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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倆將注意力放到了那封郵件上,比我們昨天在網上看的資料要全的多,幾乎涵蓋了所有受害者的身份信息。“第一家受害者。”宋菲滑動著手機。


    “先查一下他們家唯一一個沒有遇害的小女孩兒。”我建議道。


    “沒有寫,應該是基於受害者家庭保護協議,所以無法獲取信息。”宋菲有些遺憾地說道,“不過不要著急,我們這邊還是呢鞥溝通過了解她家人的信息,如果他們算得上是他的家人。側麵了解情況。畢竟第一位受害者家庭是刺激源,我一定會盡量多的收集到信息。”宋菲將郵件附件下載了下來。


    我們兩個湊在屏幕前看著資料信息: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受害者鄰居接受走訪調查的時候的證詞。這家人生活的還算是低調,鄰居對一家人的評價也沒有什麽特別吸引人的地方,不過就是眼熟的老住戶的兒女,房子是屬於這家女主人的母親的,老太太就一個女兒,老太條離世之後,房子自然就屬於後來的女主人了。這家人收養的小女孩兒是老太太得一個遠方親戚的,具體身世不明,老太太讓自己的女兒收養的。女主人已經有了一個兒子,所以在外人看來,正好算是多了個女兒。外界對他們評價也是兒女雙全的普通人家。這家人行事低調,家境不錯,家裏的四個人都有工作,女主人是在附近的服裝廠工作,兒子在一家食品加工廠工作,男主人在另一座城市的儲蓄所工作,小女孩兒和男主人在一座城市工作,甚至連工作的地點都一樣。


    我按住了宋菲想要滑動鼠標的手:“等一下。”


    宋菲沒有再動,隻不過他不明白我為什麽要現在叫住她,她有些疑惑地望著我。“宋菲姐,你不覺得這家儲蓄所的名字看起來很眼熟麽?”


    宋菲看了一眼,突然小聲驚唿道:“這不是?這不是那起案子裏的?”她瞪大眼睛望著我,


    我點了頭:“沒錯,因為是零散的證詞,而且又是跨市采集,所以很多形容都不是特別貼切,那個時候大多數人不是都習慣交銀行為儲蓄所麽?這種口頭話的描述,因為影響不到案情的調查,所以就直接記錄到了口供裏。所以如果忽略了,也就不會注意到,這個細節。但是恰恰是這個細節將後來所有的事情連接起來了。世界還真是小啊,果然每一件事情之間都有一定的聯係。”


    “沒有一件事情是獨立的。”宋菲附和著我的話,“所以,刺激源早在他決定搶銀行的那一刻就發生了。我想他當時一定是看到了什麽令他非常厭惡的事情,之後在殺掉女友家人的時候,他在實施完之後進入到了一種瘋狂的狀態,而恰在此時,他可能又迴憶起他自己曾經的經曆,而失去女友,也就是是去目標之後,他覺得重新被賦予了一種使命感,時他覺得要解救和他女友處境相同的女孩兒。”


    “他是用錯了方法,其實最簡單的就是帶他們離開。”推測到這裏,我已經有些唏噓。


    “不。”宋菲現在倒是保持了一貫的冷靜,“相反,他一開始就陷進了泥潭,後麵隻能越陷越深。你不要忘了,他最開始的案子是搶劫了銀行,雖然沒有傷害到人,但是你覺得他搶銀行的行為是對的麽?無論是出於什麽樣的原因,是想要賺錢去老婆也好,還是其他原因,他阻止團夥搶劫銀行就是犯罪。之後呢,他會死性不改,而這種使命感的解釋不過就是為了自己做錯事找借口罷了。你看看後麵的一係列案子,他都除了殺人,還搶了人家家裏的東西。知道為什麽不在強硬阿紅了麽?因為在他們作案之後,大部分銀行都吸取了教訓,給銀行的安保人員配了真槍實彈。他們搶銀行的難度增加了,知道有風險,所以才改變了策略,尋找容易下手的人家。”宋菲盯著屏幕上的信息來迴搜索者,看著那些搜集到的受害者鄰居的證詞,“他選擇那些遭到寄養家庭性侵的受害者的家庭,想要解救這些女孩子的成分到底占比多少,隻有他心裏最清楚。可是在我眼裏,所謂的姐就不過就是微型胸罩了一個理所當然的接口,以減輕他內心的負罪感,為殺人找了借口難道就不叫殺人麽?”宋菲的問題讓我無言以對,我隻簡單看到了事情最表麵的樣子,卻沒有看到那隱藏於所謂大義凜然的表麵下的險惡用心。是啊,宣峰還是搶劫了那些受害者,隻不過留下了那些曾經被深深傷害的女孩子,來彰顯所謂的‘英雄主義’,但是這樣依舊掩蓋不了他四處作惡的事實。


    “現在還有一個問題。”我看著她說道,“他為什麽突然停止了殺戮。我記得他最後做的一起案子,一定有什麽阻止了他繼續殺人。”


    “也許隻是事情敗露,他發現自己非常危險,或者說他所在的團夥起了內訌。”宋菲這樣推測這,自習室裏的人漸漸多了起來,我們倆交換了一下眼神,決定從自習室出去。


    “不會的。”走在校園裏,我對宋菲說道,“我不覺得隻是因為危險才停手,不要忘了,雖然他是借由為和他女友有著相同經曆的女孩子報仇的幌子,進行的搶劫行兇,但是多少都有保護的成分在裏麵,就是說他還是不正常的。而你讓一個充滿仇恨的人麵對現實是非常困難的,跟何況是要求他停手,無論是什麽理由都無法阻止一個已經失去理智的人。但是他收手了,還一直逃到現在,就像是突然頓悟了一般,我不相信是因為害怕,他已經是亡命之徒了。”我解釋著自己心中的想法,“我不知道要咋麽說,我總覺得如果我們貿然去質問他,一定會發生其他事情的。我有不好的預感。”


    我抬起頭看著宋菲:“我的預感很準的。”


    宋菲聽我這麽說完的時候,隻是風輕雲淡地笑了笑:“我們先報警吧,或者告訴李京,也許他能比咱們兩個看得更遠,畢竟他才是這方麵的專家。”


    我沒再說話,宋菲知道我還在想著這件事情,便提議道:“要不然我們一會熱再仔細看看最後一個案子,可能會有發現呢?”


    我搖了搖頭,拒絕了這個提議;“不,和最後一件案子沒有關係,我總覺得他還有一件案子沒有完成,我們要查的是他一直沒喲午安成的案子。或者說後來完成了,卻沒有統計到係列謀殺案裏的案子。”


    咖啡廳裏終於安靜了下來,我們兩個坐在角落裏,我拿著宋菲的筆記本一直在網上用關鍵詞搜索著相似的案子,但是一直沒有突破。宋菲有些擔心的看著我:“子芝,我覺得你走火入魔了。”


    “可能吧。”我敷衍道,“但是我就是覺得不對勁,如果真的有這樣一個漏網的案子,我們把它找到,並且解開也是對死者的尊重,無論他們生前做了什麽,他們終究是付出了代價。以前聽老人說過,人死了之後,如果因為有遺憾或者委屈,而遲遲不願意離開,在這個世界滯留太久的話,怨氣會覆蓋他們本身,讓它們成為孤魂野鬼,最後成為怨靈。‘新鬼煩冤舊鬼哭,天陰雨濕聲啾啾’的場麵已經17年了,該結束了不是麽?”我把目光投向宋菲,“如果他還有沒有做的案子,如果我們什麽都不管就貿然抓他,他的同夥會不會去昨晚那個案子呢,還會不會出現新的死者。調查的目的是阻止殺人,而不是添加新的死者。”


    宋菲愣愣地看著我,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一樣,眼睛亮了一下:“終於知道李京為什麽要和你合作了?”


    “嗯?”我沒有迴答,一條消息吸引了我的注意;“宋菲,你會因為什麽而產生同情?”


    宋菲有些尷尬的看著我:“我。”


    我沒等他迴答便先說道:“就像是你看見我,就會想到你的表弟一樣,產生同理心,想要幫助我。你會因為想補償某種遺憾而想要幫助一個人,兇手也一樣。”我把筆記本推到了宋菲麵前,“我認識這個女孩兒。”


    宋菲看了一眼屏幕上的照片,挺疑惑的看著我:“你認識她?”


    “有過幾麵之緣,現在跟在嫌疑人身邊。”我想了想,還是說了實話,“嫌疑人是我認識的人,而且我們之間還有某種不方便說的聯係。這個女孩兒算是他的情人?我說不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我想讓你看的不是照片,而是這張照片後麵傳遞的信息。”


    “被銷戶了?”宋菲喃喃自語道,“應該是失蹤超過十年,自動消除戶籍了。家人第一次報案時間是在17年前,6月29日,下之後的一星期。”宋菲就像是被釘在了座位上一樣,半晌才轉過頭看著我問道,“你認為這就是他停手的理由?”


    “準確的來說是不能刺激他的原因。”我看著宋菲糾正道,“你能幫我查查這個女孩兒的家人,我是說寄養家庭裏的人還活著呢嗎?”


    宋菲敲擊著鍵盤,像是進入了有關人口信息的網頁,查了一會兒才說道:“剩下的不多了,不過趨勢的算是自然死亡。”


    “活下來的現在依然在當地生活,還是換了其他地方?”我繼續盯著宋菲問道,“還有,我想問的是直接關係人裏有誰去世了?”


    “直接關係人麽?”宋菲捋著信息表說道,“如果你說的是養父養母的話,養母病逝了,養父和他的弟弟還活著。但是這個弟弟,這個弟弟今年剛成年,在當地讀大學。”


    我愣了一下:“最無辜的人,如果我們抓住他而讓他的同夥受到刺激的話,我不知道他的同夥會不會傷害這個孩子。畢竟,我不認為當時一個一歲的孩子會做出什麽天理不容的事情,但是入股或想要殺人滅口的話,我相信他的同夥做的一定會比他還心狠手辣,我姓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知道,我弟弟離開的時候年齡也隻比這個孩子稍微大一些而已。”宋菲看著男孩兒的眼神裏多了一絲憐憫,“所以策略還是需要通知警方來決定。”


    “不能通知警方。”我著急地說道。


    “為什麽?”宋菲的眼神裏充滿了不解。


    “不為什麽。”我會逼著宋菲的眼睛,“就是不要先通知警察,等到力進來了之後,如果她想通知的話,再讓他通知好了。對了,能幫我查一下這個姑娘的資料麽?雖然我覺得她和其他受害者家庭未遭到傷害的女孩子應該有著相同的遭遇。”


    宋菲沒有迴答我,而是有些賭氣地看著屏幕,十多分鍾後,終於放棄一般的和我說道:“沒有,因為銷戶了,所以我這裏查不到任何資料。對了,既然你認識這些人,他們這麽多年是怎麽逃離警方的追捕的?”


    “用的是假身份。”我斟酌了一下說道,“所以其實銷戶與否,對那個女孩子根本不重要,他已經不是原來的她了。”


    “但事實上,無論換多少身份,她依然無法逃離自己的過去。、”宋菲抿了一口咖啡。


    “為什麽要逃離過去?”我想這昨天晚上在便利店裏和‘幽靈殺手’的對話。那個女孩兒好像是從來沒有否認過自己的過去們甚至可以說出來,讓組織還宣峰的清白,“沒有過去,現在就不存在,無論是怎麽逃避,我們都無法否認過去對我們的影響。換身份,不代表著就餓能忘掉自己受過的傷,尤其是想我們正在討論的這兩個人,他們一直深受影響。人們能夠忘掉自己受過得傷,但是卻永遠記得自己犯下的罪惡,每天膽顫心驚的生活。”


    “你應該不是僅僅認識他們那麽簡單吧?”宋菲別有深意的看著我。


    我沒有迴答這個問題,而是把臉轉向了別處;“我說過,我不想迴答這個問題。”


    兩個人相對的默默無言,已經沒有了早上起來那時熱鬧的氛圍,我知道宋菲一定是被我弄得有些傷心,而我也懶得解釋原因,而是想著自己的計劃,我剛才看到了女孩兒之前的住址,既然有些事情我在網上查不到,但是如果私下去那裏調查的話應該可以查得到吧?我估算了一下距離,去到那裏並不會花費太多的時間,而且如果是大巴車的話,連身份證件都不用出示。下定了決心後,我隨意地把手差勁了口袋。兩個人默默無語地在咖啡廳裏做了一段時間,可能是真的太無聊了,宋菲就提議迴到住處。


    “我去趟衛生間?要一起麽?”我揉了揉肚子,“離住的地方有一段距離。”


    宋菲搖了搖頭:“我在樓下等你。”


    “哦。”我應了一聲,就往衛生間走去。衛生間是暗間,我進到最裏麵的隔間,虛掩著門,觀察著外麵的變化,一邊撥通了魏凱昨天塞給我的電話,響了沒幾聲,便傳來了未開的生意你,他甚至都沒有多寒暄,就問道;“子芝,需要我做什麽?”


    “到長途汽車站等我,讓人幫你留兩張去h市的汽車票,封邊買兩輛車的。我會盡快趕過去。”


    為開縣掛斷了電話,而我則在收線後,若無其事地離開了衛生間。


    下樓和宋菲會和。宋菲看見我的時候,表情有些奇怪,問她怎麽了,他也沒有迴答,我想他也應該有預感我會離開吧?我們兩個都沒有說話,就這樣一路默默地往住的地方走去。看到了昨天路過的便利店,我便提議再去買一杯薑汁可樂。


    “昨天喝了之後,覺得還蠻好喝的。”我撓了撓頭解釋道,實際上,這裏是我唯一能夠逃跑的地方。推門進去的時候,電源已經不再是昨天的大叔。但是店員似乎認識我的樣子,在看到我進來的時候,有藝術按鍵,他的瞳孔放大了一下。


    把錢放在桌子上,讓他幫我們倒了兩杯薑汁飲料:“幫我熱一下,溫的合起來沒有意思。”我這樣說著,也在觀察著店員的反應,我知道店員有話對我說,店員摸了一下紙杯,確認了溫度確實有些量之後,便讓我們坐下來等一會兒:“這個住了有一會熱了,我們店的保溫桶最近有些問題,你們稍等一會兒,我給你們加熱一下。”這樣說著,他端起了兩個紙杯,側過身走出了櫃台。在他低頭的那一瞬間,我看到他對我使了眼色,我餓了一下神,在我們兩個側身的一瞬間,我往後退了兩步,直接打開離我不遠的庫房門,衝了進去,之後反鎖了大門。宋菲似乎沒想到我會以這種方式,這麽快速地離開這裏,一時間也有些著急,我聽見門被劇烈晃動的聲音,還有宋菲讓店員開門的請求。“她要包庇罪犯。”我知道宋菲著急到有些口不擇言。我找到了庫房通往外麵的小門,從那裏離開,跑到了街上,聽到了一聲喇叭聲,我搜索了一圈,終於將目光鎖定在了一輛白色的普通轎車上。開車的人是個留著胡子、戴著墨鏡的中年男人。


    我鑽進了車裏;“長途汽車站。”我對他說道。


    他沒有多說話,在車開上主路的時候,我把自己隱藏在後座的位置,計量不讓人發現,偷偷觀察著車窗外的情況,我發現宋菲正在外麵試圖攔的士。“把這個給她。”我揉了個紙團遞給司機,“今天這輛車也不是我們的吧?”


    “沒錯。這是我最大的本事。”四季的聲音很低沉,但是仍然具有鮮明的個人特色,語氣裏的孤傲和不屑聽的我真火大,“她記下車牌號,也隻能查到一個毫無關聯的人。”他急刹車後,從車窗把我遞給他的紙團扔了出去,正好打在了宋菲的胳膊上。


    刹車聲已經吸引了宋菲的注意,她叫了一聲我的名字,便拾起紙團向我的方向跑了過來。但是我們根本沒有給他接近我們的機會,便立刻開車離去。直到車開出很遠,我才坐迴了後座上,長舒了一口氣。“她打開紙條了吧?”我問開車的人。


    “我沒看,不過他既然建起來了,再明白追不上我們的時候,自然而然就會打開紙條看看你留給她什麽信息了吧?”


    “這麽緊張的話,一開始就不要招惹她不就好了。”我連眼皮都沒抬,就知道現在開車一定是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


    “我覺得你不適合留胡子。”我冷笑著抬頭看著後視鏡中的他,“雅痞的風格不適合你,很奇怪。”


    開車的人不屑地‘嘁’了一聲,有些逞強的說到:“那每迴還不是奇怪的人帶你離開。”


    “你幫金浩化的妝?”沒理會他的小脾氣,我問道:“妝畫得真不錯,如果不是眼神,我真沒認出剛才便利店裏的小店員,就是我們組織裏的大公子。是‘幽靈’大叔讓你們過來接應我的吧?”


    開車的人點了點頭,恢複了自己原來的聲音:“也不算是,昨天你不是讓幽靈大叔帶話給我們了麽?我們當時還是放心不下,總不能隻允許你一個人任性吧?所以我們兩個合計了一下,覺得還是和你一起胡鬧比較好玩。”


    “這是好玩的事嗎?”如果不是他在開車,我真想現在就給他腦袋一巴掌。


    “你也知道不是玩笑啊?”魏凱特有的帶著諷刺的聲線充斥著車裏小小的空間,“那你沒迴還不管不顧地逞強?你知道你前天從車上摔下去的時候,我覺得自己的心髒都跳出來了嗎?在看到你摔倒地上的那一刻,我覺得我自己都快窒息了。”


    我迴避著他畫裏明顯曖昧不清的信息:“抱歉。”我想這兩個字已經足以對他說明我現在的想法。抱歉自己沒會任性而帶來的麻煩,也抱歉不能迴應他一直以來投入的感情。


    “你能不能對自己誠實一點?”他質問著我。


    “就是因為誠實,我才要對你說抱歉。”我不是不明白她一直以來的感情,但是我卻無法給他任何迴應,與其愛美地拖著雙方的感情,還不如快刀斬亂麻,雖然會尷尬,但確是對我們兩個都負責的做法。


    “你在那團紙裏寫了什麽?”知道我不願意再談這個話題,魏凱便轉移到了我托他扔給宋菲的那團紙上。


    “讓她通知小偵探盯緊嫌疑人,並且委托她告訴小偵探,等我迴去再行動。”我其實隻說了紙團裏一班的內容。其實字條上寫的遠遠不止這些:宋菲,當你收到這張字條的時候,我已經為了尋找心裏的答案而需要私自掉隊一段時間,因為不知道自己會麵對什麽,所以我不希望你與我同行。我們如果一起去遙遠的地方的話,我怕李京這邊連個和他說出真相的人都沒有,所以我隻能擅自安排你來接應。但是,我有信心能夠尋找到阻止兇手扭曲的責任感再傷害任何人的方法。所以請相信我,也請你將這個信息傳遞給李京。時限是三天,如果在你拿到這個紙團72小時後,我仍然沒有出現,就直接和李京去找嫌疑人。你和李京手裏一人握著一把開啟真相的鑰匙。希望我能一切順利。


    是在衛生間的洗手台上寫下這張紙條的,目的就是為了能夠拖延李京通知警方的時間。因為組織內部突發異狀,我知道最先受到傷害的可能就是平時作風高調的幾個小輩,如果連班闕這種根深蒂固的關係都對這迴的變故有所忌憚,甚至產生了強烈的不安感,我相信這次變故的影響力絕非一般。如果他都要找我合作尋求暫時的安穩,言外之意就是他所在的幫派裏麵也已經如螻蟻之壩,搖搖欲墜,在危險來臨的是不給不了他任何幫助。這樣我不由得擔心起老大他們的安危。如果在這個時候隻想到自己的話,就太自私了,所以因為班闕的合作,讓我不僅增加了更多的危機感。隨意我希望能夠找到更多的確鑿證據和審訊條件提供給李京,用這些作為交換條件,讓他們幫助老大成為被保護證人,換一種新的身份在另一個城市開始新的生活,而非這種每天都會在有一天會被報複的恐懼當中。這是讓他們過上他們想要的正常生活的機會,就像我一直相信轉機永遠出現在最危機的時刻。


    所以我必須利用好這次的機會,為他們爭取到被保護證人的資格。


    “你在笑什麽?”魏凱問我,可能是從後視鏡裏看見我笑的開心的樣子,“我知道你肯定沒告訴我全部的事情,你每迴都這樣,總說我不顧別人感受。但實際上最不顧別人感受的一直是你自己,總是不和任何人商量,就強製別人接受你自作主張安排的一切,就像是這次一樣,又是任性的一個讓人跑掉,以為這是對我們最好的做法一樣。有的時候,我一直在為你身體裏的另一個自己感到難過,為了忍受你的蠻橫,應該生活的比我們還要辛苦吧!”魏凱發出了這樣的感歎,讓我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些什麽才好,我從後視鏡裏窺探到他無奈的表情,知道他真的是為我做的事情感到難過了。


    但是聽到他提起曉智,還用辛苦來形容過的時候,我的火氣一下子全上來了,迄今為止最討厭的事情就是那我們兩個做比較,即使同屬於一副軀體,我們兩個的靈魂也是完全不一樣的。就像是毫不相關、截然相反的兩個人,各自有各自的生活方式,完全沒有任何比較的必要。就像是你見到兩片不同的葉子,你隻能說喜歡某一片葉子的紋路,但卻不能說這片葉子比另一片葉子漂亮一樣。我和曉智也是一樣的,我們都用自己最舒服的方式存在於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要和對方比個高低的想法。但是魏凱的話卻觸怒了我的底線:“我從來沒有逼迫她做什麽事情,即使知道班闕很危險,我隻是提醒,卻從來沒有阻止過他們兩個人談戀愛或是一起做任何什麽樣的事情,而是想盡一切辦法保護她。我安排好一切,隻是希望我們倆都能過得舒服。”


    “是你們兩個,還隻是你呢?”未來不陰不陽地問道,“你不可能這樣一輩子,如果到了該選擇留下來的時候,難道你還會大義凜然地幫她安排好一切,而不是想盡辦法取代她麽?你想過麽?你做的所有一切不是不過是未來在取代她之後,順利地直接進入你想要的生活。你在改造她,從你讓她和班闕合作開始,你就一直在按照你自己的意誌改變她的想法,甚至讓她從一個懵懂無知的人變成和你一樣精明強悍的人。但事實上,你做這些難道真的不是在為自己的未來鋪路麽?”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次明確拒絕了魏凱的心意讓他有些惱羞成怒,但是我很詫異原來我在他心裏的形象一直這麽不堪。


    我自嘲地笑了笑:“我不是善良的人,從第一次你認識我開始,我善良過麽?怎麽?被我氣的想起床前明月光,而有些看不慣我這顆心口上的朱砂痣啦?”雖然是調侃,但是確實也有幾分怨念夾雜在裏麵。果然還是在嫉妒‘人人都愛朱曉智’吧?


    魏凱好像才反應過來剛才自己到底說了什麽,慌忙解釋著:“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有些生氣你什麽都不和我說,我從來沒有把她當成什麽明月光,也沒有把你當成朱砂痣。我就隻喜歡過紅玫瑰,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沒有玫瑰。無論你是什麽玫瑰,我都會像小王子一樣隻喜歡你一個。”可能是被我自暴自棄的語氣嚇到了,魏凱的話聽起來語無倫次的,“你一直是b-612星上的那唯一一朵玫瑰,就像小王子對那朵玫瑰的感情一樣,我對你的感情也是如此,無論你做什麽,你都是那朵永遠不會枯萎的玫瑰花。而我隻是擔心你的自作主張脫離了所有人的控製,讓我再也無法看到你。我不想空對著一個長得和你一模一樣的人,且傑出的是另一個靈魂,所以我才說你在改造她,但是我的本意不是在批評你,而是當我發現曉智越來越像你的時候,我會越來越擔心,你最終會支撐位她性格中的的一部分而消失,這樣我就再也看不到你了。我寧願她一直傻傻的


    ,這樣兩極分化的性格才有可能讓我找到機會故意製造麻煩,隻是為了期盼你的出現,還能和你說上幾句話。我不會養狐狸,也不會去其他星球旅行,我隻想每天守著我的玫瑰看黃昏和黎明,所以每迴你自作主張,甚至不再愛惜自己的生命的時候,我就會變得焦躁,擔心,想要質問你為什麽要做那麽危險的事情。但是每迴我看見你的靈魂在笑的時候,我就會忘記所有的事情,包括對你不珍惜生命的質問。我不想每迴就像是個笨蛋一樣,隻能傻傻地等待你得消息,卻幫不上一點忙。無論你是不是喜歡我,我都希望我能為你做些事情,而不是每時每刻既期待又擔心。我的玫瑰花會行動,這真的是太糟了。”


    魏凱說出這些的時候,我不禁有些臉紅。正想要說些什麽緩解一下現在尷尬的局麵,卻發現我們已經到了長途客運站。買了車票,兩個發車時段,兩輛不同的車。魏凱看著車票,有些疑惑的看著我:“為什麽?”他問我,“為什麽要兩輛不同的車?”


    “備選方案。如果我這會遇到了危險,你還能迴到家裏,盡快帶老大和其他孩子離開。組織內風雲有變化,大有風雨欲來山滿樓的氣勢,去找到小偵探,他算是答應保護我,既然我未被保護,但是你依舊可以受到保護。”


    我又看了他一眼:“你說我輕質你們接受結果也好,你覺得我霸道不講理也好,這些我都不會計較,隻是希望你們能護老大周全。畢竟老大有大恩於我。”我拍了拍魏凱的肩膀,便當上了馬上就要開走的大巴車上,留魏凱一個人傻傻地站在原地。“我在h市等你。”我拉開窗戶對他喊道,他這才有掛上了我熟悉的笑容,雖然看起拉開還是有點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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