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林牧慈的手機響起來,林牧慈拿出手機看也沒看便將手機給關了。丁隊長說:“刑警那邊既然出了結論,青山辦公室的封條也該揭了,林行長,你借陪家屬取私人物品的機會進到辦公室,看看能否找到有用的東西。還有,監控室的錄像還要看,我這就迴去,開一張調閱錄像的介紹信,下午過去看能不能找到些蛛絲馬跡。”

    下午林牧慈陪著華青山的兒子來到市行,匯同人事、物管和保衛部的人員一同來到華青山辦公室門前,封條揭去後,眾人又一同進到辦公室,將所有桌櫃打開後先對華青山留下的遺物分類,屬公家的物品交物管部的人登記,個人的物品歸到另一處,林牧慈就借著這個機會將華青山的計算機打開,發現硬盤竟不翼而飛。再抬頭看看為他安裝的攝像頭依然隱蔽在牆上。

    晚上在賓館與丁隊長碰麵,丁隊長說下午去過監控室了,也是一無所獲。林牧慈說:“一樓大廳與每層電梯間都有攝像頭的,怎會找不到?”丁隊長說:“管監控的說那天上午機器出了點問題,沒有錄上。”林牧慈說:“就會這麽巧?一定是他們刪掉了錄像。”丁隊長說:“明知他們幹的你也沒轍,拿不出證據啊。”林牧慈說:“我看了青山的計算機,裏麵的硬盤沒了。我了解華青山,他對計算機一竅不通,連硬盤和光驅都分不清,不可能將硬盤摘掉。”丁隊長說:“僅這一條還不能做為它殺的證據。”林牧慈說:“做為疑點總行吧?是不是讓家屬向警方提出,要求他們立案?”丁隊長說:“僅憑這點兒懷疑他們不可能立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眼見年底了,立了案會影響結案率。——何況我們還不知楊富貴與辦案人的關係。”付團長這時候插話說:“丁隊長的話有道理,公安那邊是指望不住了。林行長,你與青山平時接觸多些,了解的情況更多,這事兒還靠你與丁隊長私下裏暗暗打探,也許會得到新線索。”

    晚上迴到家,林牧慈胡亂吃些東西,便坐在書房裏琢磨華青山的案子,半天仍沒理出個頭緒來,忽然想起這事還沒告訴冀玉,都一塊長大的,也該讓她知道。電話先打到家裏,是爸接的,聊了幾句說冀玉的夜班,你打到醫院去。正說著兒子昊昊一聽爸爸的電話也要講幾句,昊昊說再過半個月就要放寒假了,放了假接他迴香山玩幾天,林牧慈說行啊,又問了一些學習的情況才掛了電話。接著又將電話打到醫院,正是冀玉接的,便將華青山的事告訴了她。

    冀玉聽了沉默好久才說:“牧慈啊,香山那池水太淺,動一動水就渾了,還是來省城吧。”林牧慈說:“省城又如何?水深了更險惡浪更大。”冀玉歎口氣說:“我是勸不動你,——青山的追悼會定在哪日?”林牧慈說:“還沒定下,等定了日子我告訴你。”放下電話林牧慈想冀玉會不會借這個機會告訴爸媽和姐,逼他迴省城?若真的告訴了他們,爸媽著急上火不說,兩個姐姐一定會輪番過來做他的工作。

    正胡思亂想著突然響起敲門聲,林牧慈忙披上衣服,趿著拖鞋過去開門,打開門就見伴著冷風立著一個人,林牧慈定睛一看不禁愣住了——竟是冬妹。冬妹顯然在雪地走了很久,手裏雖拿著一把合著的傘,眉毛、發梢卻是濕的,腳下的運動鞋傾刻就將地板洇濕了一片。林牧慈見了忙招唿著進來,冬妹說你拿條幹毛巾來。林牧慈忙迴屋找到一條新毛巾,冬妹接過將身上的雪撣淨,又換了一雙拖鞋才進了客廳,還沒等林牧慈發話冬妹便沒頭沒腦問道:“一整天你跑哪兒了?手機關機,打家裏電話又欠費停機。”

    林牧慈這才想起上午在賓館與付團長他們議事時將手機關了一直忘了開,忙將手機拿出來一看果然是關著的,搖搖頭說:“我還納悶呢,今日為何這麽清靜。”冬妹便問道:“電話呢?是不是忘了交費?”林牧慈說:“喲,這一忙上個月的電話費是忘了交。”一邊說著拿起電話聽筒,裏麵果然是啞巴的。冬妹說:“你這一粗心倒好,害得人家提了一天的心。”林牧慈問道:“就為這冒著雪又跑來一趟?”冬妹說:“可不是,見不到你這心就是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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