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悅心裏怦然一動,許久平靜不下來,想:“若安定王取得大理君位,和金朝給大宋形成夾擊之勢,宋朝豈不是垂手可得了嗎?”金人的用心當真歹毒,現金人勢力龐大,誰也不敢跟他們正麵對碰,秦悅隻是聽說宋朝有位了不起的元帥姓嶽名飛,傳說此人有驚天地泣鬼神的能力。能覷金人百萬雄師若草若芥,他一揮手便大軍直入,金軍被他打得潰不成軍。

    秦悅又想了一會始終是找不出半點頭緒出來,出得皇宮正欲走脫。突見那安定王,秦悅向旁一側,瞅瞅那人道:“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就是金人的奸細。”一路追他,直到後書房。皇上的後書房果然大得出奇,那屋內無任何外物遮擋是以秦悅隻伏在屋外,然而憑借著秦悅那等高超的內力,要想聽見兩個人說話卻也非難事。秦悅傾心傾力,聽見的隻是安定王和皇上聊軍機要事,大半都是自己承過來的。秦悅自是比他們還要清楚許多了。

    提到自己的時候那安定王便大加吹捧一番,安定王每說一句話便帶著三分豪氣,三分義氣,三分真實,一分虛假,讓人一聽還真的辨不出來他所說的是真是假。秦悅思人無數,沒有一個人的心思能逃得脫他眼睛,然而這安定王的若真若假之相,卻令他好生摸不著頭腦。秦悅伏在那裏直等了大半個時辰,也不見那安定王出來。心下也有些急了,現在的局勢亂成這樣,秦悅心想的是他多耽擱一刻就不知道苗人那邊要死掉多少人呢。突聽那安定王道一聲:“皇兄千萬珍重身體,愚弟不敢多擾這就告辭了。”

    秦悅心想:“怎麽皇上病 了嗎?”秦悅透過窗子望去,果見皇上臉色蒼白,倒並非是像是得了什麽大病,有點像是中了一種慢性毒藥。以前秦悅用毒因此在使毒這一方麵多多少少還是有那麽一點點了解的。

    秦悅看安定王走出,快步緊追,他既不敢靠得太近,又不敢離得太遠。但瞧著安定王出來後並沒有迴到他的王府中去,而是去了西城的一個偏道。秦悅看著納奇,萬萬沒想到安定王會來這種地方。依著秦悅的看法,安定王的計策已經在開始實施了,如果秦悅所猜沒錯的話,土蕃王子的死和那六聖的死都是給他殺的。然而那許多劍傷和那致命的毒藥又作何解釋呢。秦悅一邊追一邊想,終究是想不出來什麽所以然來,但隱隱中覺得好像不對,豈止不對,簡直就是一點不對。秦悅突然想起貝先先的一句話來:奇怪的事情很多,但越是奇怪的事情就越是不奇怪。“難道說他隻是意圖架禍?”

    瞬間便看那安定王轉過一個巷子,那巷子很深,很曲折。秦悅來迴翻轉於牆壁之間,每每看到欲到絕路之時,安定王幾下轉變就又到了另一個巷子。秦悅斷定這樣的曲折巷子絕不是偶然的形成的。突然那安定王幾個起落,不知道那些高牆大院他進了哪家。秦悅竄上竄下隻是瞧不見他的人影。過了好些時候,秦悅迴到安定王失蹤的地點來,正前方是一麵石牆,先前秦悅也曾翻過去瞧,那是一堆廢院,左邊是荒廢的人家,右麵也是荒廢的人家。秦悅想:“他到底去了哪裏?”

    剛這麽一想,腳步轉動之時,便聽得嗖嗖兩響。兩枚暗標向他飛擲而來。秦悅二話不說翻身欲躲,哪曉得轉眼間地上又略有響動,聽嗖嗖響聲又起,原那暗鏢並非隻伏在暗牆之內,地下也有著致人於死地的毒物。看那毒針馬上擊到,秦悅手指彈開,指甲斷片登時飛起,秦悅含沙射影的功夫向來被人所推崇,沒有一次讓他失望。當然這一次也不例外。那含沙射影的神功施展開來簡直驚心動魄。秦悅腳根尚未紮準,嗖嗖又響,響聲不斷,好似有萬枚鋼針向他一齊攻了過來。秦悅縱有天仙神耳,妙法輕功焉能避得過那許多暗器過去。

    細辯之下,竟是覺得這些暗器聲音略有不同,心裏雷光電閃間便明其理。這是施布暗器之人的聲東西擊西之計,翠響之聲本就是右塊相互撞擊之聲,根本就談不上什麽暗器,但若聽不明此音是暗器之聲也早被那三枚平平無奇的暗器射死了。秦悅內功既高反應又快實是學奇才,非有此能,今天就必死於此了。秦悅雖是躲過了那致命一擊,但想起剛才暗器之詭異來心有餘悸,他生平遇人無數,別人的心思多半都可以料到,隻一人除外,那人自是貝先先了。然今日之行卻萬萬料想不到世上竟還有人能將暗器布得如此周密。

    秦悅輕輕扣擊著石牆,果見那裏麵空洞洞的什麽也沒,又見剛才自己踢開的那一塊石頭才明其理。原來布陣之人,將暗器機括藏於亂石之下,倘有一人觸動這些機關,便會引發出來,縱便他武功再高也絕難逃過。施此術之人卻怎麽也沒有想到今日會有輕功天下第一,內功無人能及的又暗器天下無雙的秦悅到此一遊。施術之人若然知曉定是大悔平生。

    秦悅撥弄著那些石牆,料定不會再有什麽暗器之類的兇狠東西出來。一個翻雲覆雨使出來,單手抵住石牆,卻哪裏想到機括中的暗器尚未射完,聽著石牆裏邊骨碌碌的一通直響,相信又是那暗器激發了出來。秦悅當此運功之際,無半點想到還有器暗再行發出。可謂是思之不及,行之不至,可叫他如何是好。秦悅心道:“我命休矣。”

    剛這麽一想,寬大的衣袖上露出兩枚粉白的玉飾出來,那是怡藍藍送他的珍貴之物,然現下也顧不得那許多了。向上一翻,兩枚玉器瞬時而出,叮鈴鈴的一通響。那數枚暗器也被打落在地。秦悅身上直冒冷汗。心想:“倘一開始我就發覺,這兩枚飾物,定要用此二物擊打,剛才這一式我就絕難避過。看來安定王非旦武功超群連這暗器陣術也頗有獨到之術。倒是個不可小覷的人物。”

    秦悅知道這裏險象環生,不知道這裏是不是還有暗器會馬上擊發出來,對他來說越是盡快離開對他也就越安全。一轉身到了石牆之後,秦悅知道剛才所擊發的暗器全憑著那一堵石牆才能發揮出來的威力。然而秦悅又知道,施術人為的便是讓他不敢靠近這石牆,可見安定王多半便是在裏麵了。

    然而秦悅將那一處廢棄的荒院搜了個遍的時候也不見任何異象。秦悅心想:“安定王能在朝庭上安處數十年,都未讓皇上察覺看來果然有他的非凡之能。像皇上那樣精明的人都查覺不出安定王什麽,可見此人心思之細了。”說著便朝那廢棄的荒屋而去,廢棄也隻能是廢棄。本來秦悅以為這裏會有什麽機關暗道之類的東西,可是反反複複也不知道秦悅找了多少遍總不見任何痕跡。秦悅五步邁開,一躍而上,遠遠看去那座院落雖然驚奇,但實在沒有什麽可以做為機關的地方。秦悅灰頭喪氣,自出道江湖以後還沒有這等灰頭土臉過。又氣又惱,將思緒從頭再理一遍,還是這樣。安定王可謂是一個關鍵人物,若能知道此人行蹤,秦悅相信對於自己心中種種的疑團多半能夠解開。

    急目遠眺,半點成效也無。正沒作理會處,突見左首院落,有一口大井,秦悅快步而上,望望裏麵黑不見底。秦悅二話不說扒住井壁直向下躍去。到了四五十米竟還沒有任何動靜,秦悅氣力越費越多倘這井深不見底的話,秦悅便再無上去的可能了。秦悅打定心,拚著性命不要也定要下去查探一番。於是接著下探,直到百十來米,便隱隱的見到有點光亮。他下滑的動作,開始緩慢了起來,聽著下麵嗤嗤的好像什麽東西在地上滑動。

    秦悅第一個念想便是下麵全是毒蛇猛獸,秦悅更是深信無疑,若然此間無人那這些毒蛇卻又是從何而來。摸著井壁繼續下去,突然間一猛物襲了上來,秦悅身上直冒冷汗,一出掌便是暗黑掌。他的這一路掌法運將起來手掌登時硬如鐵板,任你是開天巨斧還是翻地神鋤都不能蝕透半分半毫。那物咬住秦悅手掌隻覺是一塊硬板,秦悅見那物死死不放,自己硬如鐵板的手掌內力突增,這一運力當真非同小可。那手掌竟然自然而然的彭脹起來。聽叮的一聲,卻是那毒物的牙齒被秦悅震了個斷,那些毒物吃了一虧但卻不肯就此服輸,秦悅聞聲辯物,身法輕靈非常。任那些毒物再快也絕難傷得到秦悅一分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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