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柳冰點了點頭，又捏拳頭咬牙而道，“我一定要找出這個混蛋，好給這些死去的戰友一個交代。”
正說話間，山林上空由遠及近響起了一陣直升機轟鳴聲。
我抬頭一望，發現兩架警用直升機已在頭頂上空盤旋。
“你們的人就要到了，我要趕緊離開這裏——”擔心惹來麻煩，我決定在警察到來之前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熟料柳冰竟像小女生一樣拽住我一隻胳膊，撅嘴道，“你別走，再陪陪我——”
“不行啊，我最討厭去警察局錄口供了！”
我裝作很無奈地去掰柳冰的手，不料這y的嘴撅得更高了，“你陪著我，誰還敢動你？！”
“啊——”
我忽然想起在西塘派出所時，曾鵬告訴我這妞的老爹是江陽市的政法委書記，現在與她這話分析起來，還真不是忽悠我的。
“好吧，不過你一定要給你的同事解釋清楚，我是來救你的！”
“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我們這次的行動都是非常保密的！”柳冰拉著我的胳膊竟沒有感到一點兒生疏，我看著這妞颯爽的英姿，心中竟漾起一股小小的波瀾。
“因為我太招人喜歡了，有一個混蛋嫉妒我，就雇傭了幾個群眾演員假冒軍警，用軍車把我拉到這裏來揍我，結果他們卻被我揍了——”
“看你說得就像真的一樣！”柳冰聽得這話，忽然衝我一笑，我有些愕然，“我說的是真的，你怎麽當笑話聽了？這可一點兒也不好笑啊！”
“我才不信！”
“那混蛋還在前麵那個山坳裏，不信我現在就帶你去看——”
“去不了，人來了！”柳冰用眼一指，我才發現二三十個全副武裝的特警端著衝鋒槍呈三百六十度大圓形方式向我們靠近了。
“冰冰——”
一個急促中帶著蒼勁的聲音忽從特警隊伍裏傳來，我尋聲望去，發現一個戴著貝雷帽，身穿防彈衣的老警察迅速向我和柳冰站著的一棵大樹下衝來。
“爸，您怎麽來了？”
柳冰見到來人，慌忙鬆開我的手，跑上前與那個老警察激動地抱在一起。
此時，我才注意到那個老警察的肩章上扛了一朵銀花。
原來江陽市政法委書記柳雲雄來了！
這個柳冰果然是他的親生女兒啊！
我是該激動呢還是該雞動呢？
“還好你活著，不然爸爸沒法向你媽媽交代了——”
柳雲雄這話，說得十分哽咽。
我看著他麵向我的老淚縱橫的臉，暗道這個政法委書記不好當啊，父親的角色更不好演。
“爸，是葉辰救了我，他一個人竟然殺了十幾個大壞蛋！”柳冰忽然轉過臉來，手指著我一臉興奮地叫道。
此時，其他的警察都忙著拍照，搜集資料，整理戰友的遺體，絲毫不敢打攪我們。
我從容地向柳雲雄敬了一個軍禮，大聲道了一句“首長好！”
“你是什麽人，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柳雲雄沉著臉，謹慎地問了我一句。
“報告首長，這是機密，請原諒我不能告訴您！”我雙腳立正，故作嚴肅地迴了柳雲雄一句，柳冰聽了心裏就不爽了，直接伸出拳頭往我胸口一擊，黑臉而道，“你不是說別人把你帶到這裏來揍你的嗎？我就知道你剛才在騙我！”
“我——”真是無法自圓其謊了啊，我不得不捂著胸口尷尬地望著柳冰。
這時，又一個中年警察跑過來向柳雲雄報告——
“柳書記，我們剛剛查看了，現場十二名武裝分子，全部斃命了，幾乎都是被八八式狙擊步槍幹掉的，隻有少數三個是被七七式手槍擊中的。”
“都是你的傑作？”柳雲雄聽完報告，忽然向我投來質疑的目光。
我搖搖頭，笑看著柳冰迴道，“很顯然隻有你女兒才有七七手槍，至少有三個是被她幹掉的。”
“你倒不是一個居功至偉的人！”柳雲雄暗暗點頭，又麵色凝重地問麵前的老警察，“我們的人怎麽樣？”
“九名特警全部犧牲，其中兩名踩上了步兵地雷，七名被八八式狙擊步槍擊中了頭部——”
老警察低頭，聲音十分悲痛，低沉。
我聽到這個數字，心裏也十分難過，如果我早來幾分鍾，也許還能挽救幾條鮮活的生命。
“八八式狙擊步槍？”柳雲雄忽然將利箭一樣的目光射向我的身後，我意識到我丟在大樹邊的那把狙擊步槍讓他產生了懷疑，趕緊解釋道，“那槍是我從他們的狙擊手裏繳來的，他的屍體就在西北角的那片草叢裏。”
“把那個混蛋狙擊手的屍體給我抬過來！”柳雲雄一陣黑臉，我看到他的眼裏竟有絲絲淚花閃動，想來他心裏比誰都難過吧？
“是！”
叫老王的警察立正敬禮後又帶了幾名特警馬不停蹄地地向樹林西北角的那片茂密草叢跑去。
柳雲雄則向我伸出一支手，鄭重而道，“小葉同誌，謝謝你，替他們報了仇！”
“這是我應該做的。”我趕緊伸出雙手將柳雲雄的手握住。
娘的，以前在部隊時連我們連長的手都沒握過，今天政法委書記居然主動跟我握手了，我多少還是有些小激動的。
“你是不是xx680部隊的？”柳雲雄跟我握手後又好奇地問了一句。
“嗬嗬，這倒不是。”我咧嘴笑了笑。
柳雲雄並不甘心，又問，“難道是武警部隊的？”
“也不是。”我淡然地搖了搖頭，又道，“我以前當過兵，練過槍。”
“我不相信一個普通士兵的槍法居然如此之準——怎麽，你是怕我暴露你的身份啊？”
“我能有什麽身份啊，我現在不過就是慧園小區一個小保安。”我知道不說點兒實話是沒法忽悠住這個幹革命工作的老警察的，索性就把現在的職業交代了出來。
“保安？”
柳雲雄和柳冰聽得我的迴答都是吃了一驚。
我也不便再作隱瞞，將自己在慧園春天上班，然後被萬凱帶到這裏來的事情粗略地說了一遍，柳冰聽了終於相信了我的話，而柳雲雄卻將我叫道一邊，捶著我的胸脯暗道，“你小子的身份肯定不止保安那麽簡單，今天你救了我女兒一命，我暗地裏給你記一功，等哪天你需要我幫忙了，我就把這份恩情還給你。”
“嘿嘿，老首長，我還沒有結婚，你要不介意的話，可以把您的女兒介紹給我——”也不知哪裏來的勇氣，我居然給政法委書記開了這麽一個玩笑，然後這老家夥愣了兩三秒後一腳就向我踹來，並偷笑著罵道，“滾犢子！你個小兔崽子！”
柳冰看著我倆的舉動雖然有些訝異，不過她似乎意識到我們談論的話題落到了她身上，對於男女之事還有些忸怩的她不得不洋裝忙碌來避免尷尬。
我將繳來的狙擊步槍交給柳雲雄，並留下自己的電話號碼後就迅速告辭離開了這片血染的小樹林；本來領隊的王隊長還想帶我迴去錄口供的，好在柳冰履行了先前的承諾出麵幹涉，他才放了我一馬。
迴到先前吉普車停靠的山間小路時，萬凱那廝的一雙熊貓眼都快望穿了，見我迴來，這家夥強擠著一副比哭還難看地笑容道，“葉老大，你終於迴來了——”
“嗬嗬，你身上應該有手銬鑰匙吧，你怎麽不跑？”
我見這小子的雙手還像我走時一樣銬在方向盤上，不禁就有些納悶了。
“我——我哪敢——”
從這句話聽來，萬凱這小子也間接承認了他身上有手銬鑰匙的事實。
“你終於學聰明了，不錯！”我坐到副駕駛台上，笑著拍了一把萬凱的肩膀，又道，“現在就開車迴去取錢吧，順便告訴你媽，我以後在慧園小區混了，讓她給我收斂著點兒。”
“一定，一定——”萬凱連連點頭後又頗為難為情地問，“我——我這手——”
“媽的，你不是有鑰匙嗎，自己打開！”
“是——謝謝，謝謝葉老大。”萬凱聽我說讓他自己打開手銬，這混球慌忙起身，褲兜往方向盤邊一靠，手腕再往裏麵一送，一把小巧的鑰匙就被他捏在了手上。
“動作還挺嫻熟的啊！”我笑著摸出一支煙點上，這小子知道我在揶揄他，也不敢答話，解開手銬就發動汽車調了頭往慧園小區開。
下午兩點四十的時候，我們迴到了慧園小區。
曾女人可能還賴在醫院裏，我跟著萬凱去他家拿錢的時候，偌大的房間竟然空蕩蕩的。也不知萬凱這混球一個月能拿多少錢，反正我看他們家客廳的裝飾和一些古董瓷器，就知道這一家人不是省油的燈。
我在客廳小坐了一會兒，萬凱那廝鬼鬼祟祟地跑進一個睡屋抱了一遝捆得整齊的紅色老人頭出來，彎腰裝作十分恭敬地問道，“葉老大，您的十五萬準備好了，咱們的恩怨能一筆勾銷了麽？”
“我不是個斤斤計較的人，既然錢到了，咱們以前的恩怨就勾銷了吧！”我瞟了一眼捆得紮實的十五捆人民幣，偷笑著從舒軟的沙發上站起來，摸出手機，當著萬凱的麵將招供視頻刪除掉，再用一個口袋提上這些錢準備離開，熟料這時萬凱又攔住我的去路哀求道，“那我的槍——”
“你的槍我也不會用，還給你！”我一手提錢，一手摸槍，故作大方地交到萬凱手裏。
這小子接過槍詭秘地笑了一下。
我假裝沒有看在眼裏，轉身就走，忽聽得背後傳來一陣厲喝，“站住！”
正說話間，山林上空由遠及近響起了一陣直升機轟鳴聲。
我抬頭一望，發現兩架警用直升機已在頭頂上空盤旋。
“你們的人就要到了，我要趕緊離開這裏——”擔心惹來麻煩，我決定在警察到來之前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熟料柳冰竟像小女生一樣拽住我一隻胳膊，撅嘴道，“你別走，再陪陪我——”
“不行啊，我最討厭去警察局錄口供了！”
我裝作很無奈地去掰柳冰的手，不料這y的嘴撅得更高了，“你陪著我，誰還敢動你？！”
“啊——”
我忽然想起在西塘派出所時，曾鵬告訴我這妞的老爹是江陽市的政法委書記，現在與她這話分析起來，還真不是忽悠我的。
“好吧，不過你一定要給你的同事解釋清楚，我是來救你的！”
“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我們這次的行動都是非常保密的！”柳冰拉著我的胳膊竟沒有感到一點兒生疏，我看著這妞颯爽的英姿，心中竟漾起一股小小的波瀾。
“因為我太招人喜歡了，有一個混蛋嫉妒我，就雇傭了幾個群眾演員假冒軍警，用軍車把我拉到這裏來揍我，結果他們卻被我揍了——”
“看你說得就像真的一樣！”柳冰聽得這話，忽然衝我一笑，我有些愕然，“我說的是真的，你怎麽當笑話聽了？這可一點兒也不好笑啊！”
“我才不信！”
“那混蛋還在前麵那個山坳裏，不信我現在就帶你去看——”
“去不了，人來了！”柳冰用眼一指，我才發現二三十個全副武裝的特警端著衝鋒槍呈三百六十度大圓形方式向我們靠近了。
“冰冰——”
一個急促中帶著蒼勁的聲音忽從特警隊伍裏傳來，我尋聲望去，發現一個戴著貝雷帽，身穿防彈衣的老警察迅速向我和柳冰站著的一棵大樹下衝來。
“爸，您怎麽來了？”
柳冰見到來人，慌忙鬆開我的手，跑上前與那個老警察激動地抱在一起。
此時，我才注意到那個老警察的肩章上扛了一朵銀花。
原來江陽市政法委書記柳雲雄來了！
這個柳冰果然是他的親生女兒啊！
我是該激動呢還是該雞動呢？
“還好你活著，不然爸爸沒法向你媽媽交代了——”
柳雲雄這話，說得十分哽咽。
我看著他麵向我的老淚縱橫的臉，暗道這個政法委書記不好當啊，父親的角色更不好演。
“爸，是葉辰救了我，他一個人竟然殺了十幾個大壞蛋！”柳冰忽然轉過臉來，手指著我一臉興奮地叫道。
此時，其他的警察都忙著拍照，搜集資料，整理戰友的遺體，絲毫不敢打攪我們。
我從容地向柳雲雄敬了一個軍禮，大聲道了一句“首長好！”
“你是什麽人，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柳雲雄沉著臉，謹慎地問了我一句。
“報告首長，這是機密，請原諒我不能告訴您！”我雙腳立正，故作嚴肅地迴了柳雲雄一句，柳冰聽了心裏就不爽了，直接伸出拳頭往我胸口一擊，黑臉而道，“你不是說別人把你帶到這裏來揍你的嗎？我就知道你剛才在騙我！”
“我——”真是無法自圓其謊了啊，我不得不捂著胸口尷尬地望著柳冰。
這時，又一個中年警察跑過來向柳雲雄報告——
“柳書記，我們剛剛查看了，現場十二名武裝分子，全部斃命了，幾乎都是被八八式狙擊步槍幹掉的，隻有少數三個是被七七式手槍擊中的。”
“都是你的傑作？”柳雲雄聽完報告，忽然向我投來質疑的目光。
我搖搖頭，笑看著柳冰迴道，“很顯然隻有你女兒才有七七手槍，至少有三個是被她幹掉的。”
“你倒不是一個居功至偉的人！”柳雲雄暗暗點頭，又麵色凝重地問麵前的老警察，“我們的人怎麽樣？”
“九名特警全部犧牲，其中兩名踩上了步兵地雷，七名被八八式狙擊步槍擊中了頭部——”
老警察低頭，聲音十分悲痛，低沉。
我聽到這個數字，心裏也十分難過，如果我早來幾分鍾，也許還能挽救幾條鮮活的生命。
“八八式狙擊步槍？”柳雲雄忽然將利箭一樣的目光射向我的身後，我意識到我丟在大樹邊的那把狙擊步槍讓他產生了懷疑，趕緊解釋道，“那槍是我從他們的狙擊手裏繳來的，他的屍體就在西北角的那片草叢裏。”
“把那個混蛋狙擊手的屍體給我抬過來！”柳雲雄一陣黑臉，我看到他的眼裏竟有絲絲淚花閃動，想來他心裏比誰都難過吧？
“是！”
叫老王的警察立正敬禮後又帶了幾名特警馬不停蹄地地向樹林西北角的那片茂密草叢跑去。
柳雲雄則向我伸出一支手，鄭重而道，“小葉同誌，謝謝你，替他們報了仇！”
“這是我應該做的。”我趕緊伸出雙手將柳雲雄的手握住。
娘的，以前在部隊時連我們連長的手都沒握過，今天政法委書記居然主動跟我握手了，我多少還是有些小激動的。
“你是不是xx680部隊的？”柳雲雄跟我握手後又好奇地問了一句。
“嗬嗬，這倒不是。”我咧嘴笑了笑。
柳雲雄並不甘心，又問，“難道是武警部隊的？”
“也不是。”我淡然地搖了搖頭，又道，“我以前當過兵，練過槍。”
“我不相信一個普通士兵的槍法居然如此之準——怎麽，你是怕我暴露你的身份啊？”
“我能有什麽身份啊，我現在不過就是慧園小區一個小保安。”我知道不說點兒實話是沒法忽悠住這個幹革命工作的老警察的，索性就把現在的職業交代了出來。
“保安？”
柳雲雄和柳冰聽得我的迴答都是吃了一驚。
我也不便再作隱瞞，將自己在慧園春天上班，然後被萬凱帶到這裏來的事情粗略地說了一遍，柳冰聽了終於相信了我的話，而柳雲雄卻將我叫道一邊，捶著我的胸脯暗道，“你小子的身份肯定不止保安那麽簡單，今天你救了我女兒一命，我暗地裏給你記一功，等哪天你需要我幫忙了，我就把這份恩情還給你。”
“嘿嘿，老首長，我還沒有結婚，你要不介意的話，可以把您的女兒介紹給我——”也不知哪裏來的勇氣，我居然給政法委書記開了這麽一個玩笑，然後這老家夥愣了兩三秒後一腳就向我踹來，並偷笑著罵道，“滾犢子！你個小兔崽子！”
柳冰看著我倆的舉動雖然有些訝異，不過她似乎意識到我們談論的話題落到了她身上，對於男女之事還有些忸怩的她不得不洋裝忙碌來避免尷尬。
我將繳來的狙擊步槍交給柳雲雄，並留下自己的電話號碼後就迅速告辭離開了這片血染的小樹林；本來領隊的王隊長還想帶我迴去錄口供的，好在柳冰履行了先前的承諾出麵幹涉，他才放了我一馬。
迴到先前吉普車停靠的山間小路時，萬凱那廝的一雙熊貓眼都快望穿了，見我迴來，這家夥強擠著一副比哭還難看地笑容道，“葉老大，你終於迴來了——”
“嗬嗬，你身上應該有手銬鑰匙吧，你怎麽不跑？”
我見這小子的雙手還像我走時一樣銬在方向盤上，不禁就有些納悶了。
“我——我哪敢——”
從這句話聽來，萬凱這小子也間接承認了他身上有手銬鑰匙的事實。
“你終於學聰明了，不錯！”我坐到副駕駛台上，笑著拍了一把萬凱的肩膀，又道，“現在就開車迴去取錢吧，順便告訴你媽，我以後在慧園小區混了，讓她給我收斂著點兒。”
“一定，一定——”萬凱連連點頭後又頗為難為情地問，“我——我這手——”
“媽的，你不是有鑰匙嗎，自己打開！”
“是——謝謝，謝謝葉老大。”萬凱聽我說讓他自己打開手銬，這混球慌忙起身，褲兜往方向盤邊一靠，手腕再往裏麵一送，一把小巧的鑰匙就被他捏在了手上。
“動作還挺嫻熟的啊！”我笑著摸出一支煙點上，這小子知道我在揶揄他，也不敢答話，解開手銬就發動汽車調了頭往慧園小區開。
下午兩點四十的時候，我們迴到了慧園小區。
曾女人可能還賴在醫院裏，我跟著萬凱去他家拿錢的時候，偌大的房間竟然空蕩蕩的。也不知萬凱這混球一個月能拿多少錢，反正我看他們家客廳的裝飾和一些古董瓷器，就知道這一家人不是省油的燈。
我在客廳小坐了一會兒，萬凱那廝鬼鬼祟祟地跑進一個睡屋抱了一遝捆得整齊的紅色老人頭出來，彎腰裝作十分恭敬地問道，“葉老大，您的十五萬準備好了，咱們的恩怨能一筆勾銷了麽？”
“我不是個斤斤計較的人，既然錢到了，咱們以前的恩怨就勾銷了吧！”我瞟了一眼捆得紮實的十五捆人民幣，偷笑著從舒軟的沙發上站起來，摸出手機，當著萬凱的麵將招供視頻刪除掉，再用一個口袋提上這些錢準備離開，熟料這時萬凱又攔住我的去路哀求道，“那我的槍——”
“你的槍我也不會用，還給你！”我一手提錢，一手摸槍，故作大方地交到萬凱手裏。
這小子接過槍詭秘地笑了一下。
我假裝沒有看在眼裏，轉身就走，忽聽得背後傳來一陣厲喝，“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