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陸判與閻王·隻剩下你了

    “比賽?”酆都大帝高居主位重複了一遍。

    司夜白應道:“十月初一,冥陰節,地府也應該舉辦一些活動熱鬧熱鬧。”

    陸判也跟著點點頭,“倒也是個不錯的主意,夜白,你有方案了?”方案這個詞還是他跟莊禹風學的呢。

    司夜白拿出一摞紙,“沒事幹的時候搗鼓出來的,你們看看行不行。”

    “這是要把我們都攛掇起來呀。”陸判看完後失笑,“當真是鬧得人仰馬翻。”

    “自然不敢打擾清修的幾殿閻王,但若是有想湊熱鬧的卻是再好不過的了。”

    司夜白的計劃卻也好玩,他們這些鬼差,兩兩成組,喬裝打扮,不讓別人知道身份,擺攤也好,唱戲也好,總之要鬧得酆都城熱熱鬧鬧的,無論做什麽,每個居民手上有一票,最後得票高者為勝。第一名,第二名,第三名,皆有獎勵,當然最後一組還有無傷大雅的小懲罰。

    閆羅卿仔細看了看,“可,幾殿閻王處吾自會去說,剩下由汝等負責。”又忍不住打量幾眼司夜白,別說,他和莊禹風來了之後,酆都城當真熱鬧不少。

    “閻王大人,但是這獎勵還需要和您核實一番。金銀珠寶我覺得沒有太大的吸引力,倒不如一些稀有的物件來得好。”

    “說說看。”

    “別的倒是好說。”陸判也看了禮品單,摸摸下巴,“就是這黃泉花海一遊當真需要閻王大人您過個目。”

    “黃泉花海並不是什麽特別的地方。”閆羅卿皺皺眉頭,不太明白這個會成為獎勵出現。

    司夜白笑了笑,“但是我們都去不了,所以才吸引人,傳聞黃泉花海於十八煉獄之下,花開萬裏,望不到盡頭,想必有其獨特的風光。”

    閆羅卿仔細看了看禮品單,沒出現什麽美人舞姬的便放了心,揮手交給他們去折騰了。

    隻是到了節日當天,閆羅卿和莊禹風兩座冰山麵對麵坐著,忍不住磨牙道:“司夜白呢?”

    “被判官大人拐走了。”莊禹風懶洋洋的,昨夜為了懲罰某人折騰到了大半夜,他也挺困的。

    閆羅卿:“……”

    可是人這麽多,他若是不使法力也找不到喬了裝陸判,但是想了想節日的初衷,也就作了罷,“莊三爺,出個主意吧。”

    於是酆都城的主城區的街道上一個攤位撐起了布幡,上

    麵通俗易懂地寫著——“不會笑”,桌上擺出了各色物件。

    旁邊還立了木牌解釋了一下,如果誰能逗笑這兩位,桌上的珍寶物件任君挑選。

    ***

    “我要幫什麽忙嗎?”陸判看著陌生的工具,一臉懵逼。

    司夜白笑嘻嘻道:“不用不用,等著拿第一名吧。”

    陸判當然不會真的閑著,這邊流水似的分著小蛋糕,那邊收著盤子洗幹淨。

    “今天我生日。”一個小女孩趴在台子上。

    還是剛來不久的小鬼呢,司夜白彎了彎笑眼,“等著,叔叔給你做一個生日蛋糕。”

    ……

    “謝謝叔叔!”小女孩捧著上麵擠滿奶油的生日蛋糕,黑葡萄似的眼珠子又亮了幾分。

    陸判看著聚在攤子前的人,街上的談笑風生,各個朝代的人在這裏擦肩而過。雖說,一開始他意不在此,但是司夜白可是真會給他驚喜,他們來了,這酆都城漸漸的也不再像以前那樣空蕩蕩的了。

    鋪子開了起來,有人辦起了學堂,有人寫起了話本,笑聲多了,怨氣少了,過段時間除夕前後還有一個馬吊比賽,正經是挺能折騰的。

    他們也不再是高高在上的閻王判官鬼差,有時候就跟普通人一樣,也挺好的。

    “四爺,也教我做一個蛋糕吧。”

    司夜白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收學費。”

    “教不教?”

    “我要你那瓶酒。”

    “那瓶酒是迷情的,你要幹什麽?”

    “你就說給不給吧?”

    “對方可是莊、三、爺、你行嗎……”陸判眨眨眼,看著司夜白的小身板。

    “情趣,情趣,你不懂。”

    “我怎麽不懂了?!我又不算單身狗!”

    “但你是老處男。”

    “……司!夜!白!”

    ***

    吃飽了喝足了,最吸引人的攤子反而是莊禹風和閆羅卿的攤子。

    一群人聚在一起琢磨著怎麽逗笑這二位爺。

    還有一刻鍾,節日就結束了,人群中擠進來了一個人。

    來人什麽也沒做,就坐在一個攤主的對麵,盯著他瞧,瞧了不過小半盞茶的功夫,那攤主慢慢地笑了,眼底的冰層融化,嘴角微微上揚,表情變化不大,卻是

    讓周遭覺得不再那麽冷了,你瞧,連聲音都含著笑意,“施主挑一個吧。”

    “隨便拿?”司夜白挑了挑眉。

    “桌子上的隨便拿。”

    司夜白也笑了,抓住他搭在桌子上的手晃了晃,“我的了。”

    兩人的偽裝盡落,人群中給他們讓出了一條路,眾人忍不住腹誹,果然是三爺和四爺,這兩個人又秀恩愛了。

    這個時候有人悄悄地坐在了閆羅卿的麵前,把做得歪歪扭扭的蛋糕推到他麵前,耳根有些發紅,“喏,餓了沒,吃吧。”

    閆羅卿接過來拿著小木勺將一塊綿軟的蛋糕送入嘴巴裏。甜味從舌尖化至心底。

    “你做的。”閆羅卿肯定道。

    陸判惱羞成怒了,說話都打了磕絆,“好、好吃嗎。”

    “好吃。”

    眼尖的人發現閆羅卿的嘴角彎了彎,“誒,笑了,笑了。”

    “公子,你不拿點什麽走嗎?”

    判官哼道:“攤主都是我的人,攤子上的東西都是我的,我的。”

    眾人:“……”他們是不是也應該去求求姻緣,也不知道孟婆管不管這事兒。

    ***

    “好壯觀,還真的挺美啊。”

    “你還真是來旅遊的?”陸判累得揉了揉小腿。

    司夜白理直氣壯道:“當然,迴去給禹風畫出來。”

    陸判:“……”

    “找不到?”

    陸判有些落寞地點點頭,這裏實在是太大了。

    “很重要嗎?”

    “不重要嗎?”陸判反問他。

    “我問你,如果他的心髒按在別人身上,你會喜歡那個人嗎?”

    陸判想也不想便否定了,“自然不會。”

    “那不就是了,他有心的時候你喜歡他,他把心挖出來後你還是喜歡他。這顆心很重要嗎?”

    “可是,他……”陸判想到那個嚴肅的仿佛沒有七情六欲的人,打心底的懷疑,那個人真的喜歡自己嗎?

    “你不去問問,你怎麽知道人家是什麽時候喜歡上你的呢?”司夜白站定了一塊地方。

    “這裏是整片花海的中心,四周的花瓣都朝向這裏,你憑著感覺也是在這周圍打轉。如果你要挖,我覺得是在這裏。”

    “上次上麵給的幾箱

    子禦酒,我們不是都喝完了嗎?”司夜白笑了笑,“那時候我們都醉了,你也醉了,應當是沒聽到的。閻王大人可是一直在說他還沒上任時有個女鬼是有多麽多麽的討厭。”

    陸判茫然,“什麽女鬼?”

    “我好奇嘛,就多問了幾句,閻王大人說啊——”司夜白拖著長腔,“他說,那個女鬼天天纏著陸判,怎麽趕都不走,幸好後來去投胎了。”

    ……

    “誒,陸二爺,我們這是去哪?”司夜白明知故問道。

    “迴家,這麽傻的花海你還沒看夠?”

    “還有,不準叫我陸二爺!”

    ***

    “迴來了。”

    閆羅卿正襟危坐在他的房間裏。

    聊幾句八卦,說一些公事。一反常態的在就寢了都沒有離開。

    陸判笑眯眯地在他的下巴上偷了一個吻,明顯地感受到那人僵住了。

    “蛋糕好吃嗎?”陸判逗他,司夜白說的對,山不就我,我可以“救”山啊。

    “我以前出差的時候吃過。”閆羅卿低頭看著他,眸光在燭火下顯得幽深沉靜。

    就像奈河一般深不見底。

    “是帶我走的意思對不對。”

    陸判有些錯愕,白皙的臉頰猝不及防地染上了紅暈。

    閆羅卿拉著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處,空蕩蕩的。

    “這裏沒有了心。”閆羅卿捧住陸判的臉,在他眉間烙下一個滾燙的吻,“隻剩下你了。”

    ——番外8end——

    作者有話要說:還剩一則番外,可能會是司先生和莊先生初遇+告白的故事。=3=

    看文愉快呀,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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