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可是自懂事的那一天起周圍的人就告訴她她的父母拋棄了她、這輩子都不會要她了,而今……

    她知道她的母親是安雅蓉,這個和她現在的公公冷禦風有過一段曖昧過往的女明星!

    這是真的嗎?讓她怎麽接受?

    舒暖輕推了推安雅蓉:“安阿姨,我有點不太適應。”

    “你叫我安阿姨?”安雅蓉抬起頭,淚眼婆娑的看著她:“暖暖,你不信?”

    舒暖局促不安:“不是不信,隻是……”

    話還沒說完就被安雅蓉打斷:“我們這就去醫院,暖暖,這件事絕對不能不明不白。”

    舒暖都來不及做出反應,右手就被安雅蓉拉住,向外就走,舒暖著急,用力將安雅蓉拉住:“安阿姨,你總得讓我換下衣服吧。”

    安雅蓉自嘲的笑,這一激動什麽都顧不得了。

    ……

    近些年做親子鑒定的人越來越多,醫院的設備與技術也跟著進步,舒暖和安雅蓉都是成年人,鑒定做的更加順利,從檢查到出結果都沒用兩個小時。

    望見從檢查室走出的醫生,舒暖先沉不住氣了:“醫生,結果怎麽樣?”

    “嗬嗬……”醫生笑嗬嗬的:“剛來的時候我聽你一直叫她安阿姨,以後該改口了,她是你親生母親。”

    雖然是預料內的事,但得到了證實後舒暖還是有些無措。

    安雅蓉一直都在打量她,她心情大好,對這個失而複得的女兒隻覺得怎麽看都看不夠,此時見她心神不寧,關切的詢問:“暖暖啊,你不高興麽?”

    “沒有。”舒暖鼓起勇氣:“媽,我想知道,我爸是誰?”

    “是你……”

    話說了一半安雅蓉明顯的頓了頓:“暖暖,這件事我先不能說,唉,我當初做夢也想不到會出這種事,真是報應啊。”

    舒暖心酸,主動拉住安雅蓉的手:“媽,過去的都過去了,你就別自責了。”

    “嗌,暖暖,你可真善良,好孩子,好孩子,唉!”

    母女重逢說不上的親熱,兩個人出了醫院,一起吃過午飯又在附近的公園逛了許久,臨別時候安雅蓉執意要親自去送。

    迴到南郊別墅時已是傍晚時分。

    橘紅色的轎車緩緩停在院外,告別過後,舒暖推開車門,剛下去安雅蓉的聲音卻在車窗裏傳來:“對了暖暖,你懷

    孕的事天澈還不知道吧?”

    舒暖轉身望向車中:“嗯。”

    “嗬嗬,那就好,那就好。”

    那就好……什麽意思?

    舒暖這次真的摸不著頭腦了:“媽?”

    安雅蓉恍惚迴過神來,神色倏然變得鄭重:“暖暖,一定要答應我這件事先別跟天澈說。”

    舒暖更懵了:“為什麽?媽,你是不是有什麽事啊?”

    “嗬嗬,也沒什麽,就是你先被跟天澈說就對了,暖暖,你注意身體,我改天再來看你。”

    車子發動的聲音響起,轉眼的功夫這輛橘紅色的轎車就在眼前消失,而舒暖耳邊卻仿佛仍然迴蕩著安雅蓉離開前的那幾句話。

    她到底是什麽意思?

    其實雖然安雅蓉今天表現的很高興,但是舒暖還是能察覺出她有什麽事在刻意隱瞞她。

    是什麽?

    這與天澈知不知道她懷了孩子又有什麽關係?

    這一天舒暖得知自己懷了孩子、又與失散了二十四年的母親重逢算是雙喜臨門了,然而她非但高興不起來反而有種很不好的錯覺。

    可又能有什麽呢?

    舒暖啊舒暖,是過去的生活太壓抑了,一旦幸福降臨就反而不敢相信、不敢接受了吧。

    仰起頭對著夕陽深深吸一口氣,將疑慮拋之腦後,大步走進院子。

    進了客廳,連接上手機充電器,開機,映入眼中的是兩個未接來電還有一條信息,都是冷天澈的,舒暖點開那條信息:

    “你電.話打不通。今天忙,晚些迴去,為你定了外賣,六點鍾會送到,晚安。”

    “天澈,你也晚安。”

    舒暖對著手機屏幕微笑呢喃,慵懶的斜倚在沙發上看著院子裏那一大片新綠,恍惚的她仿佛看到冷天澈、她、還有他們的寶寶在綠茵地上嬉戲玩耍的情景。

    外賣送來的很準時,是她平時愛吃的蔬菜、水果套餐,吃過了,收拾了房間,舒暖在網上看了許多孕期媽媽注意事項才睡下。

    第二天早晨還是被鬧鈴吵醒的。

    “煩!”

    不滿的關掉鬧鈴,舒暖首先意識到的是鼻息間的芬芳,睜開眼才發現枕邊正放著一支紅玫瑰,帶刺的枝幹都用透明紙精細的包起,隻有幾片新葉和嬌嫩的花蕾綻露在外,輕柔的貼合她的臉頰。

    他昨晚迴來過!

    “天澈,天澈?”

    她坐起來,可是沒有迴音。右手邊的被窩裏依稀還有他身上的餘溫、還有那種淡淡的、他身上才有的薄荷馨香。

    這才想起這些天他每天都早出晚歸。昨晚迴來和今早離開他一定都小心翼翼的刻意沒有吵醒她……

    舒暖心裏暖暖的,兩手捧起那束玫瑰用力的聞了聞,幸福的癡笑:“天澈,我們晚上見。”

    ……

    因為是需要注意的特殊時期,舒暖特意為自己做了份營養早餐,吃過後幾乎是剛拿著餐具從餐廳裏走出來,她就看到了從門口走進來的冷禦風。

    舒暖覺得很意外,因為冷伯伯不是一個人,緊跟在他身後的還有她的母親——安雅蓉。

    舒暖明顯的遲疑了片刻:“冷伯伯,安阿姨,你們早。”

    “嗬嗬,暖暖啊,早。”冷禦風走向前:“天澈不在家吧。”

    自從認識冷伯伯的第一天起他對她說話就很溫和、很慈祥,舒暖本來習慣了,可是此刻的他明明亦是溫和的、慈祥的,舒暖怎麽還是覺得怪怪的?

    莫名有些不安,舒暖停下腳步:“天澈不在,冷伯伯,你找他有事麽?”

    “沒事,暖暖啊,沒事……嗬嗬。”

    既然沒有事,為什麽會這樣反常?

    舒暖錯愕的看著冷禦風,隻見他正一瞬不瞬的看著她,這樣的目光太親近、太慈和,看起來這麽陌生,舒暖卻又隱約覺得在哪裏見過。

    “暖暖,昨天迴去以後我想了一整晚終於想通了,所以……今天一早我就給禦風打了電.話。”安雅蓉走過來,輕輕拉住舒暖的手:

    “暖暖啊,昨天你不是問你爸是誰麽?我今天把他帶來了。”

    什麽?!

    安雅蓉的聲音並不大,舒暖卻感覺到有什麽在耳邊“轟”的一聲炸開,腦袋裏嗡嗡作響,右手中的磁盤“啪嚓”摔在地上,在腳邊化作無數碎片。

    艱難的汲了口氣,舒暖勉強找迴一些殘缺的意識:“媽,你……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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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孽.情!亂.倫!(全文高.潮)

    更新時間:2014-3-2213:54:53本章字數:5504

    艱難的汲了口氣,舒暖勉強找迴一些殘缺的意識:“媽,你……說什

    麽?!”

    明顯的感覺到舒暖的手在顫抖,安雅蓉心如刀絞,用力攥緊舒暖冰涼的小手,忍痛說:“暖暖,我知道這很難接受,但你必須得麵對事實啊,我也想過瞞著你,可是你和天澈這種事……唉!”

    安雅蓉沒法說完,舒暖還是聽得心悸,周圍的一切都仿佛扭曲起來,化作一個巨大的黑洞,毫不留情的將她吞噬。愨鵡琻曉

    她寧願真的有個黑洞令她可以鑽進去,徹底的灰飛煙滅。

    “暖暖,你怎麽了?你別嚇媽,說句話好嗎?眇”

    耳邊傳來母親焦急的聲音,像是在夢裏,又像是在另一個世界,舒暖木木的站在原地,仿佛一具被抽走靈魂的軀殼,連嘴唇、連指尖都顫抖。

    “唉,暖暖,難怪從見到你那天起我就感覺跟你這麽親,原來你就是我的親生女兒。”

    冷禦風的顫抖的聲音傳來,每個字都像是鋒利的刀,精準的刺中舒暖滴血的心房,她呆滯的朝他看過去,他在看她,眼裏含著淚霧,目光還是像剛剛那樣這麽親近、這麽慈和量。

    這瞬間,舒暖忽然想起來了,有一次她看到冷禦風看冷天澈時也是這樣的目光,一個慈父看自己疼愛的兒女的目光……

    她的公公,是她的親生父親!

    這世界上還有比這更殘忍、更諷刺的事麽?

    舒暖不知怎麽說出了這句話:“冷伯伯,我天澈之間算什麽?”

    “他是你同父異母的哥哥,暖暖,你們骨子裏流淌著同樣的血!”

    這樣的答複如一句錐心蝕骨的魔咒,令舒暖靈魂都顫抖。

    “咳咳咳!”

    空氣裏所有的氧氣似乎在這瞬間全部被抽空,她憋悶的厲害,僅有的一片肺根本無法支持唿吸,低低的驚唿一聲,頹然蹲坐在地。

    安雅蓉忙將她扶住:“暖暖,你沒事吧,你可別嚇媽啊。”

    冷禦風也嚇壞了,慌張的跑過來:“暖暖,你可別想不開,用力吸氣、吸氣!”

    耳邊是焦急的唿喊聲,落入舒暖耳中卻是這麽恍惚、這麽虛浮。

    身子微顫,她感覺到自己被抬起、放在了沙發上,然後有兩隻手不停的在她肺部捶打、按壓,過了好久她才恢複清醒,睜開眼,映入視野的是安雅蓉憔悴的淚臉。

    “暖暖,你可把媽嚇死了。”安雅蓉舒了口氣,看著舒暖蒼白的臉,淚水直往下掉:

    “都怪媽,當年如果不是我因為自私把你們姐妹倆丟掉的話就不會出今天這種事了,暖暖,有什麽事都怨媽,你自己可千萬別往心裏去啊。”

    “唉!”

    冷禦風在一旁直歎氣。

    當年安雅蓉跟他分手的時候已經懷孕了,他以為她一定會把孩子流掉了,可誰知道時隔多年竟然會鬧出這麽荒唐的一幕。

    他和安雅蓉或許都還好說,可是暖暖和天澈該怎麽麵對?!

    舒暖支撐著坐起來,呆呆的看著前方那個魚缸:“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這……”安雅蓉和冷禦風做了個眼神交流:“也好,可是,暖暖,無論怎樣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啊。”

    “放心吧媽。”

    怎麽會想不開呢?她的命是姐姐給的,她就算想尋死都沒有那個權利。

    安雅蓉和冷禦風又苦苦叮囑了幾句,這才踟躕離開。

    舒暖用力支撐這沙發靠背,緩緩站起:“冷伯伯。”

    冷禦風猝然止步,轉身看著這個搖搖欲墜的女人:“暖暖,怎麽了?”

    “我求你件事。”

    高大的身子微微顫了顫,冷禦風眼中流露出濃鬱的自責和憐惜:“暖暖啊,你有話就說吧,能做到的爸一定盡力做。”

    舒暖艱難的深吸口氣:“冷伯伯,我求你這件事一定要瞞著天澈。”

    “這個。”冷禦風麵露難色,看著舒暖直歎息:“我知道你和天澈恩愛,可這是不對的,你們結合是有違人倫的啊,不能一錯再錯下去了,你們必須……”

    後麵的話冷禦風說不下去,當年還是因為他不同意冷天澈和穆晚晴在一起而強行逼迫冷天澈娶了舒暖,後來兩個人經曆了風風雨雨,現在的感情有多好他看在眼裏。

    可是事到如今,這樣的晴天霹靂令他完全失去了主意。

    “我知道!”舒暖咬牙,肺腑裏又苦又澀,仿佛要泣出血來:“我和天澈是不能在一起了,冷伯伯,我一定會離開他,但請你別告訴他我和他的血緣關係!”

    孽.情!

    亂.倫!

    如果這一切都是上蒼給她開的玩笑,既然這都已經是無法改變的事實,那麽,所有的罪、所有的包袱就讓讓她一個人來背好了。

    原來她是怕天澈知道了真相會難以承受……冷禦風心中糾結萬分,沙啞的勸了舒暖兩句,和安雅蓉

    一起走出去了。

    “吱!”

    客廳的門被關上,舒暖木木的站在原地,透過淺藍色的落地窗看著窗外,隻感覺院中草坪上那一片綠像是汪洋般壓下來,令她窒悶氣結。

    艱難的挪著腳步走出去,沒有方向、沒有目的的在院子裏逛。

    風很急,將單薄的外衣吹拂起來,可是怎麽不覺得冷呢?

    她是走了多久了?像個被上了弦的木偶似的,不停的走、機械的走,不覺的累、不覺得苦,連走到哪裏都不知道。

    膝蓋忽然撞在了前方的石碑上,舒暖單薄的身子隨之摔倒在冰冷的地麵上,機械的想爬起來,抬頭間,望見石碑上那張熟悉的照片,手腳瞬間就像軟了似的,怎麽也起不來。

    這是她的墓碑。

    一年前冷天澈以為她死了,所以就為她在這裏立了碑,後來雖然她迴來了,他卻一直沒有平掉。

    他說,這塊墓意味著他與她的愛情死過一迴,可以時刻提醒他要好好待她、好好愛她,不然他在她心裏就真的死掉了。

    舒暖忽然想,當年的她如果真的死掉了也好……

    這樣姐姐就不必為她獻出一片肺;這樣與母親重逢的人或許就是姐姐而不是她;這樣,她就不會和冷天澈再遇見、再相愛,也不會必須與他再分開一迴。

    十一年了,她與他跨過時光、曆經波折,終於走到了一起。

    十一年了,曾經不止有一個第三者夾在他們中間,試圖將他們拆散,可是她從來都沒有屈服、沒有放棄過。

    十一年了,再大的風浪他們都堅持了過來,她還以為自己終於得到了幸福、終於可以安寧的與他在一起了。

    可這一切原來都是上天與她開的玩笑。上天從來都沒有眷顧過她,她從來都沒有幸福過。

    麻木的盯著墓碑上的自己,舒暖的心好疼、好累,好想現在就睡去,醒來後發現隻是一場夢。

    可她睡不著,上下眼皮之間像被塞了無數根針,腦海中反複迴蕩的全是冷天澈的好。

    “嗒、嗒、嗒……”

    是什麽滴在了身上,淒淒涼涼的像是冰冷的淚水,舒暖抬起頭,豆大的水滴瞬間撲打在臉上,她不禁打個激靈。

    下雨了。

    冬末的雨,好大、好大。

    頭發、衣裳頃刻間就被濕透,早已感覺不到冷,可是嬌弱的身子還是顫抖

    的厲害。她想爬起來,從天而降的巨大水壓就像是一隻有力的大手,狠狠的將她摁住,她倒在地上,白皙的臉貼在滿地的泥濘裏。

    “諾諾、諾諾?”

    “諾諾,是你嗎?諾諾!”

    雨中隱隱傳來模糊的聲音,是他?

    舒暖顫了顫,兩手撐在泥水裏,努力的想爬起,卻隻能在原地蠕動。

    “諾諾,怎麽了?這麽大的雨你在這裏幹什麽?!”

    驚慌的聲音這時拔高了很多,像把鋒利的劍將那片雨水斬斷,緊接著是漸漸清晰的腳步聲,一把雨傘撐在她上方將壓迫她的水柱遮擋去。

    舒暖狼狽的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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