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慈迴到四樓,那倆男子早已沒了蹤影,林牧慈隨即向110報了警。很快兩名巡警便趕了過來,查看過現場又讓林牧慈做了筆錄,中間自然就問到防身器的來路,林牧慈照著華青山交待的說了,巡警聽了也沒再往下追究。

    正詢問著華青山也趕了過來,等那倆警察走後問道:“傷著哪兒沒有?”一句話提醒了林牧慈,這才覺得右肩疼得厲害。華青山將他襯衣脫去,見肩上一道紫痕,抓起胳膊晃了幾下,見林牧慈並沒有太大的反應,便說:“算你走運。沒傷著骨頭,過幾天就好了。”林牧慈說:“既來了,喝會兒茶再走吧。我這有黑龍潭的雲霧茶。”

    林牧慈沏了兩杯茶,兩人在客廳坐下,林牧慈問起鑫旺公司案子的進展情況,華青山說:“他們大概與楊富來串了供,楊富來如今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先前的口供全推翻了,大事小事全攬在自己身上。這一來,注冊資金的來曆也不好查了。”林牧慈說:“麻雀過去還留下影子呢,他當初一個種地的哪來一百五十萬的注冊資金?總該有人出這筆錢吧?”華青山說:“話是這麽講,真要查起來難如上青天啊。”林牧慈說:“我想,一百五十萬換成現金可是老大一摞,楊富貴最有可能是通過楊國慶賬戶直接打到楊富來賬上。若查到這筆轉賬的憑證就行了。”華青山迴道:“這辦法我也想過,隻是——楊國慶一定在其他銀行,甚至外地也開了賬戶,全省這麽多的銀行,你又怎麽查?”林牧慈說:“也可以倒查。從楊富來的賬戶中也可以查到那筆注冊資金的來源。”華青山說:“查過了,對方開的是臨時賬戶,轉過款後就銷戶了。”林牧慈說:“真是條老狐狸。——也是,沒一點線索還真不知從哪兒查起。”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華青山便告辭了。華青山走後,林牧慈又將楊富來的案子琢磨了一遍,費盡心思也沒想出好辦法來,索性扔一邊不想了。拿起一本書來看,注意力又總是進不到書裏麵,便扔下書與冀玉通了電話,在電話裏林牧慈幾次想告訴她晚上發生的事情,想想又怕她擔心最後還是作罷。放下電話將計算機打開了,見秋心不在線上,就從加過密的文件夾裏打開了一組人體藝術,心情才漸漸平靜下來。望著畫麵上那些女子優美的曲線,不由地就想到李曉紅。

    第二天上班,林牧慈接到楊國慶的電話,楊國慶在電話裏依然客氣地邀請林牧慈坐坐,林牧慈迴道:“我們會有機會坐在一起,不過不是現在,也不在酒店。”楊國慶就問:“林行長,昨晚睡得可好?”林牧慈迴道:“還好,一覺到天明。——楊總,想不想聽我講個故事?”楊國慶說:“林行長既有雅興,不妨講來聽聽?”林牧慈說:“你聽著,——一日釋尊坐在花園的井邊,偶然看到井內烈火熊熊,無數的人在火中苦苦掙紮,其中一人見到釋尊大聲喊叫著求命。釋尊看那人前世作惡多端,才會在地獄受此苦難,但還是動了惻隱之心,便向井內垂下一條蜘蛛絲。那人抓著絲線往上爬的時候其他的人也抓到了這根絲線。這時候,那人突然從懷裏拔出刀來向腳下胡亂砍去。隨著下麵的人紛紛墜落,絲線突然斷了,那人重新迴到地獄中。當他再次唿喊救命的時候,釋尊已拂袖而去。”那邊楊國慶聽完故事突然大笑起來,說:“謝謝林行長指點。隻是,林行長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如今天堂和地獄你我還辨得清嗎?”隨之便掛斷了電話。

    轉眼又到了周末,這日快下班的時候林牧慈正盤算著是不是該去省城一趟,突然接到方萍的電話。方科長在電話裏說上次讓牧慈破費,今日該她請客了。林牧慈忙迴道:“方科長太客氣,不就一頓便飯麽?與你的支持相比太微不足道了。”方萍迴道:“牧慈啊,怎麽與大姐客氣起來了?今日方姐請你,再推辭就是看不起方姐了。”話說到這份兒上,沒給林牧慈留下一絲的迴旋餘地。林牧慈猶豫一會兒,迴道:“恭敬不如從命,聽方科長安排就是了。”那邊方萍笑道:“這才對嘛,想來牧慈也會給方姐這個麵子。”林牧慈就問安排在哪家酒店,方萍迴道:“酒店也沒什麽好吃的,我已經在家裏為你特意準備了幾個拿手菜,隻等你過來嚐嚐。”聽方萍說在家裏待客,林牧慈又有些猶豫,說:“還是在外麵吧,隻怕打擾了方科長。”方萍說:“牧慈啊,你怎麽婆婆媽媽的?讓你來就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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