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家棋覺得自己很有把握,齊健現在明顯是對她有愧疚,那樣的男人會提防著她嘛?


    應該是不會的。


    榮錚的眉頭越來越糾結,不過表現得好像很感興趣的樣子,敲著桌子。


    “然後呢?”


    榮家棋沒有看到榮錚的表情 ,她繼續高興的往下說,她越是說的快榮錚的臉色越是難看。


    他原本以為家棋這兩年恢複的差不多了,應該是有分寸了,可是明顯沒有。


    榮錚單手撐著臉,他現在在榮家棋的臉上就看到了兩個字,報複。


    “家棋……”


    榮家棋看著榮錚,不明白他為什麽要叫住自己。


    “大哥希望的是你能好好的,不要計較那些,有些東西不需要你來參與的,你可以跟拓羽一樣的……”


    “我怎麽跟拓羽一樣?哥,你知道我看見爸爸媽媽我會內疚的嘛?你知道我心裏有多難受的嘛?你知道我曾經無數次的想死嘛?如果沒有林靜痕和那個孩子的出現,我不會……”


    榮家棋越說越激動,到後來有點像是找不到自己了。


    榮錚起身 ,他抽起手,一巴掌打了下去,這是榮錚第二次打她。


    第一次是為了她出言不遜說了王拓羽,現在呢?


    她捂著臉就那樣看著榮錚。


    “以後這樣的話不要在說了,沒你想的那麽簡單……”


    榮家棋負氣的離去,榮錚頭很疼。


    給王拓羽打電話。


    “你跟著她,每天都要跟她在一起。”


    王拓羽到底是敏感了,心裏一驚,不會是又出什麽事兒了吧?


    拓羽的心現在都不經嚇了,她心裏打鼓。


    “家棋怎麽了?”


    榮錚簡單的把剛才榮家棋說的話全部又重複了一次,聽的王拓羽是膽戰心驚的,她到底要幹嘛啊?


    榮家棋冷靜下來,發現自己是有點不冷靜了。


    她不應該這樣的,可是她在訴說的過程中,說實話她真的就那麽想的,她想跟齊健還有林靜橫同歸於盡,其實更多的是,她想弄死那個孩子。


    那個孩子是她心口上的一根刺。


    怎麽拔都拔不掉的,永遠的紮在哪裏,讓她疼,讓她難受。


    榮家棋不知道自己怎麽了,似乎又重新迴到了以前,也許是因為陳少棠的話。


    ……


    “榮小姐,我們又見麵了……”


    榮家棋看著眼前的男人,她見到他嗎?


    “你是……”


    她確定自己肯定沒有見過這樣的人,如果見過她肯定會記得的。


    陳少棠笑笑,依靠在桌子上。


    “我在商場裏見過榮小姐一次,在報紙上看見過很多次,我們不算是熟悉嗎……”


    陳少棠一說那個報紙,榮家棋的臉立馬就慘白慘白的。


    那是她永遠不能忘記的痛,後來陳少棠都說了一些什麽,她都忘記了,可是有些話她記得很清楚,陳少棠說她勇敢,她覺得是諷刺,看著眼前的男人她知道他是故意說這些的。


    陳少棠不斷的在用刀子剜她的心口,讓她疼讓她難受。


    榮家棋第一個感覺就是她討厭陳少棠,她不願意讓榮錚和陳少棠合作,所以迴來之後第一句話對榮錚說的就是那個。


    那些不代表著勇敢,代表的是她曾經的悲傷和悲哀。


    榮家棋覺得自己的頭有點疼,她現在必須要找點什麽來分開精神,不然她會瘋的。


    這幾年斷斷續續的就是這樣的生活,當想的厲害了就隻能去轉移注意力,不然她不敢肯定說不上那一秒就衝過去弄死齊健和林靜痕。


    榮家棋覺得自己可能是瘋了。


    王拓羽來的時候,自己打開的門,屋子裏一個人都沒有,她換了拖鞋。


    想想如果她今天站在榮家棋的位置上,她也不會好過,可是天下男人那麽多,想找一個男人還不容易嘛?


    為什麽要這樣去想呢?


    給榮家棋打電話,她說在辦公室。


    “我過去……”


    王拓羽掛了電話就過去了,榮家棋歎口氣掛了電話。


    日子又開始重複了,就像是拓羽懷孕的那個時候,她就跟著她,她不忍心看著拓羽挺著肚子還到處跟她走,她就隻能守著她。


    王拓羽的個性有點倔,她不管你怎麽折磨她,她就是不走。


    這點榮家棋感覺佩服,這次想當然也是她哥說了什麽了。


    王拓羽來了之後就坐在哪裏,看著雜誌吃著零食也不跟她說話。


    “我哥讓你來,沒有告訴你原因?他沒說也許我是不想活了?”


    王拓羽一副吃驚的樣子,慢條細理的放下手裏的零食,看著榮家棋。


    “是嗎?榮錚沒有說啊,他跟我說讓我陪著你是怕你心情不好,你不活了,你幹嘛不活了?我認識的榮家棋不會是這樣子的……”


    榮家棋也分不出王拓羽那地那句話是真的,那句話是假的,她心裏有些許的感動,至少她哥沒有把她透明化,她真的不願意讓別人在知道她在想什麽。


    丟臉已經丟的夠多了。


    王拓羽脫了鞋子,脫了還不說,還踢了一腳,舒舒服服的躺在她辦公室裏唯一一張沙發上。


    “嫂子……”


    一般她叫拓羽嫂子的時候都是有事情求她。


    王拓羽挑眉,等待著她的下一句。


    “拜托,這樣很難看,進進出出的人看見,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和你……”


    “那就讓他們以為被,對了,你開工資了吧?”


    榮家棋覺得她很無厘頭,說著說著突然從那邊又轉到這裏來了。


    “嗯……”


    “那給我買點衣服穿吧,你都不知道你哥多麽的摳……”


    這話說的就假了,榮家棋不知道被人,王拓羽那衣服是用房子裝的,十幾萬的裙子穿一次就不要,首飾幾個箱子都裝不過來,她哥對誰都可能摳,可是對他老婆絕對是大方的。


    榮家棋被她纏的沒有辦法,隻能被她拖著去,今天王拓羽也不知道吃什麽興奮劑了。


    走了三個小時還在走,榮家棋看著她腳下麵的高跟鞋,在看看自己的平底鞋,她自歎不如啊。


    “拓羽啊,我工資就那麽點……”


    王拓羽陰陰的笑著。


    “你不是還有媽媽給你的私房錢嘛,對大嫂不能這麽摳,是不是?”


    榮家棋沒有辦法,她今天是打定主意了,讓她大出血。


    她陪著王拓羽整整走了六個小時,可是王拓羽臉上還是眉飛色舞的。


    榮家棋困意有點上來了,畢竟昨天也沒有休息,她想睡覺。


    王拓羽在裏麵血拚,她在外麵椅子上打盹。


    王拓羽腳不疼?


    她都快要疼死了,腳都不是自己的了,不然她為毛一直在試穿衣服?


    因為試衣服的時候可以休息一下,她要死了,都是榮錚害的。


    榮家棋終於受不了了,舉手投降。


    “我不會在想了,不管你知道不知道,好吧,我曾經那麽想過,現在我放棄,我迴家睡覺了……”


    王拓羽坐在椅子上動都不能動了,給榮錚打電話,開口就是哭。


    “我到底嫁給你是為了什麽?我的腳都不能走了……”


    榮錚哄,他不哄還好點,他一哄,王拓羽所有的脾氣都上來了。


    “你穿著高跟鞋走六個小時試試看,這樣我就原諒你……”


    榮錚過來接她的時候,她依然不合作,不去看他,不和他說話。


    迴到家,榮錚請了一個按摩師給她按腳,王拓羽在心裏冷冷的笑著,她這個老婆在外麵幫著他安內,他呢?


    她要求高嗎?


    幫她洗個腳能不能死?


    用枕頭將臉埋起來,她現在討厭死了榮錚了,討厭死了。


    這樣一想,不行,她活的太憋屈了。


    “我要離婚……”


    說完快速下底,腳一軟,真疼啊。


    “別按了別按了……”


    裝點行李自己就跑了。


    家裏的傭人看著王拓羽跑了,有些擔心的看著榮錚。


    “要不要去把太太追迴來?”


    榮錚特淡定的說著。


    “讓她去吧,她心情不好,需要紓解一下……”


    一切都是在他的算計當中,王拓羽的發飆他才有機會讓拓羽跟住家棋,不然家棋還是會起疑的。


    榮家棋今天說放棄了,可是明天也許這個念頭就反彈了。


    那時候知道齊健和林靜痕有事情的時候,他就錯在不應該瞞著不說的,現在他不可能在範以前犯過的錯誤。


    王拓羽一直出了門也沒有看見人來追她,用手背擦著眼淚,行。


    榮錚告訴你,老娘跟你離婚離定了。


    打車去了榮家棋的家裏,榮家棋才睡著,一點都不願意醒,可是她沒完沒了的按著門鈴。


    榮家棋從床上跳起來,揪著自己的頭發。


    “啊……誰啊,這麽煩人……”


    推開門看著外麵哭的臉都花了的人,有點無語,她這是又怎麽了?


    榮家棋坐在沙發上昏昏欲睡,機械的重複著拿著紙巾給她,王拓羽一下一下的接過,今天開的是批判榮錚的大會。


    “他一點都不關心我,出差永遠都是我想著他,他還不知道我喜歡什麽,不知道我喜歡的顏色,我懷孕的時候他從來沒有說,他有多愛我……”


    巴拉巴拉,沒完沒了的,說的榮家棋馬上就要掛了。


    論作的話,王拓羽認了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


    榮家棋站起身。


    王拓羽哀怨的看著她。


    “家棋你是不是覺得我不對?是不是覺得我無理取鬧了?”


    榮家棋很想說是,可是又不能說,歎口氣。


    “那你現在要怎麽辦啊?”


    人的思維很有趣,這個過程她從來就再也沒有想過齊健和林靜痕的事情,也許是因為有了別的事情讓她現在來煩心吧。


    也許是因為遠離了那個讓她覺得傷心的地方。


    榮家棋認真的看著王拓羽,隻能勸著她。


    “拓羽啊,我隻能說我哥娶你的時候是什麽樣的,你都是知道的,他本身就是不會浪漫的人,你想讓他浪漫也不可能,他心裏有你,愛你就好了,男人嘛,你何必一定要他做這些呢。”


    可是王拓羽不聽。


    “那些都不算,可是我說要離婚,他沒有追我……”


    榮家棋無奈的幹笑著。


    這夫妻倆是不是玩遊戲上癮了?


    她可不陪著攙和了。


    迴了房間睡覺,早上三點半,榮家棋聽見外麵的音樂聲,她的頭好疼啊。


    爬起來,推開門看著外麵,王拓羽跳早操呢,她每天都是這個時間跳,跳完了在迴去睡覺。


    果然有毛病吧。


    榮家棋睡眠本來就不好,被她這麽一弄,神經更加的衰弱了。


    “拓羽啊……”


    她叫著。


    王拓羽對著她攤手,將頭發綁起來。


    “我們去跑步吧,我要減肥……”


    榮家棋覺得世界上總是有那麽一種女人對自己很自虐,王拓羽就是。


    她身上有肉嘛,她減肥?


    這樣的人就應該一輩子讓她餓著,省得她老是說減肥。


    榮家棋的生活就是這麽悲劇,被她嫂子三點弄起來,然後去跑步。


    王拓羽可能是真生氣了,跑步的時候一步一步的就好像那地麵是榮錚的臉,一下一下的踩著還不過癮。


    “你今天幫我給他發離婚函……”


    榮家棋差點沒跌倒在地上,離婚函是神馬東西?


    王拓羽說的很是認真。


    “家裏的房子和車都是我的,所有的財產動產不動產也都是我的,我隻給他兩個孩子……”


    家棋聽了覺得有趣,為什麽不要孩子呢?


    “原來媛媛和早業這麽不值錢啊,哎……”


    王拓羽瞪著眼睛。


    “你知道什麽,讓我女兒和兒子去看著他,他要是娶老婆了,就虐待他老婆,不娶還好,我要讓他看著我子孫千代萬代,哈哈……”說的很是得意啊,仿佛可以預見那個光景了,掐著腰自己一直在笑。


    榮家棋無奈的看著站在原地的人,悄悄的身體往後麵挪動了一下,上麵有人端著一盆水直接潑了下來。


    “要死了,起來這麽早幹菜……”


    榮家棋住的這片是華人區,所以說的也是中文,王拓羽聽得很是清楚啊。


    從上到下透心涼。


    這次真的是涼了。


    榮家棋在心裏笑著,表麵不敢笑。


    王拓羽眯著眼睛看著榮家棋,榮家棋感覺不好趕緊跑,她在後麵追。


    兩個人迴到家裏的時候,王拓羽跟少奶奶似的衝完了澡就坐在沙發裏等著吃早餐。


    榮家棋就是命苦的丫鬟,她以前也都是什麽都不會做,可是這兩年磨練的什麽都會了。


    現實果然很是殘酷的。


    “大小姐,吃飯了……”


    王拓羽吃飯的時候挑三揀四的,弄的榮家棋馬上就要發瘋了。


    也就是榮錚了,要是她是男人,她肯定不要這樣的老婆。


    上班的時候被她弄的就睡了那麽一會兒,不困才怪呢。


    趴在桌子上就睡了過去,這是以前絕對沒有的。


    至少榮家棋是一個對工作很是認真負責的人,她不會在上班的時間睡覺,當然中午的時間不算。


    榮錚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她還在睡。


    “喂……”


    迷迷糊糊的接起電話。


    “拓羽怎麽樣了?”


    榮家棋就沒有見過這樣的夫妻,想知道你就過來看唄,她不過是一個女人,要求的東西也不是那麽難,再說給你生了兩個孩子,遷就遷就被。


    “哥,你對她說兩句好話吧,拓羽也不是那麽不講理的人,你為什麽不追她呢?”


    榮錚挑眉。


    “我為什麽要去追她啊?是她自己走的,要迴來自己迴來,反正我是肯定不去接……”


    這話榮家棋信。


    每次王拓羽離家出走最多七天, 然後就自己顛顛的跑迴去了。


    榮錚對於他某些堅持的,他是絕對不會妥協的。


    榮家棋也是討厭榮錚這樣呢。


    “那你等著她跟你離婚吧,她說了除了孩子留給你,你一切的東西都是她的……”


    榮錚揉著眉心,這種不靠譜的話也就是她能說出來。


    掛了電話,心裏就放心了,至少是沒多大的事情,還想著離婚呢。


    想的美,離婚了去找年輕的小夥兒去啊?


    榮錚竟然哼了一聲。


    榮家棋覺得拓羽這次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榮錚不來接,她這個台階怎麽下來?


    榮錚是說到就能辦到。


    王拓羽在榮家棋的家裏住著,她失眠。


    現在變成了榮家棋一迴家馬上就能睡著,因為她知道早上王拓羽一定會折磨她,所以早點睡,養足精神。


    王拓羽失眠的很厲害,平時抱著老公睡習慣了,現在懷裏沒有東西,這個不舒服啊,抱著枕頭,可是感覺不對。


    她在慢慢的尋找感覺,半夜榮家棋感覺自己的床上多了什麽,一驚。


    睜開眼睛,魂兒都要嚇飛了,王拓羽抱著她的腰,瞪著大眼睛,而且眼皮上塗的還是夜光粉,閃閃發亮的。


    榮家棋覺得自己很想去衛生間,嚇的。


    撐著頭,抱著肚子就去了。


    氣死她了。


    被王拓羽嚇的拉肚子了。


    一直拉到早上,她都要虛脫了。


    開始還能出去,可是十次以後,她就隻能在衛生間裏挺屍。


    拉到什麽都沒有了,可是還是不行。


    她要瘋了。


    榮家棋勝了最後一口氣。


    “王拓羽,我跟你勢不兩立……”


    王拓羽抱著枕頭,看著上麵,歎口氣。


    “洗洗睡吧……”


    然後她睡了。


    今天榮家棋沒有去上班,因為虛脫了。


    她就在衛生間頓了一晚上,可恨的是她嫂子竟然連片藥也沒買給她。


    早上王拓羽起床,站在衛生間的門口特淡定的說著。


    “我要早餐,餓了……”


    她餓的還挺準時的。


    榮家棋看著王拓羽的臉。


    “你敢在無恥一點嘛……”


    榮家棋躺在床上,她是看出來了,王拓羽要是不走,她的小命得在她手裏折騰沒了。


    大哥啊大哥,兩國交戰不啥來使啊。


    可是明顯她現在被誤傷了。


    王拓羽不高興,就想找個人陪著她不高興,自己披著被單在屋子裏跳來跳去的,這幸好是白天,不然別人會以為詐屍了呢。


    第三天,她的耐性就已經全部沒了。


    太過分了。


    榮家棋去上班,她就跟著,榮家棋事務所裏麵的人都躲她遠遠的,因為她的後麵有一團怨氣。


    她歎口氣。


    “拓羽啊,你自己迴去吧……”


    王拓羽小脖子一揚,沒人接自己迴去多丟臉,才不要呢。


    榮錚坐在辦公室裏歎口氣,最近走神走的厲害。


    沒有老婆抱心裏不舒服啊,主要是怕她在出去真的弄一個年輕的迴來,有點傷腦筋。


    為了榮家棋,他是陪大發了。


    榮家棋給榮錚打電話,王拓羽在一邊偷聽。


    “問他想我了沒?”唇語。


    榮家棋將電話拿給她,也是唇語,你自己問。


    王拓羽抱著胸坐在一邊,不聽就不聽,有什麽了不起的。


    兄妹倆談的都是公事,榮家棋自然沒有問。


    王拓羽又想出一個新招式,她新買了一個手機,然後發短信給榮錚,弄的跟發錯了一樣。


    可是榮錚的手機是有排除那些發錯信息的,所以他看見的第一眼就知道了,是王拓羽。


    特有耐心的一下一下迴著。


    “發錯了吧。”


    王拓羽聽見手機響,咦?


    一邊打字,一邊恨恨的罵著,這個不要臉的男人,知道人家發錯了還迴,他想幹什麽啊?


    一邊迴複著。


    “對不起,我發錯了,可能我朋友換號了吧……”


    多麽僵硬的套詞。


    榮錚笑。


    他一個人聊的很愉快。


    “你結婚了嘛?”


    王拓羽一驚,什麽意思?


    不淡定的在地上走來走去的,這家夥……


    “結了不過馬上就要離了……”


    榮錚大笑。


    就這樣你來我往的,一下接著一下,這時候拓羽的智商又不知道跑到哪裏去去了。


    晚上榮家棋迴來,她就拿著手機給榮家棋看。


    榮家棋覺得是不是所有戀愛的女人腦子裏麵都是豆腐呢?


    明顯榮錚是知道了她是誰,才這樣的好吧。


    不過她看不明白,自己何必枉做小人呢。


    “他想泡你……”


    王拓羽的臉都青了。


    榮家棋迴到房間裏,去看新聞。


    看著看著看到別人離婚,突然想起了齊健,心口還是不舒服。


    說實話作為一個女人,一個心胸並不是很寬廣的女人,她做不到什麽自己以後幸福然後讓齊健去後悔去,她做不到。


    她隻想看著齊健現在馬上就狼狽的跌倒在她的麵前,她恨齊健,更恨林靜痕。


    一想起這兩個名字,心口堵得慌,堵得她上不來氣兒。


    很不順。


    *


    林靜痕從結婚開始就和娘家劃下範圍,不多接觸,因為她心裏知道婆婆不喜歡什麽。


    隻要是他們不喜歡的她肯定不去做。


    可是林靜痕的母親,有點……


    好賭。


    以前吧也沒有這方麵的嗜好,林靜痕嫁進豪門,她被攛掇著帶去賭場, 慢慢的就迷上了。


    別人設計她,她一直在輸錢,就是因為這樣她成癮了,越是輸越是想堵。


    她最近有點有點緊,想跟林靜痕要點。


    “媽?”


    林靜痕有點意外。


    林母吞吞吐吐的將要借錢的意思說了出來,林靜痕半天都沒說話。


    林母知道走上這條路是不對的,可是她現在已經控製不住自己了,能怎麽辦?


    林靜痕給她父親打了一個電話。


    她不是不想給這個錢,可是給了就是無底深洞,她必須要讓母親戒了。


    林靜痕心裏清楚的很,現在別人知道她嫁給了齊健,用這個來下這套的等著她父母上套兒,送錢。


    心裏很亂,從公司那裏挪動的那幾筆錢她一直沒有動,難道要動那個?


    說實話別人是看著她風光,可是她手裏什麽都沒有。


    沒有一間屬於自己的房子,沒有一套屬於自己的首飾。


    首飾都是她婆婆每當她有什麽晚會的時候借給她的,可以說她結婚是怎麽進來的,現在還是一樣。


    那些排場無非都是外界她婆婆做給別人看的,齊家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大方,不然她幹嘛要繼續工作?


    因為母親的事情還有榮家棋的事情,她暫緩要第二胎的想法。


    可是齊健有隱約的和他母親透露過這方麵的信息,齊母心裏自然是高興的。


    她就希望林靜痕能多生,不然娶她幹嘛?


    可是似乎這段林靜痕很安靜,難道是生不出來了?


    齊母出去和別人喝茶,朋友對她說。


    “我最近聽見一些風聲,聽說你兒媳婦以前追求過她老板?”


    朋友有些小心翼翼的看著齊母。


    齊母挑眉,林靜痕的老板不就是她兒子?這問題問的,太沒有水準了,可是,等等……


    齊母想起來了。


    榮錚。


    “我也是聽說你別介意啊,還有一個,聽說她媽媽最近似乎賭博賭的很兇啊,你們家對媳婦兒不錯啊……”


    齊母一聽表麵上沒有一絲的動靜,可是心裏不爽了。


    留話題給別人嚼?


    她最討厭的就是這個。


    齊母一直坐在沙發上等著林靜痕,林靜痕才去處理完母親的事情,母親也和她保證了,不過她不信,她讓父親多看著母親,帶著她出去旅遊,隻有這樣她才能安穩的生活。


    豪門沒有外人看著那麽容易,進了這道門,自己的媽媽都不算是媽媽了。


    至少齊家是這樣的,生怕她的家裏和這個家貼上。


    齊母放下手中的杯子看著林靜痕。


    “你過來坐下。”


    齊母是絲毫沒有給林靜痕留麵子。


    “我聽說你媽媽在賭博?”


    林靜痕的臉有點難堪。


    齊母說話一向就是這樣,在這個家,她才是權威,她一直說,林靜痕隻能低著頭。


    林靜痕起身上了樓,每一步都是那麽的艱辛。


    她覺得自己真的已經做的夠多的了。


    她完全把他們一家當做天神在侍奉,還要她怎麽樣呢?


    她也是人啊。


    齊健晚上迴來的時候,發現她似乎有些不愉快,問了幾句。


    “沒什麽,是我做錯了惹媽媽生氣了……”


    永遠都是這樣,從來她就沒有對過,齊健心裏很是乏味。


    該說什麽你就說,何必這樣吞吞吐吐的?


    他們是夫妻也不是客人,弄的齊健晚上沒有心情,自己去了書房。


    林靜痕現在不擔心齊健會和榮家棋怎麽樣,自從那次見過榮家棋之後,她就放心了。


    因為榮家棋沒有變,還是那樣的個性,把自己的不足都攤在別人的眼睛下。


    這樣的人她不怕。


    隻不過齊母下午的話還是叫她難堪,當初想讓她進門的是人她不是嘛?


    林靜痕最近把更多的時間都花在了工作上,她努力的要得到陳少棠的那件案子,隻有這樣她才能證明自己。


    別人不行的她行。


    外界都在傳,說陳少棠就是在等坐收漁人之利。


    林靜痕覺得這個陳少棠不應該是學音樂的,應該是學陰謀的才對。


    她還是如願以往的見到了陳少棠。


    陳少棠很年輕,當別人說這個就是的時候,林靜痕還是意外的了一下,和想象中差太多,挺單薄的一個人。


    “陳總……”


    陳少棠徑直走,林靜痕追了上去。


    “陳總,我是林靜痕……”


    陳少棠這次停下腳了,他眯著眼睛看著眼前的女人。


    “哦,我見過你的,好幾次……”


    林靜痕有些納悶,他什麽時候見過自己了?


    她如果見過陳少棠應該會有印象的,可是記憶裏找了一圈,什麽都沒有。


    “陳總說笑了……”


    “前幾年你不是經常在頭版頭條嘛,對了還有你兒子……”


    陳少棠微笑著。


    可是林靜痕笑不出來了,她覺得眼前的人是故意的。


    “對了,林小姐能不能容我八卦一下,你的那個孩子結婚的時候已經出生了,可是齊健那時候不是才離婚嘛?”說著陳少棠拍著自己的頭:“見諒見諒,報紙上都說了林小姐是小三上位,對不起,你看我的記性……”


    這個時候依然還能笑出來也就是林靜痕了。


    “陳總你說笑了……”


    陳少棠看著眼前的女人,果然能忍啊。


    比榮氏的那個榮家棋是個厲害的人物,難怪榮家棋會輸,遇上這樣的女人做對手,她是輸定了。


    林靜痕和陳少棠說這話,她盡量快速的闡明自己的來的原因。


    陳少棠摸著下巴,好半天來了一句牛馬不相及的。


    “林小姐有沒有考慮過換個老公呢……”


    林靜痕閉上眼睛,然後再次睜開。


    “對不起陳總,我想我是打擾了你的時間,我們改天在約……”


    沒錯,就是因為她打擾到了陳少棠的休息時間,他休息就是休息,不會談工作的,如果在休息的時候和他談工作,他就會下意識的去找你的那個弱點,然後去攻擊。


    陳少棠看著林靜痕的背影,是個聰明的女人。


    可惜選的路不對。


    聳聳肩迴了公司。


    想起榮家棋當時那個反應比起林靜痕是遜多了,榮錚有這樣的妹妹,應該自己找個地方去哭一哭去了。


    林靜痕一直到開車迴了公司,才想起陳少棠是怎麽稱唿自己的。


    林小姐……


    林靜痕對她兒子真的很好,無論怎麽忙一定會陪著孩子念書,這點齊母有些不願意,可是林靜痕畢竟是母親,而且她的學識夠,她似乎沒有理由可以去阻止。


    林靜痕的想法呢,很簡單。


    孩子是她的,如果真有一天這個婚姻 保不住了,她也要她兒子心心念念的想著她。


    齊家畢竟現在就這麽一個孩子,如果她兒子到時候鬧,她就 不信,齊家敢不把兒子還給她。


    齊健掛了電話,銀行說是林靜痕賬戶裏的那筆錢取走了,在幾天之前。


    齊健眯著眼睛,他很討厭這樣說不清的事情。


    從公司的賬戶裏挪動錢,然後進了自己的賬戶裏,然後沒了。


    他不知道她是要自己花,還是怎麽樣。


    母親對林靜痕他也算是清楚,那時候榮家棋家裏畢竟有,所以她也不缺那些東西,難道林靜痕就是那麽膚淺的一個女人嘛?


    齊健不得不懷疑她,甚至現在動了要將她調離來的念頭,畢竟沒有人會放一隻老鼠在大米前麵把手。


    齊健找了一個借口讓林靜痕從崗位上退下來,迴家去專心的照顧孩子,林靜痕心裏明白了,齊健現在是防著她。


    那些錢對於他來說就是九牛一毛的,就因為這個?


    出事兒了林靜痕自然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她挪動公款的事情,沒有想到齊健還是知道了。


    可是她做老婆的,這間公司也有她的,她那點錢也不行嘛?


    從她結婚開始,她開始刻意的和家裏保持距離,如果不是這樣,她母親也不會迷上賭博,看著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母親,她也心疼,她家裏就是那個條件,她想貼補貼補娘家不可以嘛?


    林靜痕心裏對齊健的都是不理解。


    齊健和林靜痕現在的關係又開始疏遠了起來,其實他們倆倒是更加的像是夥伴,不像是夫妻。


    你買我賣的。


    林靜痕就專心的在家裏照顧孩子,如果這是齊健要的。


    她離開公司,可以說這個方位是卻下來了,之前林靜痕做的真的很好,她一離職,人手有些不足,齊健也感覺到了吃力,可是他絕對不能在用林靜痕了。


    特別是聽見有心人傳說林靜痕三番兩次的去找陳少棠。


    陳少棠這個名字,齊健不陌生。


    齊健是家族企業,所以他比別人高一層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借了家裏的光兒,可是陳少棠就不是了。


    陳少棠之前是學音樂的,雖然很多人想著他家裏到底有富有,或者隱姓埋名了,陳少棠就不是他的真實姓名,可是一切的一切都是揣測,別人不知道可是齊健知道。


    陳少棠的父親以前所屬他公司之下,後來經營的不好,被迫關門,是一家工廠,就是這樣人家裏的孩子,現在公司和他的公司平起平坐,齊健心裏有點不舒服。


    林靜痕去找陳少棠是為了什麽?


    難道……


    齊健不願意去懷疑林靜痕,畢竟他們是夫妻,還有一個共同的兒子,可是他現在很煩。


    “聽說陳少棠張的不錯……”


    誰也沒有見過陳少棠到底什麽模樣,知道的人都說他很帥,很溫柔,很儒雅。


    一些人都是走馬觀花的在猜測。


    陳少棠今天不知道在抽什麽瘋,竟然主動來參加這個宴會了。


    所有人都看見了所謂陳少棠的真麵目,齊健在一旁舉著杯子看著陳少棠,怎麽感覺有點熟悉呢?


    這張臉,在哪裏見過呢?


    他敢肯定他是見過的,可是忘記了,到底是哪裏。


    奇怪的感覺。


    所有的記者都在圍著陳少棠轉,他風趣的說這話,更像是一個大男孩兒,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物突然就起來了,以前有很多的媒體猜測,陳少棠的錢是不是來自包養,現在他露出真麵目了,這樣的想法恐怕會更多。


    記者問。


    “陳先生之前為什麽不願意出現在鏡頭前呢?”


    陳少棠笑。


    “那我就在鏡頭後被,前麵和後麵就差這麽遠,是你眼神不好沒有看見我……”


    記者摸摸鼻子,看來這位是有所準備的。


    “陳先生為什麽會一夜之間就殺出重圍了呢?”


    陳少棠嗬嗬笑。


    “敵人都死了,我自然就出重圍了……”


    看來這位陳少棠是一個冷笑話高手。


    “陳先生,有人目睹你和齊夫人見麵,外界這都是第一次看見你,那麽齊夫人和你是舊識嘛?”


    陳少棠笑的不羈。


    “也許齊夫人是仰慕我,哈哈……”


    齊健的臉色不太好看,陳少棠路過他身邊的時候伸出手。


    “齊先生久違了……”


    齊健微微皺著眉,他這麽說什麽意思?


    “我在報紙上經常看見齊先生……”


    大家都在等待著陳少棠下一句話,結果他說了。


    “那時候報紙天天都是齊先生的新聞,結婚兒子都那麽大了,我想這是所有男人的夢想,齊先生好福氣……”


    所有人都傻眼了,因為每個人心裏都明確得感覺到了,陳少棠對齊健的不屑?


    為什麽呢?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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