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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鄧世安那時候根本無暇顧及兒子的狀態,他在墓室裏點著了火,拖著兒子帶著殘餘的門人逃出古墓。


    屍王被炸死,古墓被炸平,食屍鬼事件算是風平浪靜了。


    而鄧永泰從那以後再也見不得鬼,因為是除穢一魄受了損傷,所以他不但睡眠出了問題,而且因為那一縷殘魂的影響,他整個人都成了通靈體質,成了那些惡鬼轉嫁痛苦的媒介。


    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因為什麽,隻以為是當初自己和父親害死了二叔而受到的懲罰,所以一直被折磨至今。”


    “人的三魂能脫離人體獨立存在,七魄卻是跟肉身一起存亡。他也是巧了,沒有意識的一魄被沒有一絲意識的殘魂纏上,魂非魂,鬼非鬼,這種情況,非你們的道家的人發現不了。”公孫景笑著說道:“永泰遇到你們,也是他的劫數盡了。否則,怕不是要被折磨一生?”


    “其實,我們用的方法不過是高一級的叫魂而已。”李雲峰淡笑道:“方法簡單,隻是這症結難找,操作起來危險係數大,就連穀雨也不是憑常識,而是憑感覺判斷出來的。如果換了我和陽光,恐怕再努力也找不到線索的。”


    他說著疼愛地看了一眼穀雨:穀雨的通靈能力遠比一般的修道之人細膩精準,這是令同道中人都望塵莫及的。


    不過懷璧其罪,現在被同道之人知道了她的天賦異稟,怕是他以後要更加小心地保護她了。


    穀雨抬起頭,對他笑笑:“雲峰,鄧永泰現在怎麽樣了?”


    “他身體還在恢複,他父親正在幫他戒毒。他也答應他父親以後不再胡混了,不過刑家的事他也不想插手,隻答應他父親等病好之後接手鄧家的產業,在正當事業上幫他分憂,至於捉鬼除妖這些事,他還是不管。想來也情有可原。他被惡鬼糾纏了十幾年,好人被這麽折磨十幾年也要變成變態了,好在他心思純良,隻吸毒玩兒女人。沒有做過更變態的事,已經是不錯了。”


    陽光仔細地給穀雨的手腕換藥,聽了這話,撇撇嘴笑道:“吸毒**都不叫變態,還叫心思純良?你們男人的道德標準也太低了。”


    李雲峰笑笑:“站著說話不腰疼說的是誰呢?跟穀雨學學。善良點兒。”


    陽光給穀雨的手腕上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從李雲峰手裏拿了酒來喝,抬眼對他笑道:“我可不敢善良,人善被人欺呀!連靈識被拿走了都不敢說一聲,生怕惹到了某人的玻璃心。”


    公孫景聽了一愣:“陽光,你說什麽?誰拿走了你的靈識?我幫你要迴來!”


    陽光懶洋洋地笑笑:“不用了,你又打不過他,這酒味道不錯,再給我來點兒。”


    李雲峰有些慍怒地瞪了她一眼,“陽光。我們之間的**一定要告訴別人嗎?”


    陽光狂妄地笑了:“告訴別人又怎麽樣?我即使少了一分靈識,也依然縱橫天下,橫行四海!......不服單挑!”


    “所以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雲峰叔叔你拿走她的靈識也沒有用,最多是以後她和別人掐架的時候掐得辛苦一點兒,對吧陽光?!”申靈說著把手中剛畫好的畫舉起來給他們看。


    穀雨定睛一看,她畫的居然就是剛才雲峰和陽光麵對麵的側臉,整個畫麵cp感滿滿。


    公孫景拿過畫板端詳了一番,展顏一笑:“畫得不錯,貼牆上吧。”


    “給我給我給我!”陽光一把把畫搶到手裏。卷成一個紙卷敲申靈的頭,“別掛牆上,掛在牆上跟通緝令似的。”


    *


    公孫景在離開香港之前,去鄧家看望了鄧永泰。


    彼時。鄧永泰穿著一身休閑裝,正愜意悠然地躺在花園裏的躺椅上小憩,躺椅的旁邊擺著個小圓桌,圓桌上麵放著水果和茶點——十幾年沒睡過好覺了,這些天他暢快地睡了個夠本,甚至連毒癮都敵不過他的覺癮了。


    公孫景一看這把他舒服的!看來這幾天的日子過得不錯。


    “永泰。身體好些了嗎?”他在圓桌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居高臨下地看著鄧永泰,溫和地笑道。


    鄧永泰聽到他的聲音,微微睜開眼睛抻了個懶腰,坐起來笑道:“還不錯。公孫少爺大駕光臨有何貴幹啊?鄧家的事我不管,有什麽事你可以直接找我兒子去。”


    公孫景聽了這話也不惱,依然和風細雨地說:“關心你的身體,過來看看你。看到你現在一切無恙,我也就放心了。”


    鄧永泰展顏一笑,“多謝關心。”


    “以後有什麽打算?”公孫景問他。


    鄧永泰看了他一眼,笑了:“放心,我這個人膽子小,我隻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不會成為你的絆腳石。”


    公孫景笑了:“這話從何說起?刑家需要你,我隻是希望在刑家需要你的時候,你能夠站出來。”


    鄧永泰笑笑:“我不知道還有什麽人什麽事可以讓我奮不顧身。別人的命是命,我的命也是命,我這條命要好好珍惜著享受生活。你也不用說我自私,我知道我自私。但是總比某些人道貌岸然兄弟相殘要好得多。勾心鬥角那些事我做不來,我也不想費神去做。”


    公孫景聽了這話,微微冷笑:“你說你膽子小,我看也不小啊。今天的話我記著了,後會有期!”


    鄧永泰冷眼看著他起身,大步離開。


    管家跟公在孫景身後把公孫景送出大門,剛想說些什麽,公孫景冷著臉擺擺手,坐上自己的私家車離開了。


    *


    晚上,陽光和穀雨也來看鄧永泰了:他畢竟是穀雨救迴來的第一個人,過來驗收一下成果也是蠻有成就感的。


    申靈呢,見她們兩個來了,也非要過來湊熱鬧。


    鄧永泰見家裏來了三個女孩子,一副喜不自勝的表情熱情地迎上來,迎頭就給了穀雨一個擁抱:“美女們,你們來這麽多人看我,永泰受寵若驚!”


    穀雨很不習慣這樣被陌生男人抱著,微紅著臉後退兩步躲開了。


    “鄧永泰你別油嘴滑舌!給我從實招來。今天怎麽把我家公孫惹生氣了的?!”申靈翻了個白眼,嗔道。


    鄧永泰沒正經地搭上她的肩膀,笑道:“我怎麽敢惹刑家未來的執掌生氣呢?一定是別人惹到他了,肯定不是我!”


    申靈笑嗔著拍開他的手。“鄧永泰,你這個臭無賴!能不能有點兒正經的?我家公孫對你夠好的了!”


    就憑他今天上午的表現,真按照刑家的家規來,恐怕他現在又要到祠堂跪著去了。


    鄧永泰無所謂地聳聳肩膀,“他對我不好還能怎樣?我根本都不喜歡他。我隻喜歡像你這樣的小美女。”


    陽光聽了就樂,“你沒喜歡穀雨,我就放心了。”


    申靈笑了:“他不喜歡穀雨?你沒看到我們一進來他的眼睛就盯在穀雨身上沒離開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色狼就是色狼!”


    穀雨聽她們又在胡說八道,微嗔著說道:“你們幾個能不能不鬧了?早知道就不陪你們來了。鄧永泰,你可是有家室的人,這個樣子即使是開玩笑也是不好的,以後收斂著點兒,好嗎?”


    鄧永泰看著她一本正經的模樣,揚起嘴角笑得那個開心。“好久沒見過這麽乖的女孩子了。美女們,難為你們還記掛著我,我今天就盡一下地主之誼,請你們喝酒唱歌好不好?”他略興奮地迴頭對管家喊道:“福伯,叫司機備車!我們要出門!”


    *


    陽光最喜歡熱鬧了,申靈也喜歡,穀雨不喜歡喝酒也不喜歡唱歌,她喜歡聽她們唱歌。


    陽光和申靈跳舞跳嗨了,等舞曲一結束,就跳上舞台。勾肩搭背地拿著麥克風嗨歌,一點形象也無。


    “……迴憶像個說書的人,用充滿鄉音的口吻,跳過水坑。繞過小村,等相遇的緣分……”


    陽光摟著申靈唱得投入,完全沒注意到有人悄悄走到門口,在人群中遠遠地看著她。


    “你怎麽又來了?”有人在身後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王宇彤迴過頭,隻見鄧永泰站在她身後。旋轉彩燈的燈光照在他臉上,忽明忽暗。她先是一驚,語氣隨後也強硬起來:“我來這裏消費,你管得著嗎?”


    “她不會希望在這裏看到你的。”鄧永泰轉頭看著台上的陽光,低聲說道:“我知道你們曾經是好朋友。但是,我們這種人,有今天沒明天的,真的不適合跟普通人做朋友。她以前疏遠你,也是在保護你。”


    王宇彤微微一愣:“什麽叫你們這種人?她跟你到底什麽關係?什麽叫有今天沒明天?陽光現在到底在做什麽?她在跟你們混黑社會嗎?”她心裏也有太多的疑問了,她隻是一年沒有見到陽光,可是陽光可以去鄧家大宅,可以毫無顧忌地跟鄧家大少爺動手,她身邊的朋友甚至可以隻手遮天,她不知道她是怎麽做到的,她也太想知道她都經曆了什麽。


    鄧永泰哈哈笑了:“你這樣問真的很蠢。我隻告訴你,她現在一抬手就可以讓你徹底忘記她是誰。可是她念舊,不想以後跟你形同陌路,你如果還當她是朋友的話,唯一的辦法,就是什麽都不要說,什麽都不要問,過好你自己的日子,這樣對你們都好。”


    “這算是威脅嗎?”王宇彤冷冷地看著他,卻見他難得一本正經的樣子,看她的目光甚至還有些……悲憫。


    “如果不是她救了我一命,我也不會管你的閑事。你可以現在就去找她問個究竟——如果你不怕她為難的話;你也可以像現在這樣繼續大半夜的在外麵胡混,等她來保護你,或者等別人用你來要挾她——如果你不怕她因為保護你丟了命的話。”鄧永泰拍了拍她的肩膀,轉身走了。


    王宇彤站在人群中,遠遠地看著陽光,看著她站在舞台中央好沒正經的樣子一本正經的唱著歌。


    “我的心裏從此住了一個人,曾經模樣小小的我們,那年你搬小小的板凳,為戲入迷我也一路跟……我在找那個故事裏的人,你是不能缺少的部分,你在樹下小小的打盹,小小的我傻傻等……”


    王宇彤後退了幾步,在燈光的暗影裏轉身離去。


    門外依然燈光璀璨,家裏的司機見她出來了,給她打開車門,她上了車,出神地看著車後漸漸遠去的那條街。


    “彤彤,怎麽了?”司機見她失神的樣子,關切地問她。


    “沒什麽,我隻是有些想家了,想起了小時候的一些事。”


    她和陽光從小是一起長大的呀,從小時候起,她們就是最好的朋友,初中的時候,男生女生分幫結派,是陽光把她護在身後,當著全班同學麵大聲宣布她是她罩著的,誰也不許欺負她!她被老師同學寵成了小公主,她卻因為總幫她打架出頭成了老師眼裏的皮孩子。


    高中的時候,她們兩個之間又多了吳桐,上學的路上,他們三個總是在學校門口的那條路上追逐打鬧,把書本卷子卷起來當麥克風唱著那些不成調的歌。


    那一路上灑下的歌聲和歡笑,渲染了她整個的高中時代,那無憂無慮肆意妄為的時代。


    在那個對外界的眼光毫無顧忌甚至故意叛逆的年齡,身邊的同學有早戀的,有分手的,有好朋友反目的,隻有他們三個一直都那麽好。


    如果他們能永遠都那麽好該有多好,如果時間一直停留在十七歲該有多好!


    *


    第二天離開的時候,王宇彤沒有到機場送陽光,隻打了個電話過來,叮囑她一路小心,簡單說了兩句,就把電話掛了。


    陽光接了她的電話,感動得差點兒沒哭出來:她還以為彤彤不理她了呢,原來她還是關心她的。


    穀雨就刮她的鼻子,“我們陽光是越來越多愁善感了。剛才誰的電話啊?”


    “彤彤,我高中時候的死黨。現在人家是港大的高材生嘍。她答應我了,要好好學習報效祖國!”陽光得意洋洋地說道。


    “就是前幾天在鄧永泰家裏見過的那個女孩。”申靈在旁邊笑著補充道。


    陽光得意的氣焰立刻熄滅了,拿著手機歎了口氣:“靈靈,你不要這麽說了好不好?聽到別人這麽說彤彤,我鬱悶。”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要登機了,我們趕緊走吧!”


    ......


    機場的外麵,王宇彤拿著手機,出神地看著天空,直到看到他們的飛機慢慢起飛,飛向天際,飛向她曾經的家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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