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隔著濃鬱的水霧看向他,他就昂然站在那裏,臉色陰沉凝重,是她哪裏又惹了他麽?

    “嗬嗬嗬。”她笑起來,感覺腦袋沉甸甸的,就像那天她拚了命的喝酒,醉到連他的臉都看不清楚。

    “舒暖,你發什麽瘋?!”

    冷天澈凝眸細細的看她,聲音因為過度的心疼而沉重。

    眼下的她渾身早已經濕透,衣裳、頭發都淩亂的緊貼在身上,嬌小的身子像是隻被擱淺的泥鰍似的在那灘泥水裏顫抖、掙紮。

    “嗬嗬嗬,我瘋了麽?我瘋了?”現在的她寧願是瘋了,她恨自己太清醒。

    冷天澈的烏黑的眼明顯的陰鬱起來,深吸了口氣,賭氣的甩掉:“又喝酒了?一個人在這裏幹什麽?給自己上墳?”

    這個男人的話有多毒就說明他對她有多心疼,舒暖明白,她痛恨自己全明白……

    “我抱你迴屋。”隨著一道沉重的低吼,冷天澈低下身子就來抱她。

    “別碰我!”

    舒暖渾身劇顫,冰涼的小手用力推在他肩頭,他隻是稍稍滯了一滯,隨即長臂伸出,將她濕漉漉的身子在泥濘中撈起。

    “別碰我,放開,別碰我,冷天澈你不能再碰我……”

    她失控的大吵大叫,兩隻凍的發抖的小手拚了命的在他身上亂抓、亂捶,像個犯了病的瘋子。

    可他根本無動於衷,隻是深鎖著雙眉,緊抱著她悶不吭聲的衝開雨瀑向前走。

    冰冷的世界裏傳來貼心的暖意,是他的體溫,雨下的這麽急,她還是能聞到他身上那種獨特的氣息,這麽美好、這麽令她魂牽夢繞……

    可是,理智告訴她,這一切她已經不能再貪戀。

    她必須要放手,她和他就算有感情,也絕不該是男女之間的情愫,而是另一種令她絕望到近乎崩潰的親情!

    深深咬緊牙關,她抓著他濕透的西裝,幾乎聲嘶力竭:“冷天澈,你放開我,再不放開我死給你看!”

    冷天澈倏然止步,垂頭睨著她過分憔悴的臉:“要死迴家去死!”

    雙臂收緊,冷天澈抱緊了她,她的臉被迫深埋進他胸前,嘴巴被濕透的上衣堵住說不出話。

    他走的急促,舒暖能清楚的聽到他喘息急促,還有他沉重的心跳聲像是拳頭似的一下下捶在她破裂的心髒上。

    進大廳、上樓梯,冷天澈一直將舒暖

    抱進二樓浴室才將她放下。

    “先洗個熱水澡。”

    冷天澈神色凝重的擰開熱水籠頭,轉身去拉舒暖,她卻忽然後退一步,冷天澈的手指從她衣角擦過,冰涼的感覺刺得他的手指隱隱作痛,他心痛而心急:“快脫掉衣服,我幫你洗。”

    眼前遮著一層淚霧,視野裏冷天澈的臉是模糊的,然而舒暖還是能感應到他眼中的焦急與疼憐。

    從前,她會覺得這是她與他心心相印的緣故。

    而今,她知道這是因為她與他骨子裏流淌著相同的血液!

    她和他不應該這樣,所以她必須……

    用力攥緊拳頭,指甲深深陷進掌心的嫩肉:“請你出去。”

    冷天澈定在原地,凝然瞧著她,這個小女人體質本來就弱,現在是不是凍的不清醒了?

    “冷天澈,我再重複一遍,請你出去!”

    舒暖字字堅定,每個字都帶著清晰的顫音。

    終於明白她是清醒、是有意,冷天澈沒再違逆,手掌探到水流下幫她試了試溫度:“好。我就在外麵,有什麽事隨時叫我。”

    磁性的、好聽的尾音落下,冷天澈轉身就向外走,每走一步濕透的鞋子和地板都發出濕膩的摩擦聲。

    “哢!”

    門被輕輕帶上,暖色的木地板上印下一長串清晰的腳印,周邊是他身上滴落的水滴,仿佛還帶著他身上的餘溫。

    他也已經全身濕透,也該盡快洗熱水澡的,可是她這樣無禮的對他,他非但不生氣反而還無條件的順從……

    “冷天澈,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舒暖蹲在地上,淚水忽然絕了堤的湧出來。

    她不想哭,可是心裏像是打翻了五味瓶,所有的滋味歇斯底裏的湧出來拚了命的向外鑽。

    “嗚嗚,嗚嗚……”

    她努力壓抑、壓抑著,用力捂住自己的嘴盡量不發出聲音,她決不能讓他知道。

    冷天澈出了浴室,正朝著衣櫥的方向走,倏然聽到一聲低低的哭泣聲,驀然止步,走迴浴室外,隔著厚厚的門隻能聽到裏麵淅淅瀝瀝的水聲。

    是他太敏感了,她根本沒有哭?

    可是今天她為什麽會在墓地裏?

    今天的她太反常,就好像對他很排斥、很反感!

    褪下濕漉漉的衣裳,換上新衣,用幹毛巾

    仔細擦拭濕透的黑發,手指稍不小心觸到額頭那塊瘀傷,冷天澈不由低聲呻吟。

    是剛剛抱著她走的太急,腳下打滑,額頭不小心撞在了樓梯的護欄上,索性沒有摔到她。

    不知過了多久,不遠處傳來“吱”的細小的開門聲,冷天澈匆忙看過去,舒暖已經換上了睡衣,微濕的濃密黑發海藻般包裹在小臉周圍,雖然小臉上還帶著幾分憔悴,卻也不是他在雨中看見她時那麽狼狽了。

    冷天澈輕笑,璨若星辰的黑眸仔細盯著她:“晚飯想去哪吃?”

    現在都已經是晚上了麽?

    舒暖恍惚的朝窗外望去,外麵雨還下的急,黑壓壓的一片,天或許真的黑了,她隻記得自己吃過早飯後冷禦風和安雅蓉就來了,後來她就在院子裏走、一直走,恍恍惚惚的像夢遊一樣,就這樣過了一整個白天。

    “怎麽了?諾諾,你有心事?”清澈若笛的言語越來越近,伴著舒緩的腳步聲,冷天澈站在了她麵前,頎長的手臂探過來,下意識的摟她。

    “走開!”她著了魔似的,小手用力推在他胸膛……

    既然你現在想要,我也可以勉強自己再享.受一次

    更新時間:2014-3-239:28:08本章字數:5603

    伴著舒緩的腳步聲,冷天澈站在了她麵前,頎長的手臂探過來,下意識的摟她。愨鵡琻曉

    “走開!”她著了魔似的,小手用力推在他胸膛,同時連連向後退出幾步:“我沒胃口,想早點休息。”

    完全沒預料到她會這麽排斥他,冷天澈被推的後退一步,定定看著她,有些發懵。過去舒暖有時也會跟他撒撒小脾氣,但從沒有這樣過。

    隨著輕細的腳步聲,舒暖走到床邊,像個丟了心的幽靈,無聲無息的坐下。

    冷天澈在原地猶豫片刻,緩緩走過去,站在她正對麵,蹲下身子,低到兩眼與她的持平在一條水平線上:“諾諾,你是哪裏不舒服麽?眭”

    疼憐的聲音夾著淡淡的煙草氣息撲在臉上,像是和煦的風令舒暖的心都蕩了蕩,可是她清楚自己絕不該對他有這種感覺的,這是不對的、這是越界的……

    心像是被掐了一把,舒暖低著頭,相扣的十指用力絞纏、擠壓,她說不出話。

    “我知道,這些天我冷落了你,每天迴家都很晚,和你相處的時間太短、太倉促,可是我想過了……諾諾,以後即使工作再忙我

    也會按時迴家。贈”

    “乖,你說這樣好麽?”

    他在哄她,為了哄她他是做出了多大的讓步和犧牲啊!可是他越是對她好,舒暖心裏就越難受,她不敢看他,憋悶的、壓抑的、窒息的連唿吸都不敢用力。

    眼前的她身子依稀顫抖,緊抿著小嘴似乎在隱忍著苦楚,蒼白的小臉都痛苦的抽搐起來,看著她這副委屈模樣冷天澈心痛的仿佛滴血,溫柔的笑,他用掌心輕撫住她的臉蛋:

    “你還在因為那件事怪我麽?以後不會再有那種事了,我相信我的諾諾,諾諾,和天澈哥哥拉鉤好不好?”

    天澈哥哥!

    是不是十一年前在孤兒院遇見時,在她叫他“天澈哥哥”的那刻起上天就為他和她下了詛咒?讓他們徹徹底底的、不不顧一切的相愛,這樣才能歇斯底裏的疼!

    她的天澈哥哥!

    以往這麽自然、這麽親近的稱唿此刻卻猶如一把利刃,狠狠的刺在舒暖心上。

    “啊!”舒暖痛苦的慘叫,用力一把推向冷天澈。

    “咚!”

    因為是蹲著的,冷天澈重心向後,肩膀又被舒暖突地一推,健碩的身子結結實實的跌在地上。

    這下冷天澈是徹頭徹尾的懵了:“諾諾,你今天到底是怎麽了?”

    舒暖艱難的汲了口氣:“冷天澈,你覺得我愛你麽?”

    冷天澈倒吸一口冷氣:“愛啊。”

    “嗬嗬嗬嗬。”舒暖笑起來,她此時才知道,原來當人的心被淩遲成一片一片後才能笑的這麽燦爛、這麽毒,像是盛開的罌粟花,毒害了的不止是他,還有自己。

    “……”冷天澈更加著慌,他甚至開始擔憂是不是被雨水刺激到了腦子。

    “冷天澈,是你自己太自信還是我偽裝的太高明呢?其實我根本不愛你……”舒暖笑,笑的眼睛都酸脹起來,好像有股蝕骨的劇毒隨著著笑從心髒竄到靜脈、流經血液,令她全身都帶著劇毒:

    “嗬嗬嗬嗬,冷天澈,我不愛你!”

    仿佛當頭挨了一棒,冷天澈難以置信的看著神色異常的舒暖,甚至忘了爬起來:“諾諾,你說什麽?”

    他震驚的聲音、惶恐的目光如利劍般刺的她生疼生疼,然而舒暖抬高了聲音:“其實我從沒有愛過你,從來都沒有。冷天澈,你可真笨,就像是個傻子似的被我玩弄於鼓掌之間,嗬嗬嗬,傻子,笨蛋,傻子

    ……”

    什麽?

    她到底在說什麽?

    冷天澈的眉頭深蹙起來,撕裂般的痛化作憂鬱的陰霾在眼底一層層的籠罩。

    她仍然在笑,縱然是這樣的情況下笑起來也還是這麽美、這麽令她心動。然而,她說她不愛他,她一直都在耍弄他,而他是切切實實的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為什麽?”

    冷天澈用力咬牙,喉結明顯的滑動:“如果你真的不愛我為什麽程雨馨害我入獄那次你會不顧一切的幫我?”

    他凝眸看著她,一瞬不瞬,舒暖知道他不相信,這個睿智的男人從來都不好騙。

    所以,她必須讓他死心、再死心!

    所以,她說:

    “因為那時候我還沒玩夠!況且我借來救你的那些錢最終還是要你償還,我隻不過是借花獻佛讓你對我更死心塌地罷了。”

    說這些話的時候她一直在笑,笑的沒心沒肺、笑的像條致命的毒蛇,她知道,聽到這些後冷天澈一定會覺得她心機深、覺得她可惡、無恥、藏得很深很深,而這正是她想要他知道的啊!

    從前她總是在他麵前展現出自己最好的一麵,無論如何都不肯在他麵前自毀形象呢。

    可現在她必須這樣,她沒有別的辦法!

    舒暖看著他,嘲諷般、挖苦般笑著,仿佛在看一個天大的笑話。

    她與他本來就是場笑話!

    “那麽,為什麽是現在?”冷天澈坐起來,冷冽的雙眼緊盯著她的,不知是何處傳來骨骼摩擦的清脆聲音:“告訴我,為什麽要在這時告訴我真相?”

    “因為我玩膩了……”

    “因為我覺得跟你在一起已經沒有意思,冷天澈,你已經被我玩膩了、膩了!”

    舒暖低頭看著他,字字殘忍清晰。

    說話間她感覺到他俊美的臉在扭曲、這雙美眸漸漸由深黑色化成火焰般的赤紅,從前他沒少對她生氣,可他從來都沒有像現在一樣可怕過。

    然而為什麽舒暖竟然不覺得可怕?反而覺得這一切很好笑、很可笑……

    “我不信!”

    壓抑的嗓子裏發出沉悶的嘶吼,冷天澈像是頭絕望的獸,剛勁有力的手狠狠鉗住她纖瘦的肩膀:“舒暖,你騙我,我不信!為什麽要騙我?為什麽?!”

    “我沒騙你。”舒暖笑,笑到心冷

    成冰:

    “冷天澈,這種事我有什麽理由要欺騙你?”

    是,一個人不愛一個人或許會有目的的違心去說愛。可是,不愛呢?有什麽理由讓一個人違心去說不愛?!

    然而又讓他怎麽相信?

    仿佛有股冷氣從上方壓下來,冷天澈從頭直涼到腳,悲慟、失落、憂鬱猶如毒刺般狠狠紮心,他忽的一把將舒暖推倒在床上,繃緊的牙齒間迸出顫抖的字節:

    “那就讓你的身體證明給我看!”

    舒暖來不及明白他話裏的意思,睡衣已經被他扯住,他的力氣這麽大,輕而易舉的就將她的睡衣撕碎、扯去。

    綻露在外的肌膚上傳來絲絲涼意,舒暖慌了:“你幹什麽?”

    “你不知道我幹什麽?!”他沉聲低吼,恨恨的抓住她的蕾絲文胸,用蠻力將係帶扯斷,丟在床邊。

    柔軟的豐.滿瞬間暴露在外,舒暖徹底亂了,雙手用力的環胸抱緊想遮擋住一些羞澀,可是沒有用,冷天澈雙手抓住她的手腕,輕而易舉的就將她纖細的雙手分到兩旁,用力壓在床單上。

    “這倒害起羞來了?舒暖,你不是很喜歡我這樣麽?”

    憤懣的揶揄著,冷天澈低頭,布滿黑雲的臉直接埋進她那兩團柔軟中。

    “冷天澈,停下,不可以這樣,你不能這樣!”

    她焦急的掙紮,然而越用力他就將她壓的更緊,健壯的身子像塊生硬的鐵板,似乎恨不得將她擠進床墊裏去。

    他應該很生氣,他的吻越來越炙熱,越來越狂躁,像是千萬隻螞蟻在她細膩的肌膚上不停的撓,再後來已經變成發泄的啃噬。

    “別,不要,你怎麽可以這樣?”

    舒暖拚了命的唿喊,瘦弱的身子在他身下艱難的掙紮、蠕動。

    冷天澈似乎怔了片刻,下一秒卻粗暴的掀起她的身子,將她的胳膊別到她身後去,然後再將她重重壓住。

    “你應該很享受才對,不是麽?”

    冷天澈的聲音生冷的像是冰霜,她的胳膊早已麻木,他又壓的這麽緊,她動不了,隻能眼睜睜的瞪著天花板,嗓子都喊到嘶啞了他也無動於衷。

    兩.腿被他強行分開,最敏感的那裏隨之傳來一陣異樣,是他的手指在隔著底.褲碾壓……

    “轟!”

    窗外忽然傳來一聲巨響,整個房間仿佛也跟著戰栗起來。

    竟然打雷了,是老天爺震怒了麽?

    舒暖身子劇烈的震了震,然後像個木乃伊似的躺在原處。

    他和她怎麽可以這樣?

    他是她有著血緣關係的哥哥啊!

    這樣是有違天倫的,是孽情、是亂.倫,是要天打雷劈的!

    可她怎麽能將這個血淋淋的事實告訴他?

    如果要千刀萬剮,就讓她一個人來承受吧……舒暖深深的吸氣、吸氣,緊緊閉上眼,下一秒,忽然“格格”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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