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會長,不可啊!”


    “這個賭注,太大了,太冒險了!”


    當下。


    人群一片鼎沸。


    而vip區域中的刑道廷、馬天瑞、卓不凡一眾名門權貴,皆是不由開始勸說出聲。


    他們在場的上萬權貴,包括十幾位超一流家族的家主,幾乎都是詩詞與詞曲聯會的成員。


    一旦宮元正輸了。


    也就等於說,他們這些人,都得屈服在江流腳下,徹底聽令於江流。


    “我心意已決!”


    “而且,我有這個自信,在詞曲領域中,一舉贏下他,挽迴我們南域四省,之前丟掉的顏麵。”


    隻是。


    麵對刑道廷、馬天瑞眾多權貴的勸說,宮元正卻是一臉鄭重,高舉手臂,鏗鏘發聲。


    此話一落。


    屹立宮元正身旁的古行風,驀然迴頭,望向馬天瑞、刑道廷一眾名門權貴,肅穆說道:


    “我相信宮會長,相信他能在詞曲領域中,一舉碾壓江流,挽迴我等丟失的尊嚴。”


    “難道你們,對宮會長的詞曲造詣,這麽沒有信心麽?”


    聽著古行風的發問,馬天瑞、刑道廷一眾名門權貴,頓時都有些語塞了。


    不是他們不願相信宮元正的詞曲造詣。


    畢竟。


    宮元正在南域五省之中,成名多時。


    且統領南域五省詞曲聯會會長之位。


    論詞曲造詣。


    在整個南域五省之中,隻要不是那些真正的鎮域級巔峰人物,宮元正說第二,沒有人敢說第一。


    但是。


    根據江流之前表現出的種種驚人底蘊。


    就算馬天瑞、刑道廷一眾名門權貴,相信宮元正的詞曲才能,他們也多多少少有些沒底了。


    他們怕了。


    怕江流這個妖孽,再次超越自身,鎮壓全場。


    畢竟。


    從這幾場的詩詞與詞曲對決,江流的底蘊,就像是個無底洞一樣,似乎根本就沒有極限一說,一首比一首的評級高。


    對於這樣,好像完全沒有極限的人物,叫他們怎麽能不擔憂?


    “我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隻是怕江流又會有什麽出人意料的表現!”


    麵對古行風的注視,一眾南域四省的名門權貴中,刑道廷連忙解釋道。


    “說到底,你還是在說宮元正不如江流麽?”


    古行風麵色一沉,語氣有些低沉:


    “江流能寫出天三品評級的詞篇,這顯然,已是耗盡了他所有底蘊與才學。”


    “這個時候,讓宮會長與他再較量一場詞曲,宮會長必勝無疑!”


    “難道,這一點你們都看不明白?”


    霎那。


    聽著此話,馬天瑞、刑道廷、卓不凡一眾名門權貴,頓時幡然醒悟了過來。


    是啊。


    他們都在震驚著江流之前的種種驚人表現。


    卻忘了,江流接連的驚人表現,已是將他的才學底蘊,耗盡的七七八八。


    而他們南域四省的上萬名門權貴,雖然有著上萬人,卻就像車輪戰一樣,在與江流一人對決。


    這對他們南域四省的權貴來說,可能對靈感的消耗,並不大。


    可對江流來說,接連三首驚世的詩詞,一首驚豔絕倫的詞曲,這無疑會消耗掉他的所有靈感。


    靈感一旦匱乏,狀態就會低迷。


    這個時候,一舉出擊,自然必勝無疑。


    看來。


    古行風與宮元正兩人,就是看透了江流這一點,才會以如此代價,不惜賭上詩詞與詞曲聯會的會長之位,跟江流對決這最後一場的詞曲較量!


    “我覺得,你說的賭注,雖然有那麽一點意思,但還不夠!”


    “這樣吧,這最後一場的詞曲較量,我答應了。”


    “不過,得再加一條。”


    古行風與宮元正的算計,江流不是傻子,自然清楚。


    但他屹立台上,嘴角泛著抹抹玩味的笑意,兩眼直視著vip區域中的宮元正,出聲說道:


    “誰輸了,誰當著全場眾人,自裁在這裏。”


    “不知道,這加的這條賭命,你敢不敢賭!”


    不是想算計他麽?


    不是料定了,他底蘊耗盡,靈感陷入匱乏了麽?


    那麽。


    就不妨賭上這條性命吧。


    誰怕誰是孫子。


    “賭命?”


    嘩然!


    果然。


    江流這個賭注一出,全場一片沸騰。


    不管是南域四省的數萬男女聖修者,還是江君省的上萬群眾。


    亦或者是白青雲、馮嘯廷、軒轅若芷三人,還是馬天瑞與刑道廷一眾名門權貴,皆是被江流這句話,給驚懾到了。


    在這個緊張時刻。


    江流再加上一條賭注,賭上了自己與宮元正的性命!


    他這是什麽意思?


    對宮元正的輕挑蔑視?


    還是挑釁貶低?


    亦或者,是他認為,自己還能超常發揮,一舉贏下與宮元正的最後一場詞曲對決?


    “江皇,你可千萬不能衝動。”


    “此事非同小可,不可莽撞啊!”


    頓時間。


    置身場上的白青雲,忍不住緊張擔憂的朝江流勸誡了一聲。


    他的勸誡一出,在白青雲身後的軒轅若芷,也是不由擔憂發聲:


    “江流,宮會長以詞曲才能,成名已久。”


    “在整個南域五省之中,已是算得上半位鎮域級強者,鎮域級之下,宮會長詞曲造詣無敵,你可千萬不能輕視他。”


    這話一落。


    整個中心體育館上下,上萬江君省的男女聖修者,皆是相繼高唿了起來。


    “江皇,此事非比尋常,還是再考慮考慮吧!”


    “性命關天,您可萬萬不能衝動啊。”


    “您剛剛登臨我江君省詩皇之位,可不能出現任何差錯!”


    聲聲勸誡高唿,澎湃鼎沸。


    飽含著對江流的擔憂與關切之意。


    看得出來。


    對於江流所提出的賭命,他們也還是有些緊張忐忑的。


    畢竟。


    現如今的江流,已是登臨江君省詩皇之位。


    又在今日,一舉成名,寫出地八品評級的七言律詩,刷新華國七言律詩的最高紀錄,因此列入宗師之位,成為江君省近百年來的第一位宗師。


    而且。


    還在古行風的出場打壓後,寫出了高達天三品評級的詞篇。


    一舉成為南域五省的文壇之中,鎮域級人物!


    在如此鼎盛的風頭之下,江流一旦有任何不測。


    這對整個江南市、整個江君省來說,可都是毀滅性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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