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隻所以對這兩人沒有好臉色,是因為前方這兩人實在對自己父親和叔伯太無禮,可陳雲心中此刻卻沒有殺意,畢竟這兩人和邪修還是有很大的區別,所以陳雲還是留有餘地。


    “真是個狂妄的家夥,我董標今天,就要會會你,讓你知道狂妄的代價,是巨大的!魯深,你暫時退到一邊,就讓我來,教訓教訓這不知好歹的九鍛境的家夥!”那藍衫的修士朝黑衣修士轉頭說道。


    那黑衣修士輕輕點頭,然後又兇狠的看了陳雲一眼,就朝旁邊退了七八丈。


    同時陳雲的父親和幾位叔伯,在陳淩的示意下,也朝後倒退了五六丈,雖然他們的麵上都露出擔心的神色。


    對於陳致遠和陳致遠他們來說,能在花甲之年看到陳雲和陳淩迴來,就很滿意了,真的不願為這事,讓兩個剛到家的孩子受到任何傷害。


    雖然陳雲和陳淩,早就長大,可在他們眼中永遠是孩子!在陳雲與那青衣的修士附近,很快空出一塊大約十幾丈方圓的空地。


    陳雲在看到那黑衣男修朝縱到一旁時,就開始遠轉‘衍神真解’,融合奇異真元,同時目光冰冷的看著對麵的青衣修士。


    陳雲雖不想殺人,可陳雲畢竟殺個人,成圓就是陳雲殺的第一個修士。


    凡是真正殺過人的人,身上都會散發出一個無形的殺氣!


    陳雲的身上的殺氣雖不濃。可陳雲要教訓這人,為其父親出口氣的意誌卻十分強烈!


    “你剛才說的事情,你能做得了這個主?”陳雲冰冷地說。


    “當然可以做主。可你必輸!”那青衣人依然傲慢的說。


    “好,不愧為八荒初期的修士,果然信心足的很——”


    在陳雲說出最後一個字的時候,身邊變出現一個元氣飛輪,而在這元氣飛輪幾乎出現的同時,陳雲就以八荒中期的靈識強度,全力驅使這飛輪斬擊過去。


    在陳雲飛輪出現的瞬間。那對麵五六丈外的青衣修士,雙目一凝。好像感到一絲詫異,可很快一個紫黑色的五尺巨斧被其從小乾坤袋中馭使出來,朝陳雲的飛輪迎擊過去。


    可在巨斧迎擊飛輪的同時,那青衣人看到在陳雲的身邊出現另一個元氣飛輪。又氣勢驚人的朝自己飛斬過來。


    陳雲的第一個飛輪攻擊過來的時候,無論速度還是靈活性都讓那青衣修士感到震驚,且攻擊角度在陳雲的靈識明顯控製下,飄忽不定,幾乎一攻擊過來時,就吸引了青衣人絕大數的注意力。


    當陳雲的第二個攻擊飛輪,在被陳雲催使後攻擊出去時,青衣人發現那飛輪的攻擊線路,好像就是一條直線攻擊。


    那青衣修士。在這飛輪快攻擊到自己身前兩丈時,身體突然騰空,看著這飛輪從自己腳下三尺直線飛斬過後。冷笑一聲,繼續馭使巨斧強力劈砍陳雲的第一個元氣飛輪,想用最短的時間將這攻勢淩厲真元幻化出的飛輪擊潰,可就在那青衣修士連續迎擊第一個飛輪兩次不到時,突然感覺後麵有些異樣,可在其反應過來。想繼續朝上飛騰時,那背後。剛才明明被他避讓過去的元氣飛輪,已經帶著驚人的唿嘯聲,懸停在他後麵脖子處一尺不到,急速旋轉的帶動淩厲之極的旋轉氣流,讓他的頸脖隨時有種要被切斷的感覺。


    那青衣修士剛才還朝陳雲露出的冷笑,就僵硬的停留在麵上!


    青衣修士,看著對麵麵罩寒霜的陳雲,雙目圓睜,難以置信自己,居然連十息時間不到,就這麽倉促的輸掉了鬥法!


    不可他不相信,就是那黑衣修士也不相信,同時陳芷妤和陳淩更是驚詫。


    可事實就是這麽,此刻陳雲隻要願意,就可以要了那青衣修士的命。


    陳雲這次攻擊看上去像是簡單,其實一點都不簡單!


    同時運用自己兩大絕招,‘衍神真解’和‘三分歸神訣’,且利用對方輕視自己是九鍛境修士的心理,以及對方絕對不會相信自己,可以同時馭使兩件法器攻擊的既定慣性思維,並且攻擊時還故意設置了欺騙動作。


    這青衣人,輸得一點也不冤!如果這青衣人知道陳雲的鬥法特點,或者一開始就拉開距離,以他八荒初期的修為,陳雲即使想贏他,也有些困難,如果對方飛騰起來,保持很遠距離,陳雲幾乎很難贏他。


    可隨著陳雲鬥法經驗的增長,陳雲知道,在修為實力相差不是巨大的情況下,鬥法策略的巧妙設置,有時會起到難於置信的效果。


    贏,不一定完全靠實力!“你們走吧,看在你們護佑這片邊境的功勞上,我今天就放你一馬,以後也不要再到此山穀,來打擾這山穀村民的生活了!”陳雲說完就收迴兩個元氣飛輪,散為奇異真元,吸入到體內。


    那青衣修士和黑衣修士聚到一起,彼此交換了一下眼神,震驚之餘,剛要無奈離去,可兩人突然抬頭,朝遠處空中看去,同時麵上也露出了些喜色來。


    陳雲和陳淩以及陳芷妤,見這兩人臉色有異,也不禁略轉身迴頭朝空中看去,發現遠處大約一兩裏處,有三道劍光疾馳過來。


    “本組的其餘三位修士,也即將來此,道友,我看你識趣的話,最後還是帶著你家人離開,我們這小子組的負責修士,脾氣可不好惹,你也別以為你剛才施了小聰明,贏了董標,就真的以為自己了不起,你遇到我們的隊長,一樣吃癟!”那黑衣修士魯深朝陳雲大聲說道。


    “原來,你們兩人果然是。言而無信之輩,早知道我剛才,根本不該和你們動手!”陳雲搖頭說。


    “哼。我怎麽是言而無信的人了,我前方輸給你,可以離開,兌現承諾,可我們領頭的隊長過來,難道就不可以,把這山穀再搶過來嗎?被以為你那一招還可以奏效!”青衣修士兇狠的說。顯然剛才陳雲的出其不意的攻擊,讓他耿耿於懷。


    陳雲看著那越來越近的三道劍光。內心也有一些焦慮,因為如果對方五人都是八荒修士,自己三人恐怕應付起來真的有些吃力,最重要的是。父親和四位叔伯都在,萬一對方耍潑,以五人任何一人來威脅自己,自己更會投鼠忌器,無從施展。


    陳雲對麵的兩個修士,看著陳雲和陳淩已經陳芷妤,逐漸凝重的神情,麵上露出得意的冷笑,前方被陳雲壓製的那股囂張的氣焰。又在麵上顯露了出來。


    陳雲也不理這兩人的得意表情,就轉身朝後走去,到陳淩身邊。附耳說了幾句,陳淩眉頭一皺,有些吃驚的看了眼陳雲,可看到陳雲十分的果決,也微微點頭,然後就朝身後的陳致遠等五人走去。簡單說了幾句後,就帶著五人朝外麵走去。


    陳致遠在離開時。看向陳雲的目光,即充滿父親的慈祥,還有一份擔心,可隱約中更有一份自豪,。


    其餘幾位叔伯何嚐不是,他們五人是結義的幾十年的兄弟,一直重情重義,除了陳雲父親陳致遠外,陳淩父親陳致遠,還有大伯郭濤,四叔柴嶸,五叔石達,在離開時,都朝陳雲看來,那眼神中,有種看到雛鷹,重要長達,可以展翅翱翔般的那份自豪。


    陳雲明漢的自豪,就是他們五位的自豪和榮耀,就是他們幾位共同的自豪與榮耀!陳雲讓陳淩,將父親和幾位叔伯,帶出這附近,一是免得後麵鬥法時,會有些損失,同時更不能被這幾人用來要挾自己,陳雲對這麵前的兩個修士並沒有好感。


    陳雲之所以,不惜大戰一場,也要搶下這個山穀,是因為,沒有人願意,自己的家園,被人侵占,且這事情,也可能是自己,可以父親母及其叔伯以及五軍村,最後可以做的事情了。


    田園將無,胡不歸?


    如果下一次迴來,連田園也不見,那歸意何在!


    陳雲身邊的陳芷妤,也默默的看了一眼陳雲,眼神中沒有危機到來時的膽怯,卻有一份難得的豪情,也許隻要陳雲在,陳芷妤,就覺得即使身處險境,也會有種安全感。在那青衣修董標士和黑衣修士魯深期待的目光中,很快那三道劍光,就疾馳降臨到幾人附近的上空,五六十丈高處。


    在陳雲還沒有抬頭看時,那對麵的董標就朝空中喊道:“墨老大,這裏來了,三個不知好歹的修士,居然要搶我們的山穀,還要阻擋我們開礦!”


    “哦,還有這麽無知的人,居然他娘的欺負到我的頭上來!”那空中一道劍光飛落時,同時傳來傲慢的言語聲。


    陳雲一聽到這言語聲,麵上露出一絲怪異的笑容,然後也抬頭說道:“我陳雲今天,就是欺負你了,我看你能把我怎地!”


    陳芷妤聽到那空中轉來的聲音,不禁也是一楞,因為他聽出說這話的人是誰。


    那空中的三人,很快落到地上,在距離陳雲與陳芷妤大約十幾外站住,那中間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黑衣男子,剛才一聽下麵的人這麽言語,剛要發怒,可又覺得不對,再凝目仔細朝前一看,居然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不禁臉色露出狂喜的神情。


    “我倒是誰,敢他媽這麽的囂張,原來是陳兄弟你啊!不過兄弟,你不待在太衍道場修煉,幹嘛要千裏萬裏地跑到這裏來,和我墨刀滄搶這小子小山穀和靈玉礦呢!且芷妤姑娘,居然也來了,怪不得今天我墨刀滄出門時,門口的喜鵲隻叫喚呢!”


    這從空中落下,站在陳雲對麵的中間的黑衣男子,正是陳雲幾年沒見的墨刀滄,隻是墨刀滄在和陳雲說完這句話後,眼神就神情一片的朝陳芷妤看去了。


    陳芷妤看著對麵的墨刀滄,眉頭隻皺,可對墨刀滄。這臉皮比城牆拐彎還要厚的人,陳芷妤知道,多說一句。還不如少說一句,所以隻能以靜製動,也不搭理他。


    “刀滄兄,不是我陳雲,要來搶你的山穀,而是你要搶我的山穀啊!”陳雲對從對麵慢慢走過來的墨刀滄說道。


    墨刀滄與他身邊兩個,顯然修為也是八荒初期的修士。來到陳雲對麵三四丈外的地方,便停止了腳步。


    陳雲也發現這墨刀滄兩三年沒見。居然也突破到八荒初期,且他能在這五人中做隊長,顯然還不是一般的八荒初期修士可比。想想當年,墨刀滄在九鍛九層就號稱九鍛境第一高手。估計這次又成了八荒初期第一高手了。


    “陳兄弟,我們兩人什麽事情都好說,可你說我墨刀滄,搶了你的山穀,倒讓兄弟我搞不懂,你們太衍道場隔這幾萬裏,十八個杆子都沾不到邊,你別告訴我,你們太衍道場要搬家。你和芷妤姑娘來重新選山門的!”墨刀滄一頭霧水的這樣看著陳雲說。


    估計也隻有陳雲,可以這樣和他說話,如果是修為與他近若的修士。這麽和墨刀滄強詞奪理,恐怕墨刀滄已經動手了,那有這麽多廢話!


    “實不相瞞,這次我是從宗派迴來,探望雙親的,而這山穀。正是我長大的地方,也是我父母居住一輩子的地方。而刀滄兄不可要把我父母叔伯趕走,且還要讓我陳雲以後無家可歸,刀滄兄,你說到底是你搶我的山穀,還是我搶你的山穀?”


    其實剛才來的不是墨刀滄,換做別人,其實陳雲已經做好鬥法大戰一場的準備。


    墨刀滄聽陳雲這麽一說,麵色微變,又看到對麵陳芷妤似乎也麵帶一些怒容,朝自己看來,墨刀滄恨不得猛抽自己一個巴掌,一直想在陳芷妤心中,建立一些高大威猛的正麵形象,可千算萬算沒想到,今天居然又擺了個這麽大烏龍,且還傷了與陳雲的兄弟感情,墨刀滄在心裏自己先把自己罵了好幾迴,然後才開口對陳雲說道:“真的沒想到,這山穀,原來是陳兄弟的出身之處,兄弟我真的是得罪了,可我墨刀滄隻是,想讓隊內兩個修士在此開礦,以彌補這兩年與邊境妖獸鬥法時的損失,並沒有要求驅趕村民啊!”


    “這山峽中的村民,已經搬得差不多,今天不是我們迴來的巧,我陳雲,幾乎連父母最後一麵都見不上了!”


    “董標,魯深,你們兩個家夥到底在搞什麽鬼,還不給我解釋解釋!”墨刀滄見陳雲麵上的表情,絕對不是裝出來的,就雙目一瞪,朝那青衣和黑衣的修士有些怒氣的說道。


    “陳隊長,我們也是擔心,這些村民到時不安分,到這靈玉礦中來搗亂,且我們晚上這裏也沒人駐守,擔心丟失開采的礦石,所以就想出這個辦法,我們也指定幾十裏外,一個無人山穀,給他們居住,這樣也是算夠意思了吧!”那叫董標的修士,原來見墨刀滄三人過來,原本心裏真有些得意,感到有報仇機會,可沒想到陳雲居然和墨刀滄認識,且關係還很好的樣子,於是隻有這麽說道。


    “還夠意思,***讓人卷鋪蓋滾蛋,連房屋都留下,還叫夠意思,你找個無人的山穀,就讓人搬過去,你他娘這樣做,和強盜有什麽區別,即使盜亦有道,有你們這麽做事的嗎,真是氣死我了!老子我墨刀滄,怎麽會有你們這樣的手下!還不剛快到那山穀,去把那些村民請迴來,記住一定態度要好,如果驚擾了他們,倒時別怪我墨刀滄不講情麵!”墨刀滄滿臉怒色的看著董標和魯深大聲說道。


    那董標和魯深也不敢迴嘴,瞥了陳雲一眼後,就急忙禦劍飛去,估計這兩人以前和墨刀滄鬥法時,已經被墨刀滄整治的有些懼怕墨刀滄,畢竟墨刀滄是三天兩頭不動手鬥法,就手癢的人。


    墨刀滄見這兩人離開,然後又對身邊兩個同樣穿黑衣的修士,輕聲說了兩句,那兩個黑衣的八荒修士,也很快禦劍飛去。


    “陳兄弟,你看我墨刀滄管教無方,驚擾了你的父母家人,我墨刀滄,就代表這那兩個無知手下,給兄弟賠罪了!”墨刀滄見這幾人走後,朝陳雲拱手誠懇說道。


    墨刀滄這樣做,一是,他確是把陳雲看做朋友,另一個更重要的是,陳芷妤在這,前方已經把自己的殘留的一點好印象,快糟蹋光了,這時再不補救,自己在陳芷妤眼中,都還有屁個光輝形象啊!


    墨刀滄,絕對不是笨人,相反是很聰明的人,且他向陳雲道歉,也是在手下的人,全被其支開時,才這麽做,可見墨刀滄的聰明之處的。


    丟麵子的事情,絕對不能當著小弟和手下的麵丟的,這對於墨刀滄來說,也是個原則性問題!


    “既然刀滄兄,也不知情,這個事情也算過去,畢竟這幾年你們在這邊境,也為邊民防範妖獸,也做了不少事情!”陳雲見墨刀滄這麽處理,又向自己誠意道歉,心中的怒氣,也漸漸消散,就這麽說。


    “謝謝兄弟的體諒,這幾年我們為了防範,那不時出沒的妖獸,真的也拚了不少家底,不然又怎麽想起來開什麽靈玉礦,且這些地方的靈玉礦,都不是富礦,開的也很累人!”墨刀滄見陳雲臉色減緩,也就略帶訴苦的說。


    “刀滄兄,不在玄心道場好好修煉,為什麽要來到這麽遠的地方,且還在此守護邊境,放置妖獸襲擾呢?”陳雲在墨刀滄身邊的眾人走後,這麽問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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