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秦媛說道：“趙科長很全麵，很細心、也很睿智。他最厲害的地方是對人的心理把握非常到位，別人想些啥好像永遠瞞不過他，我覺得趙科長是個心理學家式的人物；鄭科長也很愛思考，他的推理能力首屈一指，鄭科長嚴密的推理不會有絲毫漏洞；王清很憂鬱，但王清知識挺淵博，觀察力也很出眾，據說王清的直覺從來沒有出過錯；張建暉遇到事情應變會出奇地快，我最愛聽他講的笑話了，嗬嗬。咱單位真是臥虎藏龍啊。”
“你呀，你露出馬腳了。因為其實你已經已經給這些人排了座次。”“哦？”“說實話我最佩服的也是趙科長。鄭科長的推理是很厲害，但總感覺他有點陰鬱。再說趙科長的推理能力也不見得比他差在哪裏了。”
“你兩背後說別人壞話是不是？”張建暉兩手拎著暖水壺進來笑罵道。張衛東邊去倒水邊問張建暉：“建暉，咱科他們四個人有啥特點，你也給評價評價吧！”張建暉道：“嗬嗬，你兩個在討論這個？一會兒趙科長鄭科長他們迴來咱們可都要挨批了。袁芳就死在眼皮底下，咱還在這裏輕鬆地評價這個評價那個。唉，也怪咱查得太徹底，她覺得沒臉活下去了。”“她那是咎由自取，和誰都沒關係。”張衛東反駁道，“隻怕還有線索在她那裏斷掉了。”
張建暉趕緊打破這氣氛：“衛東，你剛才問的這個問題……看看院子裏的那八個字就是答案。”邊說邊指著窗外。“哦？”秦媛和張衛東看都不用看就知道他指的是“團結，緊張，嚴肅，活潑”八個大字。
張建暉笑著解釋：“趙科長最團結，他要把大家團結起來；王清緊張，總是感覺每時每刻弦都繃得緊緊的；鄭科長嚴肅是出了名的；秦媛活潑這個我就不多說了。”
秦媛笑罵：“你小子的腦袋轉得真是太快了！中國人聰明人太多了。”“唉，這就是悲哀，像日本人就不同，看起來一個個很死板，犧牲了個人的個性卻造就了整個民族的個性。”
“這都是書裏寫的吧。如果把你這個理論說給鄭科長聽，他一定不讚同的，他這個人，沒有親眼所見，沒有親身經曆，他不會認同的。”張衛東不以為然，他心想：“這張建暉的確聰明，但他的這種這種小聰明，似乎來得還不如王清的那種能力、那種直覺在工作中有用。”
2
我們三個迴來的時候那三個在笑，我不知道他們在笑什麽，但我隻知道袁芳居然上吊自殺了，就因為這個我也要狠狠地批評他們一頓。
我放下行李大聲說：“都帶上筆記本去小會議室開會！……還有，鄭嶼和王清先換上製服。”秦媛很小心地問我“要不要叫李局長？”
我想了想迴答她：“先不用！”
等人都到齊坐下，我抬了抬眼皮說道：“以後不要在辦公室裏嘻嘻哈哈，影響不好……尋找陳標的進展如何？”
看到我沒有追究，幾個年輕人互相偷看一眼，秦媛還吐了吐舌頭。
“老周小呂去了，打電話迴來說陳標不在漢中，一家人呆了幾天後就去西安旅遊了。應該很快就能找到，而且，現在他們假期快結束也該迴來了。”張衛東匯報道。
“哦，秦媛講講袁芳這邊的情況。”我雙手輕敲著桌子說。
“我查了袁芳檔案。袁芳是我們市的人，就在郊區住。文化程度是技校畢業。袁芳今年32歲，她十年前結的婚，沒有孩子，五年前丈夫死了。
過了兩天袁芳平靜下來主動找我說有問題匯報，我問明白了很多問題。
開始她不願意說，後來終於承認了，證實了鄭科長的猜測。她說那天麥遠雄身體不好，她就住在二樓西房，為的是方便照顧他。
我問她：你那天為什麽撒謊說住在一樓？但她似乎迴避這個話題。這種私人的事我就沒細問了。
袁芳說麥遠雄是她所見過的最好的男人，而且救過她的命。所以她義無反顧救他而忘記了害怕；她以前並沒有見過那個女人，但那“女鬼”肯定是麥老家的故人，因為麥遠雄驚嚇時講的是廣東話；她發誓說見到那個“女鬼”的事的確是真的，沒有騙我們。
袁芳還提供了兩個重要線索：那天在書房裏，麥遠雄叫的那聲“小陳”是用廣東話叫的；還有一個是她突然想起來麥遠雄臥室牆上的書法字畫沒有了，那幅書法字是麥遠雄自己寫的‘問心無愧’四個字，她說麥遠雄也是按照這個做的：做官清廉、克己奉公。袁芳還告訴我：案發當天沒有留意，但後來突然想起那幅字畫在麥出事的第二天就不見了。”
“看來找到這個陳標將是本案最大的突破口了。”我很果斷地下了結論。“秦媛，你繼續說下去。”
秦媛繼續往下說：“你們走的這幾天，開始袁芳情緒還好，但是……”“但是什麽？”“但是張衛東和張建暉查清楚袁芳的一個驚天大秘密以後，袁芳就自殺了。”
“哦？驚天大秘密？什麽驚天大秘密？”王清悶哼一聲。
我說：“張建暉，你說說吧。”
張建暉接過話題：“是的，很驚人的發現，先聽我講述一下整個過程吧。”他緩緩講述了他和張衛東的經曆……
秦媛說道：“趙科長很全麵，很細心、也很睿智。他最厲害的地方是對人的心理把握非常到位，別人想些啥好像永遠瞞不過他，我覺得趙科長是個心理學家式的人物；鄭科長也很愛思考，他的推理能力首屈一指，鄭科長嚴密的推理不會有絲毫漏洞；王清很憂鬱，但王清知識挺淵博，觀察力也很出眾，據說王清的直覺從來沒有出過錯；張建暉遇到事情應變會出奇地快，我最愛聽他講的笑話了，嗬嗬。咱單位真是臥虎藏龍啊。”
“你呀，你露出馬腳了。因為其實你已經已經給這些人排了座次。”“哦？”“說實話我最佩服的也是趙科長。鄭科長的推理是很厲害，但總感覺他有點陰鬱。再說趙科長的推理能力也不見得比他差在哪裏了。”
“你兩背後說別人壞話是不是？”張建暉兩手拎著暖水壺進來笑罵道。張衛東邊去倒水邊問張建暉：“建暉，咱科他們四個人有啥特點，你也給評價評價吧！”張建暉道：“嗬嗬，你兩個在討論這個？一會兒趙科長鄭科長他們迴來咱們可都要挨批了。袁芳就死在眼皮底下，咱還在這裏輕鬆地評價這個評價那個。唉，也怪咱查得太徹底，她覺得沒臉活下去了。”“她那是咎由自取，和誰都沒關係。”張衛東反駁道，“隻怕還有線索在她那裏斷掉了。”
張建暉趕緊打破這氣氛：“衛東，你剛才問的這個問題……看看院子裏的那八個字就是答案。”邊說邊指著窗外。“哦？”秦媛和張衛東看都不用看就知道他指的是“團結，緊張，嚴肅，活潑”八個大字。
張建暉笑著解釋：“趙科長最團結，他要把大家團結起來；王清緊張，總是感覺每時每刻弦都繃得緊緊的；鄭科長嚴肅是出了名的；秦媛活潑這個我就不多說了。”
秦媛笑罵：“你小子的腦袋轉得真是太快了！中國人聰明人太多了。”“唉，這就是悲哀，像日本人就不同，看起來一個個很死板，犧牲了個人的個性卻造就了整個民族的個性。”
“這都是書裏寫的吧。如果把你這個理論說給鄭科長聽，他一定不讚同的，他這個人，沒有親眼所見，沒有親身經曆，他不會認同的。”張衛東不以為然，他心想：“這張建暉的確聰明，但他的這種這種小聰明，似乎來得還不如王清的那種能力、那種直覺在工作中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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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三個迴來的時候那三個在笑，我不知道他們在笑什麽，但我隻知道袁芳居然上吊自殺了，就因為這個我也要狠狠地批評他們一頓。
我放下行李大聲說：“都帶上筆記本去小會議室開會！……還有，鄭嶼和王清先換上製服。”秦媛很小心地問我“要不要叫李局長？”
我想了想迴答她：“先不用！”
等人都到齊坐下，我抬了抬眼皮說道：“以後不要在辦公室裏嘻嘻哈哈，影響不好……尋找陳標的進展如何？”
看到我沒有追究，幾個年輕人互相偷看一眼，秦媛還吐了吐舌頭。
“老周小呂去了，打電話迴來說陳標不在漢中，一家人呆了幾天後就去西安旅遊了。應該很快就能找到，而且，現在他們假期快結束也該迴來了。”張衛東匯報道。
“哦，秦媛講講袁芳這邊的情況。”我雙手輕敲著桌子說。
“我查了袁芳檔案。袁芳是我們市的人，就在郊區住。文化程度是技校畢業。袁芳今年32歲，她十年前結的婚，沒有孩子，五年前丈夫死了。
過了兩天袁芳平靜下來主動找我說有問題匯報，我問明白了很多問題。
開始她不願意說，後來終於承認了，證實了鄭科長的猜測。她說那天麥遠雄身體不好，她就住在二樓西房，為的是方便照顧他。
我問她：你那天為什麽撒謊說住在一樓？但她似乎迴避這個話題。這種私人的事我就沒細問了。
袁芳說麥遠雄是她所見過的最好的男人，而且救過她的命。所以她義無反顧救他而忘記了害怕；她以前並沒有見過那個女人，但那“女鬼”肯定是麥老家的故人，因為麥遠雄驚嚇時講的是廣東話；她發誓說見到那個“女鬼”的事的確是真的，沒有騙我們。
袁芳還提供了兩個重要線索：那天在書房裏，麥遠雄叫的那聲“小陳”是用廣東話叫的；還有一個是她突然想起來麥遠雄臥室牆上的書法字畫沒有了，那幅書法字是麥遠雄自己寫的‘問心無愧’四個字，她說麥遠雄也是按照這個做的：做官清廉、克己奉公。袁芳還告訴我：案發當天沒有留意，但後來突然想起那幅字畫在麥出事的第二天就不見了。”
“看來找到這個陳標將是本案最大的突破口了。”我很果斷地下了結論。“秦媛，你繼續說下去。”
秦媛繼續往下說：“你們走的這幾天，開始袁芳情緒還好，但是……”“但是什麽？”“但是張衛東和張建暉查清楚袁芳的一個驚天大秘密以後，袁芳就自殺了。”
“哦？驚天大秘密？什麽驚天大秘密？”王清悶哼一聲。
我說：“張建暉，你說說吧。”
張建暉接過話題：“是的，很驚人的發現，先聽我講述一下整個過程吧。”他緩緩講述了他和張衛東的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