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可以來接我嗎?我今天無家可歸了!”林雨雨打通了清清的電話,此刻外麵城市的彌紅燈正在閃爍著。


    “雨雨你在哪?”清清聽出了林雨雨語氣裏的沙啞,對於多年的朋友來說,清清敏銳的覺察到了林雨雨的異樣。


    “我在我們經常見麵的咖啡廳,可是這時候咖啡店要打烊了。”林雨雨的嘴角帶著笑,可是這笑容裏夾雜了太多的委屈和苦澀。


    “那你等我,我這就來接你。”清清掛斷了電話,她不需要問清楚發生了什麽,對於清清來說,隻要林雨雨需要清清就會一直陪在她的身邊。


    林雨雨麵前的咖啡一口也沒動,已經冰涼的咖啡聞不見開始熱氣騰騰時那股香醇的味道,這杯已經涼透的咖啡沒有了香味,留下的隻會是無盡的苦澀。


    清清的速度真的很快,當林雨雨發呆的時候,清清穿著拖鞋的人已經站在了旁邊。看著林雨雨哭腫的核桃眼,清清一時竟說不出半句話來,隻是拉著她付了錢出了咖啡館。


    “開車,去我家!”清清把林雨雨拉進了後座,林雨雨沒有注意前麵駕駛上坐著的是天賜。從後視鏡裏看見林雨雨樣子的天賜,沉默不語的擰緊了眉毛。


    車在一棟簡約風格的別墅前麵停下,清清拉著失魂落魄的林雨雨下了車,從包裏掏出了鑰匙。


    可是不知道是因為清清著急的緣故還是因為燈光昏暗,清清居然半天都不能吧鑰匙插進鎖眼,無奈之下按響了門鈴。


    龍可閱剛洗完澡,用毛巾擦著頭上的水跡,臉上微笑著開門,心想不知道妹妹風風火火的跑出去是不是又迷糊的忘了帶鑰匙。


    可是一打開門,龍可閱看見了除了天賜之外還有林雨雨的時候,臉上顯得很錯愕。再看見林雨雨哭腫的眼睛,心裏更加的弄不清發生了什麽。


    “雨雨,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清清把林雨雨拉到沙發上坐下,周圍做了龍可閱和天賜,他們臉上的表情裏也充滿了焦急。


    “我沒事,我隻是沒地方睡,又沒有帶錢,所以跑你這來蹭床。”林雨雨笑著開口,語氣裏也盡量顯得輕鬆。


    可是,她真的把在場的三個人當成是傻子嗎?林雨雨臉上哭腫的雙眼,還有一個人深夜孤單的坐在咖啡廳裏,就是個傻子也知道出了事。


    “雨雨,是不是因為今天我們去太平間的事情?”龍可閱從沙發上起來,蹲在了林雨雨的麵前,仰起頭看著她,心提了起來。


    “不是,不是那件事。”林雨雨搖了搖頭,扯了扯嘴角,感覺自己的嘴唇幹裂的發疼,才恍惚想起自己一直沒有喝水。


    “太平間?你們去太平間做什麽!雨雨,你有什麽事情瞞著我!”清清的臉色忽然一變,對於太平間三個字,清清也是非常的緊張。


    “今天,有警察來找雨雨,叫雨雨去辨認一具屍體。”龍可閱的語氣很輕,可是卻讓每個人都聽得清楚。


    “屍體?誰的屍體!”天賜皺緊了眉頭,心裏也一下子提了起來,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心中蔓延。


    “警察說在屍體的身上找到了雨雨父親留給林雨雨的遺書,正在懷疑屍體是雨雨的父親。”龍可閱看著林雨雨,看見她的臉上並沒有什麽特殊的表情,心裏更加的緊張起來。


    “你是說雨雨的爸爸的遺書?”清清的眼睛瞪得老大,看著龍可閱,然後又看了看林雨雨。握住了林雨雨的手,感覺到她的手很冰涼。


    “雖然屍體已經認不出來本來麵貌,可是警察取走了雨雨的dna結果還沒有出來。”龍可閱看見林雨雨微微的抬起了眸子,眼光一點也不敢離開她的臉龐。


    “雨雨,你放心你那個負心漢老爸一定不會死的。”清清看著林雨雨,一邊說著,一邊緊緊的用自己的手掌包裹住她冰涼的手。


    “嗯,我知道,我有點累了。”林雨雨勉強的笑了笑,然後點了點頭,然後眨著眼睛看著清清。


    “好,洗個澡好好休息。”清清和天賜看著林雨雨,然後都微笑的說著,兩個人忍不住相視一眼。


    天賜起身離開,龍可閱也迴到了自己的房間。清清把林雨雨帶到了自己的房間,給她找了一套自己的睡衣,聽著林雨雨在浴室洗澡的水聲,心裏七上八下的。


    第二天清清和林雨雨都起了一個大早,聽見了樓下門鈴的聲音,清清先去下樓開門,林雨雨跟在後麵也下了樓。


    打開門,暗於宏站在門口,一張臉陰沉沉的,清清本來就還有些困意,看著他的臉頓時心裏有些不高興。


    “你怎麽來了?”林雨雨看見暗於宏的目光朝著自己投了過來,心猛的收緊,害怕的倒退了兩步,險些滑到。


    “雨雨,你沒事吧!”林雨雨被龍可閱剛好抱住,眼前的一幕讓暗於宏看了一個清清楚楚,臉上的表情更加的陰冷。


    “跟我迴家!”暗於宏大步的走進來,拉住林雨雨的手就把她往門外拉,林雨雨感覺手腕吃痛,使勁的掙紮。


    “放開我,我不跟你迴去!”林雨雨的掙紮讓本來就不高興的清清立刻上來阻止,想要掰開暗於宏的手。


    “你把雨雨弄疼了,放手!”清清使了很大的力氣都掰不開,索性一急一口咬在了暗於宏的手背上。


    “跟我迴去,你還想在這裏丟人現眼嗎!”暗於宏的手背雖然吃痛,可是絲毫沒有放開林雨雨手腕的意思,把她瘋狂的往門外拉。


    “暗於宏,你什麽意思,你是來我家裏搶人的嗎?”龍可閱也忍不住一拳打在了暗於宏的臉上,臉上全是憤怒。


    “我的女人用不著你來收留!”暗於宏本就壓抑了一晚上的憤怒被龍可閱的這一拳弄得徹底爆發,暗於宏不甘示弱的也是一拳打在了龍可閱的臉上,兩個人就這樣扭打在一起。


    清清被眼前的這一幕嚇傻了,自己的哥哥平時那麽的溫和有禮,第一次看見他居然主動大打出手。


    林雨雨看著這一幕,心裏很著急,可是卻不知道該怎麽辦,手握緊了拳頭,衝出了門外坐進了車裏。


    不久之後,暗於宏的嘴角掛著血走了出來,坐在了林雨雨的旁邊,黑了一張臉一直不說話。


    “從今天起不準太太踏出別墅一步。”暗於宏迴到家,就把別墅的保鏢叫了過來,並且當著林雨雨的麵吩咐著。


    “你是要軟禁我嗎?”林雨雨咬著牙,看著暗於宏紅腫的臉,心裏也是有一股怒氣慢慢的湧了上來。


    “不是軟禁,是監視!”暗於宏揉著自己已經腫起來的臉,看著林雨雨正在斜眼看著自己,心裏說不出的怒。


    “我有我的自由,你沒權利監視我!”林雨雨站了起來,剛才她是因為怕兩個人因為自己而受傷,所以才選擇和暗於宏迴來。


    “由不得你,除非你把肚子裏的孩子生下來。”暗於宏冷冷的一笑,目光停留在了林雨雨的小腹上。


    “你想做什麽?”林雨雨本能的用手擋出小腹,她覺察到了暗於宏眼睛裏那股可怕的目光,心裏湧起一股恐懼。


    “你最好乖乖的呆著,否則我會拿掉你肚子裏麵的孩子,在等兩個月,我要鑒定你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我的。”暗於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襯衣袖口,然後接過了保姆拿過來的外套,轉身出門。


    “你難道連我肚子裏的孩子都不相信嗎!”林雨雨的心在痛,說不出心裏的憤怒和委屈,隻感覺自己很氣悶,喘不過氣來。


    暗於宏頓了一下腳步,並沒有說一句話就走了出去,林雨雨跌坐在沙發上,眼淚在不停的流出來。


    林雨雨告訴自己不要哭的,哭是沒用的,可是為什麽自己的眼淚還是止不住?因為委屈嗎?因為憤怒嗎?林雨雨傷心的上了樓坐在了床上發呆。


    暗於宏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等待著醫生的檢查,暗於宏已經忘記了自己前幾天的事情,隻記得自己和她睡在一起之後醒過來就在醫院中。


    暗於宏不清楚自己是怎麽發生車禍的,他在病床上等待的時候,又一次拿出了自己車禍的檔案袋,翻看著上麵的事故現場照片,眉頭緊皺。


    “你的命真大,沒想到汽車撞了兩次都撞不死你。”高跟鞋的聲音在病房裏迴響,能選抬頭,看見了那天在酒吧裏帶著麵具的女人,她的唇顯得十分的鮮紅。


    “我命硬,已經克死了兩個女人,你應該知道吧。”暗於宏抬眼看著這個一步一步走近自己的女人,臉上露出了微笑。


    “我當然知道,你的每一件事情我都知道。”女人的唇角妖冶的微微揚起,那雙美眸因為麵具的遮擋顯得神秘,卻又很水靈。


    “那麽,你能告訴我你今天是來看我的,還是要來殺我的呢?”暗於宏雙手環胸,靠在床上,枕頭下放著一把手槍。


    “我當人是來看你的,聽說你住院了,所以關心你一下。”女人笑著,將藏在自己身後的花束拿了出來,遞給了暗於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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