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關心則亂,很快也反應過來,隨著我們往營地外跑。

    這雪怪身上沒有殺氣,起碼喚醒他們的人並沒有害人之心,幾個被打飛的戰士也是落在帳篷上,受了點輕傷。

    但無奈這雪怪刀槍不入,他們一時半會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隻能並成一排用火力壓製對麵。

    濃霧中,此起彼伏響起極有節奏的槍聲和雪怪的嚎叫聲。

    我一邊往神相所在地趕,一邊心下好奇,雪怪不出所料是當年桑丹古鎮死去的居民,他們為何會變成這樣?

    胖子指著地麵說。這就不得不提這裏的風水了,長話短說,這裏作為長江的源頭水行旺盛,再與地氣鬱結。水結地則成霜,那雪怪一身的白毛,其實是掛上去的‘霜’,這‘霜’又凝結死者周身怨氣。所以才百年不散。

    這麽說,這雪怪其實是一個個的僵屍?

    胖子點頭說是的,桑丹居民死的不明不白,屍體被藏到西周遺跡,這西周遺跡附近又有‘歸墟’之穴,化僵再正常不過了。

    我是說那雪怪刀槍不入未免也太恐怖了,原來已經化僵了。

    我們趁著濃霧從營地中跑出,可越是接近裝著神像的大帳,霧氣也就越濃,麵對麵連胖子、小和尚的臉都看不清。

    不斷有東風大卡打著探燈從四周唿嘯而來,往去營地驅趕雪怪。

    我們躲躲藏藏到了那大帳邊上,一過來便聽到大帳內裏傳來機械的轟鳴聲音,胖子說裏麵應該有不少柴油發電機,這他娘是開電場呢,用得著這麽多發電機?

    我們瞅準機會,趁著戰士們忙於應付雪怪,偷偷鑽入了大帳之中。

    一進來,眼前豁然明朗。

    因為這大帳將四周牢牢蓋住,所以濃霧並沒有侵襲進來,反倒是這大帳內四處都是高瓦數的低溫白冷燈,就是為了確保遺跡中的一切保證原樣。

    這帳篷占地大概七八公頃左右,內裏層層疊疊,被分為了幾個區域,正中央被挖出了一個梯田一樣的坑,數十個考古隊員拿著細毛刷和小鏟子趴在坑邊搶救性挖掘這遺跡。

    這坑洞中央,果然如小和尚所說,有一尊半截身子入土的神像,這神像高約莫百米,大半埋入土裏,但也給人一種極強的壓迫感。

    我們抬頭看,驚訝的發現這神像沒有腦袋,打扮比較中性化。穿一身琉璃蘇落腕長袍,卻有粗大的手腕骨,難以辨別性別。他左手微垂在腰側,右手豎在胸前,中指和大拇指相撚,頗有一點佛陀菩薩的味道。

    我問小和尚知不知道這神像是什麽東西,小和尚搖頭,說他也沒見過這種佛。

    考古隊的成員醉心發掘,沒有察覺到有人潛入,我便對胖子使了個眼色,然後帶著小和尚一起,想要看看這神像背後是怎麽樣的。

    這神像絕不簡單,不然不可能這麽嚴嚴實實的保護起來。

    哪知無論我們往哪個方向跑,那佛像始終正對著我們!

    我和胖子同時倒吸一口涼氣,這怎麽可能?

    奇怪了,我一開始還以為這神像的造型是沒有背麵的。可仔細一想,他隻有兩隻手,一手豎相撚豎在胸前,不可能分不出正反麵。

    我曾聽說過有些藝術大師能通過光影畫畫。讓你無論從哪個方向看去,都感覺畫中人在盯著你。

    眼前這佛像顯然不是這麽迴事兒。

    這時候外麵越來越嘈雜,聽聲音,好像是那雪怪力大無窮。把幾個軍用大卡都給掀翻了,掀開帳篷一角,外麵火光衝天,好在的是沒有人員傷亡。

    幾個人影快速往大帳這邊跑。我們趕緊躲到旁邊的儲物箱中。他們進來後,喊了兩聲,讓考古隊的人緊急避難,等到外麵沒了聲。我們這才鑽出來。

    此時遺跡中隻剩下了一個考古隊的人留守,其他全被戰士們接走了。

    這位考古隊員帶著老學究的瓶底眼鏡,我掃了他一眼,並未用相門玄奧便判斷出他是湖南人士。主要是他腮幫子很大。一股象征疾病的灰色命氣在腮幫處的陂池相門遊走,且這股命氣嚴重的影響到了他的疾厄宮和保壽宮,令保壽宮有脫落跡象,說明他口腔裏的病極為嚴重。甚至有危及生命的兇險。

    再加上他腮幫大,有這種樣貌特征的,多為海南、台灣、湖南等地人為主,主要是這幾個地方有咀嚼檳榔的習慣。且屬於口腔癌多發地。

    至於為何判斷出他是湖南人,是因為他嘴唇上的水星相門內藏火紅命氣,變成了‘火星’;嘴唇下方的承漿相門也是豐厚無比。有這兩種特征的人,都善於吃辣。

    然而在吃辣這一點上。台灣和海南是遠不及湖南的。

    所以我才會有此判斷。

    我又觀察了一下,這人年近中年,人都走光了他還穩穩把手在考古第一線,認真清掃著坑道中的灰塵,對出土文物做著詳盡的記錄,全然不顧外麵已經沸反盈天。可以看出是個嚴肅認真的人。

    要近距離查看神像反常之處,定然逃不過和對方打照麵,可直到他是湖南人就好辦了。

    我和胖子對視一眼。帶著小和尚大搖大擺走上前去。

    那老學究看到我們一愣,大聲斥責說這不是我們能來的地方,讓我們趕緊離開,不然待會被發現了是重罪。

    我們本想讓小和尚出來賣慘撒謊。但出家人不打誑語,所以最後隻能我和胖子出頭,說外麵很危險,我們也是被兇物追到這裏來的。要是現在出去沒人保護,怕不是要血濺當場。

    老學究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聽完沉思片刻,說說的有道理。讓我們在這裏呆著不要到處亂跑,等外麵平息了就讓人把我們送迴去。

    我和胖子也不是吃素的,借著這麽個機會,天南海北的跟老學究瞎扯一通,尤以湖南那邊的事跡,我倆是大誇特誇。老學究搞了一輩子考古,哪裏被人這樣拍過馬屁,當即就有點兒飄了。

    再加上我和胖子經曆豐富,投其所好的和他討論起‘考古’來——嶺南九重大墓隨便扯一重出來,都讓老學究瞠目結舌,連問我們世界上真有這種風水格局的古墓?

    胖子滿嘴跑火車的功夫那叫一絕,點頭鄭重說有。從五行八卦說起,由淺及深,再到天宮八局,各種玄奇風水深入簡出。把嶺南那邊的九重大墓改編成了別的故事,哄得老學究讚歎不已。

    說到一半,胖子偷偷衝我點頭,我心領神會,然後轉頭看向坑道中的神像,假裝驚訝道:“這……這是什麽?”

    胖子裝模作樣眉頭一皺:“這難道就是……”

    老學究胃口一下被吊起來了,問我們是不是知道什麽。

    胖子歎了口氣,欲言又止,說看出了又好像沒看出,主要是離得太遠了。

    老學究聽完一拍大腿,說:“早說啊!我帶你們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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