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奴家、奴家自從見了小公子一麵,就日日夜夜惦念著,就想著……就想著什麽時候能再見上一麵才好……嗯,小公子……你覺得奴家美麽?你、你可喜歡奴家?」

    嬌媚婉轉的女聲帶著濃濃春情,豐滿肉軀磨蹭上男人的手臂,含霧媚眼一眨不眨的盯著麵前男子俊美五官,檀口微開,粉舌舔動著貝齒,這活色生香的模樣,當真惹人發狂。

    隻是這天下間,到底還是有不解風情的家夥。

    「珍姐姐,阿陵也喜歡你啊……你給阿陵的綠豆糕好好吃。」

    滿是稚氣的話語和那成熟俊美的模樣完全不合襯,也讓女子挫敗得險些從他身上滑下來,但下一刻,卻又以燃燒著熊熊烈焰的姿態再度起身,再一次糾纏上男子的身軀。

    「那,阿陵喜歡珍姐姐的綠豆糕,也就是喜歡珍姐姐了?那,你願不願意和珍姐姐做一些……嗯,快樂的事?」

    飽含欲情的女聲滿是邀請,可惜不開竅的家夥依然不開竅。

    「不要!」男子渾身打了個哆嗦,似乎現在才發覺到事情不妙,臉上頓時露出一種小白兔遇到大灰狼的神情,斬釘截鐵的拒絕冒出口,隨後一把將身上糾纏不休的女子推開,狼狽不堪地翻身就要向門口跑去。

    「可惡!死小鬼,今天你說什麽也跑不出老娘的手掌心!」珍姐姐肺都險些氣炸了,一把抱住男子的腰杆,男子沒提防到這手,兩個人頓時摔成了滾地葫蘆。

    「痛……嗚嗚……痛……你放開阿陵,放開!嗚嗚……白白……白白……」

    「哼哼哼!你叫啊,任你叫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過來的!」珍姐姐爬上他的身體,拉扯著他的衣襟,嘶啦一聲響,粗布衣衫大開,露出裏麵精壯胸膛,惹得珍姐姐鼻中一陣發熱。

    早就知道這癡兒長得不錯,身材高挑,但絕不是瘦竹竿,沒想到居然有料到這種地步!

    珍姐姐窸窸窣窣地吸著口水,青蔥玉指也開始撫摸著那片胸膛,感受著如絲緞般的肌膚觸感。

    該死的,這還是男人麽?這皮膚光滑的連她這個十裏八鄉的大美人都嫉妒!

    「不、不要……白白……白白……」男子急促喘息著,感覺到胸口那陣要命的摩挲,讓他腹中也開始翻江倒海,臉色一陣發青,看樣子都要吐出來了。

    「你今天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與其抵抗,不如乖乖束手就擒……哦嗬嗬嗬,真是上等的大餐啊!」珍姐姐

    雙眼迷離,手指間的動作越發肆無忌憚,垂下上半身,用豐滿胸脯磨蹭著那片令女子心醉的胸膛,陶醉地發出滿意呻吟聲。

    「嗚嗚……嗚……」男子眼中開始泛出水光,雙眉擰得更緊了,他不適地掙紮著,卻被身上那色欲熏心的女子糾纏得更緊。

    「不要,阿陵討厭你……嗚哇……白白、白白……」

    「乖孩子,待會兒你就會喊『不要停』、『姐姐阿陵最喜歡你了』,嗬嗬嗬……哦嗬嗬嗬……」

    兩個人糾纏著身子,從茅屋一頭滾到另外一頭,眼看就要進入佳境,那姐姐的手指已經向著癡兒的褲腰帶探去,就聽到門那邊「轟」的一聲大響,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阿珍,你……你……」

    逆著陽光,來人的表情看不太清,但那一身糾結奮起的肌肉,以及高大健碩的身形,倒是不難判斷出來者身分。

    「啊!阿達!」阿珍一個翻身,從癡兒身上爬起來,但雙腿還是糾纏住癡兒腰部,舍不得放開,「你、你怎麽來了?」

    「我能不來嗎?我若是再來的晚點,你、你這賤人就給老子戴綠帽子了!」男人氣得口鼻都噴出熱氣來,手中拿著斧頭,每邁一步都毫不客氣地昭顯出他滿懷胸中的騰騰怒氣。

    「救我……白白……嗚……」癡兒猶自不知大禍臨頭,哭得更加傷心。

    「你就為這麽個癡禍,居然這樣對我……可惡啊!老子殺了你們這對奸夫淫婦!」

    大漢走到近前,一把抄起手中斧頭,向著糾纏在一起的男女兩人身上砍去!

    「啊啊,阿達,你要冷靜,冷靜!」珍姐姐抱著癡兒就是一個翻滾,斧頭直接順著她耳邊剁下去,隻聽到「咚」的一聲大響,草屑泥土共飛,地上立刻多了一道深深的斧痕。

    「阿達,不要……別殺我,別殺我和阿陵!我、我是真心喜歡阿陵!」珍姐姐一把抱住阿陵的頭,兩眼淚汪汪地望著自家的夫婿。

    阿達聽後火氣更大,直接舉起斧頭,咬牙切齒道:「老子對你不好麽?有吃的喝的先顧著你,結果你居然……居然對這麽個傻子……」

    「阿陵不是傻子!不是!」似乎是聽到十分不好的詞匯,阿陵瞪起了眼,氣鼓鼓地看向身前站著的高大男人,他此刻臉上被淚水泥水攪和得一塌糊塗,隻是那一雙惑人心神的丹鳳眼卻顯得波光流轉,說不出的好看,大漢本來打算將這膽敢勾搭自己老婆的奸夫一斧頭剁死,可看到這

    麽一雙眼,手中的斧頭卻重了起來。

    「阿達,不要……」珍姐姐看他蹲下身子,隻當夫君要掐死阿陵,反手將阿陵抱得死緊,卻不料自家老公卻伸出蒲扇大小的手掌,撫摸磨贈著阿陵的臉。

    將汙泥和淚水細細擦幹淨了,近距離看到的這張臉更是俊美無倫,雖說有著成熟男子的華麗美貌,但那雙眼卻幹淨澄澈,臉上的表情也滲著孩子麵對恐怖事物的懼怕,混合在一起,有種令人心跳的奇特魅力,勾引得阿達心中如揣了十七、八隻小兔,忽上忽下地蹦躂。

    「咕嚕」一聲,阿達吞咽了口唾液,這該死的小子居然長得如此俊,看起來居然比自家娘子還要俊俏好幾分,當真是……正這麽想著,一股熱流急速湧向下半身,居然、居然就這麽硬了!

    「阿達……」珍姐姐吃驚地看著自家老公撫摸著癡兒麵頰的手指向下延伸,那帶著色情味道的撫摸,讓她也有種異樣的焦躁感。

    「既然都這樣了……動作快!」阿達下了決心,當下就催促自家娘子快點動手。

    「阿達,你的意思是……」珍姐姐喜出望外。

    阿達拉開還有些害怕的癡兒的衣衫,露出那矯健優美的軀體,吞咽口水的動作越發加大,「大不了,我們向白郎中說,把他讓給我們兩個。我們夫妻一直養著他,一輩子都成!」說著,大手就向著那具散發著要命魅力的軀體撫摸過去。

    「嗯!好!阿達你真好!」珍姐姐喜出望外,當下和著夫婿的動作,一起愛撫著癡兒。

    沒想到事情居然這樣發展下去,阿陵整個人都傻了,隨後開始努力掙紮起來。

    「乖一點!要不然待會兒吃苦頭的還是你!」

    「嘻嘻,阿陵,乖,不要怕,珍姐姐待會兒就讓你欲仙欲死……啊!」

    「不要!」

    阿陵雙手猛地一推肩膀上色欲熏心的女子,又一腳踹向拉他褲子的男人,這兩下卻是使力極大,就聽到那珍姐姐一聲慘叫,阿達一聲狂叫,兩個人一邊一個飛向旁邊的牆壁!

    「轟隆隆」、「卡鏘鏘」一連串大響,小茅屋被這一擊之力變成了一堆茅草,阿陵掙紮著從廢草堆裏爬出來,咳咳地咳嗽著,一抬眼,就見到不遠處站著的灰衣郎中,一手瓜子一手茶水地正在看好戲。

    「白……白白!嗚……」阿陵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地向灰衣郎中跑過去,郎中側了一下身,男子就撲了個空,一下子摔在地上。

    「嗚嗚……嗚嗚嗚……」委屈的淚水再也忍不住流淌而出,衝得灰土一片的臉上多了兩道蜿蜒痕跡,灰衣郎中蹲在他身前,依然嗑著瓜子,像是死人般僵化的臉上看不出一絲表情,嘴皮上下掀動,毫無起伏的聲音道:「你到底要在這上麵吃多少次虧才夠啊?上次那個娥姑娘就是用塊桂花糕將你引到偏僻角落裏,意圖強奸,上上次是花姑娘幹的好事,隻是一塊蜜餞,還有賣豬肉的古屠夫他家的老婆,幾顆煮雞蛋就將你勾走了……你這個吃貨!」說著就一巴掌打在男子頭上。

    「白白、白白……嗚嗚……你都不來救阿陵,阿陵好害怕……」阿陵昂起頭,不滿地繼續哭泣著,從地上支起上半身,不管不顧地緊緊抱住灰衣郎中的腰杆,說什麽也不肯鬆手。

    「白白……白白……」好像他隻會說這兩個字一樣的不停重複著,郎中則是輕輕撫摸著他的頭頂,道:「不過說起來你這小子也真是怪物……娥姑娘訂下來的夫婿本來氣勢洶洶要去抓奸,結果和娥姑娘一起對你動手動腳。花姑娘的弟弟想要製止你對花姑娘行兇……嘛,雖然是花姑娘想強奸你,結果反而和他姐姐一起想壓倒你,古屠夫跑來抓出牆的老婆,結果硬是跑過來和他老婆一起拉你的衣服……你還真是男女通殺,寧殺錯不放過,嘖!下次再遇到這種事,你就從了那些男女又如何?這種事享受得緊,你試試就喜歡了。」

    「不要!阿陵不要她們……嗚哇……白白欺負阿陵、欺負阿陵……」男子哭得更大聲了。

    「不是我欺負你,是看熱鬧總不能半途而廢,虧我還期待了一下後績發展,結果就被你這一掌打飛了……」說到這裏,灰衣郎中撫摸他頭頂的手指略微停頓了一下,「唔,下次再這樣,我幹脆封了你的內力算了,反正現在那股內力也是到處亂竄,麻煩得緊……這樣子那幫女人就應該能得逞了吧?」

    男子聽不太明白,卻也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他更加用力地抱緊了灰衣郎中,哭得都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不……白……白白……阿陵不要……嗚哇哇……你是壞人、壞人……欺負阿陵……嗚嗚……」

    他哭得大聲,灰衣郎中也懶得和他糾纏,直接幾根銀針上去,封了他的穴道,拎著衣領向前走去,轉到了不遠處的大樹底下,幹脆俐落地將男子甩到用來代步的老驢背上。

    「白白……白白……嗚嗚嗚……嗝……」

    灰衣郎中理也不理男子的哭鬧,徑自牽了老驢,向前緩步而行。

    向前兩裏外,

    就是個不大不小的山城,灰衣郎中牽著老驢走不了多久,就到了山城之中,一進山城,就見到街市上的雌性動物們眼都直了,直勾勾地望著驢背上馱著的男子流口水,那副垂涎模樣,活像妖魔鬼怪見到了唐僧肉,餓了十天半月的餓狼瞥見了肥得流油的野兔子,跟著老驢向前走,連自家相公的叫喚都聽不見了。

    與她們火燙熱辣的目光截然相反的,就是那些男人們的眼色,冷厲如刀,恨不得將驢背上那廝千刀萬剮毀屍滅跡,這傻子一來縣城就將大姑娘小媳婦的魂都勾走了,一個個趕著獻殷勤,一個個爭著投懷送抱,也不管那廝其實是個傻子,比七、八歲的孩童還不如!啊啊啊,這讓他們這些好不容易娶了婆姨的相公們如何是好?這讓他們這些奮鬥了大半輩子都娶不到老婆、追不到小妞的大老爺們該如何是好!?

    隻是,他們也聽說了,舉凡想要對這傻子動刀動槍的,後來都和自家婆娘一樣,對這傻子糾纏上了,不相信的話,就看看前些日子娥姑娘的未婚夫,花姑娘的小弟,還有最為善妒的古屠夫,都和自家老婆(姐姐)一起,對這傻子魂牽夢縈……

    今天不是珍姑娘把這傻子騙走了麽?不久前還看到她家定下來的夫婿阿達怒氣衝天地抄了把斧子衝出去,結果看現在,傻子被白郎中帶迴來,就是不見那未婚夫妻迴來……

    該不會,阿達也被這傻子迷了吧?

    眾位大老爺們想到這裏,不由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

    邪門,真他奶奶的邪門!

    這傻子難道是傳說中的公狐狸精?不光女人不放過,就連男人也不放過!

    一時間,男人們身邊盤旋的殺氣混雜著驚疑不定的恐懼氣息化成烏雲滾滾,裏麵驚雷閃電響個不停。而女子們跟在老驢身後的越來越多,香風陣陣、眼波如浪。

    這兩種截然不同的眼神氛圍,簡直就是泰山壓頂,讓人喘息不上來,但灰衣郎中可不是普通人,腳步依然穩健從容,心情也越發好起來。而驢背上的罪魁禍首則是個癡兒,自然也感覺不到這每天都要上演好幾次的冰火兩重天,隻是委屈地哭泣著,為前麵那個欺負了他的郎中難過。

    這灰衣郎中,自然就是下九流門杏林係的門徒,白雉白郎中,而那個癡癡呆呆的男子,就是他前段日子從懸崖峭壁上撿迴來的男人。

    到了暫時居住的小院,白雉便將老驢趕到院落後麵,原本跟在後麵的人潮看到這小院,立刻一個哆嗦,那模樣和見了傳說中的鬼門關一樣。

    也是,這地方確實也和鬼門關沒什麽區別……

    聽說花姑娘的小弟半夜想翻牆偷襲那傻子,結果就這樣失去了蹤影,到了半夜還能聽到花小弟淒慘的叫聲。

    古屠夫貌似也沒得了好處,那次翻牆入了小院,從狗洞裏逃出來的時候,身上都是傷,手腳都在抽搐,都這樣淒慘了,還能衝上大街見誰咬誰,可鬧騰了好半天,七、八個小夥子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製住了他,結果一迴家就躺下了,身上還起了不少紅斑,那模樣當真駭人!

    更不用說,這鬼地方養的那些東西……

    「哼哼哼!」

    「咕咕咕!」

    一群體形碩大、足以媲美山豬的肥豬們衝了出來,就在院門口對著眾人狂叫。

    隨後就是一群五彩斑斕的公雞,支楞著脖子,滿身殺氣地擋在院門口。

    「哇!」

    「啊!啊……別、別過來!」

    「怪物!有妖怪啊……」

    眾人一見那些活物,立刻被嚇得鳥獸散,那個速度讓白雉讚歎了一下,民間臥虎藏龍,果然還是高手眾多啊。

    不過話說迴來,這些雞鴨豬狗也沒什麽可怕的啊……

    他轉過頭,望一眼足有他大半個身子高的肥豬們,這群肥壯的家夥們唿哧唿哧地從鼻孔裏噴著粗氣,猙獰肥臉上一雙小眼散發著幽幽綠光,直盯著院門外的不速之客直看,看樣子似乎會隨時撲上去!

    白雉又看向另外一邊,比尋常公雞足足大了五、六圈,身披花翎的雄壯公雞們唿扇著翅膀,和肥豬們統一陣線,眼冒紅光,異常昂奮地盯著門口的鄉民,那模樣,比見到殺雞仇人還要昂奮。

    而它們之間的站位,正是暗含了某種冥冥中非常玄妙的原則,可攻可守,異常有章法。

    隻不過體形大了點,稍微好鬥了一點……其他的還是很普通嘛。嗯,雖然有時候會稍微發一下瘋,但多數時間還是很乖的。

    白郎中絲毫沒有感覺到這些家畜家禽的異常之處,點點頭,神思不禁又飄到自己的煉藥大業上去了。

    上次喂給這些家畜家禽們的那種藥,似乎副作用還是大了點,這些豬又大了一圈,吃得也更多了,貌似也更兇猛了一點……當初灌下藥之後,這群豬們還集體對月哼哼唧唧了半宿,那之後就是繞著小院繞圈跑,鬧騰了整個晚上。

    到底是什麽地方出錯了呢?

    他明明按照藥方煉製的啊,怎麽還是不對呢?

    白雉百思不得其解。

    說起來,最近煉藥都很不順呢……給那人的藥也是。嘖,究竟是哪裏出錯了?

    話說迴來,關於那個男人……「阿陵」的事,也比想象中有趣得多呢。

    一開始救出那個男人之後,他倒是沒意識到那個人對異性的吸引力,後來到了最近的一處落腳處,覺得眾人眼神炙熱如火,倒也沒想那麽多,結果在半夜裏打尖入住的客棧裏,風騷入骨的老板娘半夜摸上了那人的床,白雉這才反應過來,啊……原來江湖傳言也有可信的地方啊。

    從那之後,白雉就對男人身後總跟著的長龍習以為常,甚至看得頗有趣味,他一輩子就是那種絕對會被別人忽略的壁草類型,身邊人個個光芒萬丈,勾人得很,但像這種仿佛妖魔般的吸引力,他還是頭一次見,自然新奇。

    自那之後,白雉就時時能看到自己撿迴來的男人被一根糖葫蘆,或者是一塊桂花糕騙走,跟著就是被人家大姑娘小媳婦霸王硬上弓,隨後跟上來保護大姑娘小媳婦的男人們也跟著一起色欲大發,但每次都沒被得逞,嘖。

    男子雖說失了記憶,連武功招式都不記得了,內力也大打折扣,但之前也是江湖上頂尖的武林高手,隨便一掌也能讓那幫村婦村夫們吃不了兜著走,就像是今天遭遇的那樣,直接一掌擊潰了小草屋,將那活色生香的美嬌娘和五大三粗的漢子壓在草堆底下,這人還能哭得理直氣壯,活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是不是應該真的將他的內力封掉?再這樣下去,我想要看到好戲,要等到什麽時候啊?

    白雉心中暗暗琢磨,手指俐落的挑撿著采集到的藥草,將它們分門別類的放好。

    要知道,若是這人恢複了記憶,這種事一輩子都不可能發生,當然要趁著他神誌不清,才能看到絕對不可能看到的好戲才對……嗯,要不要順便給他加點料,看得更有趣一些?

    他心中轉過千百念頭,每個都帶著腥膻味的有色場麵,禁不住舔舔嘴唇,心中有些興奮起來。

    選誰好呢?陸家娘子不錯,臉雖然不怎樣,但真是前凸後翹,扭起來想必也好看得緊吧?還有那個豆腐西施,長相清純,但是盯著那人的眼神倒是火辣辣的,上了床隻怕也是需索無度的類型,還有於家的、胡家的……嗯嗯,行,選擇太多,反而不知道該怎麽選!算了,幹脆讓她們多對一,也不錯,這樣子燕瘦環肥,一

    次看個夠,倒真是一場盛事!嗯嗯這幾家的相公小弟也不錯,魁梧壯碩,如果能和他們家的娘子姐姐一起……哎,這樣會不會有點過分?

    心中難得有點善念冒頭的白郎中稍微猶豫了一會兒,便立刻又被看好戲的熊熊欲望壓下了。

    男人對男人的……我還真沒見過這樣的。

    想到這裏,白雉眯起了眼。

    男女春宮沒啥好稀奇的,陰陽之道,本就是孤陰不生,獨陽不長,這才是天地循環之理。

    白雉身為醫者,對這些門道自然比常人了解得更多,也因此興致大消,反而這一下念起了男男情事,倒是想了許多。

    世間事畢竟還是神秘的東西惹人注意,白雉先前沒想到男人和男人翻滾這種事,這時候想到了,這念頭如洪水潰堤,一發不可收拾。

    我畢竟也是個男人嘛。

    男人就是需要刺激性的東西啊……

    如果一對多會怎樣?唔,男女春宮和男男春宮一起,都能看到,這樣子還真是不錯。

    白郎中立刻將那好不容易冒出頭的一點點良心丟到九霄雲外,反而更加興致勃勃地盤算起來。

    既然這樣,該下什麽藥才好呢?欲仙欲死?金風玉露一相逢?幹柴烈火?奸夫淫婦?每種藥效都不太一樣,起的效果也不太一樣……嗯……

    白郎中心中萬分糾結。

    還是全部都下好了!憑那人的身體,這點春藥應該不會出人命才對!嗯,就這麽辦!

    白郎中正在心中擺弄那些下流主意,就聽到虛浮無力的腳步聲從身後響起,緊接著一道怯怯的聲音道:「白白……」

    滿是哀憐怯懦的聲音讓意淫得非常入迷的白郎中身體顫了一下,轉過頭來,就見到那人咬著嘴唇,腳尖相對,一副畏縮不前的模樣。

    這副模樣,若是讓這人的手下們看到,隻怕會嚇到死吧?還有蜜蜂,真想讓她看看這人現在這副模樣!

    「白白,阿陵、阿陵不是故意的……阿陵下次再也不會……再也不會跟著大姐姐走了……嗚……你別生阿陵的氣……嗚嗚……嗝……」哭著哭著,又開始打嗝了。

    白雉望著那人花貓似的臉,「我沒生氣,你下次見到漂亮姐姐,也可以跟著人家走。」

    阿陵聽到他這麽說,一雙漂亮的丹鳳眼裏都是驚恐,他慌忙走上前,一把抓住白雉的衣袖,害怕地盯著白雉直看,「不要!白白不要

    丟下阿陵!阿陵……阿陵隻要白白……嗚嗚……」說著說著又哭起來了。

    白雉拍拍他的腦袋,應道:「好好,我不會丟下你跑掉的。你把衣服脫了,該療傷了。」

    阿陵瑟縮了一下,「白白……好痛……可不可以不要……」

    白雉想了想。又道:「不要療傷也行啊,這樣也好,下次你被漂亮姐姐抓住之後,就沒力氣逃跑了,也不錯。」

    阿陵渾身抖了一下,抓住他衣袖的手指蜷得更緊,雖說不情願,但和被漂亮姐姐抓住相比,他寧可忍受痛苦的療傷,「白白,我脫……」

    怎麽說得好像被惡霸調戲的良家婦女似的……

    白雉瞅了兩眼滿臉委屈的阿陵,隨後將這種詭異感覺丟到腦後。

    不為沒價值的東西勞心傷神,向來是他的行事準則,阿陵有什麽堅持也和他沒什麽關係,犯不著想那麽多。

    不過……

    就算是失了記憶,這人也不肯乖乖就範,明明就有那麽多美女壯男對他霸王硬上弓,偏生這人就是要逃,柳下惠都會對他甘拜下風。

    真該說這人郎心似鐵,還是堅貞不屈,這般執著真不知道為了哪般。

    人生在世,就該及時行樂,用種種枷鎖約束住自己,當真愚不可及。

    當真無聊……

    阿陵雙手環抱著雙膝,蜷縮著身體坐在床榻上,耳邊傳來接連不斷的轟隆響聲,以及那些豬和雞的狂叫聲。

    第一次聽到的時候,他還很害怕,還以為什麽妖怪找來了,但後來聽了好幾次,也就慢慢習慣,知道那是白白在熬藥。雖說不明白為什麽熬藥會炸了半間草屋,但白白說,但凡熬藥就會爆炸,那是和吃飯睡覺一樣,是非常正常的事,他心中就被一種酸酸澀澀的感覺填得滿滿的。

    雖然白白端給他的藥很苦很難吃,吃下去之後他經常無法控製自己的行為,但隻要一想到白白為了他熬藥,還險些因此被炸傷,他就覺得一陣愧疚和難過。

    所以他不想讓白白幫他熬藥,雖然他不想喝藥是一個原因,但他更不想白白也出事。

    他一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白白,他的世界中,也隻有白白而已,他不能讓白白出事。

    可是不吃藥,白白會不要他,還會把他送給那些平常時很溫柔,可是有時候非常恐怖的大姐姐們,所以每次一到吃藥的時候,他都很難受。

    「吃藥了。」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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