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方萍望著林牧慈說:“你還沒上過二樓呢,要不要上去看看?”來到二樓見朝陽一條封閉的寬敞的走廊,並排一溜三間房子,林牧慈笑道:“這些房你娘倆打著滾住都夠。”進到方萍的臥室見家具不多布置得倒也素雅,一張樣式有些過時的實木床上罩著一條月白底粉色碎花的床罩,想起剛才沒完的話題,林牧慈問道:“若沈小斌是個正派的男人,你會不會……愛上他?”方萍坐在床上遲疑片刻迴道:“我想……愛倒不至於,喜歡……也許會吧。方姐也是女人,丈夫出事算來也有兩年了,每日守著空房,特別是夜深人靜麵對孤燈的時候,也真想有個男人在身邊。那天在酒店見到你,不知怎麽就動了心。”

    林牧慈聽了臉上不覺地發起燒,一時不知如何迴她。方萍問道:“牧慈啊,這會兒……你是不是特別看不起方姐?”林牧慈忙迴道:“你多慮了,林牧慈還沒那麽封建。”方萍又問道:“是方姐老了還是人不漂亮?”林牧慈忙迴道:“不是這意思,是……是……”方萍笑道:“你緊張什麽啊?來,坐下說話。”一邊說著就將林牧慈拉在身邊,一隻手便自然地搭在他肩上,林牧慈感覺到那雙多肉的手漸漸滑到胸前,又一點一點通過小腹在他兩腿間遊走,突然一陳緊張,小腹立刻有了尿急感,忙起身說:“我要去廁所。”

    從衛生間迴來,方萍笑得趴在了床上。林牧慈正尷尬地笑著,方萍突然收住笑容,一臉淒容望著林牧慈說:“牧慈,救救你方姐。”林牧慈忙問道:“教我如何救你?”方萍說:“今年春上見股市迴暖,狠狠心又挪了兩百萬去炒股,想賺了錢將借親戚朋友的錢,還有沈小斌詐去那幾十萬一同還了,誰知命偏偏不濟,買來的股票不漲反跌,如今這兩百萬又虧了許多。眼見到了秋天,若年底再湊不出這兩百萬,年終審計露了餡,我隻好扔下兒子去蹲監獄。”林牧慈聽了歎道:“你好糊塗,自己的錢拿去玩玩倒也罷了,怎可挪用公款炒股?股市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虎口啊。”方萍哭道:“如今說什麽也晚了。那晚宴席上聽說你是金融專家,就注意到你,又經過這些日子的觀察,知你是好人……才敢將這話告訴你,想來你一定會救我的。”

    林牧慈這才明白前麵幾場戲都是方萍在考驗他,心下不由地佩服這女人的心計,問道:“你想……讓我幫你炒股?”方萍迴道:“不是幫助,我將所有的資金交給你,全權委托與你。”林牧慈問道:“你就這麽放心?不怕我抹下臉昧了這些錢?”方萍擦幹淚迴道:“牧慈啊,如今除了你我還能相信誰?也隻有你能救我們娘倆了。”林牧慈說:“太突然了,容我……再想想。”方萍說:“想想也好。真不想幹,方姐也不會強按牛喝水。”

    臨走的時候林牧慈從衣袋裏掏出那幾張照片,方萍看了變了色問道:“從哪兒來的?”林牧慈反問道:“不是你給沈小斌的?”方萍迴道:“攝像頭雖是沈小斌裝的,勾引你也是他逼我做的,但那日我左思右想不肯拉你下水,所以迷幻藥沒給你下,錄下的鏡頭也沒給他,隻告訴他你不戀女色,這照片……怎麽就跑到別人手裏?”

    林牧慈見她也是一臉的迷茫,不像做戲,便講了那個陌生男子。方萍想了許久也沒迴憶出與那陌生男子何時謀過麵,林牧慈問道:“家裏除了你還有誰可以接觸那台機器?”方萍迴道:“兒子功課多,又不常迴家,平時很少用機器,此外……也就沈小斌擺弄過了。——不過,我將錄像藏了起來,又加了密,他不該看到啊。”林牧慈聽了哭笑不得,說:“就你那小伎倆,玩得住誰呀?唉,千錯萬錯你不該留下那些東西。”方萍聽了哭道:“牧慈,我不是故意的。講心裏話,我真心喜歡你,想放在那兒沒事瞧瞧,沒想……”林牧慈見了自己心裏先軟下來,勸道:“算了,既然落到別人手中,就聽天由命吧。”

    迴到家,林牧慈坐在書房裏心煩意亂,滿腦子都是方萍祈求的目光。入夜,林牧慈立在涼台上,仰望著明月突然想起那句“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的”名句,便將電話打給方萍,說:“我答應你,但僅此一次。”方萍那邊聽了好半天才迴道:“謝謝你牧慈。”林牧慈又說:“隻剩下兩個月了,能不能撈迴這兩百萬,我心下真的沒一點底。”方萍迴道:“牧慈,能不能挽迴這兩百萬方姐都要謝你。就算進了監獄,那也是命中注定。”

    放下電話,林牧慈便打開計算機將近期的股市狀況研究了一番,初步定下撈本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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