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晚餐送到。


    “祝您用餐愉快。”兩名服務生鞠了一躬之後,微笑著接過喬暮給的小費,推著推車,輕輕拉上了總統套房的門。


    喬暮看了看餐桌上美味的晚餐,往浴室方向張望,沒有他的人影,她沒去催促他,抱著花在椅子上開心的坐下來。


    “喬小姐,你坐在這裏傻笑什麽?”


    喬暮聞著花香,低頭在一團粉色花瓣中隱約看到了一個紙張的一角,卻聽到男人磁性的聲線響了起來,微微沙啞,好象還帶著笑。


    “誰傻笑了?我才沒有。”喬暮矢口否認,臉上的笑容毫不掩飾的嬌美明媚。


    傅景朝走過來俯身在她臉頰上親了下,抬步到她對麵的餐桌旁坐了下來,好笑的盯著她懷裏的花:“不找個花瓶插起來,打算這樣一直抱著?”


    喬暮唇瓣微彎:“是啊,就打算這樣抱著,反正是你送我的,我願意這麽做,你管得著嗎?”


    也不知何時,兩人相處時會經常這樣互懟,傅景朝黑眸中閃爍著星光,拿起刀叉,挑了下眉峰笑道:“這麽喜歡花?我又不是第一次送。”


    “那你還給哪個女人送過?傅芷蕁,還是姚千語?”喬暮臉上立刻晴轉多雲,瞪著他問。


    傅景朝瞧著她這小模樣,咀嚼著食物的唇角挑了挑,“怎麽又吃上醋了,你沒聽明白我的話?我說的是你。”


    “我什麽時候收到過你的花,這明明是第一次。”


    “不是。”


    “就是。”


    “不是。”


    兩人互不相讓,爭論起來。


    傅景朝深眸中一片漣漪,不緊不慢的提醒她:“那次我沒直接交到你手上,讓人訂了花,裝在一個盒子裏,如果我沒記錯,那個盒子是長方形的……”


    記憶被喚醒,喬暮慢慢想起了這件事,那時他有未婚妻姚千語,她有求於他,當時她確實看到了擺在櫃子上的精致盒子裏有一大束嬌豔的玫瑰花,隻不過那時候她和他之間的誤會頗深,她根本沒往他身上想,以為是酒店送的,現在他突然提出來,她才意識到原來是他送給她的。


    “有你這樣的嗎?送別人花,還不交到別人手上。”她嘟著嘴,不滿的嗔怪他:“我不知道也很正常啊。”


    男人輕笑,擱下索性放下手中的刀叉,取過餐巾紙擦了下唇角,手指朝她勾了下:“過來。”


    “做什麽?”她嘴裏這樣問,身體卻乖乖的繞過長長的餐桌來到他身邊。


    抱著玫瑰花的纖細手腕被一股大力握住,喬暮咬著唇,等著他下一步動作,以為他會拉她坐到他腿上,他卻坐著未動,深邃無邊的目光緊緊鎖著她,從她嫣紅水潤的櫻唇上,移到她胸口劇烈起伏的飽滿上,毫不掩飾他目光中的火辣、侵略、興味。


    喬暮畢竟是女孩,有著女孩天生的矜持,被他盯得像全身皮膚著了火,站在他麵前聲音淺柔嬌軟的說:“這麽盯著我看幹嘛?”


    “吃飽了,不看你看誰。”他答的幹脆利落。


    她往他麵前的餐盤中一瞧,還真是,一份和牛肋眼,一份魚子醬沙拉已經不見了,他坐在這裏也沒幾分鍾,怎麽吃這麽快。


    她怔怔的視線轉而盯著他抓住自己的手,“那你放開我啊,我還沒洗澡。”


    “你頭上和身上有傷,我陪你。”


    她搖頭,把花交給他:“不要。你累了一天,我自己能洗,你在這裏等我,我很快洗好。”


    生怕他跟上來,她忙不迭的跑了,身後響起男人的低笑聲,她一口氣跑到浴室才恍然想起來他在笑什麽,她最後一句話“我很快洗好”明顯泄露了她急切的心情。


    天哪!


    這句話也太不矜持了,像是個對那種事十分饑渴的女人。


    喬暮後悔到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磨磨蹭蹭,洗了半個小時,喬暮紅著臉悄悄出來。


    臥室裏沒有,外麵之前兩人待的餐廳沒有,另一間客房也沒有,那就剩下書房了。


    她剛準備走到書房門口,口袋中的手機震動個不停。


    屏幕上顯示來電:蘇璿。


    她盯著這兩個字看了幾秒,走迴臥室接起來。


    “暮暮……”蘇璿的哭聲傳來:“好暮暮,你是媽媽的女兒,你也是緲緲的姐姐,我知道你什麽都知道,你快告訴我,緲緲去哪兒了?”


    喬暮早料到蘇璿會過來問她,時間比她預期的晚了一點,也好理解,傅家人這次過來對付仲夜摯父女,恐怕蘇璿是被瞞在骨裏的。整整一天過去了,傅家人迴到了帝都,她可能是不經意間聽到了他們的談論。


    仲思緲的安危是仲夜摯拜托給她的,仲夜摯失蹤了,無論生死這種風聲很緊的時候他萬不可能會聯係上蘇璿,隻有可能蘇璿從傅家人口中得知了那天她也在場,這才推測仲思緲跟她在一起。


    在要不要告訴蘇璿實話之間,喬暮猶豫了一會,淡淡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蘇璿泣不成聲,哀求著說:“暮暮,我的暮暮,媽媽知道錯了,媽媽已經向你道過歉了,媽媽當年那樣拋棄你和喬一年是媽媽的不對,但是暮暮,你看在緲緲年紀那麽小的份上,告訴我她在哪兒好不好?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她那天發生了什麽,我也絕不會提到你半個字,我隻求求你,把緲緲還給我……”


    喬暮語氣和剛才一樣:“你就算再問我,我的答案還是一模一樣,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還記得你說過嗎?你沒有我這樣的女兒,這句話永遠在我心頭,所以你以後不要打電話過來,就算你打,我也不會接。”


    “暮暮,你不能這樣,你可以恨我,但是緲緲是無辜的,她那麽小,她又有狂躁症,我真的怕她到了陌生環境會病情發作……”


    喬暮心頭微動,這倒是個問題,她沒有去問袁雲煦把人帶到哪裏去了,說穿了,她有點怕見那孩子,那天的腥風血雨曆曆在目,她不敢去麵對那雙童真的眼睛,不敢迴答哪怕一個問題。


    她隻有迴避,逃避。


    現在,蘇璿把這些問題又推到了她的麵前,她考慮過後依然不能把仲思緲的下落告訴蘇璿,主要的考慮是蘇璿有沒有被傅家人監控,萬一蘇璿去看孩子被跟蹤,仲思緲被發現怎麽辦,傅家人斬草除根的手段那天她是親眼所見,仲思緲落到傅家人手裏,性命恐怕不保。


    那樣,她對不起仲夜摯對她的重托。


    再來,就算蘇璿相安無事的和仲思緲團聚了,仲思緲怎麽安排,以蘇璿眼下的口氣,她是要把仲思緲接到身邊的,傅家人能容忍得了嗎?


    答案顯而易見。


    綜合考慮,她認為蘇璿最好與仲思緲分手,雖然對那孩子殘忍了點,但也是為她的安全擔憂。


    蘇璿繼續在電話裏低聲下氣的哀求:“暮暮,暮暮,以前的事是媽媽不對,你要怎麽樣才能原諒我?你告訴我,我能辦的一定給你辦。”


    “我不需要!”


    “暮暮,我知道你需要。”蘇璿突然低下聲來,“我還知道你和傅景朝始終沒斷幹淨,前幾天傅家人說你和姚千語解除了婚約,我第一反應就是,他心裏一定有人,那個人就是你。”


    喬暮的心口莫名揪緊窒息,手心出汗,她沒有出聲。


    “暮暮。”蘇璿似乎能精準的揣摸到女兒的情緒,“媽媽說得對是嗎?你是不是也愛著傅景朝?是因為我,你們的關係不能大白於天下嗎?這樣行不行,如果你幫我找到緲緲,我就……”


    “沒什麽事先這樣。”喬暮沒有再給對方說下去的機會,慌亂中按下結束通話。


    手機沉重的擱迴口袋,她的心口猶如壓了一隻重石。


    蘇璿的這通電話攪亂了她好不容易平複下來的心湖,如果,再早上幾年蘇璿這樣懺悔的跟她講這些,或許她會選擇原諒。


    從前她會羨慕大街上被媽媽溫柔抱在懷裏的小女孩,從前她會羨慕那些小女孩頭上精心編織起來的辮子,一看就是來自於媽媽的巧手,從前她會羨慕那些小女孩身上有花花綠綠的漂亮裙子,那是她們的媽媽給她們精心挑選和準備的。


    這麽多年過去了,她習慣了孤獨,習慣了沒有母愛,習慣了人生中母愛的那個位置缺席。


    蘇璿卻又陡然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又是懺悔,又是哀求,今天最後突然說了那麽一番神秘的話,如果她聽完的話,那麽那後麵的內容是什麽。


    是蘇璿肯和傅瑾唯離婚,那樣她就能名正言順的跟傅景朝在一起,或是嫁進傅家?


    還是,蘇璿不過是誆她,騙她把緲緲的下落說出來,然後承諾會在傅家人麵前周旋,撇清兩人母女的血緣關係,好讓她進傅家的門?


    不管是哪種,她都不要。


    ……


    喬暮再次走向書房門口,一眼便看見了倚在書桌旁吸煙的傅景朝。


    他手中夾著一根煙,修長有力的長腿交疊,頭頂灑落的橘色光線將他高大的身影籠罩其中,如電影畫質般的畫麵感,恍若神邸。


    喬暮就這樣停在門口看著,看了好一會兒,他似乎在想什麽事,麵部線條剛硬晦暗,一根煙抽完,緊跟著又點了一根煙。


    煙霧重重,喬暮蹙著柳眉走過去,從他唇間抽走了煙,往書桌前走了一步,一下將香煙掐滅在煙灰缸裏。


    傅景朝沒出聲,就這樣看著她。


    “在煩傅司宸的事嗎?”喬暮黑白分明的眼眸安靜的看著他:“我跟他通過電話了,他精神狀態不錯,既然他沒你這個哥哥,你又何必為他的事煩惱,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


    他一手插在浴袍的口袋裏,一手攬過來將她擁入懷中,低沉性感的嗓音擦著她的耳骨,在昏暗的光線中顯得越發輕佻:“洗好了?”


    她臉蛋不禁一片潮紅,咬了咬唇,縮了下肩膀躲著他故意點火的唇說:“我跟你說正事呢。”


    “我跟你說的也是正事。”他一隻手突然扣上她的臀瓣,使她的腳尖瞬間離地。


    天旋地轉間,她被他抱出了書房,來到臥室,或許是陌生的環境,或者是期待已久的時刻,她與他雙雙落到床上時,她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喬暮平躺著,仰頭看著他如雕刻般立體深刻的五官,不由自主伸出手指撫上他麵部輪廓。


    傅景朝將她整個人壓在身下,一手插進她細碎的短發,另一隻大掌仍扣在她臀上,仿佛隨即要將她揉碎一般,下身將她抵了一下,低笑著說:“是不是早就想我這樣了,嗯?”


    喬暮這次沒有否認,她低喘中吻上了他的唇。


    不知道吻了多久,兩人的動作時上時下,他始終小心翼翼的照顧著她受傷的那隻手,而她小臉潮紅,身上的浴袍半褪,大腦皮層興奮而空白。


    她受傷的手擱在一邊,沒有受傷的左手很自然的攀上他的肩,腦海中跟著想起他以前那樣撩撥她的舉動,她指尖順著他的後背,脊椎,往下遊走,落到了他的浴袍腰帶上。


    “暮暮……”他悶哼一聲,聲音驚喜,這是他們在一起這麽久以來,她第一次這麽主動、大膽、熱情。


    她俯看著他,四目相對,氣氛更加微妙,這一刻誰也不用說話,彼此能從彼此的眼神中讀到很多柔情蜜意。


    愛,有時候不需要說出來,做出來也一樣。


    漸漸的,兩人又纏綿的吻了起來。


    盡管前路坎坷,盡管未來渺茫,盡管橫在他們之間的有重重山巒與荊棘,但這一刻,他們是屬於彼此的唯一。


    “暮暮,想什麽呢?”男人懶懶的語調中帶著亢奮的粗喘。


    她吸了吸鼻子,重新對上他的眼睛,他冬夜寒星的瞳眸中泛有水痕,這是他情動的表現。


    兩人此時側躺著麵對彼此,他轉頭看向她別扭得擱在身後床沿上的右手,大手鎖住她的腰身,吐著沉沉的氣息:“我怕壓著你的傷口,你上來。”


    喬暮被他抱起坐上去,她將汗意的小臉埋在他頸側,就像第一次騎上晨暮那般緊張並期待著……


    水乳交融的一刹那,兩人都發出了低歎。


    說是她主導,事實是她被顛得支離破碎,忘乎所以。


    他兇猛占有,她細嫩的手指抓著床單,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一個點上,持續密集爆發出來的愉悅感讓她麵紅耳赤,心跳加快,幾欲昏厥……


    許久,總算停下來。


    喬暮癱軟如泥,大腦短路,整個人快虛脫了,精神世界卻前所未有的滿足。


    她用仰慕而留戀的目光定格在男人汗珠密布的俊臉上,久久迴味般嗓音顫抖囈語:“你好棒。”


    男人這時候無疑是最高興,發出低沉的笑聲:“難得聽你這麽誇我。”


    她雙頰滾燙,扭過身去給了他一個羞澀的背影。


    這種事情原本隻有他樂此不疲,她隻是被動的接受,可是接受著接受著,從最近開始她好象從中感到了一種無與倫比的快樂。


    這種快樂無法用言語去形容,很奇妙,很刺激,更能讓她感到踏實,好象此刻,她覺得他屬於她,她也屬於他。


    這或許隻能用一個詞來形容:心神合一。


    身後響起希索的聲音,男人熾熱的胸膛貼上她,摟上她的堅硬手臂無比溫柔:“其實你想說的和我想說的一樣,你也好棒,就算死在你身上我也願意。”


    刹那間,她心頭如同淌過甜蜜的泉水,在他懷裏轉了個身,往他胸口縮了縮:“剛才你在書房裏一個人抽那麽多的煙,在煩什麽?”


    他大手擱在她線條曼妙的腰線上,來來迴迴的輕輕撫摸:“抽幾根煙而已,沒煩什麽。”


    “騙人!”她手指在他硬梆梆的肌肉上戳了一下:“你明明就是愁眉不展,是傅司宸的事對嗎?東城集團那邊現在是什麽情況?”


    “沒什麽情況,他要獨立出去,隨他。”一場商戰的利益撕扯被他講的風輕雲淡。


    “那些股東們肯嗎?”喬暮詫異的看他。


    “有什麽肯不肯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強留不得。”


    喬暮不信,漢皇去年淨賺上億,利潤如此之大,要是獨立出去,那些股東每年就會少分一筆,傻瓜才會同意。


    “不信?”他似看出她的心思,曲指刮了下她的鼻尖:“我騙你有什麽用?等明天召開新聞發布會,你就會知道我沒騙你。”


    “這麽說,漢皇能從東城集團獨立出去是真的?”


    “嗯。”他帶薄繭的手指撫上她滑膩濕意的大腿:“去洗洗?”


    “哦。”她自己下床,他跟了進去。


    兩人洗了一個鴛鴦浴,時間將近半夜,兩人抱在一起說話,也不知怎地,擦槍走火,他又要了她一次。


    喬暮實在是困,傅景朝扯了被子把她裹住,揉進懷裏,在她額上印上一個晚安吻。


    痛苦總感覺漫長到沒有邊際,甜蜜總是短暫著迷到讓人不想分離。


    喬暮第二天醒來,身邊又是空的,外麵餐桌上有他留的紙條:“暮暮,看你睡得香,沒打擾你,我今天要出差,周三帝都見。”


    落款:朝。


    她盯著最後一個落款甜蜜的看了許久,翹起紅唇,輕輕吻了上去。


    以前從不覺得兩人的名字有什麽聯係,現在看到他這個“朝”字,她再想到自己名字中的“暮”字。


    朝朝暮暮,嗯,這是上天安排好的緣分,又豈能辜負?


    ……


    自酒店出來,喬暮戴著口罩在街邊攔車時迴想著兩人昨晚的點點滴滴,他還是那個傅景朝,什麽話都不肯多說,她問他一句,他答一句,很多事情拿出來細細分析,他沒有說得很詳細。


    是怕她擔心嗎?


    還是他就是這種性格?


    應該是後者吧,和他在一起越久她越能感覺到他是那種看似冷峻冰山,實則沉默是金的男人,往往很多事情,很多壓力,很多危險,他從不吐露,他總是默默去做,親力親為的解決,讓身邊的人很有安全感。


    是的,完全感。


    最近兩人聚少離多,她從他身上感受到的安全感一點不少,哪怕他此刻不在她身邊,她也知道離她不遠的地方會有一群保鏢在暗中保護著她,那是他的眼睛,也是他的心。


    就那麽敞開著,無聲的表達著他的愛意。


    喬暮攔了輛車去喬氏上班,上午十點,衛琚拿著文件過來跟她討論工作,喬氏珠寶清倉行動已經如火如荼的開始了,從目前業績來看,非常火爆。


    之前的新品發布會一鳴驚人,徹底打響了喬氏珠寶的名氣,公眾對於喬氏珠寶一直津津樂道,然而高得嚇人的價格擺在那裏,令人望而卻步。這次促銷等於是釋放出了一段時間以來公眾對喬氏珠寶的關注與需求,人人身上無不以擁有和佩戴喬氏珠寶為豪,逐漸的變成了一種時尚。


    “這是倉庫交上來的盤點數據,長期積壓的珠寶已經賣掉了三分之一,並且每天呈上升趨勢。雖然後期會有所疲軟,不過照我估算,再過兩周,喬氏珠寶所有庫存將銷售一空。”衛琚微笑著匯報這個好消息。


    喬暮手中的筆興奮的敲著文件:“這與我們預期的要好太多,我原以為公眾就算對喬氏珠寶有壓抑性的需求,隻會在開頭幾天內釋放,沒想到大家熱情這麽高。財務報表出來了嗎?數據多少?”


    “非常可觀。”衛琚把手中的另一份文件扔到她麵前。


    喬暮拿起來瞄了兩眼,立馬笑眯了眼:“確實如此,真讓人想不到,這次多虧了衛副總你的完美營銷方案,要不然也不會有這麽大的市場反響。”


    “還有更好的消息。”衛琚把手中的平板電腦放到她麵前:“有多家媒體要求采訪我和喬小姐,這是宣傳喬氏珠寶的大好機會,不容錯過。”


    “我也聽秘書說了這件事。”喬暮俯身按下桌子上的內線,吩咐秘書道“看下行程安排,安排下我和衛副總一起接受媒體采訪。”


    秘書:“好的,喬總,目前一共有三家電視媒體,兩家財經雜誌社,兩家新聞網站,您要哪家?”


    喬暮手指滑動,翻了翻衛琚的平板電腦,“東臨衛視吧。”說完又加了一句:“最好放在下周,明天我要去帝都一趟。”


    “喬小姐要去帝都參加你朋友的葬禮?”掛完電話,衛琚的聲音問道。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首席大人,狠會愛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暮若淺兮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暮若淺兮並收藏首席大人,狠會愛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