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陽光坐在他們身邊,一邊聽他們講話,一邊吃著茶幾上那個名曰龍鳳呈祥的果盤,這裏麵的水果都挺好吃的,特別好吃。坐在她身邊的穀雨可沒有了吃東西的心情,她現在就想知道虞刑怎麽樣了。刑家和兵家這些被殃及的池魚都人人自危了,他這個惹怒了鍾先生的罪魁禍首,會不會更危險?


    “雲峰,巫家得罪了浩磊的父親,會不會更危險?”她終於忍不住問道。


    李雲峰用牙簽紮起一塊水果放到嘴裏,笑道:“虞刑會不會有危險,得看浩磊,畢竟鍾先生是他父親,他的話,他父親還是會往心裏去的。”


    浩磊瞪了他一眼,不耐煩地說道:“你放心,我不會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落人口舌的。不過虞刑當眾頂撞我父親,讓他在眾人麵前威嚴掃地,這也實在太不厚道。”


    “他頂撞你父親也是因你而起,你剛才還說不連累同道中人呢,不能因為對方是情敵就有偏見吧?”陽光在一旁說道:“看來天下父母都是護犢子的,你父親也不例外。”


    “你這不廢話嗎?”浩磊沒好氣地說,轉頭看到穀雨眉頭緊鎖,又心疼又惶恐的樣子,隻好歎了口氣,安慰她,“穀雨,你也別太擔心了,我跟你保證,一定會阻止我父親對他下手,你滿意了吧?!”


    穀雨聽了這話,臉上的愁雲立刻散了,她抓著他的胳膊,感激地說:“浩磊,謝謝你!”


    浩磊無奈地看著她,又歎了口氣,“你倒是放心了。我的心啊。都碎成馬賽克了!”


    他們三個現在就是在道德綁架!他如果不想辦法幫虞刑擺脫困境,那麽他在他們麵前就別想抬起頭了!他發現自己越來越賤了,愛一個女人居然愛到把自己低到塵埃裏還不敢有一句怨言。這是什麽時候練就的抖m體質呢?


    陽光一看這件事搞定了,又趁熱打鐵地跟李雲峰說道:“哥,那也讓浩磊去給刑家和兵家說說情唄!反正一隻羊也是趕,三隻羊也是放。”


    李雲峰苦笑:“哪有那麽簡單的?我讓浩磊給虞刑說情,是想保住虞刑和巫家族人的性命。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至於刑家和兵家。情況還不一樣,他們是朝廷的臂助,我如果把手伸得那麽長。讓浩磊出麵給他們說情,恐怕會被朝廷視為拉攏同黨,那麽也許他們會被打壓得更厲害。”


    “聽著都頭大,那麽我們現在能做什麽?”陽光問道。


    李雲峰一攤手。“現在形勢還不明朗,我們什麽都做不了。今天晚上早點兒睡吧,明天還有一堆爛攤子需要收拾。”


    “可是現在還這麽早怎麽睡得著?”陽光拄著下巴,眨著大眼睛望著他們幾個,興致勃勃地提議:“我看這裏有麻將機。不如我們打麻將吧!正好我們有四個人!這麽沒有電視也沒有網絡,都要悶死了!”


    “……打麻將?”她那三個哥哥姐姐都驚呆了,陽光見他們都用那種看外星人的眼神看著她。嘟起嘴問道:“你們幹嘛都這麽看著我?”


    李雲峰哭笑不得地點著她的腦門:“真是天大地大都沒有陽光的心大,你的心態可真好。”


    陽光微嗔著把他的手拿開。不服氣地說:“心態好怎麽了?看你們一個個愁眉苦臉的不也是幹坐著?我們就這麽大眼瞪小眼兒的,不一起做點兒什麽多尷尬!”


    迴答她的,是一片沉默。那三個人像沒聽到似的,一個個進入了神遊的狀態。真的是沒心情啊!


    好在不久,一聲門鈴聲打破了沉默,陽光聽到門鈴聲,抻了個懶腰從沙發上站起來去開門。


    門口站著帥氣的服務生,服務生推著的手推車裏放著精美的銀質餐具,臉上帶著謙卑的笑容,笑著說道:“小姐,你們的夜宵。”


    “謝謝,放到茶幾上吧。”陽光說著迴頭對李雲峰笑道:“我剛才叫了夜宵,一起吃點兒吧。”


    服務生把夜宵依次端到茶幾上,四個人的份兒,把茶幾都放滿了。李雲峰一看這夜宵真夠壕的:雪蛤燉燕窩、極品天九翅,還送了一份鮑汁扣鵝掌。


    浩磊見她叫了這麽多,忍俊不禁:“真是馬無夜草不肥,你點這麽多,不怕發胖啊?!既然都送過來,大家都吃點兒吧,都給陽光一個人吃了也蠻恐怖的。”他說著端起一份燕窩遞給穀雨,穀雨伸手接了,拿著勺子索然無味地小口吃著。


    陽光也端起燕窩一邊吃一邊嘟囔著:“光吃飯不說話多沒意思,要不我們吃完東西打麻將吧!正好消化消化食兒——”


    她話沒說完,被李雲峰一個眼神兒瞪迴去,“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門外掠過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穀雨忽然心裏一凜,微皺著眉頭說道:“外麵好像發生了什麽事,我突然有些心慌,要不我們出去看看?”


    “是嗎?我們出去看看。”李雲峰放下了手裏的碗,推門出去,隻見刑家的兩個家仆正急匆匆地往樓上跑,他跑到近前,抓起一個家仆問他,“出什麽事了?”


    那個年輕的家仆見是他,支支吾吾的不肯說,李雲峰放開他,想再抓一個,跟在他後麵的穀雨已經算出來了,“是永泰出事了,我們趕緊去看看!”


    浩磊和陽光也跟著跑了出來,聽說鄧永泰出事了,也跟著他們一起往樓上跑去。


    鄧家父子住在三樓靠右側的豪華套房裏,李雲峰兄妹幾個進去的時候,公孫景已經先到了。公孫景見他也來了,微愣了一下,看到他身後的穀雨,也就釋然了:有他這個神機妙算的師妹在,他是瞞不住什麽的。


    “永泰怎麽了?”穀雨拉著陽光跑到鄧永泰的床邊,隻見鄧永泰虛弱地側躺在床上,緊皺著眉頭,而他的嘴裏,還在不停地往外滲血。


    “他受的是內傷,心脈俱損,我不敢封他的穴道,隻能暫時用真氣護住他的心脈。”鄧世安對李雲峰說道:“可是這樣他也撐不了多久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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