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陽光正暖,一間環境小資的咖啡廳。


    施盈到時,她的朋友已經點好咖啡,“盈盈,在這裏。”


    拉開椅子,施盈笑著坐下,“對不起,剛被我媽纏住,她又跟我羅嗦結婚的事情。”


    端起咖啡喝了口,施盈急忙問她:“讓你查的時候,查到沒有?”


    “我辦事你放心。”


    對麵坐著的女孩子留著短發,一件紅色的長裙拖到腳裸,“都在這裏麵。”


    施盈拿起牛皮紙袋子,心急的打開。她抽出裏麵的照片一張張翻看,看到最後那張的時候,眼神驀然沉下來,“這個女人……”


    施盈蹙起眉,盯著照片裏女人的大半張側臉,驚唿道:“我見過她!”


    “見過?”穿著紅裙的女子挑眉。


    施盈點點頭,想起今早從錢響公寓出來時撞到的那個孕婦,臉色陰霾,“她現在就住在錢響對麵。”


    “不是吧?”紅裙女子倒吸口氣,“錢少這是故意跟你示威嗎?”


    示威?


    施盈冷笑了聲,將照片收起來放進包裏。她想起喬笛凸起的肚子,臉色更加難看。


    天色漸沉時,錢響才開車迴家。他先把車停在花園前,吸了根煙才進屋。


    客廳裏水晶燈璀璨,錢響雙手插兜往屋裏走,“媽。”


    錢夫人坐在沙發裏,看到兒子進屋神情很難看,“昨晚盈盈等了你一晚上,你到底去了哪裏?”


    “她不在的地方。”錢響翹著二郎腿坐進沙發裏,隨口道:“你們用不著把她往我眼前送,我沒興趣,更沒那個能力!”


    錢夫人沉著臉,抬手朝他打過去,“滿嘴胡說八道,你真以為自己那點小劑量能騙得過我嗎?錢響你別忘了,你是我兒子,是從我肚子裏爬出來的!”


    錢響目光閃了閃,薄唇抿起。


    “你根本就沒那毛病。”錢夫人無奈的皺眉,道:“媽媽這些日子也想明白了,你跟盈盈相處時間太短,讓你們貿然結婚你有抗拒也是正常的。可你撒的這個謊,我跟你爸總要替你圓滿了,但是小響啊,紙包不住火,你以為施家的人都是傻子嗎?!”


    “不傻正好!”錢響收起笑臉,“我不會跟施盈結婚的。”


    “那你要跟誰結婚?”錢夫人氣的臉色發青。她隻有這一個寶貝兒子,為著他的婚姻大事真是操碎了心,可這臭小子軟硬不吃,真要把她氣死了!


    “保密。”錢響笑了笑,目光忽然變得溫柔。


    錢夫人看到兒子那副模樣,心裏咯噔一下。她按照往常的經驗推算,心想這孩子準是被哪裏不三不四的女人勾住了魂,為了那種女人拋棄父母家族。電視裏不都這麽演的嗎?


    想到此,錢夫人一把握住兒子的手,開始眼淚攻勢,“小響啊,咱們家隻有你一個兒子,你可不能胡來,我跟你爸還指望著你的。”


    “媽。”錢響反手握住母親的手,用著她從來看過的認真神情說道:“我從小到大都沒求過你什麽,這次我想求你,讓我找個自己喜歡的人結婚,行嗎?”


    “自己喜歡的人?”錢夫人反複念叨,怎麽想怎麽覺得兒子是被外麵的不良女人勾引了。她咬著唇,聲音尖刻起來,“你敢?!”


    “敢?”錢響眯了眯眼,望著母親一臉決絕的神色,反倒平靜下來,“媽,走出錢家這扇大門,我也能活。其實不是我敢不敢,而是你跟我爸敢不敢?!”


    “……”錢夫人心尖縮了縮,被兒子這話戳中心口,臉色立刻發白。孩子翅膀長硬了,能往父母心頭戳刀子了。


    這話說的確實有些過分,錢響自己心裏明白。可總這樣僵持著也不是辦法,喬笛多在薛恆劍身邊呆一天,他晚上就睡不著覺。


    既然話已出口,錢響隻能狠下心。他拿著車鑰匙出門,不顧身後母親的挽留。開車離開別墅,他減慢車速後,心底深處很不是滋味。


    他不清楚,父母將要傷心到什麽程度。但他明白,這次無論如何都要把喬笛娶迴來。對,娶迴來,跟四哥把沐良娶迴來一樣,他也要風風光光把喬笛娶迴來。


    這丫頭跟沐良那麽要好,看到沐良的婚禮時,她眼裏竟是羨慕的光彩。所以錢響發誓,他要給喬笛一個超過所有人的盛大婚禮。


    一擲千金這種事情,他想要為喬笛做一次。


    一生就這麽一次。


    傍晚,薛恆劍下班迴到家,剛剛推開家門就覺得不對勁。喬笛穿著一件黑色長裙,化了精致的妝容,“迴來了。”


    “咳咳!”


    薛恆劍咳嗽了聲,不確定的問她,“你……怎麽了?”


    喬笛笑著走過來,順勢挽上薛恆劍的胳膊,“今晚我們出去吃飯吧。”


    “出去吃飯沒問題。”薛恆劍稍稍往後推開半步,掃了眼喬笛身上穿的裝扮,道:“這麽高跟的鞋子,很容易摔倒的。”


    “咳咳……”


    喬笛燦爛的勾起唇,貼近薛恆劍,道:“反正有你。”


    好吧!薛恆劍再也無話可說,拿著車鑰匙帶她出門。餐廳喬笛已經事先預定好,顯然她是有準備的。隻是薛恆劍不明白,好端端的喬笛,今晚怎麽如此不同尋常?!


    開車迴到雅豪名居,錢響停了車哼著小曲往樓上走。電梯門打開,他手指勾著車鑰匙走到對麵的門前,伸手敲了敲門。


    昨晚他故意讓施盈留下,想來喬笛肯定能看到。吃醋了嗎?吃醋了吧!


    錢響忍不住偷笑,想象著喬笛打開門,如何臭罵他一頓!哈哈哈,他保證絕對不還嘴,喬笛越是罵的兇,說明他越是愛自己嘛。


    扣扣——


    手指敲的發麻,對麵的人還是沒開門。錢響怔了怔,耳朵趴在門上聽了聽,好像一點兒動靜也沒有。他轉身打開自家的房門,迅速走進主臥並且打開陽台門看過去,果然那邊黑著燈。


    不在家?


    錢響撇撇嘴,轉而又勾起笑。哼,這小傻子一定氣的出去購物了。她以前生氣的時候都會這樣,買一大堆東西說是解氣!


    買吧買吧,多買點。錢響心情極好的放下鑰匙,先去浴室洗澡。他關山浴室的門,尋思著明天還是要找個師傅來把門鎖換掉。


    西餐廳環境優雅,喬笛點好餐,末了還要了瓶紅酒。


    薛恆劍一直盯著她看,始終都能看到喬笛嘴角的笑容。似乎找不到哪裏不對勁,但薛恆劍還是覺得有問題,“小笛,你是不是有話說?”


    喬笛挑起眉,笑得很甜,“沒有啊。”


    這樣直接問喬笛肯定不會說,薛恆劍頹然的歎了口氣,大約能猜到喬笛的反差與誰有關。


    牛排很快上來,喬笛手指剛觸上酒瓶,薛恆劍一把扣住,“你不能喝。”


    “半杯行嗎?”喬笛可憐巴巴舉著酒杯。


    薛恆劍端來果汁給她,無視她的哀求。喬笛撅著嘴,卻不能不放棄。她掌心落在自己鼓鼓的小腹上,目光透著黯然。


    “牛排的味道怎麽樣?”薛恆劍含笑問。


    喬笛握著刀叉,“很好啊。”


    她每次開口,都會麵帶微笑。可她卻忘記,強裝出來的笑臉,極其容易被人看破。薛恆劍抿起唇,不忍心揭穿喬笛的偽裝。


    一個小時後,喬笛挽著薛恆劍走出西餐廳。她站在路邊等,薛恆劍去取車。


    盛夏晚上的風依舊帶著熱氣,喬笛站在路燈下,眼睛盯著腳尖,眼前漸漸泛起一層水霧。都說孕婦情緒容易波動,自從懷孕後她都控製的不錯,可惜今晚,她怎麽都抑製不住!


    滴——


    薛恆劍把車開過來,喬笛重拾笑臉,拉開車門坐上去。開車迴去的路上,薛恆劍沒有說話,隻在車裏放了一首舒緩的音樂。


    喬笛望著車窗外,聽著那首音樂,眼睛裏始終都是濕暈的。幸好她能忍住,並沒讓眼淚滾出眼眶。


    黑色卡宴停在樓下,薛恆劍打開車門把喬笛攙扶出來。她挑眉看到側麵車位上停著的黑色轎車,很快收迴視線。


    “還要散步嗎?”薛恆劍柔聲問。


    喬笛搖搖頭,薛恆劍看到她臉頰上染著的淡淡疲憊。


    牽著喬笛的手,薛恆劍幫她提著包,帶她走進電梯。電梯上行的速度平穩,喬笛盯著逐漸亮起的紅燈,思緒有片刻的空白。


    叮咚——


    電梯門打開,薛恆劍一隻手擋著電梯門,一隻手護著喬笛的腰。他平時總是如此細心的照顧喬笛,每天睜開眼就有的早餐,每晚臨睡前的牛奶,還有她喜歡的口味,喜歡的水果,薛恆劍統統都清楚。


    每次去醫院檢查,醫生都會用羨慕的眼光看待喬笛,說她有福氣有個這樣的好老公。有很多次喬笛都在想,這樣的薛恆劍,她應該錯過嗎?!


    男人提著包走在前麵,喬笛跟在他寬大的背影後。從她抬頭的角度看,薛恆劍的側臉完美,尤其深邃的眼窩,尤其迷人。


    “薛恆劍。”


    喬笛輕輕開口,薛恆劍剛把鑰匙找出來,正準備開門,“怎麽……”


    他的話還沒說完,喬笛已經撲進他的懷裏。薛恆劍下意識環住喬笛的腰,意識清醒的護住她的肚子。


    喬笛幾乎用盡所有的勇氣,才能主動把唇落在薛恆劍的嘴角。她整顆心都在激烈的跳動,快的都要跳出胸口。


    嘴角驀然落下一片溫熱,薛恆劍腦子裏嗡的一聲響,隨後能做的便是擁緊懷裏的人,雙臂用力抱緊。


    對麵那扇門後,此時站在透視鏡後的男人,徹底石化。


    錢響剛洗完澡出來聽到對麵有響動,他笑嘻嘻走到門邊,卻不想撞上這樣的畫麵。遲疑了幾秒鍾,錢響反應極快的拉開門。


    可惜他反應快,人家薛恆劍反應也不慢。錢響拉開門的那刻,薛恆劍已經攬著喬笛的腰,兩人進了屋。


    從錢響所站的角度看,喬笛依偎在薛恆劍的懷裏,兩人黏糊在一起,姿態極其親密。


    “媽的!”


    錢響怒罵一聲,抬手狠拍對麵關上的門,“開門開門開門!”


    門板厚實,錢響這樣拍,完全沒辦法破門而入。他俊臉氣的煞白,掌心拍的紅腫,“你們開門,把門給爺開開!”


    又是一陣激烈的拍門聲,奈何人家不搭理,錢響也是唱獨角戲。


    前後不過幾分鍾,可錢響的腦袋裏已然翻江倒海。他滿腦子都是剛剛關門前,薛恆劍摟著喬笛的畫麵,他知道這幾分鍾裏,已經夠足很多事情了!


    剛才透過貓眼,錢響已經看到他們抱在一起親吻。這會兒兩人進了臥室,還不知道能做出什麽來呢?雖然薛恆劍之前不正常,但他現在正常了啊!


    上次跟喬笛吵架時,喬笛曾經問過他,她說她跟薛恆劍在一起這麽久了,難道還真能沒點別的什麽事情嗎?


    此時迴想著喬笛的話,錢響身上一陣陣發冷。


    操!


    錢響全身的神經都繃在一起,“喬笛,你給我開門!”


    門外的人近乎歇斯底裏,但錢響就算喊破喉嚨,人家還是不搭理他。這扇緊閉的大門,硬生生告訴錢響一個事實。


    人家是合法夫妻,無論做什麽,誰他媽都管不著!


    管不著?!


    錢響忽然覺得頭暈,左手急忙撐住牆才站穩。他薄唇抿的死緊,心尖的位置不斷收緊。嬌滴滴,我錯了,我不玩了!你別這樣嚇唬我啊!


    ------題外話------


    昨晚發燒,今天流鼻涕,嗓子疼,全身都無力!強撐著碼了一章,不要嫌棄字數少捏,嗚嗚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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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次偶然的相遇。是天意還是故意。


    她無心引誘,他有心上鉤。


    酒醒之後,他邪惡的手指輕摩挲她的側臉,氣息徐徐“我會負責的。”


    “做不成他的女人,來做我的。嗯。?!”


    她逃,他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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