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每天的生活總是平平常常,毫無變化,那麽生活多年與生活一天是一樣的。完全的一致就會使得最長的生命也顯得短促。——曼恩。

    因此,有時候變變沒有什麽不好吧?

    腦子裏反複迴蕩著這句前不久看到的生活哲理文字,寶柒垂著手望著麵前的男人,很快就收斂起了情緒,臉頰上蕩開了兩朵粉色的笑雲。

    “錄取通知書來了呀,那真是太好了!”

    她想:如果短暫的一個月分離,能換來今後長久的相守,這30天其實是值得的。等到她大學畢業了,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她要和誰在一起,誰又能真能管得著?隻要他們不在京都市,不在這些人的眼皮子底下生活,什麽事兒都好說了。

    樂觀的寶妞兒,開心的向他伸出了手,笑逐顏開地望著冷著臉的男人:“拿來,我瞅瞅長啥樣兒了。”

    她真這麽開心麽?

    眉頭微蹙,冷梟眸色未變地望著她攤手的小手兒,略微遲疑了幾秒,將錄取通知書放了上去。

    “哇哦,真帥!”

    寶柒感歎著!

    在這之前,出國聯係學校的事兒不管是冷媽、冷老頭兒乃至寶柒自己,都沒有插手,一切事務都是冷梟在辦理。出於對他的絕對信任,寶柒甚至都沒有問過選擇專業和學校什麽的事兒。

    現在錄取通知書拿到手了才知道,ufc是m國加利福尼亞州一所有名的公立大學,而這個聖迭戈分校在醫學領域方麵更是出類拔卒,二叔為她選擇的專業是生物工程學。

    生物工程學?!嗬,神奇的二叔!

    不過,學什麽都不重要。因為對於她來說這錄取通知書不過就是一個幌子。隻需要一個月,她就又迴來讀津門大學了,又可以和二叔呆在一起。

    收拾起錄取通知書,她望著眸色濃重的男人,歪了歪腦袋,笑道:

    “走唄,進屋,讓我媽看看去。”

    “嗯。”

    沉沉地望了她一眼,冷梟一如既往就冒出了一個字,然後側過身子往主屋走。

    望著他剛毅挺拔的背影,寶妞兒站在原地沒動彈,略微有些失神。

    艾瑪,一個月也……

    搖頭,晃腦,她覺得不可思議,怎麽感覺未來的一個月會是那麽的長呢?人啊,都是貪心不足的,她現在是一天都不想和他分開了。

    不怕,

    不怕,守得雲開見月明……

    笑了笑,她跟了上去。

    最為喜感的事兒是,就在ufc的錄取通知書到達的第二天,來自北航的錄取通知書也同時送達了。看到這個自己之前特別稀罕的學校來的錄取通知書,寶柒哭笑不得。

    無奈地撇撇嘴,唯有感歎!

    北航,無緣了!

    萬事俱風,東風也到了,這麽一來,她出國留學的事兒就迫在眉睫了。

    按照現下國人比較流行的習慣,誰家的子女高考出了好成績,在拿到了大學錄取通知後,都會大肆宴請親戚朋友,或者擺上幾桌謝師宴,大家夥兒一起熱鬧熱鬧,含辛茹苦的父母也能享受一下親戚朋友羨慕的眼睛兒。

    可是,對於寶柒目前的尷尬來說,這些都隻能是省略號了……

    在京都,冷家其實是一個盤根錯節的大家族,有來往的家門親戚頗多,而冷氏的子弟無不都是金字塔頂上俯視眾生的頂尖兒人物。然而臉麵大過天的冷家,突然出了這麽一個不肖的姑娘,惹了滿京都人的口水,誰都沒有興趣來橫插一腳恭賀了。

    認真說起來,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寶柒並沒有真正得到過冷氏家族的認可。

    因此,在她出國前這幾天,冷家是安靜的。

    安靜得有些沉重。

    行李備妥了,證件備齊了,外麵的謠言還在滿天飛,自從閔子學癱煥後,閔家更是不可以罷手,而除了閔家之外,像是還有另外的力量在將這股謠言的震撼力推向**。

    聲名狼藉的寶柒都不敢再上街了,除了年小井和小結巴等少數幾個朋友,沒有一個人不戳她的脊背骨。在這種沉凝得讓人喘不過氣兒來的氣氛裏,她覺得特別的憋悶。

    這麽一走,還真有點兒像條喪家之犬,倉皇地就逃離了。

    不服,不想,可是卻無能為力。

    一轉眼兒,時間晃悠著就過去了,離寶柒出國,僅僅隻剩下三天了。

    隨著日子的臨近,之前蠻不在乎的寶妞頭,心裏也開始有了一種離別之前的淡淡傷感。因為這一去,她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才會再迴到京都,再迴到這個家了。

    這天晚上和寶媽聊了大半宿,說來說去,沒說點兒實質有營養的話,但寶媽的意義卻是要把她送到國外,安頓好了才迴來。對此,寶柒沒有什麽意見。對於這份兒遲來的母愛,她並不抗拒。

    第二天早

    上起來,眼睛通紅的寶媽就吩咐廚房,要準備了一頓豐富的晚餐。

    雖然,她沒有說有什麽名目,但是大家心裏都清楚,這晚餐,就是為寶柒餞行了。

    確切說起來,這餐飯是寶柒迴京都以來,為了她準備的最為正式的晚餐了。就餐的人員也挺齊備的,冷老頭子,冷可心,冷梟,寶媽個個端坐,就連好久都沒有登門兒的遊念汐都來了。

    一家人坐在餐桌上,絕口不提外麵的風言風語。

    可,氣氛還是有些沉重。

    寶柒坐在冷梟的對麵,眼角角光掃著坐在主位上滿臉嚴肅的老爺子時,心裏還是有些忐忑。

    對這個老頭兒,她之前興許有過埋怨,不過真沒有怨恨。老頭子是個死心眼兒,看問題的角度和思想作風興許和年青人有很大的差異,但他本質上是個講原則的老頭兒,至少在這件事上,他一直是維護自己的,正如他說的,幫理,不幫親。

    老實說,寶柒真有點兒不敢想象,這麽一個講規矩又能唿風喚雨的老頭兒,要是知道了自己和他兒子兩個人在背地裏幹的那些事兒,會不會想要殺了她?

    思忖間,晚餐的序幕由輩份最高的冷老頭子拉開了——

    緩緩舉行手裏的酒杯,他望著她的目光裏,少了許多平日的冷色和淩厲。

    不過,他的樣子威嚴有餘,慈祥還是不足。

    “小七,爺爺希望你出國後好好學習,為國爭光,經常來電話給你媽。”

    為國爭光……

    寶柒唇角抽了抽,筆直的挺著腰杆子,端起了麵前的酒杯,“謝謝爺爺,小七祝您老人家身體一直這麽硬朗,鬆齡長歲月,皤桃捧日三千歲。”

    “我也要,我也要……我也祝爺爺老當益壯,萬壽無疆!”餞行宴麽,酒是必須的,冷可心也被允許了可以喝一小杯紅酒。見到熱鬧也舉著酒杯在那兒插科打渾。

    看到這個孫女兒,冷老頭子目光柔和了許多,“哈哈,爺爺老了,哪兒來的萬壽無疆啊?”

    笑著擺了擺手,然後就將杯裏的酒一飲而盡。

    接下來,寶柒又端著酒杯,將桌上的人一一敬過,說了幾句差不多過得去的客套話,當然也包括麵色戚戚的遊念汐,還有嬉皮笑臉的冷可心。

    最後終於輪到冷梟時,迎著他灼人的視線,她麵上的微笑反而有點兒僵硬了。

    “二叔,謝謝你對我的照顧。來,咱碰

    一個唄,祝你宏圖大展,功成名就……”

    “嗯。”一如往常,冷梟的表情不喜不怒,麵上瞧著並沒有什麽情緒。

    不過,杯中的酒卻是一仰脖子,就喝得幹幹淨淨。

    寶媽笑了笑,接過話去:“二叔現在已經是功成名就了,還就什麽呀?你這丫頭就是不會說話。你呀,得祝你二叔和未來的二嬸兒早點兒結婚,替你生個小弟弟,替冷家延續香火。”

    “鑲玉說得對。”從鼻腔裏哼了哼,老頭子麵色驀地就沉了下來,筷子一放又再次提起冷梟藏在帝景山莊那個‘神秘女友’來了。

    “老二,最近發生的事太多了,我都沒有工夫追究你的問題。你這麽一天一天拖著,到底啥時候把人給我帶迴來啊?我還真就想不明白了,有啥不好意思見你爹的?誰家的孩子搞對象像你這樣兒的,哦,你以為你在搞地下工作啊?你這麽整,我啥時候才能抱上大孫子?”

    一聽這話,寶柒立馬垂下眼皮兒,沉默了。

    明明她坐在冷梟的對麵兒,明明他冷著臉一動未動,不知道為什麽,她卻可以非常清晰地感覺他身體的僵硬和緊繃。

    心,有點兒小堵。

    每次提到這事兒,她都替他緊張。當然,也隻有她才知道,他不是不交出來,而是壓根兒就沒法兒交出來。

    陰沉著臉的冷梟並不太賣老爹的帳,聲音冷硬地迴答:“急了你就自己生。”

    “荒唐,你這說的什麽話?!”在兒子麵前碰了一鼻子灰,冷老頭子的老臉兒立馬都氣得脹紅了起來。眼看又得為這事兒爭執,寶鑲玉趕緊站出來打圓場,一邊兒說了幾句安撫的話,好不容易才把這事兒給抹和了過去。

    冷冷哼了哼,老頭子吹胡子瞪眼睛,好歹火氣下去了。

    “算了,今兒看在是為小七餞行的份兒上,老子不跟你計較。我還就真不信了,你能把人藏一輩子,然後打一輩子光棍,氣得我了。”

    到底是兩父子,連臭脾氣都是一樣一樣的,剛勁十足的冷梟,不過也就淡淡地瞄了他一眼,冷冷哼了哼不再搭理他,那哼聲兒裏,不妥協和不屑的意味兒,詔然若揭。

    “來來來,大家吃飯啊。爸,你也甭著急了,老二他總會把人給你帶迴來的,說不定到時候啊,連人帶孫子,一並地給你抱迴來,你啊,就等著樂嗬吧。”寶媽看見老頭子又豎了起來的眉頭,趕緊麵帶笑容的說著,接著,又將話題扯到了今兒晚餐桌上的菜

    式來。

    默默夾著菜,寶柒本就有些沉重的心思又壓了一碼。

    她覺得這飯吃得沒啥味兒了。

    一桌子人,各有各的心思,隻有還不諳世事的冷可心最為開心,小臉兒上洋溢著歡天喜地的笑容,不會覺得姐姐出國是啥大事,更不會覺得二叔娶不娶老婆和她有什麽關係。東瞅一下這個,西瞅瞅一下那個,然後一個人笑得咯咯咯的說著自個兒那點兒小屁孩兒的趣事,逗得大家夥兒哭笑不得。

    喜,怒,哀,樂,人生百態。

    不管什麽樣的情緒,都是經曆罷了。

    到了晚上的臥談會時,寶柒望著冷梟一直繃得死緊的俊臉,半點兒都不敢把自己其實也鬧心的心思給表露出來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骨溜溜轉著隻顧討他喜歡。

    而不管她說什麽,他隻是望著她,聽著她,好半天都不說一句話。

    終於,嘴巴說得幹澀了,寶妞兒眉頭擰了擰,又不要臉地趴在他身上,笑眯眯地說:“二叔,你別繃著臉了,好不好?我知道你心裏挺舍不得我走的……嘿嘿,我不是一個月就又迴來了麽?”

    壁燈下的小丫頭笑盈盈的臉蛋兒明媚和有如朝霞,一雙漂亮的眸子神采奕奕,好像還真的是半點兒都沒有要分開的難過。本來冷梟並不是為了這事兒在鬧心,見狀,冷峻的麵孔上多少有些不自在了,緊抿的唇角動了動,反問:“誰舍不得你?”

    聽著他冷漠的聲音,寶柒撅著嘴,默了。

    丫的,這位爺優秀一籮筐,最大的缺點就是太過悶騷了,舍不得她就是舍不得嘛。難道他說出來了,她還會嘲笑他不成?

    悻悻然地耷拉下眼皮兒,她故意憋屈地撇著嘴巴,眉頭緊蹙著,像一個沒有討到糖果吃的小屁孩兒。

    “行吧,你舍得就舍得……哼,那我走了就不迴來了。”

    麵色一沉,梟爺冷哼了一聲兒,“你敢。”

    嘿,急了吧?!

    寶妞兒眉兒彎彎,眼兒翹翹,一張嬌俏的臉蛋兒上滿是促狹的笑意,故意用自個兒柔膩的身體在他堅硬的胸膛上磨蹭著,小模樣兒乖巧得人神共憤,但嘴裏冒出來的話卻讓人恨不得掐死她。

    “謔,我有什麽不敢的啊?你啊,你就承認了吧?丫就是一隻看著兇悍的紙老虎,你能把我怎麽樣?”

    梟爺冷眸微怔……

    小丫頭,還真敢吃準他了?

    冷眉微微上挑,他鼻翼微翕,冷冷地哼哼,伸出一隻鐵鉗似的大手來,掐緊她的腰就惡狠狠地沉聲說:“你猜我會怎麽樣?”

    寶柒哧笑:“會怎麽樣啊?吃了我唄?”

    冷冷地盯著她笑靨如花的臉蛋兒看了好一會兒,冷梟更加勒緊了她的腰,森冷的語氣無比認真。

    “我會恨你。”

    會恨她?!

    心裏‘咯噔’一下,寶柒被他嚴肅的語氣說得心底兒上駭了駭。腦子裏七七八八的思索著這廝還真當真了?須臾之後,她忍不住又小聲地嬌笑起來,兩隻小手兒纏在他的脖子上,‘吧唧’一下親了親他的額頭,笑容可掬地說。

    “報告首長,小的不敢。”

    冷睨她一秒,男人推開她的身體,直起了身來,從床頭櫃上的煙盒裏掏了一根兒煙,點燃了叼在嘴邊,眼睛微眯著一口一口的吸,不再和她說話,更加讓人看不出來他究竟在想什麽。

    他很少在她的麵前抽煙的,這麽做肯定是心裏不爽了。

    丫還氣著呢?

    見狀,寶柒的唇角越發抿得彎彎的,手指用力戳了戳他的胸膛,逗他,“喂,二大爺,小的都已經知錯了,還不行啊?好吧,既然你的態度這麽不友好,我決定了,這迴走了還真的就不迴來了哦?”

    冷梟冰冷的視線落在她臉上,知道她開玩笑,索性由著她可勁兒折騰。

    故意傷心地撇著嘴巴,寶柒沒好氣兒嗔怨道:“……不過麽,如果你肯給我笑一個,我可以考慮。”

    笑一個?

    冷梟皺緊了眉頭,擺明了不合作。

    寶柒有些不明白了:“喂,笑一個對你來說有那麽難麽?我這都要走了,讓你笑一個都不行啊?沒良心的,我都沒有見你笑過……”

    按下她的腦袋放到胸口,冷梟語氣有點兒沉重,“等你迴來。”

    “啊哦,你的意思是說,等我迴來了,你就會笑了,是吧?”摸了下他的臉,寶柒又湊上去了一點,用食指指腹磨蹭著他的下巴,一點點觸摸下巴上淺淺的胡茬,感覺著那堅硬,心裏越來越軟,“記住,一言為定哦。還有啊二叔,我走了之後沒有人照顧你,你要多注意自己的身體!”

    她照顧他?

    媽的,到底誰照顧誰啊?

    眸色一黯,冷梟大手勾著她的腰,翻轉過身來,就將她狠狠壓在身下,不停地用下巴上的胡茬去

    擦刮她粉色的麵頰,蹭來蹭去,卻是一個字都不說。

    又癢,又麻,逗得寶柒哧哧直笑。

    一邊兒笑著,一邊兒感覺著男人溫熱的唿吸,鼻端汲取著他清冽的陽剛味道,整個人軟成了一團兒棉花,掙紮著補充。

    “哈哈……我的意思是說,嗯嗯,那個,你懂的那個啊!我沒法照顧你了……你的身體就不要勞煩別的女人來照顧了啊!”

    意識她的意思,冷梟拍拍她的臉,冷斥:“小流氓!”說完,低下頭,涼薄的唇沿著她的臉蛋兒就慢慢遊動了起來,細碎地啃咬著她眉,眼,唇,脖子,最後,一口叼著她粉色的耳珠,狠狠一咬,性丶感的聲音低啞又蠻橫。

    “老子有潔癖,不愛換槍套。”

    寶柒心髒狠狠一抽。

    怔愣著望他的側顏,說不出來在聽到他說這句的時候,心底是個什麽樣的滋味兒。

    話雖然有點兒討厭,但是其中內涵讓她非常的喜歡……

    怦,怦,怦……跳動,好激烈!

    不一會兒,這張曖昧的床兒啊,就小小的晃動了起來。她不知道是被自己心髒給抖的產生了共震,還是被他接下來狂亂的動作給震的。

    慢慢的,越來越晃動得厲害了。而她呢,被男人認真開發過的小身板兒,在他厚實的掌心裏被撩逗得一團火燙,不爭氣動了情,動了性,哪兒還有其它的腦細胞去考慮問題?隻能仰著脖子胡言亂語。

    “喔,二叔,你,你等著我。我也不愛換槍……就你一個……”

    親吻,無休無止的親吻,兩個人的視線,帶著濃厚的不舍,將氤氳暖意的空氣點燃……

    帶著既將離別的情緒,彼此的身體死死糾纏在一塊兒,像兩條扭動起來的麻花,纏得越來越緊,越來越深,像是怎麽也沒有辦法分開似的。

    淺唱低吟,粗重迷離。

    一不會兒,她細嫩的肌膚上,就開出來一朵朵漂亮的粉色吻痕小花來,而上他冷冽的麵色,如同被染上了淬火的光芒。

    “二叔……二叔……”在他猛烈的進犯裏,寶妞兒手指狠狠掐著他的後背,乖巧的感受著他的疼愛,微微眯著瀲灩的雙眼。

    品味著他的占有,她不斷地告訴自己:要好好地記住這種感覺,這種做他女人的感覺。

    接下來……

    一天……兩天……

    兩個人如同被引爆的烈性

    炸藥,燃燒著彼此的身體和靈魂。這兩天,是他們相處在一塊兒以來最為瘋狂的兩天了。從被冷梟帶到了帝景山莊開始,她就被迫開始了這兩天的瘋狂旅程。

    後來,連她自己都記不起來究竟是怎麽度過的了,隻知道帝景山莊的每一個角落,都留下了他們歡丶愛的足跡,莫名其妙的男人像一頭不知饜足的叢林野獸,揮灑著像是無窮無盡的精力,帶著非得把她給榨幹吃下肚子的勁兒,一次一次的要著她。

    可憐的寶妞兒,在梟爺狂肆霸道的禁錮裏,除了任由他的擺布和占有,壓根兒就沒有半點兒招架的力氣和勇氣了。兩天的時光,兩個人晨昏顛倒,不舍晝夜,俾夜作晝,以日繼夜地幹著那點事兒。

    她覺得,這禽獸簡直是瘋了!

    除了吃飯,洗澡,上廁所這些必要的事,其它的時間她的任務就是陪他辦事兒,醒了吃,吃了做,做了睡,循環顛倒著這樣的生活,隻要她從睡夢中醒來,他就在她的身體裏麵,感覺像是從來都沒有離開過……

    唿嗚哀哉!

    丫這是在做丶愛麽,不對,是在縱丶欲啊!她無語望天……花板!

    邪佞,霸道,狂野,縱情,不要臉,這幾個詞兒是她目前對冷梟的看法。最可氣可恨的是,他做事的時候壓根兒就不怎麽說話,除了喘氣,就是狠命地幹,像是要把過去二十多年的精力一次用完拉倒似的,一次次帶著她上天入地,在情天孽海之中神魂顛倒。

    不管她能不能接受這變丶態的瘋狂,總之那套兒是消耗了一個又一個……

    **淫魄之間,寶柒混沌地搜索著自己的腦海,傻乎乎了……

    要說她還真是從來都沒有想到過,像他這樣兒冷冽內斂的男人,整天波瀾不驚的生活著,會突然有這麽狂放爆發的一麵。好吧,一次兩次是享受,尼瑪來了一次又一次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大災難了。她有時候覺得自個兒實在不行了,又踢又打地不讓他進來。可悲催的是,丫總有辦法收拾她,總能讓她自己渴望他,求著他……

    丫的,變丶態的男人啊……

    每每在狂亂的雲霧迷蒙裏,寶柒都會微眯著眼兒,問他:“二叔,你愛不愛我?”

    或者,柳寵花迷地要求他:“二叔,你就說一個字或者二個字。愛,不愛?”

    再或者,她咬牙切齒似申吟似嗔怒地吼吼:“冷梟,你太過份了!啊!有那麽難麽,有那麽難麽?”

    其實吧,小丫頭就

    憑著自己那點兒衝動和熱情在支配著大腦,並不是固執的想要得到他什麽樣兒的承諾。可是,每次這個時候,男人就會掐著她身上的粉色嬌嬌,渾灑著熱汗故意狠狠挺身,逼得她尖叫著求饒:“不問了,不問了!混蛋冷梟,啊,你是個王八蛋!”

    然後,又嚶嚶嗯嗯地一遍一遍說:“雖然你是個王八蛋,可是,我還是愛你……愛你……”

    愛他,愛他,她是真的愛他。直到她沒啥力氣喊了,男人卻撒歡兒了,變本加厲更加狂野地霸占著她,冷沉沉地命令她:

    “再說!”

    “我愛你……我喜歡你……”嗚嗚咽咽,她說。

    “繼續。”

    寶柒迷迷蕩蕩地晃悠著,不明所以。

    丫像是聽上癮了?!

    有那麽一個瞬間,她突然覺得覆在她身上這個男人心裏的感覺,跟她的感覺是一樣一樣的。他每一次或深或淺的進犯,除了澎湃的激動之外,像是還帶著一種決絕。

    她懂了,卻又嚷嚷:“不公平……啊……不公平……”

    不過往往到了最終,她心裏再多的惱意,為了自個兒的小命兒,還是得乖乖的認慫,一遍一遍說:“我愛你,我愛你……祖宗爺,我愛你,你饒了我吧。”

    喊到最後,不知道酥掉了誰的骨頭……

    一段段糾纏,一次次交匯,一場場曠世持久的激烈戰役,如同一**浪潮,將這兩個男女緊裹在裏麵,蕩漾,蕩漾,沉浮,沉浮,燃燒,燃燒……

    風起雲湧,風雲變色,不知天時,不知晨昏!

    寶柒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活著。跟他這麽久以來,他都自律得讓她咬牙根兒,這麽不要命地弄她還是第一次,之前他倆不是沒有過瘋狂激情的時候,但哪兒有這樣不分日夜的整啊?好吧,她壓根兒就不知道他到底在她身體裏出入過多少次了。

    大混蛋啊!

    蜂迷蝶戀之間,她不禁想:一個女人,被一個男人如此狂勢的愛憐過之後,這輩子還能接受另外的男人麽?答案她知道,不能。

    一直持續到必須迴冷宅的那天下午,良心發現的男人才開始替她抹藥,蹙著眉關心了起來。

    “痛嗎?”

    “廢話不是?哪兒能不痛,你試試,拿根大棍子使勁兒戳戳自個兒!”幽怨的歎著,嗔怪著,寶柒呲牙咧嘴的瞪著他,恨不得咬死他。

    太過直白的話由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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