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了一次生死,嬴政也算是真的明白了一個好的大夫醫師的價值。


    雖然嘴上還說不要,可是身體卻很誠實。


    “有空多來宮裏與朕說說話。”


    金肆或許是嬴政唯一能夠正常交流的人。


    從他登基到如今一統天下,所有麵對他的人都是唯唯諾諾。


    有金肆這樣一個不怕他的人,他莫名的感覺到暢快。


    雖說金肆的毒舌也讓他有點難受。


    可是那種平等的交流,還是讓他感到舒服。


    可惜……金肆完全沒這打算。


    嬴政又不是什麽大美女。


    和他說個屁啊。


    “小人告退。”


    嬴政看著金肆臉上幾乎不掩飾的嫌棄。


    “你不願與朕說話?”


    “沒有啊,小人平日很忙,恐怕沒時間進宮與陛下說話。”


    嬴政見過不少忠奸,可是他真沒見過金肆這種睜眼說瞎話的。


    忙個屁啊,你現在住的西苑就是個冷宮。


    在冷宮裏,你忙個屁啊。


    你tm的就是嫌棄好嗎。


    “小人告退。”


    嬴政不爽的揮了揮手。


    ……


    幾日的時間,嬴政傷病就好的差不多。


    禦醫雖說治病救人不行,可是望聞問切的能耐還是有的。


    幾番查診後,就確定嬴政已經傷愈。


    不過在嬴政修養的時候,聽說胡亥也遇刺。


    而且傷勢很重,並且被閹割了。


    嬴政氣的殺了一大批六國遺族。


    當初嬴政一統天下的時候,將過去六國的貴族全都集中在鹹陽城。


    一方麵是為了避免他們起叛,再者也是為了在需要的時候拿來開刀。


    這次趙高雖說犯了大錯,不過他把金肆找來,也算是功過相抵。


    嬴政奪了趙高的官職,讓他迴府反思。


    除此之外,趙高沒有受到任何責罰。


    這讓給滿朝文武無一不驚。


    這趙高要享何等聖眷。


    舉薦一個刺客入宮,然後還重傷了嬴政。


    居然沒有受到任何澤法。


    至於說掘官罷職,朝堂上的大臣幾乎都經曆過罷官複職。


    所以這種懲罰幾近於無。


    所有人都知道,趙高早晚會再次迴到朝堂上。


    嬴政修養了幾日,政務早已堆積如山。


    忙碌了一天下來,嬴政伸了伸懶腰。


    此刻夜幕月朗星稀,遠處的侍衛盡職的站在走道上。


    嬴政推開大門,門口的太監連忙跪下。


    “陛下萬安,可是要去哪座寢宮休息?”


    “朕暫無睡意,先走走。”


    太監連忙為嬴政掌燈。


    不知不覺,嬴政已經來到西苑外。


    “陛下,此地少有人煙,恐怕不宜走動。”太監低聲說道。


    這主要是為了嬴政的安全著想。


    前幾日嬴政遇刺,宮裏宮外都已經經曆過一次震蕩。


    死的人不知道幾何。


    若是嬴政再次遇刺。


    他不知道別人死不死,可是他是死定了。


    可是嬴政根本就不是能聽勸的人,至少不是他能夠勸得動的人。


    進入西苑內,就看到金肆躺在一張搖搖椅上,吹著湖風,一邊釣魚,一邊小桌上還擺著幾樣小酒小菜。


    “金肆,你倒是懂得享受啊。”


    “陛下,小人身體不便,就不行禮了。”金肆頭也沒迴,拿起一粒葡萄就往嘴裏丟。


    嬴政身邊的太監當即就要怒斥金肆無禮。


    “退下。”


    太監訕訕退下,嬴政坐到旁邊的躺椅上。


    “陛下,夜深了也不休息?早睡早起身體好,你聽說過這句話嗎?”


    “趙高也說過同樣的話。”嬴政發現,金肆有時候說的話和趙高很像。


    “我和他是老鄉。”金肆說道。


    “嗯?難怪,朕總覺得你們很像。”


    “陛下早點休息去吧。”


    “你知道晚睡對身體不好,為什麽你還在這裏野釣?”


    “我這不是在野釣,我在睡覺,結果陛下你來了,你不但自己不好好休息,還要影響到我的休息。”


    旁邊的太監都覺得金肆死定了。


    可是看嬴政的神色,似乎完全沒有生氣。


    “朕讓你多來宮內與朕說說話,為何不來?”


    “陛下日理萬機,公務繁忙,小人怕是打擾陛下,耽誤國政。”


    嬴政看著金肆,又想起那日,金肆那種嫌棄的嘴臉眼神。


    “有時候朕挺羨慕的,比朕自由的多。”


    金肆看了眼嬴政,然後撇了撇嘴:“我過去也遇到過一個富豪,他到我家作客,然後與我說,雖然他家裏錦衣玉食,雖然他家裏妻妾成群,雖然他家裏家財萬貫,雖然他家裏德高望重,可是他羨慕我無拘無束,而他有一大家子要養,然後我就把他打死了。”


    “……”嬴政。


    嬴政覺得自己可能有受虐傾向。


    明明這貨就是個討厭的,讓人覺得想打他一頓的家夥。


    可是自己卻又自己送上門給他。


    那種陰陽怪氣的語氣讓嬴政非常不爽。


    “朕這次來,是想問問你,你可有辦法治好我兒胡亥的傷?”


    “陛下,小人整日被關在這裏,如何知曉外麵的事情?胡亥公子發生了什麽事?”


    “他被歹人所傷,如今傷勢嚴重,雖然人已經清醒了,可是卻是渾渾噩噩。”


    “陛下,人既然清醒了,那多半是沒多大事,至於心智上的問題,小人並不擅長。”


    嬴政歎了口氣,他很寵愛胡亥,甚至想過將皇位傳給胡亥。


    可是如今胡亥遇襲,如果是其他的傷勢倒也罷了。


    偏偏是下體被切,他也徹底的絕了這個想法。


    當然了,即便胡亥完好無損。


    嬴政大致上也不會將皇位給胡亥。


    畢竟知子莫若父,嬴政寵愛胡亥是一迴事。


    可是他也知道胡亥是什麽為人性格。


    所以這個念頭也隻是在腦海中閃過。


    從來沒有真的做過這樣的決定。


    “你覺得人是否真的能夠長生?”


    “陛下自己也是習武之人,武功蓋世,當能感覺的到人有力竭之時,即便是陛下所修達到天人之境,也不可能能夠打破生死劫。”


    “你知道朕修的是何種武功?”


    “不就是渾天寶鑒,這是秘密嗎?”


    “天下知道朕所修煉武功之人不超過三人。”嬴政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金肆:“而朕知道,那三人絕對不會泄密。”


    金肆感覺自己話說太多了。


    “所以,你到底是如何知曉朕所修的是渾天寶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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