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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四章作弄


    秦關脾氣不好,但韓月素來深沉,隻啞然一笑:“喲,原來是遇到一個大人了,你又是哪個廟裏來的?”


    苟得寬哼了一聲,怒道:“我是國子監典薄,科舉出生,正經的朝廷六品命官,你竟敢打我,就不怕我報官嗎?”


    “啊,還真是一個大人物啊。”韓月麵上的嘲諷之氣更重,故意轉頭對秦關道:“哥哥,糟了個糕啊,這次你我弟兄打錯了人,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哥哥,你說這事該怎麽弄?”


    苟得寬也是沒有眼力盡,絲毫聽不出韓月話中的意思,不依不饒地叫道:“知道厲害了嗎,你們究竟是誰,是不是孫淡叫來的。孫淡,我跟你沒完。”


    秦關看了韓月一眼,木訥地說:“兄弟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這種事情,可不好整。”


    韓月身出手去在苟得寬連上摸了一把,裝出幫他擦去臉上灰塵的模樣:“對不住你呢,我們的確是孫淡孫先生叫來的,他給了我兄弟一人二兩銀子,讓我們給你點厲害瞧瞧。既然你是朝廷命官,咱們兄弟又是街上的破落憨子,自古民不與官鬥。這樣吧,我兄弟就在這裏給大人賠罪了,那二兩銀子咱們兄弟也不要了,就算賠給大人的湯藥費,你看如何?”


    秦關見韓月如此戲弄苟得寬,有些繃不住臉子,差點笑出聲來,隻不住點頭:“對,就拿拿二兩銀做湯藥費好了。”


    苟得寬如何知道這兩人是在調戲自己,心中得意,可一想起孫淡就怒火中燒,得理不饒人,狠狠道:“二兩?你們一人賠我二兩如何夠?那二兩銀子本就是孫淡給你們的,現在又拿來給我,算怎麽迴事。,休說那麽多,若不想去見官,你們一人還得賠三兩出來。”


    韓月的模樣看起來好象更加害怕,不住作揖:“大人,大人啊,我兩兄弟都窮得上無片瓦,下無立錐之地,本想著舍了身上這一百來斤不要,在刀口上找口飯吃。現在你卻讓我們拿錢出來了結此事,按理,這事是我們弟兄理虧,也該我們出這個湯藥錢。可是,我們實在拿不出來,總不可能把我們逼上絕路吧?”


    他有是打拱又是作揖,看起來煞是可憐。


    苟得寬更是囂張,甚至身出手揪住韓月的領口,口中不但嚷嚷:“廢話休說,咱們到順天府見官。”


    韓月個頭本就不高,苟得寬站在他身邊,足足高出去一個頭,這一伸手,就像老鷹抓小雞一樣。


    韓月忍不住露出了笑容,朝秦關遞過去一個眼色:“兄弟,事情都鬧成這樣了,你還愣在那裏做什麽,還不快快向苟大人賠罪,苟大人心腸軟,見你態度誠懇,沒準會給我兄弟一條活路。”


    秦關也覺得逗逗這個苟大人是一件有趣的事兒,作勢要跪,“大人,小人有眼不識泰山,你放我們兄弟一馬吧。”


    苟得寬正想繼續叫罵,秦關突然一腳飛出,右腳無聲無息踢在苟得寬的小腹上。他這一腳來得突然,出招的時候上身紋絲未動,正是北派彈腿中的裙底腳。一般來說,都會直奔敵人臍下三寸要害,若被踢中任你是健壯如牛的漢子,也要被一腳奪去性命。


    秦關雖然驕橫,可當街殺一個朝廷命官的事情他還是做不出來。因此,這一腳在出招的時候稍微抬了抬,使的力氣也不大。


    可苟得寬不過是一個文弱書生,抗打擊能力比普通人還弱上三分,被這一腿踢中,隻感覺一種錐心般的疼痛襲來,剛張嘴要慘叫,旁邊的韓月手快,突然伸手捂住他的嘴。


    苟得寬腰杆躬得像一個蝦米,腹中一陣翻騰,一口酸水湧上來,吐了韓月一手。


    “真他媽的。”韓月苦笑一聲,伸出一隻腳將他勾翻在地,將手他苟得寬身上擦了查。並一臉殺氣,居高臨下地盯著苟得寬。


    秦關:“兄弟,走吧!”


    韓月搖頭,甩了甩手,隻覺得惡心得受不了:“真他媽想做了這個鳥人,走吧,迴去向孫先生複命。”


    秦關腳翻了翻苟得寬的身體:“大人,你還問我弟兄要銀子不,老實迴家呆著,想惹孫先生,隻怕你命還不夠硬。”


    苟得寬在地上疼得直打顫,半天才恢複過來,見秦關和韓月二人朝嘴長安酒樓上走去,心中大恨。


    他這次也是倒黴,被人拉到小巷中來一頓暴打。若換成其他人,也隻有灰溜溜迴家養傷。


    可苟得寬這人性格偏執,卻不肯就此罷手。他一咬牙:孫淡,我苟得寬今天跟你鉚上了,我這就上樓去找你理論。你毆打上司,毆打朝廷命官,無論到什麽地方去,說破了天,你這一頓掛落是跑不掉的。今次就算不弄死你,也得讓你脫一層皮。酒樓上那麽多人,你總不可能當場行兇吧?


    想到這裏,苟得寬慢慢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地追上樓去,口中不住大喊:“殺人了,殺人了,有人要殺官造反了!”


    街上本就人多,這一聲喊,引得眾人側目。頓時就有不少人追了上來,想看個希奇。


    見這麽多人湧來,驚得酒樓的夥計連連作揖:“各位父老鄉親,可進來不得,你們這麽多客人,會被你們嚇住的。”


    苟得寬如何肯依,依舊大聲叫著:“讓我上去,我是國子監的官,你這個刁民,敢攔我?”


    正要鬧,樓梯上樓板一響,秦關站在樓口上一招手:“夥計,放他上來。”


    酒樓的夥計本是錦衣衛的線人,聽他這麽一喊,立即會意,就放苟得寬上了樓,將其他看熱鬧的人攔在外麵。


    原來,苟得寬在下麵這一鬧,立即將樓上的孫淡、畢雲和朱寰給驚住了。畢雲臉上變色,再顧不得矜持,埋怨道:“老朱,你們北衙就是這麽做事的?”


    聽到這朱寰是北衙的人,旁邊的孫佳嚇了一跳。


    朱寰也是異常惱火,哼了一聲:“秦關,把那人給我放上來,然後讓他閉嘴。”朱寰這迴是動了真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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