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一千兩,隻比一萬兩多了一千兩而已,這個價錢喊得並不高。隻是令人驚訝的不是錢的事兒,而是竟然有人敢和唐天寶較勁搶人?這可真是個不怕死的,或者是個不知情的二愣子。

    連唐天寶自個兒也是驚訝了一下,不是吧,竟然還有人不給他麵子。他很快就大聲問道:“你是誰?為什麽和我搶人?”沒準是個愣頭青吧,不知道他唐天寶的大名!

    施寧迴道:“你管我是誰,我出得起銀子,人就是我的。”

    唐天寶被他頂撞了一下,噎著了,然後就惱火起來,他說道:“你究竟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叫唐天寶,我姐姐是宮裏的貴妃娘娘!”

    眾人聽罷,都以為貿然喊價的那個人會退縮,沒想到那人說道:“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爹可是兵部尚書!”

    得,各個房間客人都豎起了耳朵來,畢竟高官的兒子和貴妃的弟弟搶男人,算是一條大新聞了。

    “兵部尚書?”唐天寶掂量了一下,覺得兵部尚書也沒什麽可怕的,他姐姐是貴妃娘娘,他爹也是個正三品京官,怕他個球!“兵部尚書又怎麽樣?我姐姐可是皇帝陛下的枕邊人,她吹一吹枕頭風,你爹的官帽還戴得穩嗎?”

    施寧聞言,瞬間也覺得自己的爹不怎麽樣,說出來別人居然都不買賬。那可怎麽辦,他連忙問徐惟道:“怎麽辦呐,你爹幾品官,能大得過貴妃娘娘嗎?”

    徐惟搔頭道:“我爹連從四品吧,連貴妃娘娘的衣角都碰不到。”施寧的爹都不成了,他爹就更不成啊。

    “阿奕!你爹呢?”施寧隻好求助嚴奕。

    “對對!他爹是侯爺!”徐惟趕緊說道,“快去說,咱們這兒有個侯爺的兒子,是靖遠侯喂!”

    施寧點點頭,迴去清清嗓子道:“聽著了喂,我師兄是靖遠侯府的小侯爺!比你姐姐怎麽樣!”

    各個房間的客人一聽,好家夥,又跑出一位靖遠侯府的小侯爺。

    唐天寶道:“小侯爺又怎麽樣,他能天天見到皇帝陛下嗎?”他就是仗著他姐姐是貴妃娘娘,那可是天天都能見到皇帝陛下的。

    施寧聞言,趕緊迴頭問道:“師兄師兄,你爹能天天見到皇帝嗎?”

    “不能。”嚴奕很幹脆地搖搖頭,他爹又不是朝廷重臣,隻是個混得還可以的侯爺罷了。

    “哎呀……”施寧氣得跺腳道:“那可怎麽辦?”

    徐惟也皺著眉頭

    ,抓臉撓腮地,突然他眼睛一亮,拉著施寧說道:“剛才怎麽沒想到,不是還有你家千歲爺嗎?”九千歲的名頭一出,貴妃娘娘也要讓道呀!

    施寧其實沒忘記他家千歲爺,可是能說出來嗎?他猶豫地看著兩位師兄,可是徐惟和嚴奕都說道:“反正也不是什麽秘密,現在誰不知道。”

    “那行,我去說。”施寧又倒了迴去,走上前幾步抓著欄杆喊道:“對麵的聽著了喂,我還有一位!比你家的貴妃娘娘更厲害的!”

    眾房間的客人一聽,還有一位?比貴妃娘娘更厲害的?那能是什麽人呐?

    “你說!”唐天寶不相信,他還能說出比他姐姐更厲害的人物來。

    “那好,我說了啊,你可別嚇破膽子。”施寧拍拍自個的胸口做個準備工作,然後叉腰大喊道:“我、男、人、是、當、朝——”

    當朝什麽呀?眾人豎起耳朵來聽,快說下去呀!

    唐天寶聽他停下來,就以為他膽怯了,一腳踏著欄杆指著他道:“你男人是誰?說呀?”

    施寧被人看不起了心裏就不爽,迴頭搬來椅子,也一腳踏在椅子上,指著唐天寶道:“我男人是當朝九千歲!有膽來戰!”

    “你說誰?”唐天寶問道。

    “九千歲!”施寧擲地有聲地答道。

    “你說你男人是當朝九千歲!”唐天寶瞪大眼睛地重複了一次,可比施寧大聲多了。

    他這話傳遍了各個房間,那些看熱鬧的人頓時一陣起哄。因為這迴說出來的人,確實來頭夠大的!真是不虛此行啊,原以為隻是幾個高官的兒子搶男人,沒想到連九千歲都拉出溜了。

    隻是驚異於那位公子,夠氣魄的,而且還夠本事,不僅有個尚書爹,還有個……那樣的男人。這又是一件足夠令人震驚的秘聞,隻怕不出幾天就會傳遍京城,甚至大江南北。

    “沒錯兒,我男人就是九千歲,九千歲就是我男人,你服是不服?”施寧挺起小胸脯說道。

    “你,我怎知你說得是真還是假!”唐天寶道:“我唐天寶的姐姐是貴妃娘娘,那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你說你男人是九千歲,有誰知道啊?”

    認識施寧的人當真不多,就算知道九千歲確實有個情人,也不知道是他,更何況,知道九千歲有個情人的人也不多。雖然今天他們公然出雙入對了,可是速度再快也沒有快到人盡皆知。

    施寧確實拿不出辦法

    來證明自己,可他何必證明自己,因為那是事實,他道:“我是說真的,你信不信就是你的事兒了。眼下我們比的是銀子,誰的銀子多,誰就能買走那位美人。大家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眾人心道,當然是這個道理。但是他們沒有一個人出來多管閑事,畢竟情況不明朗,誰強誰弱還不知道呢。

    “哼!比銀子多,好大的口氣啊,你有多少銀子?”唐天寶問道,要比銀子多,他家也是不輸給別人的!

    “你管我有多少,反正我喊了多少,我就會拿出來多少!不會賴賬就是了!”施寧抱著胳膊說道。

    唐天寶遠遠地瞧了瞧他,有看了看那些瞧熱鬧的人,朗聲道:“那好!咱們就來比比看誰的銀子多!你方才說你出一萬一千兩,聽著,本公子出三萬兩!”他鄭重地伸出三根手指,一副藐視的表情看著施寧這邊。

    “三萬兩?不就是三萬兩嘛,剛好夠我吃兩道菜的錢。”施寧這麽一說,眾人就聯想到了津門大樓柳樓主的菜,隻有他的菜才值這麽多錢。而施寧一開口就是夠他吃兩道菜,可見是個有錢的主兒。眾人聽這個有錢的主兒說道:“我出六萬兩。”

    眾人嘩然,因為價錢直接翻了一倍。

    唐天寶也是手指一抖,他皺眉猶豫了,六萬兩不是小數目,買一個男人的初夜那是夠荒謬的了。可是大話已經說在前頭,此刻無論如何他也要拚下去。他說道:“我出七萬兩。”別人是一倍一倍地番,他要是幾千兩地往上加,隻怕會丟光麵子。

    “十萬兩。”施寧隨口喊道,一萬一萬地喊實在太麻煩了,叫個整數就挺不錯的。

    又是三萬兩加上去,唐天寶險些把腳滑了一下,他不太相信施寧有這麽銀子用來揮霍,不會是死撐的吧?

    “這些數目可不是亂叫的,你可得有銀子兌現才行。”他有些撐不住了說道。

    “那你就放心吧,我說多少就有多少,絕不會賴賬。倒是你呀,要是實在拿不出了,就不要再和我比了,沒人比得過我的。”施寧笑吟吟地道,有些享受被眾人崇拜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沒人比得過你?你的口氣未免也太過狂妄了些。”唐天寶很不爽地道,他從沒被人這麽藐視過,此刻竟然被個毛頭小子給落了麵子。

    “狂妄與否,你試試不就知道了。怎麽樣,你還有沒有銀子呀?有就快點喊價,沒有就放棄,我不會笑話你的。”

    唐天寶突然道:“行!

    我不和你爭了,不過我要看見你付錢,你要立馬拿出十萬兩銀子來!拿不出來,哼!我就對你不客氣!”

    施寧一愣,這就不爭了。不過十萬兩銀子,他現在確實拿不出來。

    “怎麽樣?拿不出銀子吧?你還敢說你不是空口說大話!”唐天寶笑道,很滿意施寧是個說空話的,這樣他就能想怎麽教訓就怎麽教訓!

    “眼下我當然是沒有銀子,誰逛窯子會隨身帶著十萬兩銀子呀!”施寧對那老鴇說道:“你放心,十萬兩一文都不會少給你的,我現在就叫人送銀子來。大家且稍安勿躁!”

    老鴇聽見真的有十萬兩銀子到手,早就笑開了花,雖然她不敢得罪唐天寶,可是有錢不賺是王八蛋。

    “好好,小公子不急不急,我們且等等吧,沒關係的。”老鴇笑著說道,仿佛已經看到了銀光閃閃的十萬兩在向她招手。

    雖然話是這麽說出去了,可是施寧還是很愁的,他沒待人出來,究竟要派人去拿銀子呢。

    這時候嚴奕說道:“你拿個信物給我,我去找九千歲。”

    施寧聞言,連忙接下牌子給他,交代道:“這個可以直接經進宮,隻是不知道印心在不在千歲府,如果不在的話,你就去找王興大人,他會做的。”

    嚴奕點點頭,然後迅速出了芙蓉閣。

    他快馬趕到宮中,拿著施寧的牌子進了宮門。又去到千歲府,一問之下,印心果然不在。他便又去找王興去,幸虧王興沒跟著印心去辦事,他還在府裏呢。一聽是施寧有事找他,而且還是這樣的事兒,他連忙叫人去找十萬現銀來,然後和嚴奕一起趕往芙蓉閣。

    在路上他臉色奇怪地問道:“我說啊,小公子怎麽會去芙蓉閣,這可不是什麽好事兒,要是被千歲爺知道了……”

    嚴奕說道:“我們隻是去看個熱鬧,不敢帶他找姑娘。”

    王興心道,那絕對不能!你們敢帶他找姑娘,還要不要命了。

    馬車一路疾趕,後麵跟著一排錦衣衛,終於浩浩蕩蕩地到了芙蓉閣。樓下大堂的老鴇見到這個仗勢,還以為官兵要來辦差事,連忙恭恭敬敬地把人請進來,好生討好著。

    結果王興說道:“不必招唿哈,我家小公子在上麵,我們隻是來找人的。”說罷,就揮手示意抬銀子的錦衣衛,把裝著十萬兩銀子的大口箱子抬上去。

    為了給他們小公子做臉,王興可是特地舍棄了銀票這種軟趴趴的東西,

    而是讓人找了實打實的銀錠子!這樣看著才好看,才霸氣!

    眾人昂首闊步地上了三樓,那場麵可謂是聲勢浩大。吸引了一幹來逛窯子的客人們,在他們身上瞧個不停,都在想這些人是來幹嘛的,公費組織找姑娘嗎?

    “來了。”施寧一看到錦衣衛的身影,就對老鴇說道。

    那老鴇一看見那口紅木的大箱子,馬上腳都軟了,那可是足足十萬兩銀子。

    “小公子,你要的十萬兩銀子,你王興大哥給你帶來了!”王興笑嘻嘻地走過來,和施寧說道,一邊叫錦衣衛抬過來,放到麵前來:“把箱子打開。”

    錦衣衛打開箱子,眾人伸長了脖子爭相查看,確實是一整箱的銀錠子啊。

    “王興大哥,可真是謝謝你了,大晚上的還麻煩你。”施寧看見那銀光閃閃的銀子,笑著對王興說道,大半夜的麻煩人家,也是挺不好意思的。

    “這有什麽,咱們誰跟誰啊,以後還有這樣的事兒,你可別客氣,盡管來找我!”王興拍著施寧的肩頭說道,這可是好差事啊,做一迴就能得多一迴他千歲爺的賞。

    “好,不過今天我逛窯子的事情……你可不要告訴印心,他會生氣的。”施寧低聲交代道。

    “嗬嗬,你放心,我就說你借給別人的。”王興很醒目地笑道。

    “嘿嘿。”二人私底下咕噥了幾句,心照不宣地收起話頭來,施寧對著那十萬兩銀子道:“老鴇,這是十萬兩銀子,你可要點點清楚,要是無誤的話,這位韻公子我就帶走了。”

    老鴇先是高興,可是一說韻公子要被帶走,帶到哪兒去?“這位貴客呀,咱們韻公子不出堂,他隻在閣裏接客。”

    “你誤會了,我這十萬兩是用來替他贖身的,不是買他初夜,”施寧說道:“十萬兩不是個小數目,別說一個他了,就是兩個也能贖下來,你說是不是?”

    老鴇當然知道這是了,可是她還想留著韻公子這株搖錢樹來賺錢呢,可不希望他被贖走了。

    “怎麽?我家公子出了十萬兩,你還敢不放人?”王興見此,就知道那老鴇心裏打的什麽注意了。於是他出言威脅道:“你可不要得寸進尺,萬一我家公子不高興了,你這芙蓉閣可就有麻煩了。”這話他可一點都沒嚇唬人。

    “額……這這……好吧,我馬上就去拿韻公子的賣身契來。”老鴇說道。

    “慢著!”唐天寶高聲喝道,將老鴇的腳步定在原

    地,他從露台走出來,走到王興這邊來,“誰說你們可以帶走他了?誰許你們贖人了?”

    王興對著這突然出來阻攔的人上下打量一番,問道:“你是這裏的老板?”

    “我不是這裏的老板,我是這裏的客人。”唐天寶說道,抬著下巴,負手看著他們。

    “既然你不是這裏的老板,憑什麽幹涉我們贖人?”王興就笑了,敢情是個來找茬的,他可是很久沒試過被人找茬是什麽感覺。

    “憑什麽?憑我看上了這位韻公子。”唐天寶指指站在那兒的韻公子說道。

    “既然你看上了,那為何你不出銀子來買呀?”施寧一句頂迴去說道,這人也真是好笑了,剛才出銀子又不舍得出,現在人家出了銀子,他卻反過來找茬為難。

    “這……”唐天寶無話可說,他隻好對著老鴇說道:“你要賣人可以,但是要先把韻公子的初夜賣給我!不然我讓你的芙蓉閣開不下去!”

    老鴇聞言一臉苦色,她十萬兩銀子都收了,還怎麽把韻公子的初夜賣給唐天寶,這不是打人家那位貴客的臉嗎!可是唐天寶拿芙蓉閣來威脅她,她又不能不害怕。唐天寶是什麽人,那是誰都清楚的,他姐姐是宮裏的貴妃娘娘,那也是人盡皆知的。

    “唐公子,您這不是為難我嗎,我收了這位貴客的十萬兩銀子,這韻公子就是這位貴客的人,我沒權利在做韻公子的主,您可是清楚的。”

    “那我不管,要麽你就別把韻公子賣出去,或者明天再賣!”唐天寶說道,他不能為難別人,難道還不能為難芙蓉閣嗎!

    “額,唐公子啊!您就大人有大量,別為難我們芙蓉閣了……”老鴇哭喪著臉說道,眼見著十萬兩銀子就要到手了,卻跑出這樣的事兒來。

    “唐天寶,你這是什麽意思啊?”施寧聞言就不高興道:“我出了銀子,你卻威脅芙蓉閣不要賣人給我?你這是在和我作對?”

    唐天寶道:“我就是和你作對,怎麽樣?”

    施寧瞪大眼,那肯定要怎麽樣啊,你都欺負到頭上了。他迴頭對王興說道:“王興大哥,你認不認識一位姓唐的貴妃娘娘?”

    姓唐的貴妃娘娘?

    王興這麽一琢磨,再聽見施寧喊那人唐天寶,他就知道怎麽迴事了,笑道:“宮中確實有一位姓唐的貴妃娘娘,難道這位……”

    “他說他姐姐是貴妃娘娘,所以他橫行霸道,強搶民男民女,如今更是欺負到

    我頭上來了。王興大哥,你說他有道理沒道理?”

    “欺負咱們小公子?那可沒道理呀,一點道理都沒有。”王興說道:“千歲爺可是吩咐過了,但凡讓咱們小公子受委屈的,一律通通抓起來。”

    施寧眨眨眼睛道:“抓起來?”

    王興點頭道:“沒錯兒,就是抓起來。”

    “哈哈,那敢情好。”施寧瞧了一眼唐天寶道:“那就抓起來吧,他不止令我受委屈了,他還令我氣得不輕。”

    王興笑著點點頭,然後臉色一變,揮手道:“還愣著幹什麽嗎?沒聽見小公子的話嗎?都給我抓起來!”

    錦衣衛手腳麻利地,不止把唐天寶抓了,還把他的隨從也抓了。隻聽唐天寶叫道:“你們放開我!你們憑什麽抓我!”

    可是卻沒人理會他,王興嫌他太吵,叫人一把塞住他的嘴巴,立即拖下去。

    施寧眼見著唐天寶被擒,這才對老鴇道:“快去呀,把韻公子的賣身契拿來!”

    老鴇看見這仗勢,哪裏還敢遲疑,連忙答道:“我這就去拿!這就去拿!小公子且稍等片刻!”說罷就趕緊跑著去了。

    拿到韻公子的賣身契,施寧一把塞到嚴奕的手中,說道:“大師兄,人就交給你了,你可要好好養著。我得空再去看人,嘻嘻。”

    嚴奕木然著一張臉,不明白人怎麽就塞給他養了?這出銀子的可不是他。

    “好了,事情解決了,咱們這窯子也逛得夠貴的。”十萬兩呀,施寧肉痛地抽了抽小心肝兒,對王興說道:“事情了了,咱們這就迴去了,嗬嗬,還要多虧了你走這一趟,真是辛苦了。”

    王興和他一道走出芙蓉閣,連忙擺手笑道:“不辛苦不辛苦!是了,小公子可有座駕前來,不若大哥送你一程?”

    施寧謝絕道:“不必不必,咱們的馬車在後麵呢,我和師兄們一道迴去。王興大哥你也迴去吧,大晚上的,真是麻煩了。”

    王興聽他這麽說,也就不堅持了,留下幾個錦衣衛一路護送,他自己則是收兵迴府。一路上吹著小曲兒,正想著怎麽向千歲爺邀功呢。

    師兄弟三人,外加一個剛剛買下來的韻公子,他們坐在馬車上糾結著一個問題。

    “阿奕,你在外頭有宅子嗎?”徐惟瞧瞧那坐在嚴奕身旁的韻公子,又瞧瞧麵無表情的嚴奕問道。

    “我有沒有宅子,你不清楚?”嚴奕說道,他和徐惟是

    發小,他有多少私房錢,恐怕徐惟都一清二楚地。

    “額,那可怎麽辦?”徐惟搔著腦袋道:“這人也買下來了,到底安置在哪裏好呢?”

    施寧說道:“這還不簡單,馬上去買宅子唄。最好買在國子監附近,那樣阿奕就可以天天迴去了。”

    嚴奕和徐惟同時看著施寧,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是吧,難道不知道國子監附近寸土寸金嗎?

    “怎麽都看著我?”施寧把眼珠子轉了一圈兒,嘿嘿笑道:“別這樣啊,我這就迴去找我家千歲爺,他準有辦法的!”不就是一座宅子麽,沒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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