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無數個事實告訴我們,做人說話不要太滿。

    聞淮跟杜何其搶了沈河的車位,然後跑到辦公室來胡鬧,自信滿滿的以為不會有人打擾,但現實永遠不止是骨感,還會硌得慌。

    杜何其順手往身後的桌麵上一支一跳,坐了上去,聞淮直接去扒對方的褲子,兩人又是鬧又是親,脫了個精光。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傳來腳步聲,還有沈河說話的聲音:“何其嗎?你今兒怎麽來得這麽早啊?”

    聲音由遠及近,好像還不隻是一個人。

    聞淮跟杜何其嚇得懵了兩秒鍾,然後趕緊抓過衣服往身上穿,整個兒一副被捉奸的現場。

    杜何其慌慌張張的穿褲子,聞淮套上內褲之後趕緊去關門,然而來不及了,沈河已經到了門口。

    果然不隻有他自己,這家夥手上還牽著個小朋友。

    “操。”沈河看著麵前隻穿著內褲,而且重點部位還明顯凸起的聞淮,立刻捂住了小孩兒的眼睛。

    “哎?”身高還不及沈河腿長的雙馬尾小女孩抓著沈河的手,脆生生地說,“沈叔叔我看不到啦!”

    沈河瞪著眼睛怒視聞淮,聞淮聳聳肩,攤攤手,關上了門。

    “什麽情況!”杜何其覺得又羞恥又委屈,突然覺得人生好艱難。

    聞淮也喪著一張臉,慢慢騰騰地穿衣服。

    他心裏不爽,好好的“辦公室y”就這麽被打斷了。

    再去開門的時候,沈河一臉嫌棄地看著他們,捂住小女孩的耳朵然後說:“你們倆太浪了。”

    “要你管!”杜何其翻了個白眼,指了指小姑娘,“誰家孩子?”

    “我老板家的。”聞淮接了話茬,然後問沈河:“沈總要當我們新任老板娘了?”

    一提起這事兒,沈河心裏就悶著一口氣,他沒迴答聞淮的話,彎腰抱起小姑娘進了辦公室。

    聞淮跟杜何其在後麵小聲嘀咕著:“你老板人怎麽樣?”

    “妻奴。”

    “聽起來怪怪的,他以前被別人奴了那麽多年,不會到老沈這兒就變鬼畜了吧?”

    雖然那倆人似乎已經很努力的想要壓低聲音了,但還是被沈河一個字兒都不落的聽進了耳朵裏。

    “你們倆閉嘴好嗎?”沈河迴頭瞪他們,“我跟他,基本上沒什

    麽關係。”

    “哦……”杜何其跟聞淮異口同聲,“基本上。”

    三人一見麵就打嘴炮,郭泓上來的時候笑著說:“怎麽這麽熱鬧啊?”

    他一看聞淮也在,有點驚訝:“你今天不是去塞班嗎?”

    “啊?”聞淮一臉茫然,“我去塞班幹嘛?今天沒通告啊!”

    “……展翊跟我說今天要跑塞班,大後天才迴來。”郭泓也懵了,他平時不太關注這些人到底有什麽通告,畢竟一個公司那麽多藝人,他想管也管不過來。

    隻不過昨天晚上他想找人幫忙照顧一天米粒兒,給郭展翊打電話的時候那家夥要說去塞班。

    “我這幾天都沒事兒啊,特意空出來陪何其的。”

    “啊?”杜何其一聽,開心了,抓了抓他手心臉上掛著笑,小聲兒問,“你要在家陪我我怎麽不知道?”

    聞淮跟杜何其又膩歪了一下,然後突然想起點兒什麽事兒。

    他說:“常星是不是也去了?”

    “我不知道啊。”郭泓問,“常星是誰?”

    “……我助理。”

    杜何其在一邊兒默默地翻手機,然後遞到了聞淮麵前。

    聞淮低頭一看,兩個小時前常星在朋友圈發了一張天空的照片,說: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

    “……他在哇什麽?”

    “我問問。”杜何其給常星發微信,那邊兒一直沒迴複。

    在等待常星迴複的時候,四個人聊起藝術學校運營的事兒,沈河那邊已經開始招聘各路職員,大部分都是熟人給推薦,相比在外麵招人靠譜一些。

    至於專業的指導老師,郭泓說他能搞定這些人。

    快十一點的時候米粒兒趴在沈河懷裏說餓了,沈河抱起孩子,幾個人出去找地方吃飯。

    杜何其突然問沈河:“你車停哪兒了?”

    他覺得奇怪,聞淮占了沈河的停車位,按照對方的性格,不可能不吐槽幾句,然而這人竟然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我沒開車啊。”

    沈河說完,他懷裏的小姑娘歪著腦袋對杜何其說:“我們是坐爸爸的車來的。”

    杜何其一聽,跟聞淮對視一眼,兩人了然地笑著點了點頭。

    “……別瞎想。”這三個字沈河說的聲音不大,但走在他身邊的郭泓還是聽得見。

    “我們可什麽都沒說。”雖然什麽都沒說,但聞淮跟杜何其的臉上已經寫滿了“我們想歪了”。

    為了照顧小朋友的口味,他們去了一家郭泓常帶米粒兒去的餐館。

    點菜的時候杜何其手機響了:“常星還能不能行了,隔了這麽長時間才給我迴消息。”

    聞淮一聽是常星,湊過去跟杜何其一起看微信。

    常星發來語音,聲音都是顫抖的:“老大們……我被王八蛋騙了……”

    緊接著又來了一條:“郭展翊王八蛋!他騙我!騙我!”

    聞淮說:“快問問他怎麽了。”

    結果杜何其還沒發消息給他,那邊兒開始轟炸式的發消息過來。

    “他說今天在塞班有通告!我竟然信了他的邪!”

    “他簡直不要臉!我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人!”

    “我受不了了!我要迴家……嗚……”

    杜何其趕緊問他:“星星,你現在在塞班?他把你怎麽了?你沒事兒吧喂?”

    聽著常星的語言,他們都有點兒擔心。

    沈河坐在對麵,也隱約聽了個大概,然後瞪郭泓說:“你表弟可真能耐。”

    “……我跟他不熟。”郭泓立刻甩鍋,“我倆一點兒都不熟。”

    “都是騙子。”沈河說完衝著他翻了個白眼,坐在倆人中間的米粒兒“咯咯”地笑著。

    聞淮等迴複等得著急,想打電話,手機剛掏出來就看到常星給杜何其發了個“揉屁股”的表情。

    他覺得自己被常星哭唧唧的聲音給騙了,那小崽子搞不好現在心裏爽著呢。

    常星再次發來語音:“嗯,在塞班,這邊兒空氣好好哦。”

    “……”那邊空氣很好,這邊空氣凝固了。

    聞淮運了一下氣,想吼過去,結果怕嚇著麵前的小姑娘,隻好深唿吸然後說:“常星,我是你老大,給我說清楚怎麽迴事。”

    常星的電話打過來了,聞淮直接就罵了一句。

    “別說髒話嘛。”常星的鼻音很重,也不知道是哭過了還是感冒了。

    “你怎麽了?他欺負你了?”雖然生氣,但聞淮還是擔心,畢竟他們都覺得郭展翊不是什麽好東西。

    “嗯,欺負得還有點慘。”常星說完,竟然笑了。

    聞淮被他快氣死:

    “好好說話!”

    “他騙我說這兩天在塞班有行程,我就跟著來了,結果沒看到你嘛,他就說你提前到酒店了。”常星哼哼了兩聲,然後接著說,“我單純啊,就信了,然後就跟他來了酒店,結果發現被騙了。”

    “他把你怎麽了……”聞淮的臉瞬間黑了,一直以來他雖然總是喜歡逗常星,但也盡可能的在保護他,畢竟這孩子第一份工作就是跟著他,傻了吧唧又挺好玩的。

    “就……”常星又繼續哼唧,說,“老大你別問了,怪害羞的。”

    聞淮倒吸一口氣,直接掛了電話。

    “什麽情況?”杜何其急得皺了眉,他都準備直接飛過去揍人了。

    “沒事兒。”聞淮拿起菜單,“估計被‘睡服’了。”

    “你們說話能不能注意點兒?”沈河又捂住了米粒兒的耳朵,訓斥對麵的人,“這兒還有孩子呢!”

    “沒事兒,”老半天不敢吭聲的郭泓終於開了口,“她懂的可多了。”

    “喂,你還不出來啊?”郭展翊在衛生間門口敲門,常星已經進去半個小時了,便秘也該差不多了吧。

    “我……哦。”常星捂著臉,就是不好意思出去。

    他覺得快羞恥死了,那會兒剛到酒店,郭展翊鋪了一屋子的玫瑰花,他傻愣愣地問:“老大要跟何其哥在這兒蜜月啊?”

    結果郭展翊說:“給你的。”

    常星就一直哭,指著郭展翊罵,還坐下來撩花瓣,哭得稀裏嘩啦的,又傻兮兮地問人家:“花瓣兒能吃嗎?”

    郭展翊跟他說自己想好了,想跟常星試試談戀愛。

    常星說:“不不不,這不行,我不能……”

    郭展翊沒想到常星會拒絕,站在那兒一時間完全反應不過來。

    “唉……不是,也不是不行。”常星低頭揉著花瓣,皺著眉頭,腦子裏全是漿糊。

    他矛盾極了,本來已經做好準備要放棄郭展翊了,卻沒想到這人竟然說想跟他“試試談戀愛”。

    這還是郭展翊嗎?而且,戀愛這事兒,能試嗎?

    “常星。”郭展翊歎了口氣,坐到他旁邊,難得正經的說,“本來我是不想告訴你的。”

    “你得絕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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