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右臉上有一道疤,為他冰冷的神情又增添了幾分猙獰狠厲。然而蘇騰的注意力卻不在那道疤痕上,而是男人的長相。

    蘇騰:“你……”

    口罩男趁蘇騰一時失神,從背後抽出一枚箭矢,狠狠朝蘇騰肩上刺去。

    他的箭都有特殊功能,不是電磁就是炸彈,蘇騰不敢大意,急忙抓住箭頭想將其掰斷。卻不想口罩男竟然鬆開手,身體一擰,從他手底下掙脫墜落下去。

    蘇騰以為他不要命了,正要衝下去接住他,卻見他背上的背包彈出一對噴氣式滑翔翼,載著他迅速逃走。

    蘇騰看著手裏的口罩,一時感到困惑。不過他怕杜樂丁那邊出事,便立刻趕了迴去。

    杜樂丁將賀朝暮撲倒在地的同時,已經裝備了臂甲。一枚箭矢插在衣櫃上,箭頭上紅豆大的指示燈正一閃一閃的跳動著。

    他拉起賀朝暮跑到浴室,把她推進了浴缸裏,隨後自己也跳進去將她壓在下麵。

    幾分鍾忐忑緊張之後,賀朝暮忍不住說:“我們是在等爆炸嗎?”

    杜樂丁與她麵麵相覷,尷尬的說:“那個箭頭是可以遠程引爆的,我以為……”

    “你們在幹什麽?”

    一個冰冷的聲音自近處傳來,杜樂丁和賀朝暮從浴缸裏抬起頭,看到蘇騰正低頭看過來。

    浴缸裏的二人姿勢曖昧,很容易讓人誤會。杜樂丁衝蘇騰幹巴巴的笑:“你聽我解釋。”

    蘇騰才不聽,冷著臉說:“需要我幫你們把水放滿嗎?”

    “不用,又不是玩鴛鴦戲水。”杜樂丁從浴缸裏跳出來,整了整衣服,“那個口罩男應該在附近,咱們趕緊離開這裏吧。”

    蘇騰把口罩丟了過來,杜樂丁一把接住,左右看了看,很誇張的說:“厲害了word蘇,你把他的本體抓來了啊,趕緊嚴刑拷打逼問他的幕後指使人是誰!”

    蘇騰捏住他得意洋洋的臉:“你還笑得出來,我迴到家看你不在,還以為你離我而去了。”

    杜樂丁被捏成了鴨子嘴,兩片嘴唇一張一合道:“我能去哪啊,再說不是讓查理聯係你了嗎?”

    蘇騰升起頭盔,皺眉說:“在查理給我打電話之前,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你就不能跟杜賓說清楚,或者給我留個字條嗎?”

    杜樂丁當時沒想那麽多,隻怕趕不及便匆匆離開了。他笑嘻

    嘻的說:“下次讓你見識見識我的狗爬體。”

    “我知道你以前習慣說走就走,不過你現在得習慣一下有男朋友的生活了。”蘇騰放開手,緩和了臉色說,“再有什麽事一定要及時告訴我,不然……”

    杜樂丁好笑道:“不然怎麽樣?”

    蘇騰:“抓到你就把你扛迴家鎖起來。”

    杜樂丁自詡開鎖小能手,對這樣的威脅一點不在乎。不過蘇騰眼中的焦慮令他破天荒的沒有反駁,反倒樂悠悠的下了保證:“好好,下不為例。”

    “你們倆在一起了?”賀朝暮忍不住打斷了他們旁若無人的調情。

    杜樂丁含糊的答應了一聲,清了清嗓子對賀朝暮道:“賀老板,你也看到今天的情況了,我想唐辛之所以讓我來,除了保護你之外,就是讓你把東西交給我,這樣那些人的視線就會轉移到我身上,自然不會再去找你了。”

    賀朝暮從口袋裏掏出星盤,有些不舍的看了看:“這是我養父留給我的,對我來說很有意義。”

    “等事情解決了,我會完好無損的交還給你。”杜樂丁很認真的保證。

    “隨便吧。”賀朝暮深知星盤留在自己手中必然會不斷招惹麻煩,便把星盤交給了杜樂丁。

    杜樂丁把星盤小心收好,很關心的問:“你暫時別留在家裏了,有什麽比較安全的地方可去嗎?”

    賀朝暮歎了口氣:“我可以去朋友那裏暫住一段時間,不過得先收拾一下東西。”

    不一會兒,查理也找了過來,圍在賀朝暮身邊問東問西。

    趁著賀朝暮收拾衣物的時候,杜樂丁把衣櫃上那枚箭扒下來給蘇騰看:“奈特說這種箭頭極其特殊,有沒有可能查查看是誰製造的,又賣給了什麽人?”

    蘇騰接過箭矢,搖了搖頭:“沒有那個必要。”

    杜樂丁不解道:“為什麽,不好查?”

    “我一直想不明白,奈特為什麽要迴到她發誓這輩子都不再迴去的地方,”蘇騰一把將箭杆折斷,丟到一旁,“直到剛才看到那個口罩男的真麵目,很多事情都解釋的通了。”

    杜樂丁道:“見識到廬山真麵目了?是不是口歪眼斜所以不敢見人?”

    查理好奇心也極重,湊過來問:“我也想知道他長什麽樣啊!”

    蘇騰沉默了一會兒,從個人終端的存儲器裏找出一張奈特的照片,指尖在她右側臉頰上劃了一下

    :“如果她臉上添一道疤痕,就幾乎跟口罩男一模一樣了。”

    杜樂丁兩條眉毛拱了起來:“你是說,他跟奈特長得很像?”

    他走到窗邊,又踱步迴來,帶著點興奮的語氣道:“有件事我一直沒跟你說,在巨腹山的古村裏,我曾經見過他。”

    當時杜樂丁從牆後看到對麵屋子裏走出一個人,隻瞥見那人的側臉便認定是奈特,實在是因為二人長得太像了,便以為奈特跟雇傭兵暗通曲款。

    之後又發生了很多事,奈特似乎並沒有背叛蘇騰,所以令杜樂丁一直感到很困惑,直到現在才恍然大悟。

    “難道他們是雙胞胎?”查理嚇了一跳,“不過奈特好像從沒有提起過有個兄弟啊。”

    蘇騰點點頭:“奈特的身世也挺複雜的,恐怕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次她沒有跟著我們一起行動,可能就是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迴故鄉去尋找答案了。”

    這件事等見到奈特的一刻自然會真相大白,幾人便不在多說,等賀朝暮收拾好東西,便一路將她送去了朋友家安頓好。

    臨別之際,賀朝暮將他們送到門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杜樂丁倒是很善解人意:“唐辛目前被關在西賓埃索監獄,聽他的語氣好像日子過的還不錯。他那種人在什麽地方都能生存下去,你不用擔心。”

    “誰說我擔心他了。”賀朝暮把鬢角別到耳朵後麵,扯起嘴角勉強笑了笑,“今天的事謝謝你了。”

    “客氣什麽,有事給我……給他打電話。”杜樂丁把蘇騰的電話留了下來。

    賀朝暮晃了晃記著號碼的紙片笑道:“隻要找到他,就能找到你,是這個意思嗎?”

    杜樂丁嘿嘿哈哈的打趣:“沒錯,他是我秘書。哈哈哈……”

    三人告別賀朝暮,坐上列車後,杜樂丁終於有空閑去想星盤的事。他迴憶之前幾座古墓的結構,以及星盤上裝飾物的材質,發現了幾處有意思的地方。

    “烏扇古墓的墓室是琉璃所造,開啟銀棺的星盤上的寶石也是琉璃,”杜樂丁抱著查理一邊擼一邊琢磨,“巨腹山的祭祀台通道,是被一整塊蜜蠟封住的,對應古屍口中青銅盒子的鑰匙,則是血珀。”

    蜜蠟和血珀都是琥珀,從本質上來說都一樣。

    蘇騰:“那沙漠地下有什麽暗示嗎?”

    他離開石室後始終處於黑霧包裹的屍山中,並沒有見到寶石

    一類的東西。

    杜樂丁仔細迴想,唯一有可能的就是他偷偷藏起來的那顆夜明珠。他吸了吸鼻子道:“沒,我那邊就是一堆樹林和石頭,什麽值錢的東西都沒有。”

    蘇騰心中暗笑,湊近杜樂丁低聲說:“真的嗎?”

    “當然了,”杜樂丁一臉認真,“難道我還會騙你不成。”

    蘇騰把手伸到杜樂丁身後,在他腰上捏了一把:“你平時總是一副漫不經心、滿不在乎的樣子,唯獨說謊的時候,表情往往會認真過度。”

    “有嗎?”杜樂丁嘿嘿笑道,“你說你這人,非得揭穿我,有意思嗎?”

    蘇騰:“經過我提醒之後,你下次再騙我的時候就能做出調整,演技更上一層樓。”

    杜樂丁挺不理解:“你不介意我騙你?”

    “不介意,”蘇騰看了他一眼,“隻要你不偷偷逃走,每天騙我都無所謂。”

    杜樂丁被蘇騰捏的腰眼兒發麻,忍不住在他手臂上抓了一把:“不至於,我哪有那麽多騙你的事情。”

    查理抬起一隻眼睛暗笑,這倆人小動作真多。

    杜樂丁把蘇騰的手從他身後拽出來,捏著他的手指頭出神說:“琉璃,血珀……雖然已經看過夏藥發過來的照片,不過單憑照片也無法判斷水滴形的寶石是什麽……”

    杜樂丁忽然頓住,像是針紮屁股一樣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愣愣的戳在那裏,惹得附近的人都看了過來。

    查理迷迷糊糊的從他膝蓋上滾到地上,哎喲一聲跳起來抗議:“你不能事先通知一聲嗎?”

    杜樂丁好不容易迴過神,坐下來喃喃唱到:“琉璃鍾,琥珀濃,小槽酒滴真珠紅……”

    林瘋子時不時哼唱的歌詞,難道就是暗指這三枚星盤?那當時這三枚星盤的持有者,全都是他認識的人嗎?

    蘇騰聽到他口中的念念有詞,詫異的看了過來:“你也會唱這首歌?”

    杜樂丁聽到他的問話,頓時驚了。之前幾次聽到有人哼唱這首歌,他一直不知道是真實還是幻覺。蘇騰這麽問他,難道唱歌的人是蘇騰?

    “你……聽過,還是你會唱?”杜樂丁實在想象不出,蘇騰會跟林瘋子有什麽關係。

    “聽過幾次,”蘇騰解釋說,“奈特偶爾會唱,不過她好像記不清歌詞,翻來覆去就是那幾句。”

    杜樂丁張開嘴,難以置信的瞪著蘇騰。奈特

    聲線很低,光聽聲音經常會被誤認為是男人,杜樂丁從沒有往她身上想過。

    這首歌的調子是林瘋子自己編的,不是什麽廣為流傳的曲子,奈特為什麽會唱?這個女人身上,到底還有多少謎團?

    蘇騰還等著他迴答,他隻好說自己也是聽奈特唱的。不過歌詞似乎跟三枚星盤有關,所以還得仔細問問奈特。

    三人迴家後,蘇騰把從巨腹山拿到的青銅盒子取出擺在書房的桌子上,杜樂丁拿著剛得到的星盤,心中充滿了迫不及待的興奮,卻又遲遲沒有動手。

    蘇騰感到有些好笑:“打開吧,還猶豫什麽。”

    杜樂丁用拇指頂開星盤的蓋子,衝蘇騰笑道:“你猜裏麵除了玉麒麟,還有什麽?”

    查理搶話道:“金條!金磚!”

    杜樂丁鄙視的瞄了他一眼:“還金元寶呢,一邊兒去。”

    上次在電腦的圖像裏,盒子底部有個長條形的陰影,光是從這個形狀還真不好判斷是什麽東西。蘇騰想了想,說:“猜對有獎嗎?”

    “我一個窮光蛋,能給你什麽獎?”杜樂丁在桌子上坐下,摸了摸青銅盒子的表麵笑道,“給你畫一幅機甲火柴人怎麽樣?”

    蘇騰:“如果我猜對了,你就答應我一件事。”

    杜樂丁:“如果你猜錯了呢?”

    蘇騰很大方:“那你隨便提要求。”

    杜樂丁覺得蘇騰猜對的概率不大,很痛快的就答應了:“嘿,這個可以有。”

    蘇騰勾起嘴角:“我猜是帛書或者竹簡。”

    杜樂丁“嘶”了一聲,感覺有些不妙,蘇騰的猜測大有可能是正確的。但他想反悔已經來不及了,蘇騰搶過星盤,對準鎖孔扣了下去,輕輕往裏一按便打開了盒蓋。

    蘇騰將金屬塊取出放在一旁,拿出一個長條形的卷筒遞給杜樂丁:“開獎吧。”

    杜樂丁已經看出絹帛的材質,歎了口氣說:“朕願賭服輸,你盡管提要求吧。”

    蘇騰:“不著急,以後有的是機會。”

    杜樂丁搖了搖頭:“你說你小小年紀,怎麽總是老謀深算的,狐狸托生的吧。”

    他一邊念叨,一邊展開帛書,上麵密密麻麻的寫了一堆字。字體扁平工整,十分端正,融合篆書和隸書的優點,清韻秀美。

    查理激動的跳上桌子,扒著杜樂丁的胳膊說:“寫的是什麽?”

    那上麵有不少他認識的字,但組合在一起卻看不懂什麽意思。杜樂丁粗略通讀了一遍,揚起眉毛道:“那個古屍,還真是兆國人,而且還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他用平白的語言翻譯了一下,帛書的內容大體上是講述了兆國一位皇子的生平:“這人叫宋臻,是兆國第一位皇帝的小兒子,上麵還有兩個哥哥。”

    查理催促道:“然後呢然後呢!”

    杜樂丁指著第二段說:“然後就是生卒年月,字、封號、諡號等,長得有多好看,多麽驍勇善戰之類的,這一大段都是讚美他的話。”

    蘇騰覺得有些不對勁:“個人感情丨色彩是不是太重了?”

    杜樂丁點點頭:“確實有很強的個人主觀意見,寫下這段文字的人,應該不是宮廷中專門負責記錄事件的史官,更有可能是跟這位宋臻同學很熟悉,甚至感情很深的人。”

    接下來的幾段更加印證了二人的推測。

    “在宋臻的二哥繼承皇位後,就開始給他穿小鞋,”杜樂丁像個說書的,捧著帛書用他的語言解釋,“總之他二哥就是各種看不上他,各種陷害他,汙蔑他要造反,還把他貶為庶人。最後他就鬧心的死了。”

    蘇騰看著帛書上的長篇大論,失笑道:“你能不能別過度化繁為簡,這裏應該還有不少內容吧。按照封建社會舊製,先皇駕崩長子繼位,為什麽他二哥當了皇帝?”

    “誒……這個很重要嗎?”杜樂丁喝了口水,解釋說,“帛書裏提了一兩句關於這個二哥,好像是個心胸狹隘、嫉妒心極重的人。雖然沒有詳細說明,但似乎暗示二哥謀害了大哥,才當上皇帝的。”

    史官的正式記錄裏絕對不會這麽黑一位皇帝,看上去帛書的作者對“二哥”的意見相當大。蘇騰點點頭,示意杜樂丁繼續。

    “直到二哥的兒子繼位後,才為宋臻平反追封,”杜樂丁又掃了一遍帛書內容,“這裏麵隱藏著一個很關鍵的人物,似乎牽涉到另一個國家。”

    帛書中提到一位亡國之君,被兆國皇帝封為“哀王”,軟禁在皇宮之中。宋臻與他私交甚篤,常常前往探望,這件事令“二哥”非常不滿,由此成為兄弟鬩牆的導丨火丨索。

    查理眨眨眼,困惑的說:“為什麽宋臻會跟另一個國家的皇帝有私交?”

    “呃,”杜樂丁把帛書翻來覆去又看了一遍,“好像這個亡國之君小的時候曾經被當成質子送到兆國生活了幾年,跟

    他們兄弟幾個都認識。”

    查理眼中生出幾分鄙夷:“你這翻譯功夫不怎麽樣,是不是有一大半都是猜的?”

    “放屁,帛書上就是這麽說的,我可沒瞎編。”杜樂丁在查理腦袋上彈了一下,“總之宋臻被貶斥後,似乎又經曆很多事情,不過帛書裏沒有過多描寫,隻說他遭受打擊,心灰意冷,連意識都不清醒了。”

    蘇騰接過帛書看了看:“這上麵並沒有提到‘南疆’,可見烏扇公主跟宋臻之間沒有關係。”

    杜樂丁也有些失望:“也許另一個青銅盒子裏也有帛書,可惜沒有鑰匙。”

    查理歎了口氣:“還有一個盒子被雇傭兵拿走了。”

    杜樂丁努努嘴:“奈特他們什麽時候迴來?”

    “明後天吧。”蘇騰跟奈特聯係過,周如許和斯諾已經被放了出來,等交涉完畢便往迴趕。

    杜樂丁等不及想要見到奈特,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搞清楚。吃過晚飯後,他便跑去影院繼續去看白天沒看完的電影,實際上心裏一直盤桓著星盤的事。

    他將線索從頭整理了一遍,目前能夠確定的星盤共有五枚,其中琉璃和血珀已經被找到了,另外三枚下落不明。

    如果林瘋子那首歌果真暗示著三枚星盤,那他極有可能知道擁有者是誰,說不定跟夏藥的祖父、賀朝暮的養父彼此認識。

    而設計製作星盤的人,或許就是兆國皇親國戚陵墓的設計者,他想隱藏什麽秘密,又想把這個秘密引向哪裏呢?

    杜樂丁忽然意識到一件事,忍不住懊悔的在大腿上拍了一巴掌。

    “這部電影有那麽精彩嗎?”蘇騰從後排探過身,趴在杜樂丁身邊的椅背上。

    杜樂丁嚇了一跳,偏頭說:“你什麽時候來的,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

    蘇騰:“秘密潛入,當然不能被你發現。”

    杜樂丁伸手摟住蘇騰的肩膀:“我忘了件事啊。”

    蘇騰:“忘了邀請我一起看電影。”

    “……”杜樂丁確實忘了,“那我還忘了另一件事。”

    蘇騰:“忘了跟我表白。”

    杜樂丁眯起眼睛,衝他勾勾手指,又拍了拍身邊的座位。蘇騰起身從後排跨過來在他身旁坐好:“怎麽了?”

    杜樂丁說:“之前有太多巧合,我都沒有聯係在一起。賀朝暮的名字,是她養父為了諷刺過去的一段感

    情所起,寓意“朝秦暮楚”。而夏藥的祖父就叫秦楚,每次他祖母提起時,也會用“朝秦暮楚”來解釋。他們說的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蘇騰一手撐著臉,看著杜樂丁道:“你覺得賀老板的養父,就是夏藥祖父的情人?”

    “太有可能了。”杜樂丁分析推測道,“秦楚曾經去過齊心鎮,那裏有一家酒吧;而賀朝暮提過她養父曾經經營一家酒吧,沒準就是齊心鎮酒吧的老板。”

    蘇騰低聲道:“你怎麽知道齊心鎮有一家酒吧?”

    杜樂丁說漏嘴了,趕緊想法找補:“夏藥不是說過嗎?”

    他還記得蘇騰的提醒,所以沒有做出十足認真的表情,不過心裏卻有點惶惑。那時還說不會每天騙蘇騰,這才過了多久,就不得不又說了一個謊言。

    蘇騰輕聲笑了笑:“有嗎,我這個過目不忘的人都不記得了。”

    “過目不忘也有出錯的時候吧。”杜樂丁笑的很虛偽。

    蘇騰挑挑眉,不置可否:“你左肩上有一顆痣,右邊膝蓋下麵有兩道疤。”

    杜樂丁自己都沒注意過:“還有呢?”

    蘇騰湊近道:“左邊大丨腿丨內側也有顆痣。”

    “大丨腿丨內側?”杜樂丁坐在黑暗中看著蘇騰眼中折射出的亮點,“那地方你是怎麽看到的……”

    蘇騰:“你不信的話,我指給你看。”

    杜樂丁穿著寬鬆的休閑褲,蘇騰摸到他的褲邊,很輕鬆就把手探了進去,從某個柔軟的部位經過時,動作十分緩慢。

    杜樂丁大丨腿一繃,條件反射的坐直了,一股蠢蠢欲動的燥丨熱自下丨腹湧了上來。

    蘇騰的手腕壓在他下麵,手指探進兩丨腿丨之丨間,在他左邊的大丨腿丨根上揉按:“沒記錯的話,應該就是這裏。”

    杜樂丁心猿意馬,全身所有的感覺都集中在了蘇騰手腕下方,失控的硬丨了起來。

    蘇騰慢慢收迴手,沿著那根逐漸膨丨脹的東西摸上來,正當杜樂丁以為他要把手抽出來的時候,那裏被一把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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