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總算是安安穩穩地睡在了床榻上。

    他們的房間是最好的天字號房,被掌櫃的恭恭敬敬引上了三樓,白雉看那肉球一樣的掌櫃看向韓陵的癡迷神色,心中盤算著鐵衛們來迎接他家門主大人還需要多長時間。

    能夠像這樣單獨相處的機會隻怕是越來越少了,偏偏這段時間他身上負傷,褡褳又被扣著不能下手,嘖!倒楣!

    白雉毫不客氣地將小舅子趕到隔壁,他可不想要那麽一隻隨時都想要自己小命的毒物守在自己身邊,在毫無抵抗力的現在,一個瓷枕砸過來都能讓他丟了小命,還是等到徹底恢複之後,再去和小舅子鬥法,勢均力敵、勾心鬥角這才有趣嘛。

    真是可惜韓大門主不願意和他住在同一間房,他現在好歹是個病人,也需要別人關心一下嘛……

    而且,住在一起,就意味著同睡一張床,一張床上天雷勾動地火太容易了,隨便摸兩下就能熊熊燃燒,尤其是兩個人還有了那種關係以後。

    畢竟凡事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然後就多到麻痹的程度。

    白雉越想越是心花怒放。

    不過,現在還是抓緊時間調養身體比較要緊。

    他既然已經醒來,韓陵就遞給他些藥,當然不是他煉的那些人品玩意兒,而是韓陵沿路搜來的藥物,雖說藥效不如他煉製的那般強大,卻也算是不錯的了。

    托長年在師兄淫威下摸爬滾打的福,白雉的恢複力也被磨練得異常強悍,從動彈不得的隻能躺在床榻上任人拖著走,到現在的勉強起身擦拭身體,可以說是非常可怕的痊愈能力。

    想來再過幾天,就能恢複如初了。

    白雉已經可以感覺到體內內力形成的涓涓細流,滋潤著他的筋脈。

    韓陵雖然沒說,但看他前進方向,猜想應該是要迴重門。雖說不知道那個蟲繭將他們兩個帶往何處,但依著這個速度,想必至多半月便可到達目的地雲州。

    到那時,他的內力應該已經恢複完全,完全有能力參與下一場遊戲。

    他手上已經有了不錯的籌碼,想必可以玩個痛快了。

    真沒想到他一開始處心積慮地想要和韓陵一起上路,結果卻用這種方法達到了目的。

    雖說沒有內力、沒有體力,沒法子繼續玩遊戲,但成功的吃到了韓陵,這也可以算是意外的收獲吧。

    嗯,雖說過程慘烈了點,結局也悲壯了

    點,但確實有異於尋常的享受,當時覺得既爽快又是種折磨,現在迴味起來,倒真是銷魂。

    想到這裏,白雉的唿吸不禁有些急促。

    等到身體恢複了,再去找韓大門主滾一迴床單,先讓他上自己,隨後自己再上了他,兩種享受都好好嚐試一下……

    腦海中的活色生香讓他的臍下三分處隱隱作痛。

    他真是迫不及待了。

    一想到這裏,白雉就有了動力,為了早點再次爬上重門門主的床,白郎中難得開始運功,凝神靜氣,將小溪流一般的內力運轉全身,不斷循環,接著一圈圈地枯燥轉動來讓內力壯大。

    他正將內力運轉到第六圈,忽然感覺到一股視線落在自己身上,猛地一下睜開眼,就見到有道黑影正站在自家床前,這種就像是遊魂一樣冒出來的出現法,著實嚇人一跳!

    「韓大門主!」白雉吃驚地看向闖入自己廂房的不速之客,對方卻沒有應聲,依然是站在床頭凝視著他。

    「你怎麽……」眼睛逐漸適應了黑暗,白雉隻見那人的雙眼一片呆滯,望著他的表情真是讓人心頭發毛。

    這種感覺怎麽像是……夢遊?

    不對啊,他曾經和「阿陵」生活過很長一段時間,從來沒有過這種症狀!

    「韓陵,你……」白雉撐起身體,伸手想要抓住對方的胳膊,卻不料反而被對方抓住。

    「韓……唔!」被抓住的下一步就是猛力一扯,白雉整個人都被拉入他的懷中,檀香味和沐浴後的清爽體味混合在一起滲入鼻端,讓人腦中一陣暈眩。

    韓陵穿著單衣,衣襟大敞,白雉的臉就緊緊貼在赤裸的胸膛上。

    他的體溫偏低,韓陵的體溫卻是高得嚇人,在韓大門主還是「阿陵」的時候,每次湊過來都被他一腳踢開,就是熱得讓人發昏,但現在這彼此肌膚接觸時的高熱,讓他的腦袋更加昏了。

    擁抱著他的雙臂慢慢加力,對方擁抱得那般用力,似乎是怕他從臂彎中逃跑,又或是喜愛得恨不得將他揉入骨血之中,帶著再強烈不過的渴望,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白雉並不陌生的味道。

    不、不會吧?

    這還真是想什麽來什麽!

    該不會是他在作夢吧?

    白雉感覺到對方的渴望,粗重鼻息噴在他的耳側,帶來一陣陣酥麻,打得他脊椎一陣發軟,整個身體就像是無骨的蛇,攀附在對方軀體

    之上。

    「嗯……」

    白雉清楚感覺到對方的手指沿著後背向下撫去,長年練武所磨出來的厚繭隔著裏衣磨蹭著他的肌膚,那種布料摩擦的感覺既曖昧又色情,麻癢難耐的感覺令他禁不住扭動身體,渴望對方的更多撫摸。

    雖說也很想上這個人,但是現在的情況……算了,反正在下麵也不錯。

    已經嚐過一次甜頭的白雉大方的展開自己的身體,隨著對方的動作扭動身體,原本就不太牢靠的裏衣鬆脫,將肩膀與胸膛裸露出來。

    白雉用自己的胸膛磨蹭著對方的胸口,褪去衣物的冷意令他脊背上豎起一片雞皮疙瘩,與胸前感受到的熱源相比,更是令人難耐。

    大片肌膚相互摩擦,所產生的欲火燒灼著四肢百骸,胸口突起偶爾相互摩擦,更是帶來令人痙攣的快感。

    白雉頸項向前探,磨蹭著對方肩膀處的肌膚,張開嘴唇,或輕或重地咬著對方的脖頸,換來的是對方更加用力揉搓他的腰背,直到那雙點火的手猛地一下捏住他的雙丘,換來他一聲驚喘。

    手指肆意揉捏著臀丘,韓陵將他托著臀部抬起,長腿一伸,跨上床榻,再將白雉的身體放下,剛好騎在他怒挺的部位上。

    白雉傷勢未愈,體力明顯不支,方才那樣磨蹭其實已經是他最大的努力,此刻隻能身體前傾,乖乖趴伏在對方胸口處,綿軟無力地纏住韓陵。

    單衣被撩起,將整個臀部裸露在外,白雉可以清楚感覺到對方早已經硬挺如鐵的陽物磨蹭在他大分開的雙腿之間,挑逗著他也已經情動的部位,揉捏著他的臀,托上又拉下,使得兩根熾熱的肉根相互撞擊摩擦,既痛,卻又說不出的爽快。

    兩股火焰分別從前方和後方向上湧,兩方刺激形成的快感讓白雉的腳趾頭禁不住蜷縮起來,他的腰隨著托動摩擦的動作左搖右晃,大腿無力承擔身體的重量,不由分得更開,也使得要害處暴露得更加肆無忌憚。

    「唔……不、不行了……快、快一點……啊!」模擬衝撞的感覺太過刺激,肉根相互擠壓撞擊,白雉感覺到欲望一截截攀升,到最後腦中一片空白,大腿根部一酸,身體一陣哆嗦,再也忍耐不住的噴射而出,點點白液飛濺到韓陵的胸膛上,他身上也沾了不少。

    高潮餘韻使得白雉全身放鬆,渾身輕飄飄如在雲端,可還不等他多享受一下,就感覺到身後一陣劇痛,就像是要把他的身體活生生劈成兩半!

    「啊!你

    ……」白雉一聲驚叫,對方不等他有更進一步的反應,直接扣住他的臀丘,由著他騎在上方的姿勢,腰部用力,開始快速插入抽出。

    迅猛狂野的節奏撞得人頭昏眼花,完全反應不過來,兇猛的力道讓白雉覺得自己的腸子都快要被搗穿,身體內部火辣辣的痛感伴隨著麻痹癢意如洪水奔瀉,他瞬間潰不成軍,他被對方緊緊勒住,身體都隻能依靠著離的最近的那具強而有力的身軀或沉或浮,搖晃擺動,一起尋找著攀到最高頂點的一瞬。

    抽插的節奏越來越快,越來越猛,真的好像什麽猛獸吞噬獵物一樣,使對方毫無掙紮反抗能力,隻能任其擺布。

    白雉知道這人的高潮大概要到了,幾下猛插,一下子頂到他體內最深那處,他隻來得及驚叫出半聲,接下來的聲音就被下一輪攻勢衝擊得支離破碎。

    「啊……啊啊……嗯……啊啊……」

    一股熱液猛地迸射而出,在他體內蔓延開來,那些液體滾燙驚人,白雉甚至有種被火焰侵入身體的錯覺。

    白雉無力地趴在韓陵胸膛上急促喘息著,原本稍微好了一點的咽喉此刻幹渴得要命,方才的呻吟再度摧殘了他變得粗啞的聲音,每吐出一個字,喉嚨就是一陣刀割般地劇痛。

    但是這種痛楚,在這種情況下卻變成了一種異樣的感覺,刺激著萌生出來的快感,演變成更加激烈的衝擊。

    他滿頭長發滑落對方胸膛,一直鋪展到枕頭上,和對方的長發交纏在一起,正如他們現在如同藤蔓交纏的身體,有種極其親密的錯覺。

    白雉睜開眼,微微昂起頭,他看到那人極其俊挺的下頷,忍不住向前探去,張嘴啃咬著對方的下巴尖。

    韓陵低下頭,一口咬住了他的嘴唇,牙齒磨蹭著這兩片柔軟,白雉張開口,探出舌,勾引糾纏著對方的舌。

    深切的接吻刺激著脆弱口腔,這種黏膜相互摩擦接觸的快感令白雉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前所未有的幹渴令他努力地想要更進入對方一點,舌尖費力地向前探去,舔著對方靠後的牙齒,肆意侵略著對方的深處。

    同時,白雉也感覺到埋在自己體內,就算射出也沒有半分變軟的陽物再度衝撞起來,這次有了精水的滋潤,進出得更加順暢。

    他的雙腿被分到最大,身下人揉捏著臀丘的手指終於向下移動,用大力扳開他的大腿,使得撞擊更加暢通無阻,白雉被迫騎在那人身上,就像是騎著一匹烈馬,上下起伏,使得體內那物小幅

    度的進進出出,又或者那人興致來時,直接握住他的腰,抬起又放下,使得陽物插入到更深的地方。

    他低下頭與那人繼續接吻,他想著更加深入對方一點,卻在近距離內看清了對方的表情。

    那是沉浸在欲望深處的表情,卻有著毫不掩飾的迷茫困惑,這時候的韓陵,既有身為重門門主的威勢,卻又帶著屬於「阿陵」的天真單純,兩種截然不同的魅力互相排斥,卻又因為出現在同一個人身上而更加吸引人,這種充滿了矛盾的魅力,使得韓陵天生下來就帶有的魅惑感越發強烈,衝擊著胸口,令對他這種魅力極其免疫的白雉都禁不住精神恍惚,為之奪神。

    韓陵一下子翻過身來,將白雉壓在身下狠狠衝撞,白雉將雙腿盤在他腰杆上,被托住臀部而下半身懸空,每一下撞擊都令白雉在床榻上摩擦一下,將棉被更加向後退了一點。

    雙手無力的攤開在頭部兩側,白雉現在很想伸出手去撫摸對方的脊背,看著對方因為用力貫穿自己而隆起的肌肉線條,那種力與美,令他很想去好好感受。

    「啊……嗯嗯……好,就是……那裏……用力……嗯……」

    最脆弱那點被猛力擠壓著,雖說沒有細細研磨挑逗,但一下下重錘般的撞擊卻更加讓人受不了。

    白雉耳邊都是肉和肉相互撞擊的啪啪聲響,還有身下抽出插入的黏膩水聲,再加上床榻嘎吱嘎吱劇烈搖晃的聲音混雜在一起,刺激著他的感覺,讓他的身體更加敏感。

    「啊……」在又一次高潮之後,大病未愈的身體終於受不住這種折騰,厥了過去。

    在昏厥過去的那一瞬間,他似乎看到近在咫尺的那人額心處,原本僅僅是仿佛刀劃出來的紅痕蔓延出了枝椏,向著兩旁舒展出去……

    這果然是夢吧?

    感覺就是恍惚了一下,隨後就是一陣劈裏啪啦的巨響在耳邊炸起,半截身子猛地一塌,肩膀重重地撞在地上,痛得他叫了一聲,聲音沙啞難聽得讓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怎麽迴事?」他的身體怎麽痛成這樣?昨天睡覺的時候明明身體就已經調養得可以下地走路沒問題,內力也稍微恢複了一點,怎麽睡了一覺起來,就一切退迴了原點?

    而且……雙腿間黏膩感讓他瞪大眼,黏答答的感覺從身後那處流出,順著大腿根部流淌下來。

    就算看不到,也清楚那究竟是怎麽迴事,更不用說後麵那地方現在還火辣辣地疼,那種痛楚直讓他

    腦門都跟著發痛。

    「搞什麽……韓大門主?」

    白雉跌在木屑中,眼睛大睜的望著渾身赤裸站在不遠處的韓陵,看著對方漂亮的背部線條,目光禁不住向下溜去,寬肩細腰窄臀……那兩條腿又挺又長……白雉咕嚕嚕地吞咽了口唾液。

    嗚哇,一大清早就看到這麽養眼的東西,實在是太幸運了。

    嗯?不對!

    有些迷糊的腦子這才徹底清醒過來!

    為什麽韓大門主會在大清早出現在他住的廂房,而且還赤身裸體?

    嗚哇啊!

    白雉腦海裏第一個念頭是「難道昨天那個夢居然成了真,我真的襲擊他了」;第二個念頭就是「轉過身來,你倒是快點轉過來啊」!

    韓陵並沒有如他迫切期待地那樣轉過身來,而是一伸手,不知道從哪裏扯了一件衣袍,直接裹在身上,擋住大片春光。

    「明月!」

    「鬼叫什麽!?大清早就折騰人?!你發春啊!」隔壁傳來怒吼聲,韓陵直接一伸手,賞了牆壁一掌,隔壁立刻傳來野獸般地慘嚎。

    「啊啊啊!」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在隔壁響起,緊接著門板被惡狠狠踹開,一道人影一陣風似地刮了進來,直接向著韓陵麵門襲來。

    韓陵隻是簡單的伸手一抓,就將對方手腕抓住,隨後就是一陣骨節卡嚓嚓作響的恐怖聲音。

    會被捏成粉吧?絕對會吧……

    看著小舅子眼眶裏轉動的淚水就是倔強地不肯落下來,白雉真是覺得對方既可憐又可愛,也更加想要欺負對方,看對方更加委屈,卻又強撐著不肯示弱。

    「明月,你做了什麽?」韓陵的聲音冷得掉冰渣。

    眼看著指望韓大門主幫忙是指望不上,白雉忍著渾身拆散骨頭一樣的劇痛,掙紮著挪位置,和被扯下來的床單滾在一起。遮羞什麽的也就算了,抵抗某人身上發出的寒氣混雜著殺氣就很必要了。

    啊啊,現在真是想念他的褡褳,他現在很想喝茶吃點心看八卦……

    「什麽做了什麽?」

    「昨晚,我為什麽會……」說到後半截,韓陵便住了口,白雉盡管看不到他的表情,也能猜到他現在肯定是眉頭堆成座小山,心中更是厭惡憎惡到死,若不是體諒到韓二公子的性命,隻怕白雉已經變成一堆不會動的碎肉未了。

    「又強奸了男人嗎?」明月滿臉

    嘲諷,滿不在乎地直接踩人家的逆鱗,不過這次韓陵並沒有動手,昨天晚上就像是作夢一樣,他無法控製自己的行為,居然和自己心中那個人之外的對象上床,甚至還投入地做了那麽多次,讓他想無視都做不到。

    那個夢中的自己饜足的感覺令韓陵覺得惡心,那種對情欲的渴望感讓他發自內心深處的憎惡,夢境中肌膚相互接觸摩擦的感覺令他想扒了自己這身皮,當時他還想著,這幸好是夢,太好了,可是等到清醒後,卻變成了現實。

    「說!」這究竟是怎麽一迴事?

    明月欣賞夠了他此刻的神情,似乎是非常滿足,這才嘲笑道:「你吞了我的心肝寶貝,這就是要付的代價啊。我用血肉培育出來的蠱王寄宿在你體內,吞噬了你身上『寒衣翠』的毒,但是這種毒一般是我們族人用來刺激蠱發情交配的好東西,偏偏這個淫郎中身上流的血和體液是天下少見的大補之物,被蠱王盯上了眼,所以才使得你神智混亂,出於本能上了男人唄。」

    多麽、多麽淫邪的蠱王啊!

    白雉雖說猜到了一點點原因,但實際聽到還是覺得真扯!這又不是春宵書坊那些整天為了描寫滾床單而杜撰出各種各樣理由的狗血故事,怎麽會有這麽扯淡的玩意兒?

    「說到底,這隻蠱王也是為了交尾才養出來的,蠱王的種比較好,生出來的幼蟲比一般法子得到的要好,後來相互廝殺誕生的蠱王也會比一般的蠱王厲害許多。不過這種專門用來交尾的蠱王很難養,不光要求的毒比較細膩複雜,施毒的時間也要分毫不差,更不用說這種蠱王眼光很高,如果不是好東西絕對看不上眼,想要找到交配的對象也很難,嘖,我養了這麽多年才養出來這麽一隻,結果最後卻便宜了你這廝,可惡!」

    說到這裏,明月更加氣憤,一把揪住韓陵的衣襟,怒道:「你知道擁有這麽一隻蠱王,迴頭能得到多少隻蠱王嗎?可惡,偏偏這種蠱王一旦交尾成功就認了宿主,強行取出隻會死掉,這樣我二十幾年來的心血就白費了!該死的,蠱王為何偏偏選中了你!?」

    「那個,這種蠱王隻要選中了對象,就會一直交尾下去嗎?」那邊的白雉插話詢問,這種蠱王太稀罕,他還是第一次見。

    明月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用對待白癡的不耐煩口氣說道:「廢話!這種蠱王就是為了『交尾』而養的,『交尾』就是它存在的意義,一旦認定了對象,你說它不『交尾』會幹啥?」

    「哦哦,那麽交尾的對象固定嗎?」

    「如果遇到更好的,大概會變吧?」

    「那平常如何飼養呢?有什麽需要注意的事項嗎?除了交尾它還有沒其他的能力?作為宿主的人,身體除了本能驅使地夢遊之外,還會有什麽影響?」

    白雉一口氣吐出一大堆問題,也正好戳中了明月許久沒有被戳動的爆發點,明月立刻棄了至今仍然被雷劈得迴不過神來的姐夫大人,直接跑到白雉麵前討論去了。

    「說起來這種蠱王還真是滿奇特的,挑剔得很,你說喜歡吃毒藥也就算了,偏偏還要按照心情的吃,你說一隻蟲能懂什麽心情?如果不爽了還會到處鬧騰,讓你痛不欲生,如果不是看它能繁殖王蟲,我才懶得照顧它……」

    小舅子吧啦吧啦地吐了一大堆槽,白雉時不時提出自己的疑問,原先屋子裏劍拔弩張的氣氛頓時被衝得幹幹淨淨,兩個人對於自己擅長的領域總算是遇到了能談得來的對象,當下互相傾吐煉藥心得、製毒密招、培養毒花藥草的注意事項,還有飼養寵物的方法等等,交流得異常熱烈,兩個人這麽聊了一整天,倒是真覺得相見恨晚,頓生知己之感。

    這邊兩人談得熱烈,突然窗外傳來一陣喧嘩,隨之就是一陣木質樓梯被大力踐踏的聲音傳來。

    「各位爺,就是這兒,門主大人就住在此間!」

    客棧老板點頭哈腰地引著一眾風塵仆仆的彪形大漢上了三樓,直衝著這間房跑來,衝進已經報銷的房門,眾人見到站在原地不動的韓陵,大喜過望地上前行禮道:「門主,我們總算是找到你了!」

    「門主,幸好是吉人自有天相,看到您平安無事,真是……真是……」有人喜極而泣。

    「屬下分散開四方去找尋門主,一發現您留下的暗號就趕緊趕來,門主,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門主,屬下失職,保護門主不力,請門主責罰!」

    「門主?」

    「門主?」

    眾人嘰嘰呱呱說了一大堆,才發現自家門主不太對勁。

    「韓大哥!」

    「門主大人!奴家終於找到你了!」

    「你這個騷娘們別往上湊,門主大人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不知檢點的女人!」

    「你說老娘什麽?你這種沒發育完全的青蘋果才該滾到一邊去!」

    「韓兄,總算是見到你了!」

    又是一大堆人一窩蜂地擁上來,

    甚至在爬樓梯的當下互毆,當然直接飛上樓的那種會被嫉妒的其他人用暗器射下來,這種行為就不必提了。

    仰慕團的眾位還真是陰魂不散,男的女的、俊的美的,齊聚一堂,就是為了爭風吃醋,結果大打出手。

    白雉被明月拉著胳膊蹲在一邊,望著前方洶湧人潮將韓陵淹沒,開始吐槽。

    「嗚啊,這種受歡迎程度,真夠恐怖的。」

    「他這種招蜂引蝶的本事從以前就很誇張,哼,還說對姐姐一心無二,騙鬼去吧!」

    「他現在不是也很喜歡你姐姐嗎?要不然也不會不肯爬上別人的床。」

    「哼,他完全就是假惺惺,如果他真喜歡姐姐,姐姐也就不會那麽早死了!」明月說到此處,憤怒地握緊拳,眼底怒火與仇恨交織,毫不掩飾的熾烈情感讓白雉心中了悟。

    小舅子雖說個性別扭了點、嘴巴賤了點、喜歡戳人脊梁骨了點、性情衝動了點、手段毒辣了點、報複心強了點、濫殺無辜了點,其他還是很不錯的。

    白雉扳著指頭計算明月的優點,順便看看要怎麽利用才能讓自己的計劃更加完善。

    嗯,明月人這麽單純,又容易被撩撥,實在是太好用了。

    想到這裏,白雉轉過頭來麵向明月,甚至於吃力地伸出手抓緊明月的手,在對方如同見鬼的目光裏,用最誠懇的語氣詢問。

    「小舅子,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惡心死了!手給我拿開!」明月死命甩著手,將白雉的手甩開,他背後的雞皮疙瘩都讓這個麵癱家夥逼出來了,心肝都在狂顫不已,背後一陣發毛,儼然就是遇到重大危險的槽糕感覺。

    「你已經被韓陵賣給我了是不是?那可是你按了血手印的憑證。」

    「你以為我會那麽傻地遵守那張契約嗎?笑話!更別說那完全就是韓陵逼我的!等我功力恢複了、身體養好了,我絕對要將這個恥辱千倍萬倍地丟到他臉上!我要讓他嚐嚐作人奴仆、毫無自由的滋味,我要讓他……」

    「好啦好啦,怎樣都好。」白雉幹脆利落地打斷了某人滔滔不絕的妄想,提醒這位仁兄一切應該腳踏實地地幹,不要空想,空想是什麽也得不到的,「你若是毀約的話,韓陵會有更加惡毒過分的法子懲罰你,有了憑證,聯合的不隻是武林同道,還有官府哦。你別從鼻子裏哼哼,那些官兵雖說是草包,但是鋪天蓋地的通緝令還是很有力量的,你也不願意走到哪裏都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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