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副將家的小女兒,你確定?”印心瞧著王興問道,昨兒個叫他出去打聽,今天就打聽迴來了。

    “確定,屬下還打聽到,這個尤副將的小女兒,是個愛練武的,聽說生的身材魁梧。嘿嘿,一個頂小公子倆,也不知道那施尚書是怎麽想,這要真是娶迴去,不把小公子嚇壞才怪!”

    印心聽罷,咯咯地笑起來,說道:“可有打聽到,什麽時候成親?”

    這個王興倒是確實不知道,他抓著腦袋說道:“問了好幾個知情的,都說不知道。也不知施尚書葫蘆裏賣得什麽藥,竟然說到時候才說。”

    “哼,我看他是怕我搶親吧,是以不想大辦喜宴,隻想順利成親。可是他想得美,我怎麽會讓他得逞。”印心冷笑著道,讓王興再去打聽,一旦有什麽消息,立馬迴來稟報。

    施嘉確實也是打的這個主意,他就是怕隔壁的臭太監搶親怎麽了。這親還就是得偷偷摸摸地成了,到時候兒子和兒媳婦洞房完畢,還怕他個球。

    隻是他沒想到,他有張良計,別人有過牆梯。要論誰的臉皮厚得過誰,那是一個賽一個。

    轉眼就到了,施寧成親的日子。他這麽多天來,確實就是窩在自個的院子裏沒有出門。一是他爹時時看著他,二是出去了也沒法子,難道還能不要這個家了不成。

    不過印心迴了一個口信給他,叫他稍安勿躁。施寧很相信,印心那邊已經有法子了。

    “兒呀,今兒就是你成親的日子了,你可別拉著一張臉。過了今天,以前的事兒你就別再想了。娘親也是沒辦法幫你,你就認命吧。”施夫人進來給兒子張羅喜服,叫人一起伺候他穿上,又替他打扮得體。一會兒可是要去接新娘子,要騎馬遊街的。

    “娘親,我是不會娶媳婦的,不管你信不信,印心不會丟下我不管的。”施寧說道,他很是相信,他爹沒那麽容易心想事成。

    “這話我就當沒聽見,啊,你們怎麽樣我不管,反正最後結果是怎麽樣我都高興。”施夫人兩袖清風地說道,這事兒她不摻和,就是這樣。

    “哼哼,好吧,您等著瞧唄。”施寧說道,任他們在自己的身上弄這弄那地。

    這邊兒準備出發了,那邊兒的新娘子也已經準備好。尤副將的家裏,新娘子一早就起來打扮了,此刻就好端端地坐在床上,等她的兄弟來背她出門。

    不多久,就說新郎官來接新娘來了,外頭吵吵鬧鬧地正起哄著呢。

    這位尤小姐的哥哥,也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他笑嗬嗬地來背妹妹出門。隻是當喜娘把妹妹扶上他的背時,他怎麽感覺妹妹那麽重。

    “妹子啊,你不愧是咱們家的鐵娘子,嗬嗬嗬,這結實的身板,可是和哥哥有得一拚。”尤大爺嗬嗬地打趣道。

    喜娘捂著嘴巴偷笑,這家的大爺也真是的,居然這般打趣新娘子。要是新娘子臉皮薄一點兒,不是要羞死了麽!

    背上的妹妹不說話,尤大爺以為她害羞了,就哈哈地笑著,一路把人背了出去。

    尤家的眾人,瞧見新郎官是個這樣的小小少年,都不敢太過為難他,所以他沒花多少功夫就把新娘子接了迴來。

    當藥牽著新娘子的手過火盆的時候,施寧不太願意去牽,可是新娘子居然主動牽起他的手來,還在他掌心裏重重地扣了一下。掌心可是施寧的要命地方,這一摳就把他弄得渾身哆嗦,心道這人怎麽這樣子,害不害臊!

    可是轉念一想,誰家新娘子這般大膽,居然敢去牽未婚夫的手,還這般孟浪。施寧不由自主地多瞧那新娘子幾眼,可惜蓋著喜帕呢,什麽也瞧不出來。他的視線隻好一直往下,從身材到腳麵。

    好家夥,身材高挑結實,比他還高上一個頭不止。當看到腳的時候,哎喲媽,一雙好大的腳!

    這真是個媳婦呀?

    正疑惑著,他倆已經走進了喜堂,這時那新娘子又在作怪了,不止摳他的掌心,還摸他的手腕兒。施寧心中一跳,有點緊張起來,因為這般不要臉的摸法……天底下就隻有一個人了。

    想通了其中的關節之後,施寧在心裏長舒了一口氣,原來人在這兒,還以為那人不管他了呢。這般想著,他也捏了捏那人的大手爪,噗,就是一隻大手爪沒錯兒。

    喜堂裏的眾人,瞧著兩位新人這般黏糊,瞬間都有些反應不及。特別是施夫人和施嘉,他們家兒子是號稱非男人不可的,怎麽一轉眼就和新娘子打得火熱,這也太出乎意料了。施夫人則是想,男人的心果然靠不住哇,朝三暮四啊,哼!

    “老爺,我怎麽瞧著咱們兒媳婦好像高了不少。”拜堂的時候,施夫人忍不住說道。好像之前去看的時候,跟施寧應該是差不多高的。

    “你看錯了吧,哪裏是兒媳婦高了,明明是咱們兒子太矮了。”施嘉瞧了施寧一眼,說道。

    “是這樣麽……”施夫人訕訕地說道,因為兒子長得像她,個頭也像了她

    ,沒少被嫌棄。

    “可不就是,我說這兒媳婦好呀,將來不必擔心我孫子個頭矮。”施嘉笑哈哈地道。

    施夫人翻了兩個大白眼,沒法子跟他說話。

    “一拜天地……”喜娘唱到道:“二拜高堂……夫妻對拜……禮成……送入洞房!”

    原是新娘子送入洞房,新郎官留下來陪客人喝酒。隻是在施寧家中,陪酒的人從來不必糾結,他爹一個頂全部。而且施寧那個小身板,眾人還不敢灌他呢,生怕把他灌出過好歹來,那人家爹還不怨死了。

    於是施寧就意思意思地喝了一杯,然後就尾隨新娘子的腳步入洞房去了。他有些肯定那就是印心,所以此刻眼睛亮亮地,兩頰緋紅,迫不及待地跑迴洞房裏看他的新娘子。

    施寧一路小跑迴到喜房,打開門踏進去的時候,突然就有些近鄉情怯。他想呀,萬一裏麵的不是印心,那該怎麽辦?他們手也摸過了,堂也拜過了,可就真的是夫妻。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會辜負倆個人,施寧的心就鬧哄哄地。

    印心坐在喜床上,聽見明明那人進來了,可是卻一直沒到跟前來,就急了。怎麽突然就不進來了呢?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可是他又不敢出聲,怕有人聽見他的男嗓子。

    沒有辦法之下,隻好一拂袖子,把那對龍鳳燭洗熄滅了。房裏的喜娘突然感到眼前一黑,她念叨道:“怎麽突然就熄滅了,這可不是好兆頭……”於是她又摸黑著想把火燭點起來。

    這時候施寧開口道:“不必點了,你出去吧,我來點。”

    喜娘笑道:“這怎麽行呢。”

    “你出去吧,我自個會點。”施寧任性道,故意兇巴巴地說道。要是太可氣了,鐵定會糾纏到不知什麽時候去。

    “那好吧。”果然喜娘一聽,就不堅持了,沒得把人家新郎官給惹生氣了。

    等喜娘出去以後,施寧反身拴上門,又摸到桌前點亮那對龍鳳燭。這才悄悄地來到新娘子的麵前,仔細端詳了一會兒,說道:“咱們對個暗號唄……”他實在有些緊張,萬一裏麵不是印心怎麽辦?

    “……”喜帕裏的印心抿嘴笑了笑,突然有個逗弄他的念頭,於是一動不動地。

    “你是我媳婦不是,是的話,就伸出左腳,不是的話,就伸出右腳。”施寧試探地問道。

    印心很快就伸出左腳,這不是廢話麽,都拜堂了還不是媳婦

    。

    施寧也覺得,這樣試探沒用,他又道:“你知道愛馬的遊戲怎麽玩兒嗎?知道就伸出左腳,不知道就伸出右腳。”

    說罷,就看見新娘子伸出右腳……右腳……

    施寧心一涼,不可置信地道:“你伸出的是右腳你自個知道嗎?”

    印心在喜帕下咕咕發笑,他伸出的是右腳他知道呀。

    “再給你個機會,你要是沒迴答好,我就不要你做媳婦了,你可明白。”施寧在床前煩惱地轉了兩圈兒,搔搔頭道:“你知道我喜歡吃什麽嗎?伸左腳是愛吃肉,伸右腳是愛吃魚。”

    印心猶豫了一下,魚也是一種肉來著,施寧也沒多愛吃魚。

    “快伸呀?”施寧催促道:“你要是迴答得不好,我就不要你做媳婦了,我迴頭再找一個。”

    印心沒法子,早知道就不耍弄他了,這般情況下,隻好伸出右腳來。

    隻聽施寧說道:“伸錯了,我哪樣都不愛吃。”然後就蹬蹬地跑到一邊坐下來,好像打定主意不要這個媳婦了。

    印心聽在耳裏,發現他一定是生氣了,就隻好自個扯下喜帕,目光灼灼地瞧著他。可是施寧也隻是眼睛亮了一下,然後就撇開頭不看他了。

    見此情形,印心笑了笑,又重新把喜帕蓋上,嘴裏輕聲道:“好寧兒,快過去掀喜帕。”

    施寧哼道:“我不,你剛才戲弄我。”

    “那我給你說對不住好不好?你快過來,別生氣了。”印心柔柔地哄道。

    “說對不住也不行啊,你害我擔心了好久。”施寧還是不消氣道。

    “不然你說,要如何才行?我都聽你的。”印心說道。

    “真的?”施寧轉過來,猶豫地道:“那我……要你,叫兩句夫君來聽聽。”說罷就自個兒扭著頭笑了,那嬌羞的模樣兒,仿佛做新娘子的是他才對。

    這有何難,印心在喜帕下笑了笑,便張嘴柔柔地叫道:“夫君——請夫君原諒則個?”

    施寧臉兒一紅,捧著臉道:“你好不要臉……”讓他叫他就叫,也不知道害臊。

    “這有什麽不要臉的,咱們拜堂成親可不是作假。”印心說道,不想和他繼續耗下去:“來呀,快來掀喜帕,等會兒夜就深了。”他們還沒洞房呐。

    “你急什麽呀,我這就來。”施寧說道,跳下椅子就走了過來。對於掀喜帕這種新鮮的玩意兒,他還是很

    有興趣的,特別是掀的印心的喜帕。

    紅著臉兒,慢慢地把喜帕掀開,施寧和那人四目相對,他眨了眨眼,嬌羞地低下頭。

    “喲,你羞什麽呀?”印心十分愛煞了他這副模樣,就打趣道。

    “羞你的鳥鳥,我羞了嗎!”施寧不承認地道,他隻是看見印心穿著大紅裙子,有些不自在,還是男裝的印心比較好看,這樣像個唱大戲的花旦似地。

    人這般口無遮攔,確實不像會害羞的人,印心無言地瞧著他歎氣,說道:“咱們還沒喝交杯酒呢,你去拿過來。”

    施寧一想也是,這迴自己是新郎,合該自己去做這些跑腿的事兒。他笑道:“成,你等著啊,夫君馬上就迴來。”說罷就屁顛屁顛地去了。

    倆個正兒八經地喝完交杯酒,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印心側耳一聽,竟然是一大群來鬧洞房的。這可不行,他們的洞房不能被人進來鬧。

    “怎麽辦?”施寧也聽見了,他著急地問道。要是那些人一進來,可就露餡兒了。

    “不用怕,咱們不開門,他們鬧一會兒就走了。”印心說道。

    “可他們要是一直不走呢?”施寧擔心道。

    “那有什麽,我有個法子,保證能令他們離開。”印心笑吟吟道,然後一把拉著施寧,二人滾上了床。他迅速地拆下腦袋上的鳳冠,往地上一扔,借著就手腳麻利地寬衣解帶。

    施寧看見這情形,自己怎麽能被比下去呢,也坐起來,一手脫衣裳一手脫鞋襪,好不忙碌。

    “快些呀,我都脫完了。”印心催促道,已經是光著了,就開始幫施寧剝褲子。倆個馬上抱到一塊兒,親起嘴兒來,這還不算,滿床翻滾,故意弄出大動靜來。

    外邊兒的人,貌似聽見了床架子咿呀咿呀地響。不知是誰說了一句:“別吵,新郎官和新娘子在親熱啦!”大夥們頓時安靜下來,通通擠在門口聽牆角。

    這時候施寧已經被壓著了,隨著床架子的咿呀聲,也一聲一聲地叫起來。

    眾人聞聲,禁不住臉紅耳赤。心裏都在暗想,這家夥叫得好生撩人,好生不要臉呐。可是聽聲音,又不像是新娘子的聲音,難道是新郎官?眾人麵麵相窺,隻能佩服這位新娘子,真是技藝高超,能把丈夫叫成這樣子。

    印心想錯了,他們親熱起來,外邊兒的人不但不會走,而且還會津津有味地不舍得走呢。所以他們就這樣,被聽完了一整場活春宮。把

    外邊的人聽得是浮想聯翩,兩腿發軟,恨不得現在馬上就去找個人抱一抱。

    等好容易結束了,眾人心道,這新郎官看似挺瘦小的,沒想到耐力這般好,那持久度,足夠令許多男人羞愧。隻能說,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正想等著,他們還會不會有下一場,可是等了許久,也聽不見動靜。

    嘿嘿,耐力好又怎麽樣,還不是一槍倒。眾人各自調侃一番,這才意猶未盡地散了。雖然沒鬧成洞房,但是聽了這麽一場激烈的活春宮,也是很心滿意足的。

    而洞房裏的倆人,當然不是一槍倒。那是因為不想再被人聽牆角了,雖則刺激,可是印心不敢出聲兒,到底不爽快。

    施寧拍著上邊那人的胸口,媚眼如絲地道:“這會兒可以動了吧?”

    印心聽著人走了,這才虎虎生風地動起來。他有個床上的臭毛病,就是喜歡和施寧說話。問一些讓人臉紅的話,說一些沒完沒了的葷話,什麽都來……

    主要是施寧給慣出來的,因為他膽子大又不害臊,問什麽就說什麽,你不問他還硬是要說給你聽呢。久不久就蹦出幾個令人虎軀一震的詞兒來,這就把印心慣壞了,哪一迴沒有聽見就渾身不自在。

    緊實的門窗,關住了一室的春光,關住了傾瀉而出的浪言浪語,他們的洞房花燭夜,這才剛剛開始呢。

    施嘉是做夢也沒想到,他的兒媳婦夢早就破滅了,現在洞房裏的,是倆個不知羞臊的東西,正在你一口我一口地親著對方的玩意兒。

    第二天一大早,新人理應要給公婆敬茶。可是施嘉和施夫人左等右等,也等不到兒子和兒媳婦過來敬茶。派人過去一看,好家夥,竟然還沒起床。好,估計是昨晚太累了,這都是情有可原的,畢竟兒子身子骨不壯,要滿足新娘子不容易啊。

    可是沒想到的是,他們沒等來新人敬茶,卻等來了尤家人。那是個管家模樣的,給施嘉送來了一封信。一封尤副將親筆寫下的信,裏頭的內容大概是這樣:好兄弟,事情亂大發了,我在家中發現了暈過去的女兒,嫁過去你家的還不知道是誰,趕緊著去瞧瞧,這他奶/奶地究竟是怎麽迴事!

    施嘉看完信,整個兒也亂大發了。尤副將說他女兒還在家裏,那和自己個兒子成親那人,又是哪個?

    他咬牙切齒地想,還能是哪個!不就是隔壁的那個!一直肖想他兒子的那個!

    “夫人!走,咱們去救兒子!”施嘉立即吼道,把信往桌

    上一拍,叫上施夫人齊去。

    “老爺,這是怎麽了?”施夫人問道,施嘉突然發火,她尚是一頭霧水中。

    “咱們兒子給妖人得逞了,昨天進門的根本不是尤副將的女兒,是隔壁的那臭太監呐!”施嘉痛心地道,差點被氣出了一口老血來:“安兒還沒走吧,去,叫上他!咱們一塊兒把那臭太監趕出去!”

    施夫人聞言,驚訝歸驚訝,但是也不敢遲疑,就叫人去把施安一同找來。他一家三口會師前堂,然後雄赳赳氣昂昂地進攻兒子的新房。

    隻是他們來到門前,施寧的房間還是緊閉的,裏頭也無一絲動靜。施嘉抬手就砰砰的敲門,同時大聲喊道:“寧兒,快給你爹開門!快開門!”

    施寧先頭已經醒了,隻是身子疲乏,不想起來。這會子突然被他爹大聲喊叫,還伴隨著門扇被用力拍打的噪音,頓時就心下慌張,腦子轟隆一聲形成亂麻。

    “印心!我爹來了,怎麽辦?”他在床上連爬帶滾地坐起來,一時也忘記身上的不適了。

    “別著急,慌什麽。”印心睜開眼道,還是那般懶洋洋地躺著,他瞧了瞧門口的方向,沒有動彈。

    “咱們開不開門啊?”施寧愁眉苦臉地道:“要是把門打開了,你們一準兒打起來。”昨晚開心歸開心,可是忘了考慮天亮以後的後果。

    “這有什麽,總會有消停的時候。”印心慢慢說道,把施寧拉進被窩裏來,他還沒穿衣裳呢。

    “起來吧,先把衣裳穿上。”施寧說道,開始滿床尋找他的裏衣和褲子。

    “別找了,在床底下。”印心一伸手,把他的衣褲撈了上來。

    “你也快起來穿衣裳。”施寧輕輕踹了一腳他,然後七手八腳地套上褲子和衣裳。

    這是施嘉已經等了沒耐性了,對施安和施夫人道:“你倆走開,我來踹門!”施安和施夫人一聽他要踹門,連忙勸道:“別啊,這怎麽行!”可是施嘉哪有心思聽勸,一腳就把門給踹了。

    施寧在屋裏聽見一聲巨響,整個人嚇得滾進了印心的懷裏。

    施嘉帶著妻兒大步地走裏屋,又繞過一道屏風,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室的*景象和氣息……

    隻見他兒子衣衫不整地窩在一個男人懷裏,身上露出的地方,還可見點點紅痕,那不是親熱留下的痕跡又是什麽?而他兒子的臉上呢,則是一副受了驚嚇的模樣,瞪著兩隻圓溜溜的眼珠子望著他。

    施嘉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心中的怒火已經無法形容,可是就在他要爆發的時候……

    “爹!你踹我的門?”施寧一副我要跟你絕交的模樣吼叫,指著門口控訴道:“你這個壞爹!你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施嘉整個兒就懵了,他是來發火的,不是來聽別人對他發火的!

    “還愣著幹什麽,出去呀!”施寧羞憤欲絕地搬起枕頭砸過去,沒看見他衣裳都還沒穿好嗎?床上還有個光著的,你們留在這兒想看人表演穿衣裳怎麽地!

    “老爺老爺,咱們還是先出去吧……”施夫人拉著施嘉說道,她可是瞧見了,床上還有個光的,正麵無表情地瞧著他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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