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林牧慈要吃豌豆糕,冬妹笑道:“這個容易,今晚我就洗豌豆給你做。”林牧慈說:“這隻是一,第二嘛……”冬妹說:“你不要得隴望蜀。”林牧慈說:“我的條件不難,件件不要你花錢。”冬妹就催道:“有話你一同講出來。”林牧慈說:“早就見你花繡得好,你也繡一件方巾送我吧。圖案嘛……雪梅最好。”沒想冬妹冷色拒絕道:“不行,我一針一線辛辛苦苦繡了,你拿去不定送哪個姐姐妹妹呢。”林牧慈急分辨道:“你可以定期稽查,若少了你盡管罰我。”冬妹說:“你的私事兒也輪不上我管,別的好說,這條萬萬不行!”

    林牧慈碰了一鼻子的灰,訕訕笑道:“算了,糕不吃刺繡也不要了,你還是做一件正事兒吧。”接著將為白老師出書的打算,甚至去省城聯係出版社的過程都講了,冬妹說晚上也是閑著,撰稿的事兒就交她辦好了。

    冬妹前腳走崔三後腳便跟上了。林牧慈給他衝了杯茶說:“崔總若對佛教感興趣,幹脆捐一筆善款擴大規模,功德牌上至少還流芳百世,何必冒著風險投這個資?”崔三笑道:“我是商人,商人的本性無利不起早,賠本的買賣我不做。”林牧慈也笑道:“你將生意做到了佛的頭上,不怕下地獄遭報應?”崔三迴道:“隻要現世有錢賺,我管他後世報應不報應?”林牧慈又問道:“北泉寺方麵……什麽態度?”崔三迴道:“我與釋言方丈談妥了,將來的利潤二八分成,我拿八他拿二。你想,不用出一分錢,日後財源便滾滾而來,這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兒他肯放棄?”林牧慈聽了歎道:“原以為釋言方丈晨鍾暮鼓修行多年,早已四大皆空,世間的任何誘惑都攻不破他那金剛之身,沒想你崔三幾個臭錢便將他拉下紅塵,罪過啊罪過。”崔三笑道:“這世上的人,不管他出家還是做官,但凡沾了錢色二字,沒人能挺過去的。”林牧慈說:“你不是想從我這兒要錢麽?行,隻要你手續齊全,先在我這開個基本帳戶,等前期的資金到帳,我們考察過你的項目便向省分行申請貸款指標。”崔三馬上說:“那是,還望林行長鼎力相助啊。”

    兩人眼看到了下班時間,崔三說:“林行長,上次就說一同坐坐,今日就給個麵子吧?”林牧慈說:“吃人家的嘴軟,你那貸款的事兒八字還沒一撇呢,到時真拿不出錢給你,不是白欠了一個人情?”崔三說:“你放心,哪怕你不給我一分錢,就為我們老街坊,這飯也要吃的。”林牧慈知他是極愛麵子的人,再推便如同打了他耳光,隻好與他一同下樓。走在樓梯上的時候崔三問道:“要不要喊上那幾位行長?” 林牧慈想了想說:“你賬戶還沒開呢,算不上我們的客戶,等手續辦齊了再請他們不遲。”崔三說:“也好,今日隻算私宴,過幾日賬戶立上了,將吳行長也一同叫上,大家再熱鬧熱鬧。”

    來到樓下崔三的車就停在院裏,是一輛全新的桑塔納2000。上了車崔三說:“兩人喝酒冷冷清清太沒勁,再喊上倆湊個熱鬧吧?”林牧慈說:“那要看請誰了。”崔三說:“你那一條船如何?”林牧慈說:“他的肝快被酒精泡爛了,你就饒了他吧。”崔三說:“同學中論交情,也就是楊勇和演刁得一的張建設最深。如今張建設不在了,可以交心的隻剩下楊勇。”林牧慈說:“既如此,就喊上他吧。”

    當下崔三就往楊勇家打電話,接電話的是冀紅,一聽請老楊赴宴馬上就給辭了,崔三忙說:“你別擱電話,牧慈也在呢,讓他給你講。”一邊說著就將手機遞給林牧慈。林牧慈接了電話,剛說了聲是我,那邊冀紅說:“牧慈,你也嫌楊哥死得慢麽?”林牧慈忙說:“我也是逼上梁山,崔哥他跑我辦公室來了,你說推得掉麽?”冀紅說:“你們想酒了泡到酒缸裏喝都行,為何要拉上老楊?你不是要他的命麽?”林牧慈說:“冀紅,我借花獻佛,你也一同來,我有辦法讓楊哥少喝。”冀紅說:“他肚裏有酒蟲,見了酒便沒命,你有啥辦法讓他少喝?”林牧慈說:“這你就不要管了,到時自然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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