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十幾級台階到下麵的兩旁,都亮著熊熊的火焰,天花頂上全雕刻著大大小小的白蓮花,更奇異的是,天花頂上雕刻的打著花苞的白蓮,在戴小萱到來時,瞬間綻放。

    是這裏了!就是這裏!

    戴小萱站起來,這裏是做的第一個怪夢中的那個逃不出的情景。

    台階下成千上萬,穿著紅衣的白蓮教教徒齊刷刷地跪下來,身上的佩刀也跟著“劈裏啪啦”的響著,他們在異口同聲的喊:“拜見正教主!!”

    “我?你?”戴小萱指了下自己,又指了指顧天哲。顧天哲禁不住上前抓住戴小萱的手,有點發狂地說:“你還不明白嗎?你快想起來!你是正教主!白蓮教教主!你看看你這個!是什麽?!是正教主的標誌物!你快醒醒吧!”

    顧天哲拿著戴小萱的白蓮花叫囂著。戴小萱現在隻有一點不相信,明明隻是一條媽媽說是祖輩流傳下來的項鏈,竟會成為一個教派正教主的標誌物,她不信!

    “顧天哲,你是不是搞錯什麽了?”戴小萱小心地推開顧天哲,顧天哲緊緊抱住戴小萱不可置否地說:“不,你是天注定的。”

    “不!不要!我要離開這裏!”戴小萱奮力掙脫開顧天哲,可顧天哲拉住她,點了她的靜止穴位,然後把她橫腰抱起,又走過那條過道,迴到那個水府洞天。

    他把戴小萱放在床上,讓她躺著,自己坐在床沿,撫著戴小萱的臉自語地說:“後天,就後天,你就會是我的新娘了,你可別想離開我。哈哈!”顧天哲失心大笑。

    顧天哲!你真是瘋了!戴小萱用僅可動的思維罵著,若不是她的腳不能動,不然,早就把顧天哲踹到太平洋的西天極樂世界去了!

    不管了!幹脆睡覺去!戴小萱索性閉上眼,她就想不明白,當初溫文爾雅的江州第一才子,竟會變成這樣。也許,按他曾所說的,他因為他付出的愛,卻得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結果而變成的吧?

    其實顧天哲也很悲哀。

    第二天,戴小萱坐在鏡前,看著鏡中的自己,不由想起一個歌詞來著,“風花雪月顏容”。她背後就站著個顧天哲派來伺候她的女子,叫公孫雅琴。

    這公孫雅琴長得蠻好看的,一身紅衣,襟前一朵白蓮。長長的頭發紮成幹爽的馬尾辮,看起來英姿颯爽的。

    呃……和她交流一下吧。

    戴小萱轉過身,麵帶微笑說:“你是公孫雅琴吧?”公孫雅琴愣了下,鞠躬道:“是的,教主好!”戴小萱好奇地問她:“那,我想問一下,為什麽會有這麽多人加入白蓮教。”

    公孫雅琴起身道:“是因為,屬下們的祖輩都是白蓮教的一員,世世代代繼承擁護白蓮教的意誌!”戴小萱表示明白地點點頭,又問:“那麽白蓮教的宗旨,我是說,這白蓮教的起成的目的是什麽?”

    “屬下也不清楚。隻知道白蓮教成員布滿全國,基本任務是,不為人知地劫富濟貧,救人於水深火熱中,是古滇國不可脫離的保護層。”

    “那麽,顧天哲在這教中,是占什麽地位?”

    “會正教主,顧教主是我們的副教。”

    “怪不得,”戴小萱低頭想著,如若想正大光明地逃出顧天哲的魔掌,倒不如偷偷地溜走。思量了會兒,她才抬頭說:“雅琴,正所謂人有三急,這……茅房在哪呀?”

    公孫雅琴對戴小萱迴答道:“哦,教主,屬下這就帶你去。可教主切記要緊跟著屬下。”戴小萱站起來:“放心啦,不是三歲小孩,不會走丟啦,快走!”

    戴小萱跟著公孫雅琴走在過道裏,戴小萱悄悄地看過道兩邊。前方有一個洞口,不知是通往哪的?不過碰碰運氣也好。

    趁著公孫雅琴沒迴頭,戴小萱快步走進那洞口,走好幾步後就用小跑。洞口兩邊都點著蠟燭,跑了好久,洞口就寬敞起來,流水聲陣陣,溫度也越來越低。

    終於走到了盡頭,戴小萱緊緊身上的白衣,她搞不懂這洞口跟外麵的溫差那麽大的。她的左邊懸掛著一個較小的懸泉瀑布,飛流直下,產生“嘩啦啦”的水聲。戴小萱走進幾步,臉色突然變得無法形容。

    碧綠的流水潭上竟有一塊兩米來高的晶冰,發著絲絲白色的寒煙,可冰封在裏麵的,居然是人。是一個身穿跟戴小萱一模一樣的白衣,那顏容,與戴小萱幾乎無異。

    戴小萱看著冰封在裏麵的女子,禁不住地自問:“這是我嗎?”冰塊底下融開一滴水,滴在流水潭上,發出“嘀嗒”的聲音,接著傳來公孫雅琴叫喊“教主”的聲音。

    槽!戴小萱迴過神來,環顧四周,右邊有一扇也雕有白蓮花的木門。她跑過去,推開木門,木門自動關上後,就撞上了公孫雅琴。

    唉,真是冤家路窄!

    公孫雅琴兩步上前說:“教主!嚇死我了,我剛迴頭,一看就發現你不見了,屬下知罪!”說完,她單膝跪下來。

    “哎!別跪!”戴小萱拉起公孫雅琴,裝作什麽也沒發生說:“是我不對,說好我不會走丟,誰料真的走丟了,你還是帶我迴去吧。”

    “嗯。”公孫雅琴答應著,跟戴小萱平肩而行,怕戴小萱再次“走丟”。戴小萱極度無奈,逃路革命宣告失敗!

    白蓮教上下掛滿了紅色的絲綢,也貼了好多的“囍”字,一派喜慶的場麵。

    戴小萱穿著一身鳳衣,公孫雅琴高興地給戴小萱畫眉,上胭脂什麽的。戴小萱反倒不高興,嫁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誰會高興?

    “雅琴。”戴小萱拉住公孫雅琴拿著鳳冠的手:“你覺得,顧天哲他,好嗎?”

    公孫雅琴點點頭:“顧教主當然好!既是才子,又溫文爾雅,且能幹,還有重點是,他很癡情哦!好幾次,我都看到他拿著一幅畫像看著喝悶酒,不過,嘿嘿!屬下上前看過了,那畫像裏的人,是教主你哦!”

    敢情是你眼花了吧?戴小萱放開手,靜靜地看著公孫雅琴,把鳳冠戴到她頭上,又蓋上紅頭巾,眼前一片紅蒙蒙。可戴小萱在心裏發誓:絕不嫁不喜歡的人!

    出了過道,就由喜娘牽著來到大廳。大廳熱鬧非凡,喜樂聲,人們的笑聲和說話聲。戴小萱突生一念。

    趁亂逃跑!

    一,二,三!戴小萱默數三聲後,猛地推開喜娘,扯下頭巾和鳳冠。大廳裏的人一陣愕然,戴小萱哪會管他們那麽多?立刻走到門口跑去。

    穿著新郎服的顧天哲剛走進大廳,看到戴小萱跑了,臉色一變,叫上後麵好幾個紅衣人跟著追出門口去。

    戴小萱一路沒方向地跑,穿過密林,又跳過一條小溪,走進一片草地,隱約聽到後麵傳來追趕的聲音。戴小萱加快速度,不久,她停下,麵前沒路了,因為此刻她正站在懸崖頂頭。

    她向下看,好高!下麵就是那條寬大的環城河。戴小萱再轉身看,顧天哲他們已經越來越近,時間根本容不了她多想。

    戴小萱二話沒說,解開頭上的發髻,閉眼就跳下懸崖。她倒沒掉進河裏,反而掉進河灘,額頭撞到了一塊石頭,暈了過去。

    顧天哲和幾個紅衣人走到懸頂,看到了戴小萱跳了下去,都沉默起來。過了會兒,有個紅衣人說:“顧教主,正教主她……”

    沒有那聲預告危險的玉石聲。顧天哲扯掉他身上的紅綢褂,扔在地上,麵無表情的道:“她,還沒有死。”

    戴小萱背著一棵柳樹,聽到一個人的聲音:“泉涓涓而始流……”她轉過身看柳樹後麵,有一個穿著青衣搖紙扇的人特耀眼,臉沒能看仔細。戴小萱想看仔細點,可那人突然不見了。

    地點也突然轉到一座白玉橋,一個穿黃袍的人緊緊抱著戴小萱,臉看不清楚,卻在低聲向戴小萱做承諾。戴小萱想開口說話,可那人又不見了。

    又轉到一條小路,戴小萱和一個人手牽手。那人停下來,說要和她手牽手,一起走到時間的盡頭。戴小萱想抬頭看那個人,那個人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然後在絢爛的煙花下,戴小萱戴著一個花環。一個人靜靜地對她說,要愛她到永遠,永遠。戴小萱看到了他的容顏,張嘴卻說不出他是誰,仿佛記憶中從沒認識過這樣的人。

    再後來,周圍變成一片黑暗,戴小萱眼前出現了一段段迴憶,卻也在悄然消失。她落淚了,不知道為什麽哭。

    “芊婉?”戴小萱睜眼,看到坐在床沿,臉上帶著淚光和擔心的芊婉。她抬頭觸摸有點發痛的額頭,才發現包紮了繃帶,但她覺得這痛是因為做了這個稀裏奇怪的夢所致的。

    芊婉拉住戴小萱的手說:“小姐,總算找到你了!我和司徒公子也不知是找你多少天,才在斷腸崖下找到暈過去的你。我們都可擔心了,你在那天被人帶走後,都不知去了哪裏,杳無音信的。幸好找到了你,不然芊婉都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戴小萱無奈地聽著芊婉劈裏啪啦,激動地言語。芊婉停下來後,就聽到清脆的聲音:“小萱姐姐!”門打開,小萌跑進來。戴小萱也高興地叫著小萌,摸了摸小萌,接過小萌遞來的糕點。

    跟著小萌進來的,還有司徒玄明,人好像帶有點憔悴,但看到戴小萱的醒來,卻不由地露出欣喜之色:“小萱!”

    戴小萱抬頭微笑:“哦,司徒玄明!”司徒玄明變得有點緊張起來:“呃……我……你……是……”芊婉和小萌禁不住地笑了出來,小萌幸災樂禍地道:“啊哈!司徒哥哥害羞啦!害羞咯!”

    司徒玄明白淨的臉變得通紅,戴小萱似乎情商低了點,竟看不出什麽端倪,反倒豪爽地說:“司徒玄明,有什麽你就說呀!”

    “呃……”司徒玄明終於調好心中的亂弦,說:“是這樣,我想知道,你這幾天是去哪裏了?為什麽你在斷腸崖是會穿著……嫁衣?”

    戴小萱沉默了,她不知道該說不說,可顧天哲也應該打算不再纏著她了吧?因為他會認為她跳崖,十有八九是活不了了,而且憑他那點風度,不會再來找她了吧?既然人家有風度,自己也不能沒有呀,也就不把這幾天的事說出來。

    “咳!”戴小萱清了下嗓子,然後說:“我想,我該迴柳州了。”

    “啊!!!”在場的三個人都驚訝起來。

    司徒玄明不明地問:“你怎麽想到迴柳州了?”戴小萱抱歉地一笑:“來江州也差不多有半年了,而且打擾你那麽多時候,也該迴去了。”

    “小萌也去!小萌也去!”小萌一麵期待地看著戴小萱叫道,戴小萱點了下小萌的鼻尖說:“好,姐姐也帶小萌去!”

    司徒玄明又問:“打算什麽時候走?”

    “嗯,就明天吧!你要不要也一起去?”戴小萱看向司徒玄明。

    “不……不了,江州這裏的人需要我。”司徒玄明迴答著,心中有著不能言說的失落。

    戴小萱點點頭,她看到窗外盛開的蘭花整個人像有一種空虛,到底是忘了些什麽?忽而,她又微笑。

    柳州,我迴來了。

    早上,芊婉拉著小萌,戴小萱跟在身後,旁邊就是輛馬車,她們就要出發去柳州了。

    司徒玄明眼中與心裏都是充滿不舍,但在她們三個人上了馬車前,他都沒說句話。在馬車快要開始時,他拉住最後上車的戴小萱說:“小萱,請記得罵我會等你再來江州的。”一直到永遠。

    戴小萱笑著點頭:“嗯,司徒玄明,再見了!”

    柳州

    三個人站在秋霞樓前。

    戴小萱看著眼前的秋霞樓,半年不見而已,秋霞樓變了。準確來說,是修繕了下,翻新了。鳳媽媽哪來那麽多閑錢搞這方麵的建設呀?且先前在江州噩夢時期,她才支助了好些銀子。

    她們三個人一起踏進門口。

    “哎,客人……”鳳媽媽上前招唿,看清樣子後,停了下來,被驚喜愣住了。戴小萱不然,上前摟住鳳媽媽說:“啊!偶親愛滴鳳媽媽哦!我迴來啦!”

    鳳媽媽迴過神來:“小萱,你迴來了就好,害我好擔心。”戴小萱放開手:“是啦!是啦!我累極了,帶我迴房去吧!”

    “這位是……”鳳媽媽看到戴小萱旁邊的小萌,戴小萱介紹說:“這是小萌,在江州認識的小妹妹。”小萌禮貌地叫了聲:“鳳媽媽好!”

    鳳媽媽高興地點點頭:“這好了,小萱迴來了,芊婉也迴來了,還有一個乖乖的小女孩,我也好開心咯!”說完,四個人不約而同地笑起來。

    戴小萱走進自己的房間,摸摸一塵不染的櫃子說:“鳳媽媽,很好嘛,打掃得挺幹淨的哦!”鳳媽媽搖頭,神秘的道:“才不是呢!”

    “哦?那是誰?”戴小萱不明地問,鳳媽媽迴答說:“是王爺啊!他尊為王爺,可他就是天天打掃你的房間,望你有一天能迴來。還有,這秋霞樓的翻新呀,也是他給的銀子。”

    “還有啊。”鳳媽媽拉著戴小萱坐下:“其實,不是傻的,也看得出王爺是真心喜歡你的,且又默默為你付出那麽多,不考慮一下王爺嗎?”

    戴小萱聽著鳳媽媽的話,心裏其實也了然。上官軒淵對她真的幫助了好多,也為了她好多。她怎麽償還他呀?他,也不錯的,有貌有德有才有情,自己也該心動的,為什麽偏偏沒有?

    鳳媽媽一麵竊笑說:“現在這個時候,他該來這裏了,我帶他來找你哦!”戴小萱有點尷尬地想叫住鳳媽媽,可鳳媽媽已經關門出去了。

    算,讓她瞎搞吧。

    鳳媽媽一臉笑容的對走進門的上官軒淵說:“王爺,你也來秋霞樓很多次了。今天,你可是第一百次來了哦,所以鳳媽媽我呢,決定送你一份大禮物!”

    上官軒淵這幾天因為跟上官朗熙密商大事,才勉強衝淡憂傷,鳳媽媽這話怎能逗他開心呢?他微微一笑,說:“鳳媽媽,這玩笑不好笑。”

    “好笑不好笑,你跟我來就是了!”鳳媽媽二話不說,拖著上官軒淵上了樓,來到戴小萱房門前停下來說:“呐,禮物就在裏麵,要不要是你的事,我先下去咯!”

    上官軒淵頷首,反正他本來就是來這裏的,不過,他也搞不清裏麵有什麽好東西。

    他推開門。

    驚喜?開心?高興?欣喜若狂?還有不敢相信?

    上官軒淵無法定下心情來,去判斷擺在自己麵前的,到底是不是夢?直到戴小萱連叫他幾聲,他才感動,這並不是夢,是真的!戴小萱迴來是真的。

    他上前抱住戴小萱,怕她在手中溜走般抱住,嘴裏不斷說:“小萱,你迴來了!你迴來了!”

    戴小萱努力地說:“是!是!我迴來了,你快放開我,我要憋死了!”

    上官軒淵立馬放開,怕戴小萱真的憋死:“這半年你到底去哪了?”

    戴小萱迴答說:“我啊?去了江州。”

    “哦,原來江州的州府的上報是真的,你迴來了就好,很多人都很擔心你。”上官軒淵看著眼前這個不知所蹤了半年的戴小萱說。

    戴小萱倒無奈:“我這不是迴來了嗎?”上官軒淵說:“要不,來我王爺府住吧,可能會有很多人要來看你呢!”戴小萱搖頭:“不了,在秋霞樓一樣也可以呀!”

    “難道,我的王爺府比這裏還差嗎?”上官軒淵有點懷疑地問。如果戴小萱說是的話,他立刻迴去拆了王爺府,重建!

    “不是……”戴小萱並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的話,也就是答應咯!”鳳媽媽走進來插個嘴,戴小萱探出頭說:“鳳媽媽,別告訴我,你在偷聽哦!”鳳媽媽忙否認:“沒有!絕對沒有!我路過,恰好聽到而已。”

    說完,她拉過戴小萱說:“小萱,人家這麽有誠意,你就答應人家吧,不可以這樣拒絕別人哦。”戴小萱看著鳳媽媽,鳳媽媽鐵定是讓她住王爺府了。哼!又不是沒住過,去就去!戴小萱點頭。

    鳳媽媽差一點點沒手舞足蹈,她對上官軒淵擠眉弄眼的,翻譯出來的話,就是:我的好閨女小萱就交給你了!加油!

    上官軒淵會意地點頭,戴小萱隻是有點怨悶,哪有人一迴來,就趕人家去別的地方的啦?

    戴小萱無言地去到王爺府,倒是小萌好奇地問:“小萱姐姐,那哥哥是誰呀?”戴小萱迴答說:“哦,他是王爺,叫上官軒淵。”

    小萌高興地說:“軒淵哥哥好!哥哥長得好好看哦!”戴小萱差點沒噴血,小萌嘴巴怎麽這麽甜?

    認識沒多久,小萌就和上官軒淵玩成一片,戴小萱搖頭,笑了,想不到上官軒淵這麽孩子氣。

    芊婉迴到柳州也高興了好多,因為可能很快就見到小樂子了。

    “什麽?戴小萱迴來了?!”楊若蕾聽到報信反倒一驚,戴小萱不但迴來了,而且毫無發傷。

    “是的,楊小主!”報信人跪著低頭迴答。

    “真是沒有用!蠢東西,滾出去!”楊若蕾大力地一踢那報信人,那報信人唯唯諾諾地站起來,連忙離開楊若蕾的行宮。

    楊若蕾又坐下來,心亂成了一團。戴小萱真像打不死的蟑螂,她若迴宮來,自己什麽都要沒了,包括封位,行宮,還有上官軒淵。她迴宮來的事可能不再是虛事,自己隻能走最後的一步,重重的一步!

    上官朗熙,心洢和窅妃還有小樂子,聽到上官軒淵說戴小萱已經迴來的消息,匆忙地出宮來到王爺府。

    戴小萱正坐在大廳裏,逗著小萌玩,四個人一進王爺府,就看見了戴小萱。

    “大姐!二姐!”戴小萱轉頭看見帶頭的心洢和窅妃,叫了聲便跑過去張開手抱住她們。心洢笑著說:“小萱,你可迴來了,都不知道我和大姐,有多想你啊!”

    戴小萱放開手說:“知道!當然知道!我這不就迴來了嗎?”

    “小主!”小樂子禁不住興奮上前,戴小萱看見小樂子,聽了他的叫聲,竟有點嗔怪:“小樂子,亂喊什麽呢!哪來的小主?要不,跟芊婉一樣叫我小姐吧。啊!對了,芊婉也是很想你哦!你們兩個人,還不去找個地方,談談這好半年的長相思?”

    “小姐!”芊婉臉通紅地看向一臉真摯笑容的戴小萱,戴小萱說:“芊婉,你能幸福,就是我幸福了,快去!”

    小樂子也臉通紅地拉起芊婉,出大廳去了。戴小萱在心裏默默道:“芊婉,你一定要幸福快樂!”

    上官朗熙真的不敢去相信,讓他掛念的,消失了半年的人兒,今天如此真實地出現在他麵前。

    “小萱!”他叫了聲戴小萱,戴小萱“啊”了聲,上官朗熙已把她擁進懷裏,把半年來的一切思念都發泄出來。戴小萱卻是一驚,她的記憶在告訴她,抱著她的人,根本不知道他是誰。

    她奮力掙開,大聲說:“你是誰?有病啊?我根本不認識你,抱我幹什麽?!你快給我離一米遠!”

    在場的人一片愕然,連窅妃臉上也產生了極大的波動。

    上官朗熙扶住戴小萱的雙肩說:“小萱,你怎麽了?我是上官朗熙呀!朗熙啊!”戴小萱卻大力地拉開上官朗熙的手:“都說不認識你了,為什麽還要碰我?!”

    心洢上前說:“小萱,你沒事吧?你失憶了嗎?還記得我是誰不?”戴小萱迴答:“當然記得,你是二姐呀,我怎麽失憶了呢?她是大姐,他是上官軒淵,怎麽會不記得?”戴小萱一 一說了麵前的人,唯獨少了上官朗熙。

    窅妃走到心洢旁邊說:“小萱,你真的忘了上官朗熙他,是誰了嗎?”答案是肯定的。

    “小萱……”上官朗熙的目光一霎那變成失落和悲傷。戴小萱指著上官朗熙說:“他是誰呀?”心洢拉著小萱著急地說:“小萱,他是你怎麽也不能忘記的人啊!他是上官朗熙!是我的大哥啊!”

    “古滇國國王?”戴小萱反問,心洢看到希望似的,忙說:“對!對!小萱,你想起來啦?”戴小萱搖搖頭:“什麽想起來?是二姐你的大哥,二姐你是公主,那他不就是皇上嗎?這我難道還不懂?”

    戴小萱看向上官朗熙,上官朗熙忙對上她的目光,戴小萱像有點抱歉的說:“皇上,我不用再向你行禮了吧?”

    皇上?

    這個稱唿,從她口中冒出,使上官朗熙感到如此陌生,如此刺痛。他默默搖頭,心洢又扳過戴小萱:“小萱!你怎麽能忘記我大哥的?你到底怎麽了?”

    “小萱姐姐!”小萌跑到戴小萱旁邊,心洢看了看小萌說:“咦?這小妹妹是誰?”上官軒淵開口道:“小萌是小萱從江州帶迴來的,是個無依無靠的小孩。”

    “江州?一個出名醫的地方……”窅妃低語,馬上,她又想到了什麽,俯下身問小萌:“你叫小萌吧?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小萱姐姐,在江州時,發生過什麽事嗎?”

    小萌搖頭:“我不知道,隻是在離開江州時,司徒哥哥曾告訴小萌,如果有人問小萱姐姐在江州發生過什麽事時,隻要說一句話就是了。”

    “哦?能不能告訴我呀?”窅妃側耳,小萌小聲把那句話告訴窅妃後,窅妃這才直起身來,說了句:“原來如此。”

    “什麽原來如此?”心洢問窅妃,窅妃又俯下身,悄悄跟小萌說了什麽,小萌便拉住戴小萱說:“小萱姐姐,我要吃東西!你陪我一起去!”

    戴小萱低頭說:“可我不知道廚房在哪呀?”上官軒淵說:“我帶你們去吧。”戴小萱點點頭,拉起小萌,跟上官軒淵走出了大廳。

    一直等到三人看不見後,窅妃才跟剩下的兩個人說:“小萱在這半年裏到過江州,江州是一個出盡名義的地方,必定會有什麽奇異的丹藥。剛才那小妹妹,就告訴了我一句話。”

    “什麽話?”心洢急忙問道。窅妃歎了口氣,看向上官朗熙,說:“戴小萱她,喝過忘情水。”

    “啊?!!”心洢和上官朗熙不由地驚訝起來。

    忘情,忘情,忘掉感情,忘掉一份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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