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靡亂的氣息仍在套房裏氤氳彌漫,不久前兩人剛剛歡愛過,姿勢親密的靠坐在床上,然而他們交談的話卻使這曖昧的氣氛蕩然無存,整個室內氣溫陷入穀底,冰冷入骨。


    傅景朝沉冷的嗓音覆蓋著重重陰霾,一字一句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連名帶姓的叫她:“喬暮,你確定要在這時候跟我談這種事情?”


    “早談晚談都得談不是嗎?”喬暮揚起下巴,臉上的笑不減反增:“傅景朝,你千方百計收購成豪不就是為了最終得到那塊碼頭嗎?現在不需要你費什麽勁,結束這段關係,你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得到那塊地,何樂而不為?”


    傅景朝黝黑的眸沉默的看著她,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良久,低冷著出聲諷刺道:“原來你是抱著和我分手的決定過來的,那麽你我這樣算什麽?嗯?”


    喬暮身體往床邊挪過去,坐在床沿,撩了撩肩上微亂的長發,側臉笑容妖嬈,“各自解決生理需求啊,你有需求,我身為女人也有,很正常。”隨隨便便的口吻儼然將他當成了她疏解需求的牛郎。


    傅景朝瞳眸劇烈緊縮,咬牙抓住她的手臂,她的身體被他的力氣拽得向後傾倒,他逼近她的臉:“真是好樣的,你……”


    “轟——”


    一陣巨大的響聲仿佛從地麵上傳來,套房的窗玻璃發出震動的響聲,會所內不知哪兒響起警報,刺耳得很。


    傅景朝放開她,隨手從地上撿起幾件衣服甩到床上:“馬上穿上衣服。”


    喬暮沒來得及問什麽,隻見他一臉警惕的步出房間,在貓眼裏看了一眼,隨即大步進來,從地上的外套裏掏出手機,撥出一通電話。


    電話處在撥打狀態,傅景朝快速套上衣褲,喬暮已經穿好了,蹙眉問他:“發生什麽事了?”


    “不知道。”傅景朝手上穿衣服的動作沒停,迅速將襯衣的下擺塞進長褲中,襯衣的鈕扣胡亂扣了最下麵幾顆,露出大半個線條緊繃結實的胸膛肌肉,嘴裏催促她道:“你到門口穿好鞋等我,先別開門。”


    “會不會是火災……”


    她沒說完,電話終於通了,裏麵傳來經理慌亂的聲音:“傅先生,會所裏發生了爆炸,請你馬上撤離,我們已經報警,請你馬上撤離!”


    傅景朝詛咒一聲,掛了電話向門口奔去。


    走廊裏煙霧彌漫,客人們亂成一團,交織著女人的尖叫聲和男人的怒吼,傅景朝打開門,手上緊緊抓著喬暮的手,左右看了看,拉著她往樓梯口走去。


    無論是發生火災或是爆炸,搭電梯最不安全,正確的逃生方法是走樓梯。


    傅景朝腿長,步子非常大,喬暮好幾次跟不上他的腳步,索性用力掙紮著想抽出手:“你別管我,你走你的……”


    傅景朝麵無表情的看著她,突然將她扛到肩上,大步往樓下奔去。


    都這時候了,喬暮也沒再添亂,被他硬生生的扛到樓下,顛得她胃裏難受,一落到地上,奔到角落就吐起來。


    吐出來的都是酸水。


    會所樓下聚了很多人,剛才那個爆炸威力巨大,方圓幾裏都聽得清清楚楚。


    警方剛剛趕到,拉起了警戒線,警方正在和會所經理溝通詢問炸彈在哪一層爆炸,裏麵還有多少人滯留,準備組織警力進去救人。


    傅景朝站在人群後麵,仰臉看了一會會所大樓,再看到旁邊趴在綠化帶旁的喬暮,長腿邁去,大手撫上她後背上:“你怎麽樣?要不要去醫院?”


    喬暮蹲在地上朝他擺手,難受到說不出話來。


    兩人都有點狼狽,衣裳不整,旁邊空地上其它客人比他們好不到哪裏去,因為之前爭搶電梯逃下來,有人大打出手,頭破血流,有人摔倒在地被踩踏,身上多處骨折躺在地上哀叫……


    救護車、警車、聞訊趕過來的電視台各報社采訪車擠成一團……


    記者準備采訪受傷人員,突然眼前一亮,發現了傅景朝和蹲在地上的喬暮,飛奔過來遞上話筒:“傅先生,能不能說說今天的爆炸案?”


    傅景朝頂著一張冰山臉:“抱歉,恕難奉告。”


    記者碰了壁,話筒擠到蹲在地上的喬暮麵前:“喬小姐,你和傅先生看上去衣服都沒穿好,請問你們是不是在上麵開房,突然發生爆炸匆忙跑下……”


    “你哪個報社的?我說了不接受采訪你沒聽見?”傅景朝嗓音暴戾駭人,強壯的臂膀一把揪住記者,像拎小雞一樣甩手扔得老遠。


    那記者被推得摔了一個狗啃泥,知道傅景朝不好得罪,隻能吃悶虧,吐掉嘴裏的泥水,急忙爬起來跑去采訪其他人。


    喬暮還蹲在地上,傅景朝轉而橫抱起她,大步往不遠處的停車場走去。


    突來的變故,兩人坐在車內如劫後餘生,喬暮透過車窗玻璃看著外麵混亂的一切,不敢想象爆炸案離自己那麽近,一直以為隻有電視劇或電影裏才有的情節,就這麽真實的發生在身邊。


    會所門口,大量警察進去,並且不斷有人從裏麵跑出來,很多人身上有血,她卻安然無恙。


    不管怎麽樣,是他救了她。


    喬暮轉頭看著傅景朝,想說話,嘴唇蠕動半天,什麽也沒說出來。


    傅景朝幽深的眸子盯著窗外,眼神若有所思的,手機在他們到樓下後開始響個不停,他始終沒理。


    終於他動手接起來。


    “傅總,您沒事吧?”羅泉緊張關心的聲音問道。


    “我沒事。”傅景朝冷凝的嗓音說道:“你怎麽知道我可能有事?”


    “三十分鍾前,公司電腦被人入侵了,偷走了大量內部資料,尤其是我們剛剛得到的成豪那邊的所有資料,對方還囂張的在電腦裏桌麵上留下了一行字。”


    “什麽字?”


    “我發您郵箱了。”


    傅景朝嗯了一聲,掛了電話,低頭查看電郵。


    羅泉發來的截圖映入眼簾:“孤鷹:禮尚往來,請笑納!”


    落款是張骷髏頭的臉。


    看著落款,傅景朝臉色微變。


    鬼臉,三思會的頭目,上次袁雲煦帶著大炮去陵州找人,撲了個空,他以為鬼臉會報複蘇璿,曝光蘇璿與喬暮母女關係,沒想到之後全無動靜。


    過了這麽久,鬼臉再次出手,顯然有備而來。


    從爆炸的樓層來看,與他和喬暮所在的樓層僅有一層之隔,這應該是故意弄錯,對他發出發的是一種警告。


    耳邊傳來喬暮倒抽一口涼氣的聲音,傅景朝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幾個醫護人員推著擔架車從會所裏出來,擔架車上蓋著白布,說明人已經死了。


    讓人難以適應的是那白布上滲著紅紅的血跡,隨著裝屍體的擔架車在移動,不斷有血往地上滴……


    這是死亡的氣息,令人毛骨悚然。


    喬暮在劇組見過不少這種場麵,她知道這些不是假的,都是真的,血是真的,爆炸中死了人也是真的。


    車廂裏墳場般的死寂。


    喬暮手腳冰涼,她那點反胃早就被這些死亡的恐懼所震懾住了,呆呆的看著,深刻的感覺到自己與死神擦肩而過。


    降下車窗,傅景朝臉色陰沉,也不管她在場,點了支煙慢慢的抽起來,他需要尼古丁讓自己沉靜下來。


    一支煙沒抽完,他將煙掐斷扔出窗外,發動了車子對旁邊的喬暮道:“迴哪兒?我送你迴去。”


    喬暮報了漢皇公寓,他將她送到大樓後門,避開守在大門口的記者。


    傅景朝目送著喬暮進去,隨即開車離開。


    車沒開多遠,他找了一個地方停下來,在路邊抽煙,時不時的抬頭看向漢皇公寓大樓,數了數樓層,數到十一樓,盯著那扇窗戶看了許久,腳下一地的煙頭。


    擰著眉上車,他又將那封電郵拿出來看。


    孤鷹。


    他十年前一次執行秘密任務時的代號,那次用過之後,除了上級和與他一起執行任務的十個人知道外,外界無人知曉。


    鬼臉又是怎麽知道的?


    和他一起執行任務的十個人,死了七個,就剩下他、羅泉和關歡。


    羅泉和關歡都不可能,最有可能的是aaron。


    傅景朝雙眸刹那間變得冷銳,他沒去公司,驅車迴了琉璃灣。


    浴室,霧氣升騰。


    水流噴灑,他站在花灑下,記憶仿佛迴到了十年,迴到了那場血腥和殘暴的時刻。


    再出去,他披上一件浴袍下樓,來到客廳,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


    漓城電視台已經有了關於夜皇會所爆炸的最新進展,主持人正在一板一眼的播報著:“……此次爆炸已靠成四人死亡,三人受傷。據警方調查夜皇會所的爆炸是由於三枚土製炸彈引起的,案發前死亡的四人躲在會所研製炸彈,現場警方還發現了提取毒品的容器。經警方初步調查,這是一夥犯罪團夥,疑與曾經的三思會有關。三思會是漓城幾年前的黑社會組織,該組織販毒運毒猖獗,幾年前警方抓獲了這個犯罪集團兩百餘人,該集團老大鬼臉在逃,下落不明……”


    平常白天別墅裏靜悄悄的,傅丞睿上學,傅景朝上班,可今天不同,傅景朝中午就迴來了,一迴來就洗澡,穿著件浴袍坐在客廳看電視。


    這一反常引得保姆們看著這一幕愣住了。


    管家聽說後,往客廳看了一眼,在看到傅景朝神色偏冷之後,揮了揮手,示意所有下人不要去客廳打擾。


    傅景朝雙腿交疊,靠在沙發裏抽煙,目光盯著電視。


    茶幾上,手機亮了亮,是喬暮發的微信。


    “首先,感謝你救了我,其次,我說的話你考慮下,盡快給我答複。”


    他忽略了前半句,盯著後半句看了片刻,起身倒了杯紅酒,眯眸又翻來覆去的讀了好幾遍,沒有一點想迴複的意思。


    喬暮似乎有點沉不住氣,又發了信息過來:“你在嗎?”


    傅景朝能想象得到她在那頭擰著小眉頭,咬唇給他發這句話的糾結小模樣。


    他抬手在眉心按了按,這丫頭是鐵了心要跟他分手,連碼頭那塊地都肯舍得給他。


    碼頭那塊地根本不在他的目標範圍之內,他要的隻是成豪。


    他出其不意的出手,架空了喬老太爺對成豪的控製,他要的是成豪內部的那些資料。


    這才過了幾天,鬼臉指使黑客把他辛辛苦苦得到的資料通通拿走了。


    幸好,他事先留了一手,所有的資料全部拷貝了一份。


    思緒翻飛,沉浸半晌,他迴複了過去:“好,我會考慮。”


    這個微信迴過去,那頭沒了聲音。


    他等了足有二十分鍾,這才扔開手機,轉身給自己又倒了一杯紅酒,接著又是一杯。


    靠在酒櫃旁,他眼神迷離恍惚,似乎迴到了十年前。


    和他出任務的十個人中,兩個女人,八個男人,那次他們搞突襲違命端掉aaron的老窩,戰況激烈,撤退的時候兩個女人落在後頭,等他帶著羅泉跑迴去營救的時候,關歡和傅如意端著槍往他們跑過來,幾步之遙,一枚火箭筒擊中,傅如意的頭顱在爆炸中飛上了天,再重重的落在他腳下。


    那個畫麵,永遠在他腦海裏定格。


    傅如意巾幗不讓須眉,槍林彈雨裏走過,最後死無全屍。


    喬暮不是傅如意,她沒有傅如意那樣的身手,沒有那樣敏捷的反應能力,她保護不了自己。


    他不再是腰間有槍,身上有軍銜的高官,今天是個警告,下次說不定她會跟著他陪葬。


    他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應該還有時間,他要加快速度,抓住鬼臉。


    手中的紅酒倒進喉嚨裏,他放下空空的高腳杯,按了按太陽穴,往樓上走去。


    -


    同一時間,喬暮在看到傅景朝微信上說考慮之後,鬆了口氣。


    放下手機,坐在公寓裏看新聞,內容與傅景朝看到的一致。


    三思會?


    喬暮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她對黑道勢力不怎麽關心,幾年前從三思會被取締來看,那時候她正忙於溫飽,哪有空看新聞報紙。


    今天在夜皇會所發生的一切,每一次迴想手心都在冒汗。


    手機鈴聲傳來。


    喬雲深的電話,在聽到她聲音後緊張無比:“暮暮,你有沒有事?有沒有傷哪裏?”


    “我沒事。”喬暮覺得奇怪:“雲深哥,你怎麽知道我也在會所?”


    喬雲深緩了聲音道:“我看了新聞,有個鏡頭中你和傅景朝在角落裏一閃而過。暮暮,你今天見他了?”


    “嗯,我和他攤牌了,提出分手。”


    “他肯分手?”


    “他一開始不同意,後來又說會考慮。”喬暮低頭用手指撥著遙控器上的按鈕:“我想他沒理由會拒絕。”


    喬雲深聽出了弦外之音:“你是不是用什麽條件讓他答應?”


    “我提出把碼頭那塊地給他。”


    “暮暮,你……”喬雲深氣得幾乎說不出話來:“爺爺才走多久,你就要把那塊地送人,還是送給傅景朝,你難道忘了爺爺為什麽這麽快去世嗎?要不是傅景朝暗中和成豪第二股東劉先民,第三股東他們串聯一氣,成豪沒這麽快到他手裏。暮暮,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麽?”


    喬暮擱在沙發上的手緊了緊,一時覺得無法唿吸,苦笑一聲:“對不起,雲深哥,我知道我這樣做很犯傻,可是除了這個我想不出任何讓他同意的辦法。我現在隻想和他切割,斷得幹幹淨淨,不管用什麽方法……”


    喬雲深靜了會歎氣:“暮暮,你恨他?”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腦子很亂……爺爺走了之後,我一想到他心就很疼,可是我知道他不會輕易同意和我分手,我實在是沒辦法……”


    喬暮有些語無倫次,說到最後盡是哭腔。


    喬雲深一臉的冰寒,語氣卻溫和充斥著心疼:“暮暮,別哭了,是我不好,我不該那麽說你。那塊地爺爺離世的時候就交給了你,你要怎麽處理你自己看著辦,爺爺泉下有知,他會理解你的。”


    喬暮眼淚掉得更兇了,她拿著手機,哭得泣不成聲。


    爺爺去世的時候她沒哭,下葬那天她也沒哭,她不想讓別人看到她脆弱的一麵,這次為了和傅景朝,她卻哭了。


    靜靜聽著電話裏傳來喬暮的哭聲,這每一聲宛如一根根針刺在他心裏,喬雲深壓抑著自己的情緒,握起的拳頭咯咯作響。


    喬暮沒想到自己情緒會失控,哭到上氣不接下氣,抹掉臉上的淚,一看屏幕仍處在通話狀態。


    “喂,雲深哥。”


    她以為他開了免提做別的事去了,沒想到他的聲音很快傳來:“我在。”


    喬暮心坎裏暖暖的,嗅了嗅鼻子道:“可是喬元敬那邊怎麽辦?他以第一繼承人的身份向把我告上了法庭,可能再過一兩天我就會收到法院傳票。打官司走司法程序一般都要拖很久,到時候傅景朝拿不到那塊地,他再後悔不肯跟我分手怎麽辦?”


    喬雲深溫淡的嗓音中有寒意躥過:“暮暮,那塊地是你的,沒人能跟你搶。爺爺立遺囑的時候做的是公證遺囑,是最具法律效應的遺囑,法院查清楚這件事之後不會受理喬元敬的訴狀。”


    “真的嗎?太好了。”喬暮有種意外的驚喜,那天喬昕怡惡毒的聲音對於她心有餘悸,還好有雲深哥在,不然接下來的時間裏她還要提心吊膽的等著法院的傳票。


    她定了定神,隨口問道:“雲深哥,你知道三思會嗎?”


    “今天剛聽說的,電視上新聞說是以前漓城的什麽黑幫,夜皇會所爆炸的事與他們好象也有關。”


    喬雲深說的一知半解,喬暮這才想起來他前不久剛從國外迴來,不比她知道的多多少。


    接完這通電話,喬暮趴在陽台上看大門處,有幾個記者蹲在那裏,她戴上墨鏡和口罩,從進來的後門溜了出去。


    出租車上,喬暮感覺到手機不停的在震動,看了一眼,發現有微信。


    盧小夢:“喬小姐,快上微博。”


    喬暮登進微博。


    麵對換角風波,權佑健在微博上首度發聲:“中國人講究‘百善孝為先’,喬暮能停工替爺爺守孝這點值得我們所有人學習,身為與她戲份最多的男主角,她不在,我幾乎全麵停工,這無可厚非,不存在被換角的說法。希望我的粉絲們冷靜,不要過於激動。”


    權佑健在網上的人氣高是不必說,他是那種就算一條微博隻發一到兩個字都能招粉的神奇體質。


    可是他這話出來後,粉絲們反而更激動了,權佑健言語中護著喬暮的意思明顯,也能看出來他們的愛豆在劇組的戲份確實是被暫停了。


    實在是欺人太甚,指責喬暮不甘寂寞,背著傅景朝勾引權佑健,到頭來讓權佑健背鍋的聲音更多了。


    粉絲的怒火全部發泄在了喬暮的微博和漢皇的官微上。


    許久未露麵,一直在生氣狀態的席英軒冒泡轉發並評論:“說喬暮勾引權佑健的人可以閉嘴了,因為我眼中的喬暮是個單純善良,對待感情專一的好姑娘。@喬暮”


    身為當紅一線小生,他這條力挺喬暮的微博引來無數圍觀,更引來兩種評論。一種誇他在這種風口浪尖的時候肯發聲為好友幫腔,另一種說從這裏讀出了嫉妒和愛慕的味道,說他暗戀喬暮,兩人早就不是好哥們的關係。


    權佑健轉發席英軒的微博並評論:“同感,喬暮是個好姑娘。”


    這兩個當紅男明星粉絲加起來一億多,這麽不遺餘力的誇喬暮之後,效果爆炸似的。


    喬暮被黑的更慘了。


    一個多小時後,喬暮來到喬雲深別墅山腳下,步行上山。


    微信群裏,齊霜終於在群裏說話了:“對不起,時差問題,我剛醒,問了傅司宸,他說傅景朝已經和他打過招唿,馬上漢皇微博會發公告。”


    盧小夢:“什麽公告?真的要把我男神撤掉嗎?嗚嗚嗚,不要……”


    齊霜:“不是,你去漢皇官方微博吧,這會差不多應該出來了。”


    喬暮跟著去刷了漢皇微博,一分鍾前,漢皇官方微博發出一條公告:“《五月花開六月雪》自開拍以來工作強度巨大,故身為投資方決定給全劇組放假一周,一周後繼續開工。@丁誠@權佑健@喬暮”


    這條微博全程未提權佑健換角風波,卻實實在在的打臉換角一說,間接承認了權佑健依然是男主角。


    權佑健的粉絲奔走相告,開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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