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們在路上遇到的一個朋友。”肖月裳看了陸非魚一眼,表情有些狐疑,這很難迴答嗎?

    “對,朋友,他叫許南。”陸非魚說著此話伸手狠捏一下了燕青城的後腰,臉上擠出了一個笑容。

    “哦,是許小兄弟啊,”肖明瀾大力地拍了拍燕青城的肩,眼中是對後輩的欣賞,“華兒、裳兒在家都被他娘慣壞了的,這一路上多謝小兄弟照料了。”

    “無事,我和月華不必計較這些。”燕青城也明白此時著實不是個攤牌的好時機,遂隻是淡淡應了肖父的話。

    “慕容姑娘是吧?剛剛不好意思了,你看我這老太婆……姑娘見諒。”肖母見慕容心還站在那處,走近了她為自己剛才的冒失道歉。

    “沒事,沒事,前輩不用道歉。”慕容心總算明白了肖母剛才對她那麽熱情的原因,頗有些不好意思,急忙跟她告別,“前輩,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看著慕容心的背影,肖母又轉過來看向了陸非魚,“華兒,這個姑娘長得好,人也有禮貌,要不然……”

    “娘,人家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您還想要兒子橫刀奪愛不成?”麵對肖母如此執著,陸非魚有些無奈,要是讓她知道自己和燕青城的事情會怎麽樣?

    “那倒也是……華兒啊,娘昨日見到了妙雲宗宗主的小女兒,那姑娘長得可機靈了,身材也好,”肖母對著陸非魚眨眨眼睛,笑的有些神秘,“肯定能讓娘三年抱倆!”

    “娘!”陸非魚立馬止住了肖母的聲音,他有種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的感覺。

    “喲,華兒這是不好意思了啊?”肖母看看陸非魚的尷尬神色,又將視線轉到了一旁的燕青城身上,像是發現了什麽,兀地笑了聲,“華兒怕什麽?這兒也沒什麽外人,聽說那陳宗主還有個大女兒,許小兄弟要是還未成親的話娘也給他介紹介紹。”

    “這……在下自由慣了,暫時還不想被束縛。”本來燕青城聽著肖母要給陸非魚“拉皮條”就已經夠鬱悶了,沒想到自己也被扯上了話題。

    “這樣啊……那我這個老太婆就不多管閑事了。”肖母本也就是那麽一說,她心裏最關心的還是陸非魚的終身大事,“華兒,娘跟你爹也是今天剛到,明天你就陪娘出去走走吧?”

    “娘,這事你叫妹妹不就行了?”陸非魚指指肖月裳,表情很是無奈,他怎麽能猜不到肖母想帶他去幹什麽!

    “華兒,娘老了,娘叫你陪娘走走

    你都不答應了……”肖母作勢擦了擦眼淚,把陸非魚弄得夠嗆。

    “好好好,我去還不行嗎?”陸非魚歎了口氣,一旁的燕青城眼神有些閃爍。

    ……

    是夜,陸非魚一推開房間的門看到的便是躺在他床上姿勢銷魂的燕青城,還隻穿著白色裏衣,像是深閨怨婦一般的眼神讓陸非魚有點瘮得慌。

    “你怎麽過來了?”

    “月華前幾日不是還說孤枕難眠,阿南這是自薦枕席來了。”燕青城坐起了身來,上半身衣襟有些開,隱隱能看見線條勻稱的腹肌。

    “這是美人計吧?”陸非魚忍不住笑了一聲,不過今天的事他得給愛人一點安慰才是。

    “對啊,所以月華要中計嗎?”

    此時燕青城已經走到了陸非魚的麵前,隱隱還高了他半個頭,陸非魚臉上笑容未褪,一把將燕青城拉近了自己。

    “當然。”

    唇舌相接,濃烈的欲望火苗被點燃,嘖嘖的吸吮聲在寂靜的房間內格外清晰,燕青城一把將陸非魚的外衫扯下,兩人緊密貼合一路到了床邊,就勢倒在了床上,燕青城翻身將陸非魚壓在了身下。

    “可以嗎?”燕青城說完這一句也不待陸非魚迴答,輕輕湊到他的頸項間輕吻,“不可以也晚了。”

    陸非魚沒有答話,將燕青城摟得更緊,這個人是他的愛人,生死相隨,不離不棄,他早就把自己的心給了他。

    欲望燒得猛烈,床幔被放了下來,隻能聽見兩人越來越重地喘息聲,幹柴烈火,不知節製,以至於第二日肖母敲了許久房門他們倆也沒能驚醒過來。

    “華兒!你怎麽還沒……”肖母忍不住將門推開了來,然而一地的衣物讓她猝然止住了聲音,眼中分外驚喜。

    這這這……看這情況,兒子已經搞定了他的心上人啊!喲,這姑娘家難道還是女扮男裝?肖母一點沒往其他方麵想,畢竟年輕時候她也沒少穿男人衣服。

    肖母捂嘴輕輕笑了一聲,日上三竿了還不醒可想而知昨晚有多激烈!她的小孫孫哦,怕是很快就要到她身邊了。

    對,得讓兒子好好休息,看來也不用帶他去見那勞什子的宗主了,她得給月華燉些補品去!

    直到肖母一臉笑意地離開,床上的兩人仍然睡得正香。

    ……

    八月十五很快就到了,因為天山派的名望以及青雲派的事情,大半

    個江湖的人都趕了來,以至於整個天山城人滿為患。

    而之前肖父肖母的到來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隻是他們來得早了些。

    此時江湖上有頭有臉的勢力都已經將“地盤”都已經劃分好了,天山派在天山城的中心弄了一個比鬥台,因為四海山莊在江湖上的地位,倒是混在了前頭有個看戲的好位置,陸非魚一行五人皆坐在了一起。

    “娘,你又在笑什麽?”此時這天山派掌門還未到,陸非魚實在忍不住肖母的眼神攻擊開口道。

    這些天他已經快被肖母逼瘋了,也不知道肖母是怎麽迴事,現在一點不談他的婚事了,隻是一看到他便露出一個“別瞞了,娘都知道”的笑容。

    陸非魚一度懷疑是肖母知道了他和燕青城的事情,但是轉念一想,如果肖母知道的是這件事怎麽可能這麽平靜!

    “沒事,沒事,這幾天休息得好嗎?”肖母收迴自己的視線,心裏也在納悶,這幾天過去她也沒看到兒子和哪個人走得近啊,反倒是和許南寸步不離,該不會?

    肖母突然腦子一轉,難道這許南就是?可是……

    “休息得挺好的,怎麽了?”陸非魚見肖母將視線轉向了燕青城,不由得有些緊張。

    肖母卻是沒有迴答他的話,這許南也不對啊,沒耳洞,有喉結,聲音也是男的,看起來也高大,可一點都不像個姑娘家!

    “注意身體,就是別……別太過了,懂嗎?”肖母向陸非魚一挑眉,可惜兩人的默契卻是沒那麽好。

    陸非魚:“……”

    “華兒,就是……你老實跟娘說……”肖母正想向陸非魚問個究竟,卻是被台上一人開口打斷了來。

    “兩個月前我正道青雲一派一夜之間被滅,天山派身為正道之首自然不能袖手旁觀,經過大力調查之後終於找到了兇手,此次我天山派誠邀諸位武林俠士前來隻為做個見證,必不能讓那兇手逍遙法外!”

    說這話的正是天山派掌門淩平,他一說完其他江湖勢力的領頭人皆開口附和起來,唯有劍閣幾人麵無表情,一言不發。

    這天山派和劍閣之爭也已持續了幾十年之久,畢竟誰不想當老大?然而劍閣屢戰屢敗,唯有兩年前在天山派大規模內鬥的時候站了上風,可惜沒有把握住機會,現在雖然隻有認了,但是對天山派皆是沒有好臉色,畢竟專心劍道的人從來不屑掩飾自己的性情。

    “淩掌門,你就不要再賣關子

    了,此次我們大家來就是為了青雲派的事情!那背後兇手如此猖狂,今日是青雲,他日焉知不是我妙雲宗?不是他聚青幫?”

    一個中年男子站起身來,正是肖母所說的妙雲宗的宗主,旁邊那個想必就是他的女兒了吧?

    陸非魚正看著,卻是被旁邊的燕青城捂住了眼睛,“不準看。”

    “娘!你看他們!”肖月裳一臉氣悶地扯著肖母的袖子,將視線轉向了陸非魚兩人。

    臭許南!把她哥哥都搶了!混蛋!

    肖母望了一眼兩人的親昵樣子,臉上的表情卻是有些難看,像是想到了什麽卻又不敢置信。

    “陳宗主所言極是!我天山派正是擔心如此,所以青雲派的事情一發生便派了大半弟子去查,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讓我們找到了青雲派的幸存之人。”

    難道是那付掌門的兒子付雲天?台下眾人皆做此想法,可是那付雲天不是不知線索嗎?淩平一見眾人的議論便知他們在想什麽,抬起手來撫了撫他的胡須,這才開始說道,“眾位預料錯了,我們找到的是另一人,他清楚地看到了行兇者!”

    淩平此言一出台下便炸開了鍋,唯有陸非魚和燕青城相視一笑。

    “既如此,淩掌門還等什麽?快將證人請出來吧?”台下一個大漢敲敲自己兩手之中的鐵錘站起身來,這是巨靈門的門主。

    “諸位不要著急,”有天山派弟子上台來耳語了一聲,淩平點了點頭,轉身朝後方指了一指,“看,他已經來了。”

    順著淩平的方向,一個天山派弟子推著一個坐在輪椅上的中年人走了過來。

    “是李叔!”人群中的付雲天大叫出聲,他所說的李叔正是青雲派的老人,付掌門的心腹之人,李雄。

    —————————

    “看來這位少俠便是那付掌門的兒子付雲天了?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呐!”淩平一聽見付雲天出聲便開口讚到。

    因為付雲天的特殊身份,他和祝家莊一行也被安排在了前麵的位置,祝紅姝坐在他的旁邊,隻是臉上的表情不怎麽好。

    “是,在下正是付雲天,因為青雲之事勞煩這麽多江湖英雄,雲天在此向諸位陪個不是。”付雲天站起身來向左右皆鞠躬行了一禮。

    “哈哈,好孩子好孩子,”淩平大笑著將付雲天拉上了台,開口向眾人說道,“我旁邊這位正是付掌門的遺孤付小兄弟,此次由他來確認證人身份可

    有不妥?”

    “沒有,沒有。”眾人皆擺了擺手,青雲掌門的兒子,發言權自然是最大的。

    “那好,付小兄弟就過去認一認坐在椅子上那人是誰。”

    “李叔!你……你怎麽會變成這樣?”淩平話音未落付雲天便奔到了李霸刀麵前蹲下了身子,口中哽咽出聲。

    “少爺,少爺沒死,真是太好了!”李雄隻愣了一瞬,便與付雲天抱頭痛哭,此情此景當真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直到兩人的情緒已經有所收斂,淩平這才接著開口道,“想來這位是青雲派之人無疑了?”

    “對,李叔跟在我父親身邊好幾年了。”付雲天擦擦自己擠出來的眼淚迴答道。

    “這就好,青雲派慘劇之後幾天我天山派幾經搜尋意外發現了此人,當時他已經身受重傷,命懸一線,我派弟子將他送往藥王穀這才撿迴一條命來,隻可惜是……永遠也站不起來了。”淩平惋惜一歎。

    “我李雄還能活到今日,還能出來指證兇手就已經感恩戴德了,失去這雙腿又算得了什麽?”李雄大義凜然,不由讓人佩服。

    “既是這樣,今天武林英雄盡聚一堂,李兄弟就將你知道的事情都講出來吧,我們這麽多人在,定然能為青雲討個公道!”

    “對對!一定得為青雲派討個公道!”

    “李兄弟!你知道什麽就說吧,在座的都是英雄漢子,老子就不信這麽多人還對付不了一個魔教!”

    “哦,原來今日這兒這麽熱鬧實在商議怎麽對付我們魔教啊?當真是好大的膽子!”

    那人聲音未落,卻是有一個嫵媚風流的聲音開口接道,正是魔教左使玉嬌娘,她身後還來了好些個魔教之人,包括右使餘青。

    “你們魔教的膽子才是真的大吧?竟敢送上門來,就不怕我們將你一鍋端咯!”剛才說話的漢子正是巨靈門門主,他揚起手中的鐵錘直奔玉嬌娘而來,餘青卻是拉住了身旁的玉嬌娘,自己迎了上去。

    一個巨靈門的門主和魔教右使的武功自然沒有可比性,那門主將手中鐵錘朝餘青腦門砸下,餘青一個閃身便躲了開來,一腳踢上了他的胸口,令他分毫不能前進。

    “淩掌門,你們正道不是自詡光明正大嗎?此次你們要定我們魔教的罪,還不準我們聽聽緣由?”餘青對著淩平說完這話之後感覺到這門主想逃,卻是運起一股大力將他踢向了一旁的樹幹,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你們既然想聽,那便好好聽著便是,如此傷人算是怎麽迴事?”淩平的聲音有些冷厲,似乎想要出手。

    “淩掌門說這話便不對了,這人差點就砸死我了還不準我還手?你們正道之人也沒這麽傻吧?而且他差點殺了我我也就讓他在床上躺個個把月,這麽一想我可是有夠善良了。”餘青此言一出,肖月裳便忍不住笑出了聲,引得肖母沒好氣地看了她兩眼。

    “你!”淩平仿佛氣急,直到淩素漪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這才不再和餘青糾纏,“你們魔教聽著更好,免得日後還說我們武林正道冤枉於你!哼!”

    “這就對了,在下洗耳恭聽。”餘青這下態度極好地點了點頭,仿佛剛才那個人不是他一般。

    “我們誰都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會發生,那天晚上是陰天,我跟掌門還在書房談話……”李雄哽咽著迴憶起那天晚上的事,聲淚俱下,“後來,我受了重傷,那群黑衣人以為我死了,便也沒有注意,他們放了一把火,我費盡力氣才爬了出來,最終不省人事。”

    “那你看見那領頭人沒有?”淩平的問題也正是眾人想問的問題,此刻大家都瞪大了雙眼將視線放在了李霸刀身上,唯有玉嬌娘眼神放空,不知在想些什麽。

    “看見了,他帶著一個青麵獠牙的麵具!”李雄的聲音激動起來,表情極度恐懼,“他是鬼!是魔教教主燕青城!”

    即便淩素漪早已說出魔教就是兇手,但是此刻聽著李雄所言又是不一樣的,大家群情激憤,皆恨恨看向了魔教中人。

    “你說你為什麽偏要帶個識別度那麽高的麵具,你看人家一帶麵具就賴你了!”陸非魚低頭對燕青城耳語,說完還翻了個白眼。

    “不是這樣,那個麵具是西域寒鐵所製,天下間隻此一份,所以那個麵具某種程度而言就代表著我。”燕青城笑得蕩漾,幾乎要將陸非魚溺斃在他眼裏。

    “好吧,原來是這樣。”陸非魚恍然大悟,然而看著燕青城無限貼近的笑臉,還是忍不住一拳揍了上去,然而還是沒能忍心下狠手。

    兩人都沒有注意到肖母眼角的餘光瞟過,衣角被她揉了又揉。

    “這話我聽著就好笑了,”玉嬌娘用帕子捂住嘴嗬嗬地笑了起來,直到眾人沒了耐心她才接著開口,“你說看見了就看見了?當時黑不溜秋地,你還深受重傷,看見一個麵具就說是青麵獠牙?看見一個麵具就說是西域寒鐵?你說好不好笑?”

    “是,我是不確定那麵具是不是燕青城的,但是我能確定這個東西一定是你的!”李霸刀眼睛裏含著冷光,將一個鐵質令牌遞給了淩平,“想必淩掌門一定認得出來這是什麽東西吧?”

    “這是,魔教左使令,”淩平接過令牌端詳了一番,“玉嬌娘,你還有何話可說?”

    “你!我的令牌竟是讓你撿走了!”玉嬌娘像是惱羞成怒一般,突然又笑了,聲音裏滿是自得,“就是我們魔教幹的又如何?也隻有你們這群傻子還找什麽證據!這件事除了我們魔教還有誰辦得到嗎?”

    “玉嬌娘!你!”最先出聲的反倒不是正道人士,反倒是她身旁的餘青,即便教主早有斷言,他還是不相信的,此刻卻是由不得他不信,將所有的髒水攬在魔教身上,她是想毀了魔教也毀了她自己嗎?

    “怎麽了?餘右使?我們魔教之人敢作敢當,承認了又如何?就憑這麽一群烏合之眾還能將我們怎麽樣?教主的武功可是天下第一!”玉嬌娘麵無表情地對著餘青說完了這話,帶著內力的聲音卻是足以讓所有人都聽見。

    “玉嬌娘!你——”付雲天見玉嬌娘說出此話,不由得變了臉色。

    “好你個玉嬌娘!好你個魔教!今日我我淩平定要清除武林這一大毒瘤!諸位英雄俠士,”淩平突然對著台下眾人行了一禮,“魔教已經橫行武林幾十年,無惡不作,此次更是殘害了青雲派三百餘人的性命,我們不能再放任下去了!”

    “對!殺了他們!殺了他們!”被玉嬌娘的話一激,又被淩平的話一誘,不少武林人士群情激憤,隻等淩平一聲令下便要動手。

    “今日便由我們天山派為首,拿這魔教之人祭旗,明日定要血洗魔教,用燕青城的人頭還武林一個清白正氣!”淩平話剛落音,一個眼神示意,便有天山派弟子將魔教眾人所在之地團團圍住,似是早有準備。

    “玉嬌娘!你為什麽要這麽做!這下你開心了?”餘青冷冷看著玉嬌娘,即便在魔教,但兩人作為左右使合作這麽多年,感情還是有些的。

    “這……這……他先前明明不是這麽說的!”玉嬌娘剛剛便察覺到了不對勁,但是直到此刻才意識到淩平是想要一石二鳥,順帶將她也解決掉!

    玉嬌娘看著台上的淩平,那人的視線與她對望,卻是毫無波瀾,抬手就要一聲令下。

    “等等!”出聲的正是燕青城,他站起身來飛身就到了餘青的前麵,一個玉嬌娘他不在乎,但是他還是魔教教

    主,自然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魔教之人皆死在他的麵前,“淩掌門要殺我魔教之人可是問過我燕某了嗎?”

    “你是誰?”淩平緩緩放下自己的手,不管是誰,若要阻礙他今日的大計,他必然不能放過!

    此時的燕青城沒有戴麵具,眾人誰也沒能將他與魔教教主聯係起來,連肖父肖母也是一臉疑惑地看向了陸非魚,肖父此前倒是隱隱約約察覺到燕青城的武功不凡,但是也沒可能往這方麵想。

    “這……其實阿南就是魔教教主,燕青城,”見肖父肖母連同肖月裳都是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陸非魚隻得強撐著繼續開口,“其實他人挺好的,真的。”

    “我是誰?淩掌門剛剛不是還要我的人頭嗎?怎地現在卻是認不出來了?”燕青城雙手負於背後,屬於魔教教主的氣勢不加收斂。

    “教主!”餘青激動地開口喚道,和魔教中人皆跪在了燕青城身後,隻有玉嬌娘站在一邊像是失神了一般。

    “你是……燕青城!”淩平驚疑出聲,然而隻是慌了一瞬便又迴過神來,“既然燕教主自己送上門來了,我們也就不必費力去魔教總壇了,今日在場的天下英雄可是都想將燕教主留在這裏啊!”

    他就不信這麽多人還殺不了燕青城一個!

    “嗬……”燕青城輕笑一聲,“難不成你們所謂的武林正派便是以多欺少,群起而攻?這樣一來你們跟我們魔教中人又有何兩樣?”

    “哼!花言巧語!”淩平加重了聲音,蓋過了眾人的私語,“魔教人人得而誅之,跟你們又何須講什麽公平不公平?除惡即為揚善,即便成不了頂天立地的大英雄,我們也問心無愧!”

    “問心無愧!我們問心無愧!”台下有人開口附和,雙方之間的戰鬥仿佛一觸即發。

    “淩掌門,我有一言不吐不快,可否給在下一點時間?”陸非魚站起身來揚起了手中的扇子,緩緩朝台上走去。肖父看著他的背影,想要叫住他卻終是沒有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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