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悅道:“給劍殺死的人通常樣子難看至極,而且我斷定那人的傷口一是在後背。”色鬼道:“胡說八道。胡說八道。你又算個什麽東西也敢說這等狂話。咱們過去瞧瞧,若你所言不實,看以後我連你的腦瓜子也一起扭下來的。”

    楊讚一指輕抵著他的後背道:“少廢話,再敢多說一句,看我不讓你比剛才難受十倍。快到那邊去看看。”色鬼一邊喝罵:“他奶奶的,小的欺負老的,將來老的也要欺負小的。”一邊跑了過去。翻開那人的身子跟秦悅所說的分毫不差,那人的劍法極是高明,似乎這人還未反應過來,已然背心中劍。

    楊讚和秦悅趕來見到此景,也頗感意外。楊讚知道現在秦悅身上無半點內勁,功夫什麽的那更是提不上了,但卻萬萬料不到他能夠如此出奇的看出這人的傷勢出來。而秦悅心裏也正納奇:“為什麽我會一眼看穿這人的傷勢就在後背。難道說我真的有什麽不同的嗎?”色鬼道:“咱們鬼離山的人,怎麽會死在這裏。他奶奶的,有什麽人敢到咱們鬼離山來。真他娘的活得不奈煩了。我去看看。”

    楊讚手指在他後背輕輕抵著,笑笑道:“敢動的話,你猜你還有沒有命在。”色鬼怒道:“他奶奶的,人家都欺到老子 頭上來了,難道我就看著他們胡作非為嗎?小孩子,你先行解開我的穴道待我收拾了他們自然還是要放走你們的。”

    楊讚道:“你瞧我是不是小孩子,我放了你,萬一你不放我們出去怎麽辦?快走,快走,別廢話了。”

    色鬼被他一喝便又往前走,走不多遠,又見幾具死屍,那死人堆正有那厲鬼,還有一具相貌醜露非常,秦悅和楊讚從來沒有見過那樣醜露的人。色鬼驚道:“大哥,二哥,怎麽可能?”

    楊讚驚道:“你說他是……”色鬼看看他們均是後背中劍,這兩鬼比之色鬼的武功何止高了一倍,而兩人如此高超的武功竟也死在了那人的劍下。

    秦悅道:“不一般的劍。”楊讚疑道:“什麽叫不一般的劍?”

    秦悅道:“我先前曾見過一個白眉人,那人劍術非凡,一招便能製人於死地,看來這些人多半是他殺的。”楊讚大駭,道:“一招就能殺人嗎?”心裏卻想:“那豈不是比秦悅的含沙射影的功夫還要厲害了嗎?縱然是我學到了秦大俠的含沙射影也絕不會超得過如此高超的劍術。”

    秦悅道:“是。他一招就能殺人我親眼看過。”色鬼沒好氣的道:“看來你定是跟他求爺爺告奶奶那人才肯饒過你一命了。”

    秦悅道:“第一,我從不求人,第二,我也從來不向別人示弱,第三,我跟那人人對了幾招,那時我功力失了大半打他不過那也是常理。”色鬼道:“憑你個芝麻綠豆大的本事也配跟那人動武,我看你分明就是在這裏胡吹的。”

    秦悅道:“胡吹的?就算是胡吹也有很多種,有的人胡吹的精彩極了,而有的人,胡吹得不讓人佩服,就比如你這兩位兄弟。他們表麵上看起來很威猛,可到了緊要關頭還不是一堆廢物嗎?要是他們多往那來人身上瞧上幾眼他們多半不會給人一擊斃命。”秦悅說這話的時候的表情與先前一模一樣,然而聲調之中卻帶了幾分威嚴。色鬼道:“聽起來倒像是你親眼見過一樣。”

    秦悅道:“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聽到了便是看到了,看到了便是沒有看到。你永遠不能參透這層意義,所以你的武功永遠也就屬於極爛的那一種。”

    楊讚驚道:“大哥,你……你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秦悅搖搖頭道:“變即是不變,不變即是變。正所謂是萬變不離其宗。這人的劍術雖然高超也不過那幾路點刺的法子,隻不過施劍之人內勁高超,刺出的劍自然也大非尋常。看來那人倒並非是有意要致這些人於死地的,八成是他們要殺那人,言語不敬,那人一氣之下便開了殺戒。他或許根本就不屑殺這些人。”色鬼聽他辱及兩位哥哥,那豈不是連自己都一起貶了嗎?怒喝道:“你是說我們武功不行嗎?”

    秦悅道:“不行就是不行。不是我說一說就能行的。”色鬼道:“兔崽子,你敢叫這小孩子解開我的穴道咱們兩具拚上一拚嗎?”

    秦悅道:“跟你動手,說句實話。你,不配。”秦悅徑直走開。他大步流星般的邁開,速度好快,楊讚幾個轉身好容易看到秦悅,喊他一聲道:“大哥,大哥,你等等我。”

    秦悅看他從後麵慢慢追至,笑笑道:“兄弟,你哥哥我要事在身,不便在這裏久留,若是有緣的話你我終會有見麵的機會的。安定王是你爹爹,皇上又對你寵愛有佳就連太子都敬你三分,快迴去。”

    楊讚疑道:“大哥,容我說句話行嗎?”秦悅搖搖頭道:“你以為我變了。其實相反,我沒變,變得是你。你隻需記著,我是你大哥,你是我小弟,大哥和小弟是一輩子的事情。不會變。舉頭三尺有神明,諸多神仙都知道我是你結拜大哥,你是我結拜二弟。有一天,你我也許會兵刀相見,到那時,你我仍是兄弟,如果你要殺我,我不會還手。”

    楊讚納奇的道:“你說的話……”秦悅道:“好奇怪是吧。我跟先前好像不一樣了是不是?一樣就是不一樣,不一樣也就是一樣了。隻要你想一想就不會覺得奇怪了。你不是很想學含沙射影嗎?去找你爹爹安定王他會教你練的法子。”

    楊讚道:“你騙人,隻有秦故秦大俠才會,我爹爹不會。”秦悅道:“以前或許不會,但是現在他會了。”

    楊讚道:“大哥,為什麽我突然間覺得你好陌生,好陌生,陌生的就像我根本就沒有認識你一樣。”秦悅道:“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樣,你想的是這樣他就偏偏不是這樣的。你也不用懷疑什麽,因為本來就沒有什麽東西能值得你去懷疑。”秦悅淡淡的說著便好似是在說著自己的事情一樣,楊讚從那話裏邊聽出來他好傷感好傷感。

    秦悅一拱手道:“兄弟,咱們就此別過,後會有期。”楊讚變向他一拱手道:“後會有期。”

    原那秦悅記憶已複,在那鐵牢之中內息往來衝突,將以前的種種情景盡顯腦底。待他看了那許多死屍,又想起那許多情境來,腦袋裏一陣轟響,不知不覺什麽東西都記起來了。

    秦悅一路奔行,他的輕功妙法絕倫,世上除了紫鈴兒以外還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及得上他。他如駿馬也似的在亂石間奔行了大半天,在一處馬場裏偷了三匹馬來便就一路狂馳,一匹馬累了就換另一匹,如此反複那些馬馱著秦悅倒並不感覺到如何吃力。

    晚間時分秦悅在一個荒山的洞子裏歇息,次日早早便上馬趕去大理。如此一來,也便是半個月的光景便就馳進了大理城中。秦悅現在需要去見證一件事情。秦悅作一副商人模樣打扮混進城裏,見那城裏繁榮一片,心裏好不是滋味:“這樣繁榮的地方,那些人怎麽忍心就這麽把他們給毀了。我秦悅雖然力有不及但是拚著性命不要也定要救得這些貧苦百姓的性命。貝先先,當年我為惡多端得你舍命相助,今時今日的秦悅已今非昔比。我即是你,你即是我,我隻當秦悅在十五年前已經死掉了。現在站在這裏的隻是一個化名為秦故的貝先先。隻要有貝先先就不會缺少正義,更不會有不公平。”

    秦悅正行間便聽到一陣腳步疾馳的聲音。秦飛快步行去,卻見三個東羸武士一路直奔,秦悅喝一聲道:“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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