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麽的少廢話!”小青年衝我吼了一聲後,又對四名便衣武警叫道,“老子讓你們把人放了!快點兒!”


    流浪歌手裝扮的毒犯也趁機舉手吆喝道,“快把手銬給老子打開!”


    “好,我們可以放人,但是你別傷害那小姑娘!”一個年齡稍大一些,看起來像是四個人中的指揮官的武警對另外三人使了一個眼色後又對小青年高聲道了一句。


    “你特麽的怎麽這麽囉嗦?”小青年見便衣武警遲遲沒有放人的意思,又開始有些不耐煩了。


    “兄弟,別激動!咱們有話好好說,我跟你講吧,我老爸真是開飯館的,老有錢了,你挾持了我就等於搶了一個大金庫啊!”我擔心美少女的精神忽然崩潰,做出些不利於營救的事情出來,於是又一步步向小青年靠近了。


    林昕兒慢慢地跟在我旁邊,全然地注視著小青年的舉動。


    此時我雖然放得很輕鬆,但心裏還是懸吊吊的,畢竟所有事情的發展都不會百分百按照我們所想象的那般發生,中間或許還有意外產生勒!


    “你特麽的別再往前走了!你給老子站住!”


    小青年很快發現了我的詭異舉動,又情緒激昂地叫了一聲。


    我見形勢不太樂觀,也隻能在距那家夥兩米來遠的地方站定。


    此時,隻要找到好的機會,我想我有百分九十九的把握把這混球拿下的。


    “你手上拿的是什麽東西?把兩隻手舉起來!”


    小青年見我背著雙手,立即警覺了起來。


    “嗬嗬,沒什麽,吃飯的筷子而已!”我慢悠悠地將左右手的兩支筷子拿了出來,故作鎮定地在小青年麵前晃了兩晃。


    “麻痹的,你拿筷子幹什麽?”小青年發出一聲疑問後,又衝幾個武警喊放人,顯然現在這種局麵他一個人是hold不住的,他在急力尋找幫手。


    “我拿筷子打蚊子啊!”為了吸引小青年的注意,我又傻乎乎地道了這麽一句。


    小青年一聽這話,忽然笑了——“哈哈哈,你特麽是個傻逼啊!你居然拿筷子打蚊子。”


    “我不傻,我真的會用筷子打蚊子啊,不信我表演一個給你看!”


    “老子不信!”


    “咱們打一個賭,如果我用筷子打死了一隻蚊子,你就換我做人質中不中?”我見小青年的情緒漸漸緩和了一些,於是繼續忽悠道。


    “我特麽的不傻,你都能用筷子打死蚊子了,我還敢留你做人質!”


    “那你就是信了哦?”


    “老子還是不信!”小青年雖說不信,不過他卻慢慢將腦袋從美少女腦後移了出來。


    “不信你就看我手裏,看好了哦——”


    話音剛落,我就見小青年的右耳朵從美少女腦後完整地顯露了出來,我瞅準時機,嗖地一下就將右手的筷子從手中飛了出去,隻聽“哎喲”一聲慘叫,小青年下意識地就提起帶刀的右手去摸他的耳朵,我又將左手的筷子轉到右手,再以訊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其飛了出去,又是更大的一聲慘叫,小青年連刀都丟在了地上。


    林昕兒見狀,一個百米衝刺就向小青年衝去。


    我也跟著她迅速將小青年的兩手反轉過來。


    一名快步衝來的便衣武警很快將一副錚亮的手銬帶在了小青年的手上。


    此時小青年還“哎喲哎喲”地叫個不停。


    “給我老實一點兒!”


    便衣武警將小青年從地上提了起來。


    年齡稍大的那個武警指揮官快步走到我身邊,首先給我行了一個軍禮,然後伸出兩手作握手狀。


    我趕緊將兩手跟那指揮官的手握在一起,隻聽他滿懷感激地說道,“同誌,剛才那招飛筷製歹徒的絕招施展得太及時了,我代表武警官兵,代表我們緝毒隊向你表示感謝。”


    “嗬嗬,言重了,軍民一家人嘛,咱們不分彼此的!”我在滿懷喜悅的微笑中見到林昕兒正在檢查美少女脖子上的傷痕,於是又對這個武警說道,“你們應該感謝這位女中豪傑啊,若不是她率先走出來,我也不能抓住機會。”


    “這肯定是應該的!”武警指揮官將手從我手中抽出後,又去向林昕兒表示感謝。


    此時,圍在十四桌的人都向我們靠攏了過來,現場發出一陣雷鳴般的掌聲。


    胖女人摟住被救的美少女哭了一會兒後又來向我和林昕兒表示感謝。


    美少女的老爹喜極而泣後還有些想不過,追著就要被押上外麵警車的小青年還揍了幾拳頭。


    而我跟林昕兒在接受了眾人的頂禮膜拜後,也慢慢迴到了十二號餐桌上。


    此時,香園裏除了我們這桌和十二,三四號餐桌外,又都快樂地吃起了菜,喝起了酒。


    “你居然能把筷子當飛鏢用,真是厲害!”重新坐好之後,林昕兒對我投來一個崇拜的目光,又微微笑道,“看不出你還真是深藏不露啊,什麽時候教教我!”


    “沒問題!”我牛逼哄哄地說道。


    “這個好學嗎?要學多久?”林昕兒一臉認真地問道。


    “這個我練了十幾年,小時候在文武學校就開始練了。”我嗬嗬笑了一聲,桌子上幾人看我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樣了。


    萬凱那廝還是一如既往地用不懷好意的眼神看我,而曾女人卻一聲冷哼,“雕蟲小技,有什麽可炫耀的?我兒子也會!他會的東西還多著勒!”


    “既然他會,剛才為什麽鑽桌子底下去了?”林昕兒一個白眼送過去,搞得兩母子一陣麵紅耳赤。


    “林叔叔,宋阿姨,我十點還迴部隊開個特別軍事會議,現在要先告辭一步,你們慢慢吃,慢慢喝——”萬凱見無論如何詆毀老子都換不來林昕兒的好感,這家夥終於識趣地準備撤票了。


    “既然你忙,那你就先走吧——”林興元禮貌地迴了一句。


    “我們院裏幾個老姐妹還約了我打夜麻將,我也先走了。”曾女人意識到自己現在是個尷尬的存在,所以她也提包欲走。


    我見兩人匆匆起身,卻都沒有要買單的意思,於是大聲笑問道,“萬凱兄,你不是說今天晚上你請客嗎?要走也要把單買了再走啊!你該不會耍賴皮吧?”


    “我——我怎麽會耍賴皮!我好歹也是一個軍人!”萬凱用陰險的小眼睛狠狠瞪了我幾眼,又大聲對院內一個穿紅衣服的服務員叫道,“服務員,買單!”


    “請稍等——”服務員屁顛屁顛地跑過來,明確我們要結賬後就拿著賬單找收銀員去了。


    我則一臉興奮地看著萬凱,我倒想看看這y的一會兒給錢的時候是個什麽表情。


    兩分鍾後,服務員一臉激動地跑迴來,還帶來了一個穿白襯衣的大堂經理,畢恭畢敬地將賬單遞到站著身的萬凱麵前,“先生,您們一共消費十萬零伍佰八十元,請問您是刷卡還是給現金?”


    “什麽,十萬零伍佰八十元?你——你特麽的有沒有算錯啊?!”也不管有多少人眼睜睜地看著他,萬凱這廝居然毫無形象地抓著服務員的衣領大發雷霆道。


    “先生,那兩瓶女兒紅應該是您叫的吧?”一直站在旁邊默不作聲的經理忙做和事佬。


    “是——是我幫人叫的!”萬凱意識到那兩瓶酒價值不菲了,這個不要臉的家夥居然說是幫人叫的,搞得林昕兒的老爹陡然一下就緊張起來了。


    “這種五年陳的紹興女兒紅我們店售價是五萬一瓶,您們點了兩瓶,這酒就是十萬元——”經理邊解釋邊將我們幾人望了一眼,這家夥一定是在看我們是不是吃霸王餐的。


    “你特麽的剛才怎麽不報價?”萬凱又對著服務員罵了一句,服務員很是無辜地說道,“我給您報價的時候,您說直接上酒啊!”


    “對,這事兒我清楚,我可以給你作證!”我偷笑著對服務員說了一句,萬凱頓時找不到話說了。


    曾女人見自己的兒子騎虎難下,一把推開服務員,拉住萬凱的手怒氣衝衝地說道,“你又沒喝酒,給什麽錢啊,誰喝了酒誰掏錢!”


    “啊——你們這——這——”林興元聽曾女人這麽一說,嚇得都語無倫次了,很顯然,十萬多元的一頓晚餐,他是消費不起的。


    林昕兒見萬凱母子不想買賬,不禁黑臉道,“萬凱,你特麽還是不是男人?!”


    “我——我又沒點這酒,我憑什麽給錢?我還要開會,我先走了!”萬凱這廝現在可能拿不出這麽多錢,也可能舍不得拿這麽多錢,所以他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盡快離開這裏。


    “不是你點的還是誰點的?把錢給了再走!”林昕兒不依不饒,從椅子上站起來就想去攔萬凱,我知道該是我做表現的時候了,於是我拉住林昕兒,淡然地從椅子上站起來,非常從容地說道,“昕兒,第一次跟叔叔和阿姨吃飯,你怎麽能讓外人買單呢?這單還是我來買吧!”


    “你——你買?你有那麽多錢嗎?”林昕兒瞪大了眼睛,她肯定不相信我一下子能拿出十萬塊錢來。


    “沒有那麽多現金,不過應該可以刷卡吧?”我似笑非笑地從錢包裏摸出一張銀行卡,目光灼灼地望向服務員和大堂經理——雖然心底有些蛋疼,不過為了放長線釣大魚,我決定慷慨一把。


    “可以,可以刷卡!”穿白襯衣的經理擦了一下額頭的汗珠,如釋負重地笑了。他知道這筆錢算是收到了,自己不但不會被炒魷魚,這個月還可以加獎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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