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丫就損唄,折騰人的大姨媽(2)


    咽下嘴裏的菜,又喝了一口水,她這才淺笑。


    “火哥,從生理學的角度來講,人跟豬是不能同桌而食的,所以,咱倆算是同類吧?”


    低低笑了笑,邢爺伸手下去,在桌子底下撫摸著她的大腿,那專注的眼神裏蕩漾著別樣的情緒。


    “逗你玩兒呢,多吃點兒,你吃飽了,才有力氣伺候我。”


    “丫的,信不信一會我把你給吃了。”


    將托著在手裏的酒杯放到桌麵兒,邢爺往她身邊兒移了移,就用隻有他倆能聽見的聲音說,“就盼著你吃我呢。”


    “……”


    直視著爽妞兒擠眉弄眼的樣子,連翹那臉紅了,雖然明明知道他們沒有聽到,可做賊心虛,大抵就是她這樣子了。


    恨啊,恨啊,就恨自個兒口無遮攔地說錯了話。


    不過火哥也就耍耍嘴上功夫,他又不是不知道,她就是想吃他也心有餘力不足啊,大姨媽她老人家還住在家裏呢,吃什麽吃?


    迎著男人灼熱的目光,她想了想,決定將話題扯到剛才她不知道怎麽開口那事兒上去,男人麽,腦子裏在想那種事兒的時候,智商空前的低。


    此時,最佳時機。


    放下筷子,她目光柔軟地瞧著他,低垂了眼瞼,挺像個知錯就改的孩子似的小聲說:“牛政委那事,是我幹的。”


    “我知道。”


    哪裏料得到,拍了拍她的手,火哥的樣子完全沒有半點兒吃驚,甚至還帶著點兒戲謔。


    他不吃驚,連翹就得驚了——


    “咦,你怎麽知道的?”


    “廢話不是?在老子地盤上,你以為真能由著你蹦噠啊,沒有我的允許,銘誠會聽你的差遣……做夢呢?!”


    世事難料啊,連翹直接默了。


    什麽才叫著真正的邪惡,什麽又叫著真正的腹黑?除了火閻王,還能有誰做了還藏得這麽深?敢情她在那兒神神秘秘,這廝直接拿她當老鼠似的逗趣兒玩呢……


    不爽,不爽,真心不爽!


    學著她的樣子,連翹瞪圓了雙眼,咬牙切齒地小聲說。


    “邢烈火,你太過份了,迴去再收拾你!”


    “恭候收拾!”


    “閹了你信不信?”為了怕人聽見,她這個‘閹’字兒隻有一人口型,不過她知道火哥看得懂。


    “隻怕你舍不得——”


    兩個人頭碰著頭大眼對著大眼兒竊竊私語的樣子,自然也落入了在桌諸人的眼睛裏。


    可惜了……


    這些人都是練過《中國功夫》的——坐如鍾,半點兒都沒有表示出來有任何不適惡心嘔吐的症狀,反而自個兒聊得挺愉快,像是壓根兒都沒有看見他倆一樣……


    果然是收放自如的特種軍人。


    缸缸的,牛氣!


    吃了一會兒,閑得蛋痛的衛大隊長沒事找抽了,涎著臉就不懷好意地張著自個兒的嘴,要舒爽喂他吃東西。


    “乖妞兒,喂我吃一口。”


    聽得汗毛倒豎,舒爽狠狠白了他一眼,完全不理睬他。這個男人慣常喜歡逗弄她為樂趣兒,她才不會上當。


    可是,原本小聲兒的二人適音,被他猛地就提高了音量,於是乎,成功地招惹了一桌子人的側目,“喂,喂不喂啊?喂不喂啊?”


    丫的,繞口令兒呢?


    剛才還在笑話連子的舒爽心裏鬱結了。


    吸氣,吐氣,繼續吸氣,吐氣……成為視線焦點的感覺可真不太好,人家連子跟他男人那可是正二八經拿了駕駛執照的,他倆這算什麽,最多算一個暗渡出來的陳倉,能跟人比麽?


    真特麽丟人!


    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還沒尋思出怎麽辦呢,桌子底下,衛不要臉的賊手竟然滑了下去……


    心裏一窒,她禁不住一陣激靈,渾身像被過了電似的,頭皮有些發麻了。


    臭不要臉的,算了,惹不得,惹不起,惹不了。


    她紅著臉認命似的夾起一塊兒大大的煙薰牛肉就狠狠地塞進他的嘴裏,臉上的笑容極其不自然,還帶著點兒報複的快感。


    “吃!趕緊吃!”


    哼,嚼不死你!


    笑眯眯地張開嘴將牛肉咬了過去,一臉喜悅的衛大隊長渾身都泛著快樂的細胞,得意地衝他眨了眨眼睛,哪裏管她喂的是什麽食物啊。


    得逞之後的他,那隻手終於轉移了陣地,繼而將她的手握住,那有些孩子氣的表情,讓舒爽有些琢磨不透。


    這些可都是他的戰友,他這是要幹嘛?


    而桌上另外倆帶著家屬的軍官都眉開眼笑的,完全沒有人笑話不說,個個聊得樂嗬嗬的。


    詭異了!


    隻有沒有家屬,連個對象都沒有的謝大隊長永遠像一隻高瓦數的大燈炮,隻管低著頭往自個兒嘴裏送東西。


    翌日。


    舒爽真的特別給力。


    一大早拿到的解放軍報上,刊登了一則名為《紅刺特種部隊生動有趣的作風整改報告》的新聞,旁邊兒配上了牛欣甘政委英明神武的大副照片,新聞以反諷的抒寫手法,將他豪情壯語似的威武誓言,生動詳實的講話內容寫得栩栩如生。


    因此,不過短短的一個小時,這便成為了一個笑話兒迅速傳遍了全軍。


    媒體,輿論,流言對人的壓力到底有多大?在這個社會生存的人大抵都知道,死於輿論的人物更是屢見不鮮。經過解放軍報這麽一陣渲染,可以說這個政委的前途差不多就毀了。


    卓上將既便想要保他,在收到匿名寄到辦公室的激情錄像帶後,也得徹底噤聲兒。


    他怎麽能讓這種亂搞女人的玩意兒毀了他一世的英名和聲譽,導致晚節不保?


    開玩笑,絕對不可能!


    最後,同樣還是卓上將親自下文,命令牛欣甘同誌立馬停職反省,具體的處罰等待軍事檢察院進一步的調查後再開會決定。


    完了,這位紅刺曆史上玩得轟轟烈烈的牛政委就這麽下課了。


    不得不說,牛欣甘同誌的事情和教訓告訴了大家一個道理,包小三是危險的,有了小三還包小四那是特別危險的,包了小四而不注意臥室和食品安全,那簡直就是極致危險的。


    警鍾長鳴啊!


    生活麽,就是這樣,不管在外麵是個什麽樣的形態,到了家都是一個普通的人。


    家,才是人類展示真實自我的舞台。


    這天晚上。


    迴到景裏,磨磨蹭蹭地吃完飯,洗了澡躺床上的時候,連翹就皺緊了眉頭,然後拿著不太友善的眼神兒作死地盯著火哥瞅。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後後,都打量了一遍。


    那認真的樣子,很明顯就是研究外星生物或者ufo時的表情。


    即專注,又難解。


    “沒見過老子?”一隻手掰起她的腦袋,另一隻手將她往懷裏帶了帶,邢爺的唇角微微往上揚起,老實說,他被這女人看得有點兒毛骨悚然的感覺。


    “火哥!”


    稍稍舒展開眉頭,連翹的語氣不輕不重,恰好的雲淡風輕,又帶上了一抹連氏的獨家笑容。


    “有事兒就說,裝啥呢?”


    摟緊了她,邢烈火喜歡這樣的感覺,兩個人躺在被窩裏隨意的聊天,日子也顯得特別的愜意悠長。


    耳邊是他沉穩的唿吸,還有勻稱的心髒,可是,連翹有些發悶。


    “我怎麽有種感覺,像被你當槍使了似的……你利用我。”


    揉了揉她的腦袋,邢爺唇角那抹好看的弧度在不斷擴大,像哄小孩兒子似的摟著她,輕輕順著她的後背,聲線兒裏找不到半點兒虛偽的成分。


    “你這小丫頭才不好伺候呢!老子不是給你表現的機會麽?要不然,你又說事事都管著你……”


    “不聽,不信。”


    抬頭堵著自己的耳朵,看著他坦然的表情,連翹心裏其實沒有半點兒怨氣了。


    因此,其實她現在堵著耳朵佯假生氣的樣子,看上去特別的滑稽,要是去照鏡子,保管她自個兒得嚇一跳,然後指著鏡子大罵兩個字——傻逼。


    不過傻的又何止她一個?端得是聰明一世的邢爺也糊塗了。


    抿緊了嘴,他皺起了眉頭,伸手就將她的小手從耳朵上拿了下來,握在自個兒的手裏,聲音真誠而低沉。


    “連翹!”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真使小性子呢?你這麽信不過我?”


    嘖嘖!


    邢爺這一席話說得多麽情真意切啊。


    因為在意,所以在乎,因為在乎,所以糊塗,這就是他目前的真實寫照了。


    興許是太害怕他女人生氣了,哪怕他心裏明知道她不是這麽小氣的人,但一見她始終低垂著眸子,就還是不敢確定了。


    可是,女人還是繼續沉默了。


    “連翹——”


    他實在受不了一向聒噪的女人此時的沉默,忍不住又拿手去撓她的胳肢窩兒——


    哈,哈,哈!


    這一招,屢試屢有效。終於,這次小妮子憋不住了,先是小聲兒悶笑,然後在他大手不停的撓動中,笑得咯咯直響,實在受不了癢的她,報複性地拿頭狠狠撞他的腦門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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