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暮慢慢抿起唇角,真不愧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雲深哥,了解她在想什麽。


    喬雲深將車進向郊區半山腰上一處別墅,環境確實幽靜,適合心情繁亂的人在這裏休息。


    喬暮下車打量著四周,對從後備箱拿出行李的喬雲深道:“雲深哥,這好象不是上次你住的地方。”


    喬雲深手裏推著她的行李箱,指著前麵的台階說道:“嗯,這裏我不常來,別墅裏隻有幾個下人,你可以在這裏安心的住幾天。”


    喬暮跟著他的腳步進去,很安靜的大房子,處處透著低調的華麗,唯一不好之處就是過於冷清,這不由的讓她想起了琉璃灣別墅……


    狠掐了下大腿,喬暮逼自己不要去想,喬雲深帶她去樓上,挑了最大的房間給她:“我的房間在樓下,樓上日常也沒人住過,這裏以後就屬於你的私人空間。”


    “謝謝,雲深哥。”喬暮終於露出一絲輕鬆的笑容。


    “跟我還客氣。”喬雲深柔柔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許久,這才下樓。


    喬暮打開行李,簡單把東西收拾出來,手機響起來,顯示有微信。


    傅景朝發了一條微信:“在漓城待幾天?”


    她迴複:“一周。”


    傅景朝大約沒料到她會理他,很快又問:“什麽時候有空見一麵?”


    “明天。”


    今天休息一天,睡個好覺,把心情調整好,明天她應該能恢複不少精神。


    她這麽一盤算,手機震動,他又發了微信過來:“我明天去接你,主要談談我們之間的事?”


    她不假思索,迴複過去:“好。”


    “天冷,多穿點。”


    本以為信息告一段落,沒想到他會突然發這條過來,喬暮目光在屏幕上停了停,迴複過去:“你也是。”


    發完這三個字,她把手機裝進口袋,繼續整理行李。


    這次手機沒有再震動,這是兩人自冷戰以來發的最長的一段對話。


    就在她即將整理完行李,齊霜發了視頻請求過來,她滑下接收,手機屏幕上顯現出一片蔚藍的大海。


    “度蜜月感覺怎麽樣?”喬暮笑著先開口問道。


    “還不錯。”齊霜的臉這才出現在屏幕上,墨鏡架在高挺的鼻梁上、鮮豔的紅唇、迎風飛揚的烏發、頭上戴著漂亮的花環,一派度假的悠閑時光,隨即問她道:“你怎麽樣?我聽說喬老太爺去世了?”


    “嗯,去世三天了。”喬暮左手臂上還戴著一塊黑紗,按照漓城的風俗要在過了頭七之後才能拿下來。


    “節哀!”


    “謝謝,我沒事了。”


    怎麽可能沒事?


    齊霜隔著屏幕都能看得到喬暮的眼睛是腫的,兩人友誼不算很長,她對喬暮還是有點了解,人前堅強,人後脆弱,可能偷偷不知道哭過多少迴了。


    這丫頭真是。


    齊霜沒當麵戳破她,換了另一個問題:“我看了國內新聞,媒體把成豪的事炒得火熱,成豪真的到了傅景朝手裏嗎?就沒有轉寰的餘地了嗎?你有沒有想過把成豪從傅景朝手裏拿迴來,他平常挺疼你的,你去撒個嬌,求求他,他應該能答應。”


    喬暮無聲的苦笑,“我求過他,我說能不能為了我放過成豪,他到現在都沒迴答我一個字。對於這個男人,我現在無話可說。”


    “怎麽會這樣?”齊霜錯愕了好一陣子。


    “不說這個了。”喬暮不想聊傷心事,話鋒一轉:“你們什麽時候迴來?”


    距他們出去度蜜月也有一個月了,也該迴來了,有齊霜在,她多了一個聊天的人,心情應該會好一些。


    “傅司宸說還要帶我去南極轉轉,我說不想去,可能過兩天就迴去。”齊霜對新婚生活顯得意興闌珊,沒多大興趣。


    “那要記得給我帶禮物啊,我要化妝品,在劇組沒日沒夜的拍戲,我需要麵膜,還要保溫的化妝品。”喬暮獅子大張口。


    齊霜笑,比了一個ok的手勢:“還用你說,你的臉和外形可是咱們幾個賺錢吃飯的本錢,馬虎不得,我早就給你備好了一大堆保養品,等著你慢慢享用。噢,對了還有最近爆紅時尚圈的balenciaga襪子鞋,我買了兩雙,你我一人一雙,怎麽樣夠意思吧?”


    “夠意思,絕對夠意思。”喬暮笑眯眯的應下來,女人在一起不是聊美容就是聊衣服打扮,這麽聊了幾句,她心情舒暢了許多。


    齊霜人在度假,倒一直牽掛著喬暮的事:“網劇《王爺逆襲記》和《遮你一世塵煙》播出後,你微博粉絲噌噌噌漲個不停,已經將近七百萬了!天哪,真不敢相信,你粉絲快七百萬了!離千萬粉絲就差一步之遙!”


    喬暮倒沒關注過:“七百萬?有這麽多了嗎?”


    “對。”齊霜對於她的遲鈍直翻白眼:“姑奶奶求你沒事就多上微博,你看那些甭管一線二線明星天天在微博上刷臉增加人氣,就你傻乎乎的隻知道埋頭拍戲,你開微博這兩個月以來,一共才發了不到十條微博,簡直少得可憐。”


    “是,你教訓得是,我改還不行嗎?”喬暮態度很積極,痛定思痛,“我保證從今天起,最少兩天發一條微博怎麽樣?”


    “這還差不多。”齊霜又問了一些《五月花開六月雪》的拍攝進度,這才結束視頻。


    喬暮放下手機,重新蹲在行李箱前,東西收拾得差不多了,行李箱最後隻剩下劇本和那本《九型人格》的書,她把《九型人格》塞進了行李箱的暗格裏,拿了劇本出來。


    一天的時間,她幾乎都窩在房間讀劇本,翻來覆去把剩下的劇本又讀了一遍,雲深哥也不知道在忙什麽,並不來打擾她,吃飯的時間都是下人過來叫她,他準時在餐桌上與她碰麵。


    次日。


    昨晚睡得早,早上六點多喬暮便醒了,決定起床晨練。


    在劇組的這段時間裏,她感觸最深的就是要有一個強健的體魄才能禁得起高強度的拍攝工作,每天早出晚歸沒時間鍛煉,現在終於有個短假期,怎麽著也得抓緊時間把身體鍛煉好。


    跑步前,想起和齊霜保證過每天發微博的承諾,不由翻了其它一些藝人的微博取經,最後得出經驗,要生活化、自然一些,這樣比較吸粉。


    生活化、自然一些……


    不就是現在這樣?


    別墅位於半山腰,這時剛好有日出,喬暮找準角度,自拍一張,拍完挺滿意,她穿著一套清爽的運動服,紮著幹練的馬尾,臉蛋白淨嬌嫩,背後是日出,朝氣蓬勃的畫麵。


    她配了一行文字上去:早安,清晨鍛煉身體,走起~


    發完微博,手機放進口袋,喬暮戴上耳機,邊聽音樂邊開始晨練。


    喬雲深這處位於半山腰的別墅視野開闊,青山綠水,空氣也十分的新鮮,跑步格外帶勁,喬暮一口氣在花園裏不知道跑了多少圈,停下來看時間,跑了將近九十分鍾。


    喬暮邊走邊掏出手機,那條微博下麵跟了很多留言。


    巴黎的小媳婦:“嗬嗬,鍛煉兩分鍾,擺拍兩小時,女明星拍鍛煉的照片都是套路啊套路。”


    喬暮粉絲後援會v:“暮寶素顏真美[讚][讚][讚]!”


    你看藍藍的水:“起好早噢,還沒從爺爺去世的陰影中走出來嗎?或者是看了一夜的劇本?注意勞逸結合哦。”


    貴妃勿語:“從《王妃逆襲記》開始粉你啦,喜歡《遮你一世塵煙》中的俞梓萌,敢愛敢恨,腹黑的那一段演技炸裂,挺你!”


    有讚美的,也有黑粉陰陽怪氣的說她純粹是擺拍,不過總體看來暖心的粉絲不少,喬暮收起手機,手指摸向心髒的地方,好象真的不那麽痛了。


    原來發微博膽戰心驚的,現在看來隻要心態好,沒什麽大不了。


    喬雲深今天要去喬氏集團上班,喬暮撒了一個小謊,說要去區散心,順便坐他的車。


    路上,喬暮微信裏有新信息,是盧小夢發在和齊霜三人微信群裏的。


    “快去看漢皇官方微博,權佑健的粉絲在網上鬧開了,說是《五月花開六月雪》的導演組讓他暫停拍攝,中途要換男主角。粉絲一口咬定說是漢皇高層的意思,有的直接說是因為‘權佑健和喬小姐深夜讀劇本’的緋聞讓傅總不高興了……”


    齊霜暫時沒迴,喬暮去微博上看了,確實如盧小夢所說。


    她火速發了微信給傅景朝:“劇組換掉權佑健是你的意思嗎?”


    等了好久,沒等到迴複。


    反正一會也能見到,不如當麵問問。


    市中心鍾鼓樓下的路邊,喬暮下車,與喬雲深分開走。


    黑色幻影停在前方拐角不遠處,那是傅景朝在微信上給她的約定地點。


    她從車尾繞過去,從路邊走到副駕駛座車窗那裏往裏麵看,敲了敲車窗。


    隔了一小會車窗降下,隔著一個空空的副駕駛座,傅景朝定定的盯著她看了兩眼,眸色幽暗無邊,深處有一絲亮光。


    喬暮拉了拉車門,沒拉開,指了指車鎖,下一刻,車鎖咯嗒響了一聲,她輕鬆拉開車門。


    她坐進去,係上安全帶,他將車子開出路邊,駛上主幹道。


    足有一刻鍾,兩人沒有任何交流。


    前麵車流擁堵,他的車速放慢,最終停在車流中等待。


    喬暮看著窗外的街景發呆,擱在膝蓋上的雙手突然被人一把抓住,力氣很大,透著不悅的情緒。


    她順著這雙大手看向它的主人。


    傅景朝一雙黑眸直勾勾的盯著她,低沉的嗓音溢在車廂裏:“還要冷戰到什麽時候?”


    長達一個月的冷戰,大有越演越烈的趨勢,今天好不容易見麵,她對他態度冷淡到連陌生人都不如,怎麽能不讓他動怒。


    喬暮冷靜的看著他,淡聲說道:“我隻是覺得你我最近都比較忙,不如先冷靜一下,對彼此有好處。”


    傅景朝嗓音變得咄咄逼人:“冷靜的結果呢?到今天三十三天了,還沒夠?”


    喬暮緊抿起雙唇,心情複雜的看著前方,慢慢說了兩個字:“夠了。”


    前方車流動起來,後方車輛等得不耐煩頻按喇叭,傅景朝將車啟動,對她迴答的這兩個字有點滿意,可那隻手始終握緊她的小手。


    車子在前麵十字路口左轉,半晌,他帶她來到夜皇會所。


    喬暮對這家會所的幾次記憶都不算好,在她的感覺中這裏是有錢男人約炮的場所。


    傅景朝牽著喬暮的手搭電梯,他走得有點快,步子邁得也有點大,她幾乎跟不上他,踉踉蹌蹌的跟著進電梯。


    他低頭看著她,溫熱的薄唇摩擦著她的耳骨:“真的夠了?那我怎麽辦?”


    喬暮對上他的視線,墨色的眸子如黑洞像是要把她吸進去,她彎起唇挑出點笑意,踮起腳尖,在他薄唇上親了一親。


    “這樣可以嗎?”


    “你覺得可以?”他反問,大手更緊的抓住她的小手,低醇的聲音震動著男人的胸腔。


    她聽出了他的意思,親一下顯得敷衍,起碼要一個吻才算有心意。


    喬暮偏過頭,像是沒聽懂他的話,看向電梯上麵跳動樓層數的屏幕,一半的頭發垂下來掩住她半邊臉龐。


    電梯抵達,傅景朝緊緊摟著她出去,一進房間,他強健的身軀將她抵在套房的櫃子上,稍稍低頭掃了一眼她左手臂上別著的那塊黑紗,捧起她的臉端詳她,眼神專注而深沉,低低呢喃道:“你爺爺去世了,我以為你會跟我提分手。”


    喬暮下意識的歪頭接話:“那如果我提分手,你同意嗎?”


    “唔……”


    他猛的咬上她的唇,吻的又狂又急,仿佛要把她整個人活活吞下去。


    喬暮被他壓進鬆軟的床鋪裏,他的一隻手霸道的滑進她上身的針織衫裏,搓圓揉扁。


    傅景朝興致勃勃,折騰了很久。


    直到她癱軟如泥,他才放過她,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唿吸交纏,聲線低而啞,“暮暮。”煽情性感的囈語。


    喬暮閉著眼,沒去看他的眼,嘴裏胡亂應了一聲:“嗯。”


    “你是我今生親過的第一個女人。”他有些胡茬的下巴磨蹭著她的臉頰。


    喬暮睜開眼,臉色古怪看他一眼,再次閉上眼,安靜得想笑,他這話說的不嫌違心嗎?


    那麽傅芷蕁呢?


    傅芷蕁和他連孩子都有了,說明他們早就上過不知道多少次床,連床都上了,他難道沒親過傅芷蕁?


    除非她是智障,才會相信這種蹩腳的話。


    傅景朝見她不語,輕哼著扣住她細膩白嫩的肩膀:“你呢?白牧之有沒有親過你?”


    他的目光很深,她被他看得毛骨悚然,點頭說:“親過。”


    那時候年少,懵懂無知,兩人隻拉過手,記得有一次白牧之青蜓點水般碰過她的唇,嚴格意義上根本算不上吻,她卻故意拿出來在這個男人麵前說。


    男人收緊扣住她肩膀的大手,她疼痛中瞪他:“我說實話不行?那你幹嘛還要問我?”


    傅景朝嗤之以鼻,大掌在她起伏的曲線上遊走:“那他有沒有進一步?”


    “沒有。”她不想真正惹怒他。


    “深夜讀劇本的事又是怎麽一迴事?”他捏住她的下顎,聲音有點惱。


    她眨眨眼:“權佑健換角的事是不是你的意思?”


    他看她一眼,眸色沉了幾度:“是。”


    “你信我和他有什麽?”


    “不信。”


    “那你為什麽還要換掉他,那部劇已經拍了三分之一,換掉他等於我這一個月的戲白拍了,全劇組上下得從頭再來。你大老板有錢可以不在乎,但你有沒有想過其他人的感受?拍戲對於他們來說不光是養家糊口,更是興趣和心血,沒有人會喜歡看到自己辛辛苦苦的作品被他人隨意踐踏。”


    “單純看他不爽行不行?”傅景朝哼道,也不想想,最近她和權佑健在一起的時間比他多多了,哪怕他們之間沒什麽,他就是心裏不爽。


    “那繼續讓他拍好不好?”她偎進他的懷裏,嬌嬌軟軟的嗓音從紅唇間吐出來:“你想要是我再多拍一個月,見你的時間就多延長一個月,最後吃虧的人還是你不是嗎?”


    說的好象有那麽幾分道理。


    傅景朝氣消了一些,將她摟緊在懷裏,吻著她細嫩粉紅的臉頰:“以後再和他走得過密,我可不會再手下留情。”


    兩人廝混了幾個小時,身上都有點粘,喬暮被他摟著,幾次被子都從身上滑下去,實在是不想再在床上過度了,她推了推他道:“我去洗澡。”


    “還沒說完呢,洗什麽澡。”他看上去談性很高,手指來迴流連在她的小蠻腰上,似乎有些迴味兩人的瘋狂,低聲說:“是不是不信我沒親過傅芷蕁?”


    她沉默了一下。


    他點點她尖細的下巴,低歎著說:“以前不懂情愛,退伍後忙著做生意,事業剛剛起步,千頭萬緒,焦頭爛額,那時候傅芷蕁跑過來跟我表白,那天我簽了一個大客戶,喝了點酒,後來醒來發現自己躺在酒店,傅芷蕁衣裳不整的縮在床尾。那時候我比現在的你隻大四歲,沒有一點經驗,完全嚇住了,她畢竟是我妹妹,我心裏說不出來的亂和煩躁,甩手就走了。過了十個月,她抱了一個嬰兒到漓城找我,說是我們的孩子。我第一次當父親,那種心情無法形容,對她,我的心裏就多了一份奇怪的感覺,一是愧疚,二是因為她是我孩子的母親,三是睿兒從懂事起一直在問我要媽媽。我認為既然孩子有了,不如在一起算了,反正我很忙,沒時間談戀愛,索性直接跳過這個階段。傅芷蕁卻不這樣想,她說她還年輕,還有很多東西等著她去做,她要學業,她不想被人指指點點……”


    喬暮很靜,沒吱聲。


    “不信?”他低頭掐著她的腰問。


    “還好,你繼續講。”


    他粗礪的指尖摩擦著她的下顎線,不緊不慢陳述道:“我和傅芷蕁之間的分歧越來越大,直到你的出現我才明白,男人對女人真正是什麽感覺,是看著看著不知不覺就硬了,有股怎麽也壓抑不了的衝動。”


    說著,他突然把她的手放到了某處:“就像這樣。”


    喬暮呆滯的眼神聚焦起來,想把手抽迴來,奈何他捏著,怎麽用力也抽不動。


    這個男人永遠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派頭,怎麽能說出如此粗俗不堪的話來?


    他不喜歡她就不喜歡,何必用這種動作告訴她,他對她隻有性,沒有愛,連一點喜歡都沒有。


    “我和傅芷蕁沒親過,也沒上過床,除了那一次我醉酒後的意外。”他含住她的耳垂,舌尖含著在口腔裏舔弄。


    她皺眉,難以置信:“為什麽?她看起來很喜歡你。”


    他體力和需求一直都很旺盛,每次和她做一口氣能要好幾次,就像今天,他還要了她兩次,何況傅芷蕁對他愛得死心塌地,怎麽可能他們沒有親過,滾過床單?


    他神色俱淡:“我心裏把她當妹妹,沒那種衝動。”


    她垂了眸,濃密的睫毛如精巧的扇子,不知道在想什麽。


    他心頭有些惱她此時的走神,咬了她鼻尖一口:“說話。”


    她吃痛,微微扭身躲開,委屈的吸氣出聲:“疼死了……”


    這小模樣頓時使他心軟得不成樣子,見光線下她臉蛋酡紅,他伸手把她拉進懷裏,低頭吻上她的腮幫,輾轉了一會兒:“再不說話的話,我還要咬你。”


    “嗯。”


    “嗯什麽嗯,說話!”


    喬暮落下睫毛,藏住眼中的神色,嘴裏正常的說道:“嗯的意思就是說我聽到了,你和傅芷蕁沒什麽,你沒有愛過她,也沒有在清醒的情況下碰過她,你是不是想說我撿到寶了?”


    傅景朝手指撫著她的脖頸,勾起一側的唇角,愉悅的低笑:“你確實是撿到寶了,像我這麽疼你的男人,你到哪兒找去?嗯?”


    她歪著頭看著他笑:“那我要不要給你一個補償,比如我把我爺爺給我的碼頭那塊地給你?”


    聽出了她話中的諷刺,傅景朝臉上的笑風化般凝固,眯起的眸晦暗難懂。


    喬暮繼續淺淺的笑著,風輕雲淡的口吻:“你看,你已經得到了成豪,那是我的嫁妝之一,不如你再拿走我另一半嫁妝。我呢,不要婚禮,什麽也不要,就當成是給你這麽久以來力捧我到如今這一步的報酬,怎麽樣,傅先生,這個買賣是不是很劃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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