就白發狠了。”

    “沒問題,防守可以布陣協防,比攻擊簡單,隻要歐陽青青不自己跑出去,那就沒問題。倒是你小子,今兒把我都嚇到了,一刀就將人家手指給削掉,你可得小心點,鐵耳現在最恨的就是你。”張蓬感歎道。

    “以前村裏人對我不好吧,但畢竟真敢對我下手的人也不多,因為恐懼而討厭我的二嬸,死前還吐出最後一粒七殺珠救了我們,即便沒有江楚眉,我也一點不恨她的。但這鐵耳不一樣,他跟熊九熊老六這兩個畜生有得一比,想搞我朋友,那不行。”

    “你到底是把歐陽青青當你女人,還是朋友啊?”張蓬問。

    “我在你眼裏魅力這麽大啊?上次那個孫狗將你推下水,我沒去救你嗎?”

    張蓬點點頭,“這倒也是,以後你就這樣分,一種是人,一種是畜生,那到時候下手就好辦了。”

    “哎,我本是亂墳崗下一個獨居的人,隻想治好鱗甲病,找個媳婦好好過日子,從沒想過生活會變得這麽刺激,天天玩命,還要殺人,我以前摁死屋裏一隻螞蟻,打死一隻老鼠,都覺得有些殘忍。”

    張蓬歎了一口氣,過了好久,突然爬起來對我說:“江水生,你退出吧,這裏估計也沒有治好你背部的方法。”

    “我退出了,你們怎麽辦,劉靈還能保住自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人家都不用動妖魔鬼怪,直接就把你幹死了。”

    “劉靈肯定是那什麽劉安的後代,有使命在身,我也有使命在身,這種玩命的活兒,不應該被友情和愛情裹挾,好好活著比什麽都重要。即便我知道那下麵沒有迴春丹,我也得去,因為這樣我心裏會好受些。”張蓬說話太認真的時候,我根本不習慣。

    “瘦猴,要是這世界上壓根就沒有迴春丹,你該怎麽辦?”我問。

    張蓬從我口袋裏掏出一支煙點上,躺在床上,喃喃說道:“一直找下去,直到娜莎老死,我迴家鄉在墳邊搭個房子,永遠陪著她。”

    “可你還年輕啊!”

    “年輕對我沒意義了,我應該早就死了的人。”

    他應該是說當年得重病的事兒吧。

    “你他媽還真是癡情種,你放心,如果真有迴春丹,我一定幫你搶到,大不了幹掉那歐陽老狗,到時候你就可以跟娜莎結婚了。歐陽青青恨我就恨我,沒所謂,反正我曾祖父到處樹敵,我遲早要被人搞死。現在想想,真是他媽造孽啊,我爺爺做葬棺人坑我一把,我曾祖父到處給我找鍋背。我這不是自己克自己嗎?”

    “你家鄉的老奶奶不是說,你曾祖父1935年就死了嗎?”

    “她倒是腦子挺清醒的,可是現在也沒有別的解釋嘛,隻能這樣想了。石清夫人說長得跟我很像,還叫江中鶴,這鍋我甩得掉嗎?”

    “實在被你的事兒搞迷糊了。不過,實話跟你說,娜莎迴到青春期,我也不會跟她結婚的。”

    張蓬這話讓我很驚訝啊,我坐起來,扔掉煙頭,問道:“這是啥意思?那你拚命有啥意義?”

    “水生,有意義的。”

    “你是不是看她老年的樣子太久,即使她年輕了,你也硬不起來,嫌棄人家了?”

    “我怎麽會嫌棄她呢,我愛她著呢,這個我也沒法解釋。”

    “你是不是還有啥瞞著我?”我很好奇地問。

    “沒有,睡覺吧,耳朵放機靈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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