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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家的掌門虞刑,他的母親是巫家的聖女,保護著整個家族的安寧,他十歲開始正式接手巫家。這位也是一個極其聰明極其優秀的人,跟過去的曆任執掌不同的是,他沒有被封閉在故鄉的大山裏,而是從小就被母親放在繁華的大都市,在家仆的照顧下長大,接受的是正統的教育,其間甚至還出國留學,據說閑來無事考了好幾個學位迴來,職業也是隨便換著玩兒;學習之餘他就研究家族的古書,到現在他的法術在巫家已經無人能及。現在他是春風得意,他手下的青、玄、赤、燭四大堂主也被他調教得服服帖帖,絲毫不敢有二心,所以現在巫家的勢頭也今非昔比了。至於兵家,他們和刑家算是一脈同源,不過是現實的身份讓他們不能高調而已。佛家的永行大師算是得道高僧,但是基本上也是不問紅塵事,這一點佛家跟我們很像:群眾基礎廣泛,教眾甚多,有高人但是都各自雲遊四方,除了佛教研究所和道教協會的,我們這些閑雲野鶴基本上不上朝堂。至於其他的異能人士,能力夠的基本上都被我們這幾家收編了,其他小打小鬧的也成不了什麽氣候。”


    陽光沉吟半晌,總結了一下:“所以其實我們道家和佛家基本上就是去看熱鬧的?”


    “也不盡然。沒有大事的時候,我們就是一打醬油的,有大事的時候,各家還是以我們為尊。”李雲峰頓了一下,又若有所思地說道:“天命之人,上天賦予的責任還是要擔的。”


    “也就是說小事他們說了算,大事我們說了算?”陽光調侃著笑道:“不過我們從來都遇不到大事對吧?!”


    李雲峰看著她,微微笑了:如果永遠都沒有大事發生多好,那麽他們兄弟五個就可以安然的度過一生了。哪怕是光陰虛度呢,也比腥風血雨生離死別要好得多。


    陽光也不過開一句玩笑而已,隻是她今天看著方方總感覺哪裏不對頭——她好像比以前矮了點兒,瘦了點兒。嬌俏了點兒,坐在李雲峰旁邊,有種小鳥依人的感覺了。


    “方方,你怎麽好像變模樣了?”她順口問了一句。


    “雲峰說他不喜歡我以前的那個身體了。所以我就變了個樣兒,好看吧。”畢方彎起眼睛笑道。


    陽光嘴裏咬著麵包,目瞪口呆——如果她沒有記錯,畢方以前的身體是按照她的模樣變的!好嘛,什麽叫做現在不喜歡她以前那個身體了?那麽不喜歡之前他都幹了什麽不是人的事兒了!?


    李雲峰看著一臉天真無辜的小鳥和腦門上噌噌冒火的陽光。剛想解釋他隻是那天聽了公孫景的話,覺得方方用著和她一樣的身體在他麵前晃啊晃的確實怪怪的,才讓方方變了個模樣的。


    結果還沒等他張口,陽光揚起手裏的牛奶照著他的麵門就潑過來了:“李雲峰,你這個禽獸!”


    李雲峰順手掐了個轉字訣,潑過來的牛奶全都落到他的杯子裏,陽光氣唿唿地瞪著他,他不滿地瞟了她一眼,抬手給了她一個爆栗,“真是越慣越不像樣了!不讓她變吧你們說我變態。讓她變了你又不高興,什麽理都是你們的!趕緊吃飯,吃完了飯換衣服!”


    “啊?還要換衣服啊?”


    ……


    吃過了早飯,李雲峰找出了繡著金絲龍紋的道袍給陽光換上,陽光換上了道袍,對著鏡子伸展開雙臂,道袍的袖口寬大垂地,兩袖和衣身都繡著金絲龍紋,這身道袍一上身,再配上高底雲靴。長袖一揮,頓時氣場全開。


    果然是人靠衣裝,這身衣服太抬人了。


    她迴頭看到李雲峰也換上了同樣的裝束:她從來沒有看到過他穿道家的正裝,穿上這身衣服。他好像換了一個人,風姿超群氣度非凡。好帥好帥的!她都要看呆了。


    “哥,我們就這樣出去嗎?會不會太誇張了?”她扯著自己的袖子,抬頭問他。


    “我們直接過去,不誇張。”


    兩個人用空間瞬移直接到了酒店的三樓宴會廳。今天宴會廳的布置和昨天截然不同:撤掉了那些西式的桌椅擺設,完全是中式的布局。


    大廳正中央的主位上坐在刑家的執掌申之茂,他的下首分別坐著鄧家的鄧世安和公孫家的公孫景。三人俱是一身黑色的勁裝。他們的身後,站在刑家的精英,一個個目光如炬英姿颯爽。


    陽光跟著李雲峰身旁緩緩步入大廳,以武當為首的道家弟子身穿繡著太極兩儀圖案的道袍分立兩側在門口迎接他們,為首的元一和元真緊走兩步,帶著師弟師妹們躬身行了個大禮:“道家弟子恭迎李師伯、陽師叔!”


    弟子們聲音響亮,中氣十足,一個個意氣風發的,李雲峰微微點點頭,在主位左側的太師椅上落座,陽光隔著條幾坐在了他的下首,道家的弟子們整齊地排成了幾列,站在他們身後。


    而主位的右側,坐著兵家的統領,他同樣是著一身正裝,因為身份的關係,他隻帶了兩個警衛過來,正氣凜然的氣勢卻絲毫不減。


    之後,儒家、佛家、陰陽家的陸續趕到,紛紛落座,氣氛也開始熱鬧起來。


    巫家的那幾位是最後到的,巫家的冰山男換了一身民族服飾,帶上了頭巾,進門的時候一雙利眸掃視了一圈兒,然後雙目微沉神情慵懶地斜靠在椅子上,把玩著手上的紅寶石戒指;他身後的幾名女子穿著清涼豔麗,身上的環佩叮當作響,倒是別有一番異域風情。


    申之茂看了看時間,轉頭吩咐公孫景開席。公孫景上前兩步,一拍手,從大廳的正中緩緩的降下一個紅色的彩球,有侍者端著托盤過來,托盤上放著一把古香古色的酒壺和幾枚精致的白玉杯。


    李雲峰轉過頭悄悄跟陽光解釋著:“今天公孫景是令官。一會兒令官行令,會首先射中中間那個彩球,吟一句詩,詩句中或帶數字、或帶著花鳥之類的字眼,然後大家爭搶彩球,彩球到誰手裏,誰就要接下前一位的詩句,飲一杯酒。你呢,悠著點兒來,隻要球不落地,酒不灑就沒有關係。”


    陽光的臉上掛著矜持的微笑,咬牙切齒地說:“你不是說今天我隻要坐在這裏就可以,其他的都由我們後麵杵著的那幫家夥搞定嗎?怎麽又要親自去搶那個球?”


    李雲峰一臉輕鬆地笑笑:“酒席宴前的開胃菜而已,不會比捉鬼更難。”


    陽光簡直想對他翻白眼了!搶那個球她還是很樂意的,喝酒她也不怕!可是還要吟詩好嗎?!小時候學的唐詩三百首早還給老師了好嗎?!誰知道出來吃頓飯還有這個破規矩!還不如直接拿著片兒刀砍砍砍來得痛快呢!這幫矯情的貨!一個個都不是善茬,還附庸風雅裝什麽文藝呢?


    還沒等她在心裏吐槽完畢,公孫景已經拿起酒壺給托盤上的酒杯滿上了酒,拿起其中的一杯環視了一圈兒,微微一笑,朗聲說道:“勸君更盡一杯酒!”仰起頭把手中的美酒一飲而盡,然後右手一抖,手中的飛刀破空而去,悄無聲息地割斷了吊著彩球的絲線,彩球剛一下落,離彩球最近的和尚已經搶先接到了彩球,高聲接道:“二水中分白鷺洲。”


    公孫景展顏一笑,拿起白玉杯,斟了一杯清茶,隔著四五米的距離便把杯子擲出去了,輕巧的小杯子仿佛沒有空氣重力和阻力似的直直的飛向和尚,和尚嗬嗬笑著穩穩的接住,一杯清茶居然滴水不漏。


    和尚以茶代酒,一飲而盡,迴手把彩球再次拋迴中央,兵家的那位一躍而起穩穩接住,“三千越甲可吞吳!”話音未落,公孫景手中的酒杯破空而來,他一手持球一手持杯,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陽光算是看明白了,詩句裏麵是要帶數字的!


    所以當兵家彩球剛離手的時候,她便飛身而起,在半空中就接住了彩球,長袖一揮,酷酷地接下了下麵的詩句:“四張機,鴛鴦織就欲雙飛。”言罷,微微一笑。


    公孫景見她這副風流倜儻的輕浮樣兒,心裏一顫,酒杯差點兒沒拿穩:他剛才看她苦著臉的表情就知道她可能在犯愁酒令。往往四肢發達的人頭腦都簡單,他猜她是斷不會在風花雪月這些比較文藝的事兒上下功夫的。所以他特意選了個難度小點兒的,心裏估摸著她就算別的記不住,‘一去二三裏,煙村四五家’這類幼兒園級別的總該是會的。


    沒想到她這麽急切地搶這個球,就是為了和上這一句。哪有一大早就這麽勾引人的?!還讓不讓人淡定了?


    巫家的紅衣女子笑出了聲:“道家這位小爺怎麽一大早的就春情蕩漾了?”


    他們哪裏知道陽光的難處啊?要不是前幾天剛看過神雕俠侶,她連這句詩都想不出來,好不容易想出個四字頭的,不趕緊搶,到五六七八,她就更傻眼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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