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敲門聲如何停止的,喬笛根本顧不上計較。她此時後背抵著門板,距離她鼻尖一厘米的位置,薛恆劍炙熱的唿吸盡數噴灑在她的臉頰。


    燙!


    喬笛全身止不住發抖,男人洶湧而至的唿吸好像參雜著火,燒得她麵紅耳赤。


    “唔……”


    喬笛咬著唇,心跳一陣快似一陣。薛恆劍雙手圈住她的腰,健碩的身體控製著力度,不會壓到她的肚子,但卻緊緊與她貼在一起。


    彼此身體的熱度傳遞,薛恆劍那雙深邃墨黑的眸子直勾勾盯過來,連帶周圍的唿吸聲裏都能聽到男人急促的喘息聲。喬笛慢慢迴過神,懊惱的想要撞牆。


    看吧,這次玩火玩大了!


    “那個……”喬笛深吸口氣,心虛的開口:“我不,不玩了。”


    “不玩了?”薛恆劍掌心貼在喬笛的腰側,望著喬笛紅彤彤的臉頰,目光愈加溫柔,“可是我想玩了。”


    喬笛心裏咯噔一下,驚恐的抬起一雙水潤的眼眸,“薛恆劍,你……不是這樣的人吧。”


    “你怎麽知道我不是?”薛恆劍勾起唇,健碩的胸膛依舊壓著喬笛。


    “我——”


    喬笛明顯底氣不足,卻強撐著自己,“我知道你不是!”


    “喬笛!”


    麵前的男人眯了眯眸子,薛恆劍修長的手指輕抬,緩緩落在喬笛的鬢角輕撫,“我真的已經正常了,難道你還是不相信?”


    正常了?


    喬笛心尖縮了縮,想起上次薛恆劍說過的話,又望著他雙目灼灼的激烈目光,整個人抑製不住的開始發抖。不是吧,難道他是變態?對孕婦都有興趣嗎?


    “薛恆劍……”喬笛剛要張嘴,男人已經抬起食指點住她的唇。眼前幾乎是一閃而逝,喬笛來不及阻止,薛恆劍那張俊逸的臉龐已然落在她的眼底。


    “啊!”


    喬笛反應奇快,抬起右手拚命捂住薛恆劍的嘴。她前後一秒鍾就能有如此動作,相對於孕婦的動作遲緩,完全出自本能動作。


    “不可以!”


    喬笛咬著唇,兩隻手狠狠用力堵住薛恆劍的嘴,硬是不再讓他有任何進一步的動作。剛剛的行為,是喬笛腦袋發熱的錯誤,所以薛恆劍對不起,我們不能再錯下去了!


    薛恆劍怔怔望著喬笛奮力排斥的動作,內斂的雙眸逐漸滑過一絲苦笑。給他一個擁抱都不行嗎?隻是一個擁抱而已。


    喬笛,你除了他以外,到底是接受不了任何人!


    扣扣扣——


    消停沒多久的門板再度震顫起來,喬笛麵色一喜,差點喊出來。死混蛋,你能不能來的再晚點!


    “開門!”


    喬笛出聲,笨重的身子抵在門板上明顯使不出力氣。薛恆劍雙手撐在喬笛身側,銳利的眼神落在喬笛身上,看得她一個勁心虛。


    靠!薛恆劍這小眼神要不要這麽鋒利啊,她都快要招架不住了!


    “喬小姐,請您開門!”


    大門外響起的聲音陌生,喬笛愣了下,隨後挺起腰推開壓在她身前的薛恆劍,將門打開。


    門外站著兩位穿著製服的保安,喬笛挑起眉,問道:“怎麽是你們?”


    話一出口,喬笛下意識低下頭,不敢看薛恆劍的眼睛。


    “對不起喬小姐,您家對門住戶的火警警報響了,但是我們敲門好久都沒人開門,所以我們想從您家的臥室窗戶翻過去。”保安麵帶急色的解釋,喬笛腦袋瞬間一片空白。


    火警?那個混蛋家裏……著火了?!


    “進來吧。”薛恆劍拉開門,伸手將喬笛拉到邊上。他微微低著頭,瞧見喬笛變白的臉色,不禁暗暗歎了口氣。


    哎,這麽拙劣的手段都能騙到這個傻丫頭,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等等!”


    喬笛抬手拉住其中一個保安,“你說錢響家裏著火?”


    “對啊。”保安點點頭,“報警器已經報警許久了。”


    喬笛雙腿一軟,整個人差點跌坐在地上,薛恆劍伸手擁著喬笛的腰,同時往裏麵指了指,道:“左邊就是臥室。”


    兩名保安急匆匆跑進臥室,推開落地陽台的門,直接伸腳踩上窗台,沿著牆壁小心翼翼往那側攀爬。


    喬笛白著臉推開薛恆劍,幾步跑到對麵門前,“錢響,你開門!”


    砰砰砰——


    一陣激烈的敲門聲,不久前的畫麵儼然倒置過來。薛恆劍站在門前,強忍住把喬笛拉迴來的衝動,他盯著喬笛一下下重重拍打在門板上的掌心,眼底的神情徹底黯淡。


    “錢響,你他媽倒是開門啊!”


    喬笛臉色蒼白,因為掌心用力,一雙手掌已然紅腫。她緊緊咬著唇,眼眶不自覺發酸。著火?他家真的著火了嗎?那個混蛋到底怎麽樣?會不會有危險?!


    啪——


    緊閉的房門打開,喬笛還沒來得及看清,門裏伸出一隻手速度奇快的將她拉進去,而後房門再度緊緊關閉。


    “啊!”


    喬笛嚇得大叫,一晃眼的功夫看到麵前的男人後,立時怔住:“你,你……”


    “你拍門這麽用力幹什麽?”錢響拉過喬笛的手掌,輕輕放在手心裏的揉搓,“我當初讓人裝的紅木門,你不是喜歡紅木嗎?”


    喬笛張了張嘴,眼淚瞬間滾落,“錢響,你這個混蛋!”


    氣的怒火攻心時,喬笛已經想不起別的說辭,她咬著唇,眼淚卻成串的往外湧。


    “嘿嘿……”錢響抿起唇,掌心落在喬笛臉頰輕撫,笑道:“你這是為我哭呢嗎?”


    喬笛真想咬死他!


    廚房裏的報警器不停響著,喬笛偏過頭掃了眼,隻見一根點燃的香煙放在火警器下,因為有煙霧的關係,所以報警器才會不停發出警告。


    碰——


    臥室的陽台一陣響動,緊接著兩名保安氣喘籲籲跑出來,“錢先生,您沒事吧?”


    “沒事沒事!”錢響伸手把喬笛扣在懷裏,“你們出去吧!”


    “啊——”那兩名保安還沒弄清楚怎麽迴事,已經被錢響拉開門直接推出去。


    喬笛喘過那口氣,憤然推開麵前的男人,吼道:“滾開!”


    錢響一把按住喬笛拉開的門板,反手將她扣在懷裏,“喬笛,你聽我說。”


    “我不聽!”


    喬笛怒不可遏,心底的情緒翻江倒海。她差點被錢響嚇死,可這個混蛋從頭到尾都在演戲。該死的,他每次都是演戲!


    “嬌滴滴!”


    錢響攤開雙手,輕輕將喬笛摟在懷裏。因為身體相貼,他能明顯感覺到喬笛鼓起的肚子又圓又硬,甚至她生氣,肚子裏那個小家夥也在不安分的抖動。


    “噓——”


    錢響驚喜的抵住喬笛的嘴巴,黑亮的眸子盯著喬笛凸起的肚子,叫道:“他在動啊。”


    “……”喬笛後麵要說的話,一下子哽在喉嚨裏。她紅著眼睛,心頭不斷收緊。


    “我錯了。”


    錢響不自覺伸出手,將掌心貼在喬笛的肚子上,“嬌滴滴我錯了,你別生氣了。”


    喬笛不住喘大氣,心口總覺得堵著什麽,悶悶的說不出話來。


    從前的錢響,麵對各色女人都沒有發怵過,什麽樣的話他都能說。他那些情話說的把小姑娘們迷的暈頭轉向,可他此時看著喬笛,看著喬笛發紅的眼睛,喉嚨卻好像被人點了穴,什麽聲音都發不出來。


    “喬笛,我不會娶施盈。”緩和許久,錢響才憋出這麽句話。


    眼眶酸酸的難受,喬笛說不清她現在心底的滋味,眼睛隻是盯著自己鼓起的腹部。錢響牽過她的手握在掌心,聲音低下來,“我們結婚吧。”


    喬笛咻的抬起頭,眼底閃過的情緒明顯不敢確信。錢響被她的眼神虐到,整顆心都縮成一團,痛的他額頭冒汗。


    “以前是我錯了,是我混蛋。嬌滴滴,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可以嗎?”錢響握緊喬笛的手,黑亮的眼眸逐漸染上一層水霧,“我不能忍受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就算你們真的沒有什麽,我也忍受不了。”


    “你怎麽知道我們沒什麽?”喬笛突然丟出來這句話,直接把錢響嗆的無語。


    一把推開錢響的手,喬笛往後退開,不斷告誡自己:喬笛你要挺住,千萬要挺住!這個混蛋說的話千萬不能相信,他就是個騙子,臭不要臉的大騙子!


    叮咚——


    門鈴恰好響起,喬笛暗暗鬆了口氣。幸好還有薛恆劍,他總會在恰當的時候出現。


    喬笛開門,錢響知道留不住人,他先一步撐住門板,抬起兩指捏著喬笛的下顎,迫使她的眼睛看向自己,“喬笛,就算你真跟薛恆劍有什麽……我也可以不在乎。”


    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錢響到底還是聲音發顫。


    喬笛勾了勾唇,抬手輕撫著小腹,黑眸平靜,“如果我肚子裏的孩子是薛恆劍的,你也不在乎嗎?”


    這不可能!


    錢響幾乎脫口而出,他抿著唇,額上的青筋凸起,“……我不在乎!”


    房門打開的瞬間,錢響呆呆杵在原地,眼見薛恆劍挽著喬笛的手,兩道身影消失在那扇門板後麵。他愣神許久後,才把門關上。


    倒在沙發裏,錢響眼睛盯著天花板,隻覺得眩暈。雖然喬笛懷孕日期有可疑,但她從沒親口承認她肚子裏的孩子就是自己的。不是錢響沒有自信,而是他害怕,害怕喬笛如果跟自己賭氣的話……


    煩躁的抓了把頭發,錢響俊逸的臉龐黯淡無光,手腳輕輕蜷縮起來。


    迴到家,薛恆劍直接鑽進廚房裏準備飯菜。喬笛倚在門框前,眼睛偷瞄著薛恆劍的側臉,不住咬著唇瓣。


    “想吃什麽?”薛恆劍低頭洗菜,水龍頭嘩嘩流水聲。


    喬笛沒有說話。


    “你去休息吧。”薛恆劍把菜洗好,伸手摘下圍裙。


    喬笛一把按住薛恆劍的手背,聲音哽咽起來,“你有話問我嗎?”


    男人背對著她,慢慢搖了搖頭。喬笛抿起唇,愧疚的眼睛發酸。


    “對不起。”躊躇良久,喬笛覺得自己能給他的,隻有這三個字。她轉身迴到臥室,關上門的那刻才讓眼淚流出來。


    薛恆劍,對不起。


    廚房的落地窗前,薛恆劍背對著陽光,性感的喉結不自覺輕滾了下。


    第二天清早,喬笛睜開眼睛就發覺腫了。她掀開被子走進浴室,果然看到眼睛又紅又腫,但她又不記得昨晚哭過。


    大概是做夢哭的。


    喬笛歎了口氣,洗過臉換好衣服出來,餐廳裏依舊放著薛恆劍準備好的早餐。喬笛坐在椅子裏,目光黯淡的盯著熱氣騰騰的飯菜,卻再也沒了食欲。


    她覺得自己虧欠薛恆劍好多。一開始她懷抱著半報複的心態讓薛恆劍陪她演戲,可戲才剛剛開始,她就發覺自己演不下去了。


    每次看到薛恆劍把她的生活料理的如此好,喬笛都想立刻跑去跟他離婚吧。她這麽利用人家,真是太不道德了!但每次這麽想,喬笛又會擔心肚子裏的寶寶,隻能硬生生狠下心,讓自己裝糊塗繼續利用薛恆劍這個擋箭牌!


    不過經過昨天的事情,喬笛真的開始害怕。她不明白這樣的自己,還能讓薛恆劍動心嗎?人家樣樣都好,而她什麽的都沒有,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


    “嗷!”喬笛抱著頭縮在椅子裏,垂頭喪氣沒有精神。她掌心落在凸起的小腹上,一遍遍淚濕眼眶。


    寶寶啊,媽媽到底應該怎麽辦?!


    扣扣——


    家裏門響,喬笛渾渾噩噩走過去,她拉開門,見到門外提著包站的筆直的婦人,立時驚怔住。


    雖然跟在錢響身邊這些年,喬笛沒有見過他的家裏人。不過錢響父母也都是名門,即使沒有麵對麵見過,但報紙雜誌也總看過很多次。


    喬笛握著門把的手心冒出冷汗,“您找誰?”


    她盡量平穩聲音開口,不過語氣裏含著顫音。錢夫人提著一個金色皮包,挑眉打量了眼喬笛,最後的目光落在她凸起的腹部上,“你是喬笛嗎?”


    “我是。”喬笛迴了句,這種時候迴避也沒用。


    “喬小姐,我們可以談談嗎?”錢夫人勾起唇,語氣倒是很客氣。


    喬笛猶豫了下,點頭。


    清晨,錢響開車迴到家。他把車停好,捏著車鑰匙往裏麵走。


    “少爺。”傭人端著飲料過來,錢響丟了車鑰匙在茶幾上,隨口問道:“我媽還沒起來?”


    “太太一早就出去了。”傭人放下飲料走開。


    錢響雙腿搭在茶幾上,無聊的四處看。他幾天沒迴家,這次迴來要跟父母攤牌與施家的婚事。事情越拖越難解決,如今他已經有了最壞的打算,如果爸媽用錢家要挾,錢響願意什麽都不要!


    茶幾上放著個牛皮紙袋子,錢響伸手打開,眼角掃到裏麵那張照片後,臉色霎時沉下去。照片中,喬笛雖然隻被拍到側臉,但她圓鼓鼓的肚子特別明顯。


    操!


    錢響黑沉著臉站起身,拿起車鑰匙迅速離開。


    ------題外話------


    看到大家的安慰留言,汐再次感激大家的關心慰問。今天開始恢複更新番外,以後還是兩日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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