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此時燕神澈已是在蘇府盤亙了四五日的時間了。

    這日,燕神澈一大早醒來,在房間裏打坐了一個多時辰,將丹田內的龍氣順著帶脈和衝脈兩大經脈運行了兩周天,待得運功完畢後,便是徑直走出房間,朝著蘇府後花園的方向去了。

    走不多時,燕神澈已是到了花木繁錦、布置典雅的後花園了。

    燕神澈想著左右無事,便是在蘇府後花園東北角的一排石凳上坐了下來,耳中不時有鳥啼蟲鳴,花草的芬香也是不時撲入燕神澈的鼻中,燕神澈不由深吸一口氣,隻覺得好久沒有如此愜意的心境了。

    淡淡打理了一下心緒,燕神澈腦海中不由掠過沈碧翠的倩影,心裏也是掠過一絲抹殺不去的暗淡心緒,燕神澈不由長歎一口氣,自言自語道:“隻盼老天開眼,保佑碧翠姐姐絕處逢生!”隨即看了一眼蔚藍的天空,續道:“離開師門都快兩年了吧,也不知道師父他老人家這兩年怎樣了,還有師門的師哥師弟們也是好久不見了,我在蘇伯伯府上也是待了四五天了,是時候迴師門看看師父他老人家了。”

    “神澈哥哥,盼彤找你不到,原來你在這裏逍遙呢!”一聲嬌蠻的聲音傳入燕神澈的耳朵,隨即人隨聲到,一個年方十四五,長著一張娃娃臉的可愛少女在燕神澈旁邊坐下。

    燕神澈微微一笑,道:“自己待在屋裏,覺得有點悶,就隨便出來逛逛了。”

    蘇盼彤嘟嘴道:“神澈哥哥,盼彤快悶死了,聽於大哥說你會武功,你教教我吧?”

    燕神澈爽朗一笑,道:“一個小女孩家舞槍弄棒的,多不好啊,盼彤,你爹爹呢?”

    “哼!一大早就出去了,我也不知道!神澈哥哥,你教教我嘛!”蘇盼彤撒嬌道。

    燕神澈心想待蘇伯伯迴來,自己便是要與他辭別,然後迴師門了;隨即笑著看了一眼蘇盼彤,自己對這個妹妹也甚是喜歡,不由得笑道:“盼彤,神澈哥哥倒是會幾招劍法,你若有興趣,我就教你幾招,如何?”

    蘇盼彤拍手喜道:“神澈哥哥最好了!”

    燕神澈苦笑著搖了搖頭,轉身尋了兩根樹枝,便將幾招狀態尚算優美,劍招也不是很繁瑣的“上清劍法”耐心的傳授給蘇盼彤。

    這一傳藝隻用了小半時辰的時間,蘇盼彤便將燕神澈所授的三招劍法盡數學會,隨即便是拿著樹枝將那三招劍法來迴演練。燕神澈站在蘇盼彤的旁邊,不時指點一番。

    待得中午,蘇盼彤又帶著燕神澈出去到了海安最出名的酒樓——獅子樓,蘇盼彤做東,兩人將酒樓的美食嚐了個遍,然後兩人又是來到海安城西南方向的長汀河渡舟遊玩,如此一來,時間倒是過得飛快。

    傍晚時分,蘇睿澤迴到蘇府,燕神澈和蘇睿澤、蘇盼彤吃晚飯的時候,將自己明天想迴師門看望一下師父的想法說了出來,蘇睿澤父女自是傾情挽留,但燕神澈意念甚堅,蘇睿澤無奈,隻好依了。

    蘇盼彤終是少女心性,這幾日與燕神澈相處頗歡,一聽得燕神澈要走,自是有點戀戀不舍,幾經挽留燕神澈無果,便賭氣迴到自己的閨房不理蘇睿澤、燕神澈兩人了。

    蘇睿澤和燕神澈吃完晚飯又聊了一會天,蘇睿澤吩咐下人拿來一百兩銀子,隨即又從懷中取出十幾張一百兩麵額的銀票,盡數遞於燕神澈,言道讓燕神澈當做路上的盤纏。燕神澈怎能收取,自是再三推脫,直到蘇睿澤隱隱要發怒,才不得不盡數收下。隨後兩人便各自迴房歇息了。

    月黑風高夜,殺人好時節。

    深夜中的蘇府一片寂靜,隻是時不時從遠處傳來幾聲微不可聞的狗吠聲。

    二十多個黑衣蒙麵的殺手一聲暗哨,瞬即翻越蘇府的院牆,隨即隱匿在黑夜中蘇府的角角落落裏。

    燕神澈迴到房間後,自覺沒有困意,於是在榻上打坐了小半時辰。

    打坐收功後,燕神澈微微搖頭,歎氣道:“沒有荒島上的銀白色小魚提供源源不斷的能量,想要突破現在的黃龍期,進入迴歸期,看是要費些功夫了。”燕神澈長出一口氣,覺得也有些困意了,便是要解衣入睡了。

    就在這時,一聲微不可聞的腳步聲從屋外響起,燕神澈不由提高警惕,暗思都半夜了,蘇府之人也都入睡了,怎來的腳步聲?隨即拾起榻頭的“神木劍”,憑著敏銳的聽覺。便是輕輕推開門,順著腳步聲一路尋了下去。

    幾個周轉,燕神澈便是到了蘇睿澤的書房,腳步聲也是迅即消失。燕神澈怕對蘇睿澤不利,權衡之下,便是一個輕盈的跳躍直直躍上屋頂,貓下腰,將屋頂的一塊屋瓦輕輕起開,貓眼向內瞧去。

    這一瞧直叫燕神澈直冒怒火,隻見蘇睿澤被綁在一把椅子上,周圍圍著二十多個黑衣蒙麵的殺手。

    “蘇先生,我們本不想與你為難,但怎奈雇主下了死令,這次我們務必將雲霄宗主交與風霜閣兩位閣主的‘霜雨尊’帶迴,你隻要說出‘霜雨尊’的下落,我們立即離開,自不會再為難你;若是你仍不識時務的話,哼!今夜我們便要血洗蘇府!”一名看似是黑衣人頭目的蒙麵人言道。

    “什麽‘霜雨尊’我不知道!”蘇睿澤淡淡道。

    “蘇先生說笑了!上個月初五,雲霄宗主密會你們蘇家旗下的金子牌鏢隊,將本屬風霜閣鎮派之寶的‘霜雨尊’秘密交與鏢隊的項隊長,這‘霜雨尊’幾經周轉,分別在你們蘇家旗下的魯寶分會和蒙城分會作了一天停留,隨後鏢隊一分為六,虛虛實實,倒是累壞了我們兄弟們了!我們追查了三十多天,唉!功夫不負有心人啊,九天前讓我們逮住那姓項的廢物,這姓項的就是他的媽的個紙老虎,哈哈,最後耐不住我們的酷刑,終於吐露了實情,這不,我們兄弟專程過來拜會蘇先生你了。”蒙麵人陰笑道。

    蘇睿澤冷笑道:“這倒是苦了你們這群唿延國的走狗,你們有本事就把蘇府翻個底朝天將那‘霜雨尊’找出來吧。”說完後便是閉口不語。

    黑衣人一聲狂笑,道:“那蘇先生就別怪我們兄弟不客氣了!”言罷,便是要動手。

    燕神澈剛才一直在房頂靜觀事態發展,尋思尋個好時機一舉殲了眾黑衣人,好救出蘇睿澤,但一看事態有變,也是耐不住了,一聲“賊子,休得傷我蘇伯伯”,便是徑直踩碎屋瓦,跳入房間內。

    燕神澈落地之前,一聲長嘯,雙腿使一招“旋風腿”將碎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掃向眾黑衣人,眾黑衣人迅即持兵器抵擋,燕神澈撇棄其他黑衣人,手中長劍使一招“秋風落葉”便是斜刺向黑衣頭目,黑衣頭目忙支劍斜擋,燕神澈卻已變招,手中長劍斜刺變橫掃,劍勢虛虛實實,一招扣一招,隱隱還有後招。

    黑衣頭目忙亂之中使手中長劍變斜為豎,堪堪抵住燕神澈詭異的劍招。

    燕神澈卻不與他糾纏,一個滑步已是繞過他,手中長劍使一招“絕劍”劍招中的“孟婆問路”瞬間便是點殺三名黑衣蒙麵人,都是一劍劃破喉嚨。

    黑衣頭目剛想挾蘇睿澤令燕神澈就範,燕神澈已是一個詭異的錯綜腳步繞過眾人,一劍點向其背後的肺俞穴,黑衣頭目低頭矮身滑步堪堪躲過,一劍刺向燕神澈的腹部要害,燕神澈卻如泥鰍般不與他糾纏,一個收腹側移,又是繞過眾人,手中長劍使一招“天魔劍法”中的“斷腸六連環”瞬間秒殺五個黑衣人。

    黑衣頭目怒火中燒,怒道:“臭小子,有本事與爹爹大戰三百迴合,東躲西含的,像個男人嗎?”

    燕神澈冷冷一笑,卻不作答,又是故技重施,幾個迴合間,燕神澈憑著詭異的腳步和深奧絕倫的劍法已是又刺殺了九人之多。

    此時二十多個黑衣殺手撇去那頭目已是隻剩了五人了,眾黑衣人腦子終於開竅,那頭目與兩人以三角之勢將燕神澈抵住,其餘三人瞬即向蘇睿澤靠攏,想著盡快要挾住蘇睿澤,便能令燕神澈就範了。

    燕神澈嘴角一撇,微微一唏,便是一劍刺向抵住自己的三名黑衣人,劍於中途分出三劍,從詭異的角度刺向三人胸前的諸多大穴。

    三名黑衣人見招拆招,剛想提劍抵擋,燕神澈卻是又如泥鰍般貼地繞過三人,一招詭異絕倫的劍法瞬間將靠向蘇睿澤的三名黑衣人盡數點殺。

    黑衣頭目直氣的哇哇直叫,提起長劍刺向燕神澈背後的心俞穴,燕神澈一招“橫馬渡江”隨意變劍勢而為,便是將黑衣頭目陰狠的一招盡數抵住,隨即一招“菩提手”將其逼退,繼而轉一招“大漠孤煙直”直直刺向黑衣頭目身後的兩人,那兩名黑衣人剛想提劍抵擋,燕神澈卻是已劃過兩人身前,手中長劍使一招“迴頭望月”連刺兩人背上的的命門大穴,一擊便中,兩人隨即癱於地上,生死未知。

    “臭小子,算你狠!哼!今天到得蘇府卻不想遇到你這等高手!”黑衣頭目冷聲道,言畢,便是一招同歸於盡的兩傷劍法刺向燕神澈。

    燕神澈迴身錯步,隨即便是與那黑衣頭目戰於一起。

    怎奈燕神澈劍法詭異,內功雄渾,沒出第六招,那黑衣頭目便是被燕神澈一劍刺破胸前的神闕穴,倒於地上動彈不得。

    燕神澈一劍挑破黑衣頭目的蒙麵黑巾,冷笑道:“誰派你們來的?”

    黑衣頭目狂笑一聲,咬破早含於舌根的毒藥,瞬間服藥自盡。

    燕神澈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轉身走向蘇睿澤,歉意道:“蘇伯伯,神澈無能,累您受驚了!”繼而鬆開綁住蘇睿澤的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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