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的小鳥在天上飛,花兒在地上獨自的盛開。那一天被隔斷的深情,像斷了的弦,到現在,飄蕩了這麽久,再怎麽連?

    戴小萱坐在欄杆前,有點煩躁地抓了把頭發,又重重把手放在衣服下擺的口袋上,她碰到硬硬的東西。戴小萱把口袋裏的東西拿出來,竟是一個男孩橡皮泥人偶,她在疑惑她什麽時候有過這人偶。

    “小萱。”

    戴小萱抬頭,是上官朗熙。便起身要跪下給他行禮,上官朗熙苦笑著把她截到半空:“你別跪。”戴小萱隻好有點不自然地站起來。

    “咦?皇上手裏也有一個人偶?哦,跟我手中的那個好登對啊!”戴小萱發現上官朗熙手中的東西說道。上官朗熙眼裏帶有點喜悅之光地說:“小萱!你是不是想起什麽了啊?”

    戴小萱搖頭,上官朗熙那點喜悅之光被壓了下來,他簡直快要瘋啦!

    他忍不住伸手緊握住戴小萱的手:“小萱,你快想起來啊!我求求你了!快想起來!我們手中握著的人偶,就是我們啊!”戴小萱的頭突然痛起來,她反射性般推開上官朗熙的手:“說好不碰我了!我不認識你!別再碰我了!”說完,她用手撫著額頭,頭突然痛得要死。

    那女孩人偶卻在上官朗熙被推開時,脫離了上官朗熙手心,掉到地上摔成了兩半。上官朗熙的心也像在這一瞬間,裂開了兩瓣。他黯然地轉身離開,隻留下一個悲傷的背影。

    戴小萱頭痛的感覺在上官朗熙離開時,接著消失。她看到摔在地上的人偶,想了下,蹲下來,拿起來。心中思量,到底是自己的不對,也許自己以前真的認識過上官朗熙。

    她把兩個人偶翻到表底,表底上竟有她的名字和上官朗熙的名字。戴小萱握住兩個人偶,看來,上官朗熙說的話不假,自己是忘了些什麽,自己也許真的認識他,更有可能自己喜歡過他。

    翌日。

    鳳媽媽特地提了四五隻雞鴨鵝上王爺府,名曰是給戴小萱補補身子,其實是想借此機會來看看戴小萱,上官軒淵的進展如何。

    正好大廳裏人齊齊的,戴小萱不知道鳳媽媽會來,直到鳳媽媽提著嗚哩哇啦叫著的雞鴨鵝進大廳來,才迎上去說:“鳳媽媽,你怎麽來了?”

    鳳媽媽嗔怪說:“還不是拿東西來給你補補身子?”她又轉向上官軒淵嬉笑著叫了聲王爺,然後目光在上官朗熙身上停下來:“哎?這位公子,你不就是那天的……”

    上官朗熙心頭一酸,連鳳媽媽也記住他了,戴小萱卻忘了他。他點點頭:“正是在下。”鳳媽媽發揮她好查家底的長處,接著問:“原來真的是呀!不知公子你,是哪家公子?長得又俊又有修養!”上官朗熙一笑:“在下就是上官朗熙。”

    “啊?!!!”鳳媽媽張大嘴,兩手一鬆,那些雞呀,鴨呀,鵝呀,到處亂飛,搞得大廳裏滿是羽毛飛塵。鳳媽媽驚訝地說:“你……你……是……皇上?!!!”

    上官朗熙拍拍身上不知是雞毛,鴨毛,還是鵝毛,給了鳳媽媽一個肯定的迴答。鳳媽媽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又問旁邊的心洢:“那,這位姑娘是誰呀?”

    心洢嘿嘿一笑:“你猜猜。”鳳媽媽先不猜,她說:“姑娘可是比州府大人,還要厲害嗎?”心洢迴答:“當然!小小的州府大人算什麽,看到我,就是服服帖帖的樣子!”

    鳳媽媽有點恍然大悟地說:“哦!我知道了,你是州府夫人!”心洢差點沒被鳳媽媽的話雷到,她大喊道:“誰是什麽州府夫人啊?!”鳳媽媽解釋:“我聽說,州府大人是個‘妻管嚴’,對州府夫人總是服服帖帖的樣子,姑娘不是嗎?”

    心洢一手拉過上官朗熙,有另一手拉過上官軒淵:“那你有沒有聽說過上官心洢呀?上官朗熙是我大哥,上官軒淵是我二哥!這下知道我是誰了吧?”

    “啊!”鳳媽媽也被雷到了:“你,你就是心洢公主啊?!”心洢又拉來窅妃:“不止本公主我,這位就是貴妃之一的窅妃娘娘!”

    戴小萱上前扶住鳳媽媽,對心洢說:“哎呀!二姐,你就別再唬鳳媽媽了。”心洢吐了吐舌頭:“小萱,我說真話而已呀!她問道,我怎麽能不實話說呢?”鳳媽媽聽著戴小萱和心洢的談話,想不到戴小萱認識的人,都是些大人物。

    上官朗熙想起他的心傷,一言不發地走出大廳,趁別人又談話的時候,戴小萱急忙追出去。

    “皇上!不!朗熙。”戴小萱的叫聲讓上官朗熙停了下來,轉身興奮的說:“小萱,你想起我了嗎?”戴小萱掏出那兩個人偶,遞上已經修理好的女孩人偶:“這個,我已經粘好了,是我的不對,把它弄壞了,現在還給你。”

    上官朗熙接過人偶追問:“小萱,你還記得我嗎?”戴小萱沒有搖頭:“對不起,以前和你的事,我真的都忘了。我想,我們以前真的是曾經認識過,有可能,我曾喜歡過你。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希望,你也忘掉從前的我和你吧,咱們做朋友,比現在這樣可能會更好!”

    樹葉悠悠飄落,一隻孤獨的小鳥離開樹叢飛向天空。愛,過了就不會再迴來了。

    沉默。

    兩個人在沉默。上官朗熙心裏很痛苦,他無法言說自己心裏的心傷。如果當初小萱沒出宮,現在會變成這樣嗎?可是,已經沒有如果了。

    他隻能牽強地笑了說:“好啊!做朋友!做一生的朋友吧!”戴小萱點頭,她覺得這樣,對雙方都是個好的解決方法,卻不知道另一方是在掩飾不斷的心傷。

    薈萃宮。

    淳於伊薈披散著頭發,坐在床沿,一手拿著木槿花,一手撕著花瓣,低頭自語:“他喜歡我,他不喜歡我,他喜歡我,他不……”菀彩站在旁邊,自從那天淳於伊薈被告發後,淳於伊薈就在撕花瓣,床下已落滿了一地的花瓣,可卻像仍沒有結果般,繼續有花瓣飄落。

    其實答案在淳於伊薈心中早有數,隻是淳於伊薈她不相信,要用更多的花瓣掩蓋事實罷了。

    門外響起宮女的問好聲:“宰相大人好!”接著,門就被推開,淳於平新走進來,撫著淳於伊薈的頭,看著地上的一片花瓣說:“我的好閨女,怎麽了?誰惹你生氣了?”

    淳於伊薈扔掉手中的花,抱住淳於平新大哭:“爹!女兒好痛啊!女兒的心好痛啊!”淳於平新慈愛的說:“乖,別哭,薈兒,爹還有要事跟你說。”

    “什麽事?”淳於伊薈放開淳於平新,拿過菀彩遞來的娟巾擦了擦眼淚。淳於平新在她耳邊悄悄說了好會兒話,淳於伊薈的臉色越變越難看。

    最後,她跪下來說:“爹,你不可以這樣做啊!你不要奪朗熙的位置好不好?!”淳於平新用手拍拍淳於伊薈的臉說:“薈兒,你醒醒吧!你現在的妃子位子,隻不過是名存實亡而已。要是你爹我,做了皇帝,你就是公主了,你還怕落為平民的上官朗熙不是你的?”

    “爹,是真的嗎?”淳於伊薈被那番話誘惑了,淳於平新點頭:“當然是真的,隻要按我的話做就是了。記住,就是太後誕辰宴上,莫誤了。”

    “嗯。”淳於伊薈站起來,淳於平新擺出奸詐的笑容,他窺視多年的皇位,很快就要得手了。

    因為太後的誕辰,上官朗熙,心洢和窅妃不得不迴宮去。宮裏一片忙碌,深藏的一個叛亂可是在含蓄待發。

    太後誕辰。

    宮中終於有一派歌舞升平,上官軒淵帶著戴小萱進了宴會現場。戴小萱悄聲對上官軒淵說:“那件事,怎麽昨天才告訴我?不過,待會兒,可是要讓我風光風光地演一下哦!”上官軒淵低頭迴答:“知道了,就愛玩。”

    兩人在靠背的檀木椅上坐下來,戴小萱好奇問著對麵坐著的人。上官軒淵隻好告訴她,靠台階的第一個是尚書大人冰大人,旁邊坐著的是尚書千金,知書達理的冰依儀。再接著的是刑兵處的章大人,旁邊坐著的是他的千金,才貌雙全的章莉音。

    這兩位都是朝中重臣千金,且兩位千金名譽滿州的,所以不得不值得一提。

    都是美女呢!戴小萱向那兩位千金招手打招唿,換來冰依儀和章莉音的微微一笑。

    坐在小主群中的楊若蕾尋找著上官軒淵,而且毫無驚訝於戴小萱的出現。相反,戴小萱不來,她才會驚訝,因為她已安排了一個殺手混在舞娘中,趁機殺死戴小萱,事成之後,那殺手就會自刎而死,最後不會有人知道是她指使的。

    淳於伊薈坐在淳於慈雅的旁邊,心裏有點慌,如果這事沒有成功,豈不是……不經意向台階下看去,她瞥見了戴小萱,她眨了下眼,希望自己看走眼了。

    中央起舞的舞娘散開,拿著酒壺給貴賓倒酒,然後放下酒壺,迴到舞池又旋轉起舞。淳於平新看時候差不多了,拿起酒杯,站起來說:“幾天是太後,也是在下妹妹的誕辰,在這,我先敬上一杯,祝大家在宴會上過得快樂!”

    其他人便興致勃勃地拿起麵前酒杯,淳於平新臉上扯出一絲不讓人察覺的笑容。

    每個人把酒喝了下去,上官軒淵還特意把酒杯裝作不小心地掉到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舞娘旋轉著,叢中躍起一個紫衣女子,手背著一把劍,手腕上都係著一串串銀鈴,其他的舞娘緩緩退去。隻剩那女子跳起劍舞,喝過酒的,全部倒在了桌上。

    那女子劍鋒一轉,轉向戴小萱,直衝她心口而來。

    “小萱!”

    “小萱!”

    上官朗熙和上官軒淵都大聲叫著戴小萱,可上官朗熙慢了一步,上官軒淵抱住了戴小萱,擋在她麵前,那女子的劍一時收不迴去,劍直入上官軒淵的背。

    “啊!”戴小萱大叫!上官朗熙反身抽出一把劍,揮向那女子,直中心口,那女子應聲倒下。

    “軒淵!軒淵!”戴小萱慌張的扶住上官軒淵,她立馬撕下自己裙擺的一圈布條,包紮他流血的傷口。上官朗熙看到戴小萱緊張上官軒淵的樣子,心中湧起陣陣刺痛。

    大門外突然湧進一群士兵,淳於平新終於哈哈大笑,對上官朗熙說:“大侄子,舅舅現在不硬逼你,你現在乖乖地把皇位讓給我,舅舅就不會讓那些士兵上來抓你的。”

    戴小萱忙站起來:“姓淳於的,你妄想!”淳於平新有點驚訝地看向戴小萱:“你不是也喝了酒嗎?怎麽沒有昏過去?”

    “我……”戴小萱要上前去,腳不小心碰到桌腳,她受痛地“哎呀”一聲,淳於平新以為酒裏的東西起效了,得意地說:“我看姑娘是準備要昏過去了。”

    戴小萱翻了個白眼:“去你的!我不過是腳痛而已!”她離開桌子,叉起腰來:“大家可以起來啦!”趴在桌上裝昏的人聽到聲音便坐了起來。

    “這……這是怎麽迴事?!”淳於平新開始有了前所未有的慌張。司馬子宇站起來:“這很簡單,淳於平新,你看。”

    大門湧進的士兵閃開一條道,又有一群士兵,抓著好幾十個披頭散發的士兵,司馬子宇說:“你的叛亂之謀早已被識破,來人!把他抓到大牢裏去!”

    “啊?!不要!小妹!救我!救我!”淳於平新一邊被士兵拖著,一邊向淳於慈雅大喊。淳於慈雅頭痛地閉上眼,這事兒她簡直無能為力。淳於伊薈輕唿一聲,被剛才發生的事已經嚇得暈過去,酒裏的迷魂藥是她下令放的,這下她真的慘了。

    上官朗熙痛苦的看著戴小萱,她竟緊緊抱住上官軒淵,不斷說著不要讓他死去。原來上官軒淵在她心中的位置比自己還要重?

    宴會上的事情開始平息。

    上官軒淵睜開眼,戴小萱坐在他床沿靜靜地看著他。

    “小萱。”上官軒淵拉著戴小萱的手坐起來,戴小萱裝作責怪地說:“你呀,怎麽這麽笨啊?幹嘛要替我擋劍啦?這樣很容易死的,你知不知道啊?”

    “我……”上官軒淵抱住戴小萱,他深吸一口氣,好像需要很大的勇氣:“小萱,如果我救你一命,你能不能以身相許?”

    “呃……”戴小萱一愣,耳邊響著鳳媽媽對自己說的話,上官軒淵這麽喜歡自己,有救了自己一命,欠他的,可是要還啊!

    戴小萱淡笑,迴答他:“嗯,好。”

    聽到戴小萱的迴答,上官軒淵狂喜,抱著戴小萱,在她耳邊不斷地說:“你是我的,你快要成為我的了……”

    戴小萱卻惘然,這是自己的真心嗎?

    休養幾天後,上官軒淵已經按捺不住不住欣喜,早早地出了門準備成親的東西。在宮裏,淳於慈雅因為淳於平新父女大病了一場,她好不容易才保住了淳於伊薈,但淳於平新卻要因罪貶為庶民。

    楊若蕾因探子把上官軒淵和戴小萱要成親的事,而生氣與沮喪地摔了好幾個花瓶。她萬萬想不到,還是被戴小萱搶先了一步。

    心洢和窅妃麵對麵地和上官朗熙坐著,一直沉默。最後還是心洢先開了口:“大哥,小萱就要和二哥成親了,難道你就沒有一點兒感受嗎?”上官朗熙垂下眼簾:“既然當初,是我放手卻沒有緊緊抓住,現在這也是小萱自己的選擇,我無話可說。”

    “可……”心洢激動地站起來:“你明明知道小萱是喝了忘情水,才忘了你的,為什麽不努力去嚐試喚迴她的迴憶?!”上官朗熙搖搖頭,如果努力可以的話,小萱早就醒了。

    窅妃拉下心洢,冷靜地說:“皇上,心洢的話並不是全錯。即使如此,你也應該在努力一次。去見小萱吧,用你和小萱最深刻的那段迴憶,做最後一番努力,以後,至少不後悔。”

    上官朗熙點頭,窅妃說得對,再做一番努力,至少自己不會後悔。他起身,去找戴小萱。

    戴小萱坐在房裏,呆呆地看著窗外。

    花開花落,惹人歎息。

    芊婉推門走進來,語氣有點著急地說:“小姐,你有沒有看見小萌?這一早上都看不見她。”

    “小萌?不見了?”戴小萱迴過神來,轉頭問芊婉。芊婉迴答:“是的,小姐,不知她去哪了。”戴小萱站起來:“那我們去找找她。”

    戴小萱邊在王爺府找邊喊小萌,又問王爺府的仆人和丫鬟,都說沒看見她。戴小萱心裏有點急了,她找著走到王爺府的小後山,那裏青草蔥蔥,還長了一片蒲公英。她看見小萌坐在一棵樹,手拿著蒲公英,吹飛蒲公英的種子。

    “小萌。”戴小萱走過去,皺眉說:“你怎麽到處亂跑啊?知不知道姐姐很擔心的?”小萌抬起頭看戴小萱,戴小萱竟在她眼中看到了點點怨恨。

    小萌並沒有叫戴小萱,隻是開口問:“為什麽你要嫁給軒淵哥哥?”戴小萱被小萌眼中的怨恨弄得心慌:“小萌,那你為什麽要問姐姐這個?”小萌低下頭:“如果小萱姐姐嫁給了軒淵哥哥,那司徒哥哥怎麽辦?”

    戴小萱不明白了:“小萌,好好的,關司徒玄明什麽事?”小萌又抬頭:“小萱姐姐,司徒哥哥這麽喜歡你,你怎麽還不知道?那幾天你失蹤了,司徒哥哥沒日沒夜的去找你,為你爬懸崖,為你打了那州府大人,為你受傷,你怎麽可以這樣殘忍呢?小萱姐姐,你不可以這樣啊!”

    “不,小萌。”戴小萱在她旁邊坐下來:“你還小,你不懂。如果司徒玄明,是像你說的那樣喜歡我,我真的不知道。可是,你要明白,欠別人的,要還啊。上官軒淵,他給了我太多,也曾為我付出了生命。我要還他,也隻能這樣去做。小萌,你明白嗎?世間上的事,不是都如人所願的,即使,不是你愛的,不是你想要的。”

    “小萱姐姐。”小萌似懂非懂地看著戴小萱,戴小萱看著被風吹起的蒲公英,惆悵歎息。

    戴小萱帶著小萌迴到內廳,看見等候多時的上官朗熙。戴小萱問他說:“你是來找我,還是找軒……”上官朗熙打斷她的話:“我是來找你的,想請你進宮一趟。”戴小萱有點不爽地道:“你這是在命令我嗎?”

    上官朗熙搖頭:“不是的,我是以朋友的立場,請你進宮。”戴小萱這才笑了說:“好吧,我也想到宮裏看看。”

    兩個人一起進了皇宮,一路上都沒有說話,氣氛壓抑得很。

    他們來到種有藍鈴子的廢園,戴小萱看著麵前的開花藍鈴子樹驚歎。上官朗熙用手扶著樹幹說:“這是藍鈴子樹。”戴小萱摘了朵花,吻了下它的花香,舒心地說:“這花很好哦!”

    上官朗熙撫著樹幹上金光閃閃的“緣”字說:“小萱,我們是朋友對不對?能聽我講一段故事嗎?”戴小萱點頭:“是當朋友的,就該傾聽。”

    “一年前,我在柳州河邊,遇見了讓我深愛一生的女子,她像來自別的世界一般,精靈古怪,卻善良熱情。我承認,我是自私的,我沒有問過她的意見,就把她召進宮封為了小主。我知道她是個會吸引人的女子,所以我不去顧及又都少人深愛著她,隻為自己的真愛不顧一切。最後,我成功了,她是喜歡我的,我們都彼此喜歡。因此在這藍鈴子前許下我們的誓言。那是,她緊牽著我的手向我諾言:‘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藍鈴子竟刻下了我們的緣分,也刻下了我們的那份深情。可是,後來,我知道她傷得很重很重,我以為此生她都不會再迴來我身邊。但半年後,她迴來了,我自嘲,怪自己,傷她太深,也讓她忘得太深。上天若給我一次與她再相愛的機會,我一定會抓住她不放,愛她到永遠。可是,我還有上天給的機會嗎?”

    戴小萱手中的藍鈴子不知地悠然飄落,心中有千絲萬縷在糾纏。腦海裏不斷湧現好多記憶,可她一時看不見,想不起,頭卻痛得很。她忍不住大叫,蹲下來抱著頭,頭痛的感覺折磨得厲害,她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小萱!小萱!”上官朗熙看到戴小萱痛苦的樣子,心痛得厲害,上前也蹲下來,張開手把戴小萱圈進懷裏。戴小萱感到無比的舒適與安心,頭痛的感覺在慢慢消退。

    她抬起頭,看著上官朗熙,他的目光似寒夜裏的月色般寂寞。頓時,她覺得莫名地淚盈滿眶。她抓住上官朗熙的手,帶著哭腔說:“朗熙,那女子很幸福,因為有你愛著,所以幸福,你也要幸福是不是?答應我,幸福!”

    戴小萱猛地放開上官朗熙,轉身離開,她不知為什麽淚不停地流,不知為什麽心會痛起來。上官朗熙看著戴小萱轉身逃離的背影苦笑。

    沒有了她,自己何來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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